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十二章 謎底解開(1)

  劉玉是真的出問題了,他的內心出現了問題。用心事重重來形容劉玉是再恰當不過了!

  拿下建業城,抓住東吳兩個大首腦,天下一統已經完成了九成,就剩下孫權、孫翊、士燮這幾隻小蝦米在跳了。外人怎麼看,都認為劉玉肯定恨不得大擺筵席,普天同慶了。

  可情況卻不是如此!劉玉的反應不像其他人想像中的那樣。他似乎太過冷靜,並且隱隱有一絲悲傷。

  曹操和劉玉多年好友了,他敏銳地察覺到劉玉在來建業城之前不是這樣的!曹操回想了一下,似乎在劉玉收到司馬徽那份書信的時候就不一樣了?

  「司馬徽!對了!這個老傢伙怎麼一直沒出現?」曹操驚訝地發現了問題。

  曹操是見過司馬徽的,但卻在今天的迎接隊伍中沒有見到司馬徽的身影。立下大功而不出現,曹操覺得司馬徽非常有問題!而且司馬徽給劉玉的書信,只有劉玉看過,曹操相信裡面絕對寫了一些讓劉玉為難的事情。

  曹操不愧為人傑,已經差不多把劉玉的心事給分析完畢了!

  「究竟這個司馬徽給伯玄寫了什麼東西呢?」曹操很好奇啊。

  作為天子的劉玉都如此,想必這裡面水很深。

  劉玉感嘆了一下之後,對曹操說道:「孟德,你先回去吧!」

  曹操沉默了一下子,作為臣子,本不應該過問太多。但身為劉玉的好朋友,曹操也想知道劉玉心中在想什麼。但劉玉既然表示曹操先離開,曹操為不能賴著不走。

  曹操深深地看了一眼劉玉,輕輕拍了劉玉的肩膀就走了。

  這個動作,在曹操和劉玉年輕的時候做過。劉玉登基之後,就沒有人敢動他的肩膀了。

  「孟德還是看出朕有心事了!」劉玉沒有覺得反感,倒是心中一暖。

  有時候,一個動作勝過千言萬語!劉玉默默地走著,他沒有方向,單純地只想走走。

  劉玉走在路上,所有遇到他的人都給他跪下了,但劉玉只是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不知不覺中,劉玉來到了一個小院。小院外面有兩個人把守,穿著十分普通的衣服,沒有拿兵器,看起來像僕人。他們一見到劉玉就直接跪下了。

  太守府內就沒有一個人不認識劉玉的。要是真有,估計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這裡是何人的住處?」劉玉問了一聲。

  「回稟陛下,這裡是我家主人司馬德操之住所。」跪下地上的男子低著頭說道。

  「司馬徽?」劉玉心中一跳,他在不知不覺中,居然來到了這裡。「你家主人在麼?」

  「我家主人身體不適,正在休息。陛下稍等,草民立刻進入匯報。」跪在地上的男子恭敬地一禮,爾後緩緩走進了小院。

  劉玉這才明白為何司馬徽沒有在迎接的人群中出現,原來是身體不適。同時劉玉也非常懷疑司馬徽是不是在裝病。

  而且司馬徽的僕人膽子真大,居然把劉玉晾在外面,搞得司馬徽的排場比劉玉還大,嚴重來說是謀反,這可是滿門抄斬的罪過啊!

  劉玉這麼多來從未遇到過自己要在門外等著的,可一想到是司馬徽,他也就忍住了。

  房間的司馬徽正在休養,年輕時受過的罪,身體留下的病根,到了歲數之後就開始發作了。

  司馬徽不由得感嘆歲月不饒人,而此時僕人在門外通報,劉玉到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司馬徽站了起來,穿好衣服向外走去。

  僕人敢把劉玉擋在外面,是司馬徽吩咐的。別人沒有這個膽子,可司馬徽有。

  司馬徽披著一個披肩,出現在了大門處,看到了劉玉正在門外等著。

  「你們這幫不知死活的混蛋,居然敢讓陛下在門外等候,就不怕滿門抄斬麼?你們死了倒是沒什麼,連累老夫我!都給老夫滾!」司馬徽裝作暴怒地呵斥著自己的僕人。

  幾個僕人都跪在地上,臉都快貼著地面了。

  劉玉可以看出這完全是司馬徽的演技。沒有司馬徽的吩咐,這幾個僕人就算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把他給擋在外面。

  「好了!水鏡先生,你要表演,也等下次吧。不讓朕進去麼?」劉玉有點不爽地說道。

  「讓陛下久等,罪過了!陛下請!」司馬徽尷尬一笑,他知道這瞞不過劉玉的眼睛。

  劉玉大步走了進去,司馬徽卻沒有給他行禮。

  司馬徽直接引領劉玉到了自己的房間,而後吩咐僕人上茶和果品。劉玉在一張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茶是好茶,果品也是當季最好的。劉玉覺得司馬徽倒是很會享受生活。

  「不知陛下前來,所謂何事?」司馬徽很是自然地坐在了劉玉的對面。

  劉玉淡淡地說道:「朕在太守府中散步,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這裡。原來水鏡先生就坐在這裡。此處很是簡陋啊。不像先生的為人。」

  司馬徽聞言一笑,鎮定自若地說道:「陛下此言,老夫不明白啊。」

  「世人都說先生是不世出的大才,卻閒雲野鶴。朕之前也是這麼認為。然先生這次讓朕刮目相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雷霆萬鈞。朝廷能夠那麼順利來到建業城,先生功勞巨大。以先生之能,哪裡會在如此簡陋之處,有失先生的身份。」劉玉話裡面帶著針,很有諷刺的味道。

  司馬徽不動聲色地拿起了一杯茶,輕輕地喝了一口,說道:「老夫忠於大漢,只是苦無時機。這些年來也有一些心腹之人跟隨。見大勢所趨,老夫順手而為之。功勞一說,太過了。」

  劉玉盯著司馬徽,想要從司馬徽的眼睛裡看出些什麼,可惜劉玉失敗了,他看不出任何的東西。

  劉玉從袖口中拿出一封信,這是司馬徽讓李衛給他帶過去的。

  「朕看過了先生的書信。先生大義之舉,朕很是高興。但朕對書信中的最後一句很是疑問。先生何時有愧於朕?」劉玉把書信放在了桌子上。

  司馬徽看了一眼書信,臉上閃過了一絲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