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畢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呢?他的身份是否會暴露了?
要是會暴露的話,曹畢也不用在成都紮根這麼久了。他的小命早就完了。
徐庶和許靖一碰面,暗中派人監視的曹畢就知道不妙了,立刻做起了準備。由於「暗部」一直都有應急辦法,所以隱藏起來非常的快速。曹畢的大本營更是全部整頓完畢,上下人等都知道自己待會要做什麼。
當最後一個探子將確切的消息送到曹畢面前的時候,曹畢覺得自己是多麼的英明啊。
不是曹畢英明,而是「暗部」機制完善。
不一會,徐庶和許靖就帶著人馬來到了最好耍樓,還有一部分人撲向了曹畢在成都城中的其他產業。
「將其包圍起來,任何人不得離開!」徐庶立刻下令。
劉軍士兵快速將最好耍樓包圍得水泄不通。許靖帶來的人也協助起來。而最為頭目的許靖幾個就跟在徐庶的身後,等著看好戲。
樓中的探子立刻雞飛狗跳起來,裝作驚慌失措,故意演戲給徐庶他們看。
沒過多久,曹畢就帶著幾個探子,慢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原來是徐軍師!吾還以為是誰呢?徐軍師,你如此興師動眾,包圍我的最好耍,不知道有何指教?」曹畢表情很是鎮定。
徐庶微笑地說道:「今日本軍師帶兵前來,乃是為了抓捕奸細。此乃例行檢查,曹掌柜莫要誤會。」
曹畢露出疑惑之色,不解地說道:「抓捕奸細?徐軍師真是說笑了。在下這裡所有人都是守法的良民,哪裡來的奸細啊。」
「哈哈!曹畢,你這是不打自招啊。徐軍師可沒有說你的手下是奸細,你這是變相承認了。」許靖抓住機會出來諷刺道。
曹畢眼睛一眯,許靖的性格就是小氣的,屬於那種有仇必報的人。而他的這種性格就是被曹畢算計得死死的。
這不,許靖不就是自己送上門來了麼。待會就看看曹畢如何把許靖給算計得哭出來。
曹畢笑眯眯地說道:「原來是許家主。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啊?」
許靖沒有搭理曹畢,而是對著徐庶說道:「元直公,咱們在這裡浪費太多的時間了,可要快一點了。要不然會給宵小之輩有充足的準備時間了。」
哪個宵小之輩,許靖不用多說就知道了。
徐庶下意識地認可了許靖的話。
曹畢暗笑許靖白活了這麼多年,腦子都還是個白痴一樣。那點諷刺之意,換做是一個普通人都看得清楚。
許靖自以為是,曹畢就給他來一個狠的。
「原來是許家主搞的鬼啊。在下佩服!」曹畢向前一步,而後側開身軀,給徐庶讓路道:「徐軍師,請吧!」
徐庶本來就是來搜查的,大步向前走去,而許靖也跟著徐庶的腳步。
但是曹畢卻伸出一隻手,直接把許靖給攔住了,冷聲說道:「許家主,你可不能進去?!軍師大人是來搜查的。你許靖算個什麼東西,有資格進去麼?」
許靖頂多就是諷刺曹畢,指桑罵槐。曹畢卻是直接開罵,端的粗魯不已。
「你!你居然辱罵於吾!」許靖什麼時候被人給罵過,怒火瞬間爆發。
曹畢大笑道:「好!在下承認錯誤!你許靖是一個東西!」
無論是什麼東西,反正不是人!
許靖很想直接給曹畢來一下的,可曹畢身後好幾個壯漢狠狠地盯著許靖,讓許靖不敢亂來。要是許靖敢和曹畢單挑,曹畢保證許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徐庶走了幾步就聽到了身後的異常,等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說道:「許家主就在樓外等候!」
最大的那個都發話了,許靖向多靠近一些都不行了。
見到許靖聽到徐庶的話而不敢向前,曹畢更是諷刺道:「原來不單單是狗聽話的。」
又是一句扎心窩的諷刺,許靖的怒火再次上漲。但這一次,許靖卻只能轉身拂袖來表示自己的憤怒。沒聽到剛才徐庶都讓他在這裡等候了麼?他許靖現在不能不聽徐庶的。
諷刺完許靖之後,曹畢就跟上了徐庶的腳步,進入了最好耍樓。
陸陸續續有著不少的劉軍士兵進去了最好耍樓。
而最好耍樓中的所有人都從房間出來了。其中人數最多的就是最好耍樓中的姑娘們。這些姑娘才色雙全,一個個都享譽整個益州,不知道多少達官貴人一擲千金都見不到其中一個。最好耍樓採用的是會員制,不是說你有錢有權就可以進來的。沒有會員牌,是不能進去其中的。聽說有一位年輕才子跟著某位大人有幸進入最好耍樓和其中一個姑娘見過一次面。而後就是茶飯不思,日漸消瘦,最後鬱鬱而終。就是因為這個年輕才子是沒有會員牌的,哪怕他家中再有錢,都無法進去其中。大人們可不會天天帶著他們去,也不會把貴重的會員牌借給他們。
這樣的傳說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最好耍樓的姑娘們卻美名外傳了。軍營之中,劉軍士兵想要見個女人都困難。最好耍樓中的姑娘,幾乎都是他們這些大老粗意淫的對象啊。
現在鶯鶯燕燕那麼多美麗的姑娘齊齊整整地站在面前,劉軍士兵都感覺自己的胸口有股熱氣在沸騰,特別想要撲上去把這些姑娘給抱在懷中,好好地愛撫一番。
一些豬哥更是口水直流。
最好耍的姑娘們都不知道見過多少男人了,對於這些赤裸裸盯著她們的男人,毫不畏懼地與其對視。有些姑娘們更是對這些士兵進行了眼神的挑逗。一個個都是迷人的小妖精,差一點就讓這些士兵把持不住了!
但徐庶在這裡,士兵們不敢造次,給他們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只能飽飽眼福了。
徐庶記得自己和法正他們來過這裡一次,正人君子的他那一次大大的出了一次丑。不過美色當前,也算是養眼。
曹畢來到徐庶的旁邊,微笑地說道:「軍師,最好耍樓的人都在這裡了。您看哪個是你口中的奸細啊?」
剛才那話只是藉口,徐庶怎麼可能認出裡面有奸細,必須要有證據才行。
證據不會直接放在徐庶的面前,需要搜查的。
「搜!」徐庶下令道。
士兵們收到徐庶的命令,如狼似虎地撲了上去。
嗯,當然不是撲向姑娘們,而是直接撲上了最好耍樓中的各個房間。
士兵們搜東西一直都是粗魯的,不過這次他們很是斯文。
為何?美人在外面看著,要是自己太過粗魯了,驚嚇到美人了,豈不是大大的罪過。所以士兵們的搜查是異常的斯文。
女人的房間,自然有很多貼身衣物的。這些士兵搜查到之後,如獲至寶,直接藏到自己的貼身之處,等日後好好的鑑賞。有些更是拿起來放在口鼻之處,來了一個深呼吸,細細地品味了起來。
真的變態,厚顏無恥!放著那麼多的財物不拿,拿著這些有著女兒香的衣物,有什麼作用啊。
但,他們喜歡最好。
而這就是曹畢希望看到的。在每個房間都會有暗格。要是劉軍士兵仔細搜查的話,肯定會被發現的。曹畢就是利用這些士兵平時連個女人都沒有看到的劣勢,讓姑娘們把自己平時穿的貼身之物放在明顯之處,就是讓這些士兵分心的。
果然,這些士兵就是中計了。
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是這些粗鄙的大頭兵。
曹畢就是做青樓的,知道男人的劣根性。世上十個男人之中有八個是好色的,剩下的兩個是好男色。
劉軍士兵都忙著搜刮自己的戰利品,對於其他的搜查,自然是應付過去,最終也沒搜查出來一個什麼結果。
同時徐庶派出去搜查曹畢其他產業也陸續來到徐庶匯報了他們一無所獲。
隨著最後一個士兵向徐庶匯報一切正常。徐庶的臉色就不是那麼好看了。
本以為會有收穫,最終卻是如此,你讓徐庶如何下台啊。
曹畢在一邊就看著徐庶,他現在就想知道徐庶待會說些什麼。
徐庶深吸了一口氣,曹畢不是奸細那是最好的結果。這證明徐庶之前沒犯下致命的錯誤。
「呵呵,皓瑟公,看來這次是一個誤會啊。」徐庶一臉笑意地表示了抱歉。
「軍師無需如此,都是為主公辦事!不過在下很是好奇。在下對主公忠心耿耿,軍師為何會懷疑到在下這裡來呢?在下並沒有什麼其他意思。就是想知道一個為何?」占據了上風,曹畢開始將徐庶一軍了。
「這….」徐庶一時語塞。
曹畢恍然大悟,說道:「不會是許靖那個傢伙惡語中傷吧!沒有想到,吾就是不順了他的意思,他居然如此作為!」
「汝為何如此斷定?!」徐庶很好奇。
曹畢嘆了一口氣,說道:「軍師有所不知。這個許靖在坊間的名聲,嗨,不提也罷。被此等小人算計,吾曹畢算是栽了!」
徐庶有點明白了,曹畢得罪了許靖,許靖這次就利用徐庶來算計曹畢。而聰明的曹畢沒有讓許靖進來,就是預防萬一,保證自己的清白。
徐庶心中大為慶幸,要不是曹畢聰明,可能真的被許靖給算計了,自己白白冤枉了一個好人。至於為何那麼想?以徐庶的智商,當然知道要想陷害一個人,有時候只需一張紙就可以了。
徐庶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曹畢的為人沒話說,為了公義,他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危而挺身而出。看看之前曹畢營救幾個糧商就可以看出來的,那時候壓根就沒有曹畢什麼事情,可曹畢還是義無反顧地做了。
像許靖這種人,要負責任的時候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撈好處的時候比誰都勤快。甚至想要擁護徐庶作為益州之主的人,就是許靖帶頭的。
對於這樣的人,徐庶能夠有好感就奇怪了。
「皓瑟公放心!吾與主公都是信任你的。這一次不該輕信他人之言。若是有對不住的地方,還請皓瑟公原諒則個。」徐庶直接承認錯誤並道歉了。
曹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於是說道:「軍師言重了!我等都是為主公辦事,應當的。軍師啊,吾在成都城多年,對於這些世家,吾是清楚的,他們一個個都是自私自利的,請軍師多加小心啊。」
徐庶大笑道:「多謝!吾一定謹記。」
曹畢之前和徐庶鬧不愉快,如今經過這麼一番誤會,徐庶有感自己和曹畢兩人之間的誤會解除了。
「這個曹畢真的很不錯,恩怨分明,是一個值得結交的人。」徐庶給曹畢做了一個定義。
「皓瑟公,吾現在就告辭了!」徐庶拱手一禮。
曹畢連稱不敢。
徐庶對著士兵們使了一個眼色。劉軍士兵一個個緩緩地向樓外走出。
突然,一個士兵的懷裡掉下了一件女人貼身的衣物。
「哎呀!我的小衣!怎麼在這裡。」一個相貌美麗的姑娘認出那是自己的貼身衣物,還沒有洗的那種。
這名士兵的口味獨特啊。
好傢夥,這樣的醜事現在公開化了。
徐庶看著地上的女子小衣,他感覺自己的這張臉在這一次是丟盡了。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這些士兵都是色中餓鬼啊。什麼東西不好拿,拿這種破玩意!白瞎了徐庶以前那麼重視這些士兵啊。
「混帳東西!」平時涵養極高的徐庶這次暴怒出手,直接給了那名士兵一巴掌。
一巴掌把那名士兵直接打了一個狗啃泥。
「拖下去!重打二十軍棍!」徐庶發怒了。
其餘士兵急忙把這名士兵給拖下去。剩下的士兵都把自己藏好的寶貝給收好了,免得掉了下來。
徐庶看向了曹畢,發現曹畢想笑又強忍著不笑。
實在是太尷尬了,徐庶頭也不回地帶著所有的劉軍士兵匆忙離開了最好耍樓。
曹畢最後笑出了聲音。
而姑娘們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聲音傳到了徐庶的耳中,徐庶羞憤不已,就差找一個地方躲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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