不多久,李貴就帶著一個遮擋面目黑衣人來到了劉玉三人面前。
雖然看不到面目,但從體型上,陳宮、沮授就猜到是誰了。
「馬刺史大人大駕光臨,本王實在是榮幸啊。」劉玉揭開了來人的身份。
黑衣人就是馬騰。
「卑職馬騰參見王爺。」馬騰解除臉上的面布,恭敬地說道。
劉玉請馬騰坐下,淡然地說道:「馬大人,你我現在可是對手。現在你隻身來到本王這裡,就不怕本王對你不利?」
馬騰笑道:「王爺真是風趣。先不說王爺根本不是那種人。再者,下官雖然和王爺有點誤會,可是現在是帶著誠意來的,王爺如果欲對下官不利,那豈不是傷了天下士子的心了。王爺英明神武,絕對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所以下官的安全是絕對沒問題的。王爺你說是不是啊?」
「哈哈,壽成兄果然灑脫。剛才只是一個玩笑。不知道壽成兄今夜前來有何貴幹啊?」劉玉開懷大笑,與馬騰拉近關係,開始說正事。
「王爺,下官這次前來有兩件事。第一件就是下官準備回歸朝廷懷抱。第二件就是希望和王爺聯手,滅掉韓遂這個漢奸!」馬騰臉色嚴肅地說道。
劉玉眼睛一亮,說道:「沒想到馬大人如此大義稟然!」
陳宮在旁邊冷笑道:「馬大人好算計,你想慫恿我軍攻擊韓遂,你這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是不是有點爛了。還有韓遂可是你的結義兄弟。」
馬騰對著陳宮說道:「公台先生,下官真的是想臣服朝廷。下官得朝廷信任,冊封為涼州刺史,自上任後每日想的都是如何為涼州百姓謀福。可是韓遂這個狗漢奸,既然聯合羌人,禍害整個涼州,甚至把大漢的土地劃分給羌人。下官雖然不才,但還有一個滾燙的漢人之心,一生為有韓遂這個結義兄弟感到恥辱!」
「那麼擊敗韓遂後,馬大人準備要什麼條件呢?」沮授說出了關鍵所在。
沒有人會無私地付出,沮授敢保證馬騰絕對有著不小的野心和目的。
「這個?」馬騰看向了劉玉。
劉玉大手一揮,說道:「馬大人有什麼條件都可以說出來。本王可以向天子進言。」
劉玉沒有把話說死,要是馬騰要求太高,劉玉可以把皮球踢給劉協。
馬騰恭敬地說道:「王爺,下官乃是雲台十八將馬援的後人。先祖威風凜凜,享譽天下,可是後人卻不爭氣,直到到了下官這一代才慢慢有了起色。下官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恢復祖上榮光,若是王爺能夠答應,馬家上下皆為王爺馬首是瞻。」
馬騰說的是心裡話,他這輩子最想看到馬家重新崛起,單單靠自己的力量是無法在這個亂世保存家族,只有投靠一方大諸侯才能實現這個目標。劉玉身為王爺,又有天子在手,領地廣闊富庶,是馬騰最好的選擇。
劉玉喝了一口茶,悠悠地說道:「馬大人說了那麼多,還是沒有說到重點。」
劉玉的意思,馬騰明白。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下官仰慕洛陽風采,日後想帶著家人久居洛陽,好好享受這人間富貴,不知王爺能否成全?」
「壽成兄此話當真!」劉玉來了興趣,古代一般都用家人為人質的慣例。
「王爺,下官已經把除了孟起、仲宣之外的馬家上下所有人都秘密安排到了長安,若是王爺不信,可以派人鑑定一番。」馬騰給了劉玉一個保證。
劉玉聞言,站了起來,走到馬騰面前握住了他的雙手,誠懇地說道:「壽成兄為國為民,本王剛才還懷疑你,真的很慚愧。」
馬騰笑道:「王爺,下官早有臣服之心,希望王爺以後能善待涼州百姓,畢竟這些年他們過得太苦了。」
「這個你就放心吧。本王向來愛民如子。本王對孟起很是欣賞,想帶在身邊,不知壽成兄是否割愛啊。聽說你還有一個女兒?」劉玉揚了揚眉毛。
陳宮和沮授心中不斷吐槽,這八字還沒一撇,就惦記著別人的兒子和女兒,有點不太厚道。
馬騰嘴角一抽,賠笑道:「孟起能得到王爺青睞是他的榮幸。至於下官的女兒還只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
「本王的世子劉玄也是牙牙學語,若是壽成兄不嫌棄,咱們訂個娃娃親,不知可好?」劉玉為了籠絡馬騰連自己兒子都不放過。不過劉玉卻不在乎了,有野史傳聞馬騰的女兒長得國色天香,雖然無法證實,但看馬騰的兒子都長得不錯,他的女兒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便宜別人不如便宜自己兒子。
「王爺如此厚愛,下官太榮幸了。」馬騰不答應是不可能的,與劉玉這樣強勢的王爺結親,而且還是世子。要是以後劉玉邁出那最後的一步,登上九五,他的兒子可是有機會繼承位置的,那時候馬家也能更進一步。
「那以後咱們就是親家了。壽成兄以後別王爺來王爺去的,顯得生份。就叫我的表字伯玄就可以了。」劉玉高興地說道。
馬騰連稱不敢。
陳宮和沮授給劉玉豎了一個大拇指,劉玉這事做的太絕了,一下子就把馬騰給籠絡了。
劉玉也不怕日後劉玄怪他,為了霸業,犧牲那麼一點點的婚姻自由算得了什麼。
多年以後,馬騰的女兒馬雲鷺和劉玄成親後,劉玄經常收到她的欺負,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劉玄都罵他老子亂點鴛鴦譜,干涉自己的婚姻自由。這個是後話了。
籠絡了馬騰後,劉玉也與馬騰開始了如何捅韓遂一刀的計劃。陳宮和沮授不斷地出主意,把整個計劃都完善了。劉玉也是說出了韓遂被典韋斷了子孫根的事情,馬騰當時都把眼珠子給瞪了出來,原來韓遂沒有鬍子是因為變成了閹人才導致的。馬騰對韓遂感到悲哀,心想自己的選擇沒有錯,起碼可以儘早結束韓遂這痛苦的一生。
作好這一切後,馬騰趁著夜色秘密離開了劉玉的營地。
劉玉吩咐陳宮和沮授下去按照計劃實行,一張大網已經向韓遂撒了過去。
「韓遂,本王說過絕對會親手宰了你的!」劉玉腦海里回憶起了韓遂當年趁著自己立足未穩,屠殺關中百姓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