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戰後與坑殺

  劉玉看著地上那根污物,沒有想到典韋居然這麼幹淨利落,把韓遂給淨了身。

  劉玉相信典韋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說謊,他很想看到韓遂知道自己沒了子孫根的樣子。劉玉一想到那個場景,自己就控制不住,笑出聲來。

  連一直都是死人臉的高順,也是嘴角微微上揚。

  「韓遂已經跑掉了,窮寇莫追。剩下的羌人還在困獸猶鬥,傳令全軍,儘快擊破羌人。」笑完之後,劉玉嚴肅地吩咐眾人。

  「是!」典韋、高順等人肅然領命。

  羌人雖多,但是都是靠著韓遂韓遂在指揮調度,如今韓遂跑了,羌人沒有人領導如同一盤散沙,時間一久,只有被劉玉覆滅的份。

  羌人首領也不全都是沒有腦子的,見勢不對,馬上帶領各自的部眾開始撤退。這人有個劣根,那就是跟風,有人撤退了,其他人同不會為落後。戰場上很快就出現了大規模突圍的情況。

  人數多的羌人被包圍,而且還突圍,這讓旁觀者無法預料。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劉玉在兵員素質上高了韓遂和羌人不止一個層次,加上羌人驕傲自大,韓遂同樣被之前的勝利給迷惑,才會導致被劉玉擊敗。

  成千上萬的羌人拼命逃回自己的地盤,劉玉當然不會讓他們輕輕鬆鬆地逃走。如果讓羌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對劉玉日後統治關中十分不利。

  并州軍步兵繼續圍殺被包圍的羌人,并州狼騎則追殺撤退的羌人,殺得人頭滾滾。

  雙方大戰了整整一天,劉玉的軍隊終於沒有力氣再廝殺下去,同時夜幕降臨,羌人們已經被劉玉殺怕了,拼命逃跑,劉玉等人帶領并州狼騎一路追殺出關中地界一百里,才罷休,退兵返回原來的戰場。

  劉玉帶著疲憊的并州狼騎回到戰場的時候,這邊已經解決戰鬥了。不少羌人士兵被俘虜了,被并州軍看壓在一旁。

  沮授正在清點損失,看到劉玉回來後,對著劉玉說道:「主公,這次我軍擊敗韓遂,斬殺了兩萬,俘虜包括傷兵在內差不多三萬,其餘敵軍潰不成軍,大多數都是跑掉了。與此同時,我軍陣亡一萬,傷兵無數。被攻陷城池百姓幾乎全部慘遭毒手,具體數字無法統計。」

  劉玉心痛不已,陣亡一萬兵馬對現在的劉玉可以說是巨大的損失。

  「好心安置剩下的百姓,一切開支都由府庫支出。陣亡的將士們都登記起來,要把他們的屍骨送回家鄉,傷兵也要治療妥當了,不能虧待任何一個士兵,明白了嗎。」劉玉心情不是很好,這次的大戰雖然時間短,但是劉玉準備倉促,損失太大了。

  「在下明白。主公,那這些羌人和韓遂軍的俘虜怎麼辦?」沮授問道。

  劉玉此刻冷冷地看向了沮授,沮授有點吃驚,他可從來沒有見過劉玉這個樣子。

  劉玉指著那些俘虜,說道:「還留著這些人幹嘛?全部給我坑殺了!」

  沮授心中大閡,這個可是還幾萬條性命啊。

  沮授想要勸劉玉,剛要說話,就被劉玉阻止了,劉玉說道:「公與,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本王因為這幫人陣亡了多少心愛的將士,多少百姓慘遭毒手,肝腦塗地。沒有他們的入侵,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不殺他們,本王無顏再面對關中父老。」

  劉玉抬出這麼大的理由,沮授根本就沒有辦,只能點頭應是。

  劉玉轉身離開了沮授,向呂布所在的位置走去,呂布眼睛被韓遂的部下灑了一把沙子,也受了點傷,劉玉需要去看一下。

  沮授看著劉玉離去的背影,感覺劉玉變得越來越狠了,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

  劉玉來到了營地,還沒到達呂布的軍帳就聽到了典韋的聲音。

  典韋正在呂布面前繪聲繪色地描述了自己是多麼的精準,一把小戟就把韓遂的子孫根給斷了。雖然呂布不是很相信典韋的話,但是聽到韓遂斷了子孫根,作為男人都知道那個地方是多麼的重要,呂布心中也是減少了被暗算的氣憤。

  這時劉玉走了進來說道:「惡來啊,你這個吹牛的本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典韋和呂布看到劉玉進來後,急忙行禮。劉玉揮手讓他們坐下。劉玉看到呂布的眼睛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手臂也是包紮好了。

  「奉先沒事,本王就放心了。」劉玉由衷地說道。

  「多謝主公關懷,末將太大意了,遭小人的道。」呂布感受到劉玉的關心,對自己的大意十分慚愧。

  劉玉說道:「好了,既然奉先沒事了,那你和惡來,就去幫公與的忙。本王怕他一個人下不了手。」

  典韋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是沮授做不了的,問道:「主公,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去幫軍師啊。」

  「把那幫俘虜都給本王坑殺了!公與怎麼說都是一個文士,這種事情,他無論如何都是下不了手的,你們兩個過去幫忙,如果公與不忍心,你們就幫他動手。」劉玉對沮授還是很擔心的,畢竟沮授不在劉玉這個位置上,想的東西跟劉玉不同,所以劉玉命令典韋和呂布前去幫助沮授,同時也給沮授一個台階下。

  典韋和呂布都是屠夫級別的人物,對這樣事情,當然是很願意的,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沮授身邊。

  沮授已經命人挖了好大的坑子,但是沮授內心還是接受不了這種有違天和的事情,而典韋和呂布的到來,也讓沮授感受到了劉玉的決心。沮授對典韋和呂布表示自己身體不適,這事情就交給了他們。沮授的迴避,是劉玉計算好了的,典韋和呂布自然不會為難。

  俘虜們也是知道自己將會被坑殺,群情激奮,不斷衝擊看押的守兵。呂布之前就被暗算了,心中一股邪火爆發,眼看俘虜暴動,提著方天畫戟沖了進去,不斷砍殺。典韋也是加入了進去,鮮血四溢。俘虜們也是認命了,不再反抗,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縮成一團。

  沮授回到自己的營帳中,心中還是放不下外面那幾萬條生命就在自己眼前被坑殺。沮授喝了一口水,平復了一下心情後,嘆了一口氣。

  這時候,劉玉走了進來,沮授沒有想到劉玉會來,拱手說道:「在下有失遠迎,請主公見諒。」

  劉玉不在意,徑直說道:「公與是不是對本王的決定,有些看不下去?心中怨恨本王過於殘暴?」

  沮授聽到劉玉這樣說,心中害怕極了,連忙跪下解釋道:「在下不敢!」

  「其實這也不能怪你,本王的決定是有點殘忍了。」劉玉扶起了沮授。

  沮授不是很明白,既然劉玉知道這很殘忍,那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

  面對沮授的疑惑,劉玉反問道:「想知道為什麼嗎?」

  沮授不由得點了點頭。

  劉玉指著營帳外面的風景,說道:「公與,你看這秀麗的江山,讓多少英雄豪傑為此喪命。本王走上了這條道路,就難免有人會算計暗害於我。這次韓遂夥同羌人入侵關中,在本王立足未穩的時候算計本王。如果就這麼放過他們,那麼其他勢力會怎麼想?其他外族會怎麼想?他們可能會覺得本王好欺負,就算侵犯了本王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所以本王這次就是殺雞儆猴,將所有的俘虜全部坑殺,讓那些心懷鬼胎的人,不敢對本王伸出他們骯髒的手。也只有這樣才能讓羌人害怕本王,讓所有的外族都知道,得罪本王的下場就是一個死。本王不是一個殘暴之人,不得已而為之,有時候屠殺是為了不殺,請公與體諒本王的難處。本王不想因為此時而影響了我們之間的信任與情義。」

  沮授也只是因為一時的仁慈,而導致心中有點難受。其實作為一個謀士,他也清楚劉玉的難處。聽到劉玉專門來對自己解釋,沮授覺得自己在劉玉心中的重要性,同時為自己能跟到一個這樣的主公感到慶幸。天下沒有幾個身居高位的人會在乎屬下的想法。

  沮授感動地說道:「主公,在下明白了。請主公放心,在下日後一定為主公效死。」

  劉玉拍了拍沮授的肩膀,沮授俯首帖耳,君臣之間的情誼讓其他人都感受得到。

  劉玉看向了遠方,心中想到:韓遂,你不要那麼早死,本王一定要親自結果了你!好想看看你變成一個閹人的樣子。

  想到這裡劉玉露出了笑容,與不遠處慘遭坑殺的韓遂軍和羌人的哭喊聲,形成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