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把田豐二人帶到了劉玉面前。
劉玉看著暈死過去的二人,口中塞一定臭襪子,對著典韋罵道:「怎麼可以用臭襪子堵住他們嘴,就不能用別的嗎?惡來,你是怎麼做事的?」
典韋憨笑道:「俺這不是找不到其他的東西,只能用俺的襪子了。」
劉玉對典韋實在無語了,轉身對著李貴說道:「讓暗部注意一下兩位先生的家人,過一兩日請他們一同去并州做客,明白了嗎?」
「是,主公。」李貴心領神會。
安排好一切後,劉玉他們帶著昏迷的田豐與沮授,連夜趕回了并州。
第二天中午。
田豐和沮授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房間裡。昨晚劉玉很貼心地將他們安置在了同一張床上。
兩人都記起昨晚的事情,知道自己被綁架了,有點慌亂。不過很快他們就鎮定了下來。
田豐摸著自己頭,說道:「公與,我們現在在哪裡啊。」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咱們應該在并州刺史府。」沮授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這時候劉玉走了進來,笑道:「公與先生,不愧智略過人。」
「果然是你,劉刺史你把我們帶到這裡來,想幹什麼?」遭受到這樣的待遇,沮授也是十分不客氣。
劉玉坐了下來,若無其事地說道:「沒什麼,劉玉對兩位先生素來仰慕,所以請兩位先生來并州做客。」
田豐一直無語,有這麼請人過來做客的嗎?田豐呵斥道:「劉刺史,你就死那份心吧。我田某人雖然不才,也知道威武不能屈的道理。」
沮授也是冷冷地看著劉玉。
劉玉說道:「兩位先生好好休息,待會劉玉準備了宴席,好好地為兩位接風洗塵。忘了說一句,兩位先生的家人也被劉玉請過來做客,估計明天就到了。」
田豐和沮授沒有想到劉玉這麼無恥,連他們的家人都給綁架過來。還有王法,還有法律嗎!?
田豐大喝:「劉伯玄!你無恥!禍不及家人,你居然用這樣的手段,算什麼英雄好漢!」
「元皓先生,在下只是一片好心啊。你這樣對我,真是讓人傷心啊。」劉玉裝作可憐的樣子。
「好了,劉刺史就別裝了。咱們都是明白人,直接開門見山吧。你用這樣的手段無非就是想讓我們兩人臣服。只要劉刺史給出能說服我的理由,敗在你麾下也不是不可以。」沮授坦白地說道。
田豐急了,就像出聲制止。沮授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沮授如此開門見山,讓劉玉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此話當真?」不過這麼好的機會,劉玉當然不能放過。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沮授堅定地點了點頭。
劉玉大腦急轉,沉吟了一會後說道:「公與先生,劉玉雖然不是什麼天眾奇才,但對天下大勢也有自己的看法,不知兩位先生可否聽我一講?」
「但說無妨!」沮授很同意。田豐也想想聽聽劉玉有什麼高見可以打動他們。
「兩位先生,請到在下的書房詳談。」劉玉請他們到自己的書房。
田豐沮授自然同意。
三人來到書房。劉玉指著地圖對田豐和沮授說道:「兩位先生,這大漢天下的形勢看起來波瀾不驚,其實暗流涌動。」
田豐沮授點了點頭,說道:「此乃天下智謀之士都能想到的,不出奇。」
劉玉撒然一笑,說道:「天下智謀之士雖然能預見形勢,但卻都沒有解決的辦法。」
田豐諷刺道:「看來劉刺史是比他人技高一籌了。」
田豐的諷刺,劉玉只當聽不到,繼續說道:「天下至今安定,關鍵在於陛下。陛下雖然昏庸,但是只要有陛下在一日,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可是陛下沉迷酒色,早已經掏空了身體,若有一日泰山崩,十常侍與大將軍必定為皇位發生你死我活的爭鬥。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此間如果有奸臣趁機控制京師,欲行王莽之故事,大漢社稷就此動搖。」
劉玉說的口乾舌燥,喝了一口茶解解渴。
田豐與沮授聽得直點頭,對劉玉的說法深以為然。
劉玉繼續說道:「奸臣當道,必定有大漢忠臣奮起反抗。兩方爭鬥,無論誰敗亡,大漢天下將進入秦末之況。天子的威嚴將掃地,蒼生塗炭。這大亂之象,非曠世之英雄難以平定。此間少則十年,多則數十年上百年。」
「這不可能!」田豐無法相信。
沮授沉默不語,這樣的情況他之前就有假設過。
劉玉對田豐說道:「大漢大亂不止,天下生靈塗炭。而塞外草原的胡人卻休養生息,嗜血地看著我大漢,準備在我大漢最虛弱的時候,給我們致命一擊。兩位先生想一想,大漢因內亂不止,如何能抵擋胡人的入侵。到時候,我漢人就是天底下最可憐的民族,任人宰割。」
沮授有點生氣,說道:「那麼劉刺史有什麼解決辦法?」
劉玉說道:「劉玉雖然能預測這樣的事情,但是劉玉卻沒有高明的辦法。所以劉玉用最蠢的辦法,親自鎮守邊疆,以防胡人,尋隙攻擊胡人,讓胡人無法超過我大漢。為了大漢,我劉玉不惜名聲,對胡人實行減丁,讓胡人的人口控制在自己的承受範圍。」
「侯爺大德,在下佩服。」田豐與沮授真心服了劉玉。放著好好地富貴侯爺不做,親自鎮守邊疆,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
劉玉對著田豐沮授跪下說道:「劉玉雖然有報國之心,但可恨自己沒有報國之力,希望兩位先生能屈尊幫助在下,為在下指引方向。」
「刺史大人,你只要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田豐就答應你!」田豐提出了一個要求。
沮授若有所思。
「別說一個問題,就是千個萬個問題,我也會如實回答。」劉玉大喜。
田豐深吸了一口氣,問到:「敢問刺史大人是否為漢室子孫?」
「什麼?!」
劉玉沮授異口同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