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黃蝶終於從上次的事情中恢復過來,劉玉這段時間都陪在她身邊。
黃蝶看著劉玉身體未恢復就陪著自己,感動又心痛,為了不讓劉玉太擔心,能更好地養傷,黃蝶自己堅強了不少。
劉玉見此安心不少,也開始了後續的工作。
刺客的嘴巴很緊,「暗部」現在用盡了手段,各種嚴刑逼供都用上了,都沒有從刺客口中挖出任何信息。
「李貴,你讓我很失望。這麼多時間居然都沒有敲開刺客的口,你統領暗部都很長一段時間了,怎麼這點能力都沒有啊。我以後怎麼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安全交到你手上啊?」劉玉很憤怒,叫來李貴大罵一通。動怒之下,牽動了傷口,疼痛之下讓劉玉表情更加猙獰。
李貴滿頭大汗辯解道:「主公請給我多點時間,我保證讓那個刺客說出來。」
劉玉也知道對方是個死士,李貴拿他沒辦法也是情有可原,說道:「帶我去吧,讓我親自審問他。」
李貴連忙帶著劉玉到了關押刺客的地方。
自從劉玉就任并州刺史後,「暗部」的總壇就搬到了太原。李貴在太原把「暗部」的所有機構都完善了。不但設置了各種崗位,還包括了監牢、研究藥物、培訓、內部清理門戶等等。李貴還挑選了很多孤兒進行培養,從小就灌輸了忠於劉玉的思想,讓他們成為劉玉的狂信徒。只要劉玉一句話,他們都會義無反顧地去執行。
刺客就被關押在太原城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根本就沒有知道這裡就是劉玉的情報機關總部。
劉玉在李貴的帶領下,到達了監牢。
劉玉進入監牢後,就看到刺客被綁在木樁上,有個「暗部」的審問人員正在不斷鞭打著。刺客一聲不哼,是個硬氣的人。
監牢里各種刑具都有,劉玉很滿意李貴的準備,看來李貴在這方面是下了不小的功夫的,可是這還不夠。
審問人員見到劉玉與李貴進來,停止了鞭打,向他們兩人行禮。
劉玉擺了擺手讓他們下去了。
劉玉看著綁在木樁上全身傷痕累累的刺客,微微一笑,說道:「好一條漢子,可惜了走錯了路。你應該認識我吧。我就是你想要殺的那個并州刺史劉玉。」
刺客抬頭看了劉玉一眼,然後又閉上了眼睛,沉默不語。
「主公,這廝一定都是這個樣子,小的用盡了方法,他都不開口。」李貴在劉玉耳邊輕聲說道。
劉玉不理會李貴,自言自語地笑道:「可惜啊,你們功虧一簣。你算倒霉了,其他人都是死了個痛快,你卻落在了我的手上。」
刺客還是不說話。
劉玉試探地說道:「想對本官不利的有很多,是王家?還是袁家?還是朝廷那邊的人?」
刺客冷笑一聲,又恢復沉默狀態。
「老實說吧,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吧,免得受皮肉之苦。」劉玉說道。
刺客冷冷地說道:「有什麼手段都使出來吧。」但是嘴巴的牙齒都被敲碎了,說話漏風。
「原來你不是啞巴,那就太好了。還是跟本官坦白交代吧。」劉玉大喜。
「呸!」刺客吐了劉玉一臉血水。然後哈哈大笑。
「主公!你這個狗賊居然如此。來人給我狠狠地打。」李貴看到劉玉受辱,大怒之下叫來手下對刺客用刑。
「暗部」的人員立馬提著刑具從外面進來。
劉玉制止了他們。
李貴連忙拿來了毛巾給劉玉擦臉。
劉玉擦了一把臉,無所謂地說道:「看來你是鐵了心想死了。」
刺客一心求死,挑釁地說道:「來啊,讓大爺見識一下你有什麼手段!」
「你想死很簡單,我會成全你的。不過呢,我有件很偉大的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劉玉微笑地說道。
「廢話少說,本大爺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刺客繼續挑釁。
劉玉拍了一下手掌,歡天喜地地說道:「太好了,看來你是答應了。本館一直有個想法,古往今來,世人都深受百病困擾,郎中們面對各種疑難雜症都是無從下手,很多人都因為不知病根就痛苦地死在病魔的手中。本官愛民如子,一想到這樣的情況,就夜不能寐。突然有一日,本官仿佛被神靈點明了一下,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郎中根本就不知道咱們身體的具體構造是什麼,所以不能根除病症。本官曾經用過死人的屍體讓郎中研究,可是屍體不易保存,讓本官的偉大理想不能實現。郎中都覺得用活人做研究會更好,但是活人不比畜生,本官可下不了那個狠心。現在你既然一心求死,不如就為了這個偉大的理想獻身,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刺客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劉玉這麼狠毒,想到自己接下的下場,一身冷汗。
劉玉走了過來,拍了拍刺客的身體,笑道:「不愧是經過訓練的精銳死士,你的身體就是最好的研究樣本。我這裡有郎中們精心研究的藥物,喝了下去後會讓你時刻保持精神百倍,神經會極度敏感,可以即可反應出相關症狀。首先我們會對使用各種瘟疫的毒源,還有各種毒物,然後不斷地試藥,清楚記錄你的每一項反應,每日我們都會用最好的人參雞湯給續命,保證你不會餓死的。然後我們會慢慢地用小刀片,把你的身體一層層割開,觀察血管脈絡的分布,內臟的大小,與骨骼的數量。你放心,在這個過程中,你絕對不會死去的,我們會調製高級的藥膏,你不會因此流血過多而死。你都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我們對你的解剖。這個過程可能是一個月吧。想想就覺得興奮。」
「給我一個痛快!」刺客膽顫,他雖然不怕死,但是按照劉玉說的那種死法,真的是生不如死。
李貴頓時感覺自家主公真的對審問這行很厲害,自己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啊!
劉玉搖了搖頭,說道:「這位大哥啊,算我求你了。我這裡可是正缺少你這樣視死如歸的好漢。你放心吧,我會將你的事跡記錄下來,讓後代子孫都牢記你的功勞,史官很有可能會著書立傳,讓你流芳百世。」
「你好狠毒!」刺客雙眼通紅。
劉玉滿臉笑意地說道:「謝謝誇獎,對待敵人當然要狠毒了。廢話就不多說了,李貴啊,你去準備那碗藥物過來,讓這位好漢喝下去。」
李貴自然懂得劉玉的意思,哪裡有什麼藥物,劉玉這是嚇刺客的,若是刺客不配合,難保劉玉真的就會這麼做了。
李貴很快就從外面弄來了一碗藥。
「快給這位壯士喝下去,咱們偉大的理想很快就能實現了。」劉玉不斷地督促。
李貴拖著這碗藥,不懷好意地走向了刺客,準備給他灌下去。
看著越來越近的李貴,想著自己接下的下場,刺客崩潰了,大叫道:「我招,我全都招了!」
李貴看向了劉玉,詢問他的意思。
劉玉有點失望地說道:「早這樣,不就行了嗎。浪費本官的時間。」
刺客頹廢地說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說完後,請你給我一個痛快。」
劉玉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劉玉這點誠信還是有的。李貴這裡就交給你了,如果他有什麼隱瞞的話,就按照我剛才說的那樣,讓他為百姓們做貢獻。」說完,劉玉離開了監牢。接下的審問就沒有必要讓劉玉來過問了,自然有李貴去代勞了。
「小人遵命!」李貴滿臉獻媚地送劉玉出了監牢,內心感嘆劉玉懂的真多。
沒想到主公一出手,這個嘴硬的刺客就老實交代了。李貴深刻感受自己的不足,發誓以後要繼續努力,讓劉玉對自己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