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繼續前進,監視和埋伏的交州士兵不敢亂動,等候著上峰的命令。
而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傳到了士燮和士壹的耳中。士燮眉頭一皺,罵道:「孫仲謀這個混帳東西,時不時就在收買人心,今日不除是不行的。」
士壹也看不出這次的問題所在,他也想像成為孫權主動收買人心的動作。他也在猜測著孫權和孫翊什麼時候動手,也好給龐統傳信。
龐統這個傢伙哪裡需要士壹傳信,此刻的在番禺城內的一間酒樓中,吃著小菜,喝著小酒,好不自在呢?
這酒樓沒有中原和東吳那樣豪華,十分有交州特色。其中的酒菜也頗有地方風味。這不,龐統喝的酒,是一種果酒,聽說對男人來說是大補!
對於大補的東西,龐統肯定是來者不拒。畢竟這些年來操心於各種事務,在某些方面開始有點力不從心了。東西再補,龐統也是心中有素,特別的克制。要不然,龐統找誰發泄去?
身處於敵人的領地,龐統不擔心自己的安全,他的身邊可是有馬超安排好的護衛,身材高大的西涼勇士。周圍同樣是吃喝的交州百姓一看龐統這個架勢就不是什麼好人,一個個都不敢靠近,更不敢高聲,免得引起龐統的不高興。
客棧之中,打架鬥毆可是常見的事情。龐統相貌醜陋,很多人都以為他是蠻人中的某位公子,這種人得罪不起。可見交州看似平穩,暗地裡的矛盾還是很大的。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龐統有點懷疑自己的老祖宗是不是蠻人血脈。龐統都可以在交州蠻人身上找到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特徵。只是龐統的特徵比較多,也比較集中。
這並不是不可能啊!須知龐家傳承那麼多年,總有飢不擇食的色中餓鬼存在。
一個家丁模樣的人來到龐統的身邊,輕輕地說道:「大人,一切都順利。」
一句話打斷了龐統的胡思亂想。
龐統輕聲對其說道:「立刻出城與孟起聯繫,等東吳進城之後,就是他動手之時。」
家丁應聲而去。
龐統也沒有繼續吃喝下去的心情了,起身走出了酒樓。旁邊的護衛隨手扔下了一串銅錢,算是飯錢。這可把老闆給樂壞了。足足超出了一倍。
龐統回到了自己的藏身之處,陸陸續續有情報匯集而來。包括孫翊已經悄悄動手,孫權那邊也發生撒錢的突發情況。
匯報完畢,龐統的面前就站了好幾個人影。這些都是暗部的精銳探子,從他們的眼神中就可以感受到一陣陣殺意,讓人恐怖不已。
龐統摸了一下小鬍子,露出了猥瑣的笑容,自言自語道:「孫仲謀有點頭腦,看來是發現了狀況。你們立刻搜查其蹤跡,擊殺之!」
在龐統面前的幾人一個個冷冰冰地點頭,冷漠地走了出去。
「孫權啊!你還是嫩了一點!」龐統嘲笑不已。
在番禺城的東門,守城的武將士孔正在戰戰兢兢地巡視著。士燮要對孫權動手,每個城門都安排了士家自己人來把守,已保證不出意外。
知道得越多,往往壓力越大。士孔現在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相對於其他幾個城門。東門距離東吳軍的營地最近。無論最後成功與否,東門必然遭遇東吳軍的報復。
「嗨,家主怎麼就把東門交給吾!」士孔非常地鬱悶。
腦子還算好使的士孔不想接這個東門。好好滴在其他城門欣賞風景不香麼?可士燮就是看重他。士家上下服從士燮,士孔也不敢有違。
無奈歸無奈,城門還是要守的。只不過士孔內心一直有種心慌,久久不得安寧。
而在東城門不遠處,孫翊已經悄悄地埋伏了起來。只要東吳大軍一到,他就立刻發難,兩面夾擊拿下東城門。
「怎麼還沒有到?」性情急躁的孫翊感覺時間流逝太慢了。
東吳軍並非行軍慢,相反的,他們是以最快的速度前來。
坐鎮東城門的士孔突然發現城門外出現了一個黑點,隨後快速變大,更有兵馬奔騰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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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有那麼多兵馬的聲音?」士孔還沒有反應過來。
戰機瞬息萬變,士孔這一耽擱,卻是犯了致命的錯誤,要是他看到黑點就立刻示警,孫權的計劃難以成功。
等士孔看清楚兵馬的旗號,已經晚了。
於此同時,假孫權和+孫翊所在的馬車已經慢慢地向士燮的府邸靠近。明明到士燮府上只要很短的時間,硬是被拖延了好長一段時間。
是個人都發現其中有問題了。
士燮年紀大,可並沒有老糊塗,他馬上意識到有問題,立刻下令讓埋伏的士兵向孫權的馬車動手。士壹想要阻止都找不到任何的藉口。
命令傳到位,埋伏在街道兩邊和屋頂的交州士兵立刻現身。
「孫權小兒!納命來!」領頭的武將乃是士燮的親兒子士干。
突然間衝出一大堆士兵,抬著大箱子的僕人被嚇到了,他們是完全不知情的,驚慌之下快速將自己抬著的箱子給扔掉。可惜他們最後的下場是被亂刀分屍。交州士兵可不管你是誰。
孫權準備送給士燮的禮物也從箱子裡面滾了出來,灑落一地。然而卻沒人管這東西。
孫權的趕馬夫也是死士,他淡定地調轉馬車,試圖衝出去。
但埋伏已久的交州弓箭手絲毫不給機會,如同蝗蟲一般的羽箭撲向了馬車。
不用多說,連馬在內,全部被射死。
「長槍手給捅進去!」為了保險起見,士干更是進行了補刀,以免出現任何的意外。
數十把長槍全部捅進了馬車,裡面有人絕對是死定了。
兩聲碰撞聲從馬車內響起,鮮血也從縫隙中流出來。見到這個場景,士干就笑了。在他看來,孫權和孫翊絕對是死定了。
順利,太順利了!士干帶著微笑,拿起一把長槍挑開了車門,看到兩具屍體。
士干對自己身邊的一個士兵使了一個眼色,讓其進去驗明正身。自從上次大敗之後,士干就變得很謹慎。說得難聽點就是怕死。他很擔心兩具看起來死透的屍體在自己靠近的時候暴起。
士兵拿著把短刀走進了馬車,看似英勇,但顫抖的雙腿深深地將他出賣了。
靠近屍體後,士兵分別給補了一刀。士干對其很是讚賞,小心無大錯。
「公子,已經斷氣!」士兵確定兩具屍體死透了之後,馬上給士干匯報。
士干大笑道:「哈哈,孫權孫翊,你們也有今天啊!讓吾割了你們腦袋!」
確定沒有危險,士幹才瀟灑第拿著一把刀沖了進入。
割下孫權和孫翊的人頭獻給士燮,那絕對是大功一件啊!
笑嘻嘻的士干正準備動手,很快他的笑容就凝固了。
孫權和孫翊兩人的模樣,化成灰,士干都認得。眼下這兩具屍體壓根就不是孫權和孫翊,是兩個冒牌貨。
「撲街啊!」士干大罵了一聲,對著馬車外大喝道:「不是孫權和孫翊,給我找他們出來!」
周圍的交州士兵聽到之後就懵了,裡面不是孫權和孫翊?那他們不是白忙活了麼?
士干氣急敗壞地從馬車跳了下來,滿腦子都是要把孫權和孫翊找出來碎屍萬段。
智商不在線的士乾沒有想到孫權的陰謀。
憤怒之下的士干大步前進,完全忽略了腳下,一個不小心踢到了一個硬物。
「哎呦!」士干捂著自己的腳丫子,看了一下自己踢到的東西,大罵道:「哪個混帳東西弄了一個鍾在地上。」
士干踢到的就是一口和人頭一樣大小的銅鐘。
一個士兵弱弱地回答道:「公子,這口鐘是在孫權送來的箱子裡滾出來的!」
「什麼!」士干大怒了,他仔細一看,地上還有好多個銅鐘。
「孫權這個混帳居然給我父親送鍾?!」士干咬牙切齒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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