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皇宮的第一時間,黃忠第一時間讓呂布和典韋兩人叫來,給了他們一份名單。這份名單就是劉玉剛才給的。
「奉先,惡來,這些人都是陛下要抓的,你們二人兵分兩路,一定要將他們給抓住了。」黃忠說道。
「末將領命。」典韋拍著胸膛說道。
呂布拱手說道:「岳父放心,小婿一定辦得妥妥的。」
典韋和呂布拿著名單,各自分配好任務之後就馬上出發。
曹操看著遠遠離去的呂布,對著黃忠羨慕地說道:「大將軍,你有奉先這樣的女婿真是福氣啊。」
黃忠白了曹操一眼,沒有說什麼話。
曹操尷尬了笑了一下。
由於典韋是執金吾,掌管整個洛陽的守備部隊,他早就命令整個洛陽的城門許進不許出了。這是為了提防那些犯事的大臣們跑路。
其實典韋是顧慮太多了,到了這個份上,也沒有幾個身上不乾淨的大臣願意跑路。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就算是自己沒事,後世子孫都要隱姓埋名的活著,那還不如乾脆點面對了。在神武朝廷的天下,他們是逃不走的。
呂布和典韋的行動十分的順利,大部分有罪的大臣們都被抓住了。
名單上的大臣也不多,只有十個。呂布和典韋每人都抓住了四個,剩餘的兩個,不是跑了,而是死了。不是他們反抗而被呂布和典韋殺死,而是自己結果自己的。
用通俗的話講,就是畏罪自殺。他們知道劉玉一直都在準備清算世家大族,這些官員幾乎都是世家大族出身的,而他們也是自己找死。臨死之前,他們希望自己的死,可以平息劉玉的怒火,讓劉玉放過他們的家人。
可惜啊,他們死了也白死。
在收到法正和張松的情報之後,劉玉擔心自己治下會出現貪污腐敗的情況之外,另外就是想著如何借用此事給世家大族出身的官員來一次大的清洗。
在劉玉未登基的時候,以前的舊官僚和舊世家的大臣們就歸順了劉玉。劉玉一直都在想著如何將這些人給清除出去。別人不知道這些大臣的德行,劉玉是深有體會。他們牢牢地掌握住了知識、土地、官職,對於出身貧寒之人是極力打壓。無論換了多少個皇帝,他們這些世家都會一直受到重用,富貴綿綿。哪怕是皇帝對他們是多麼的信任,他們心中都只有自己的家族利益。
這些殘留的世家還會不斷地同化其他新進的官員,讓他們變得一模一樣。
出於對自己江山社稷的考慮,劉玉是每每找機會對付世家大族。而這一次,也是劉玉對世家大族的動作。
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劉玉治下的官吏有很多都是出身貧寒的,些許世家出身的官員也算是正直。唯有一些不怎麼聽話的世家大族出身的官員才會一直保留陋習。
劉玉也想看看這一次他對世家大族出手,世家大族們會如何應對。
身上不乾淨的大臣們,除了自殺的兩個之外,其餘都被押入了天牢,連帶著他們的家人都是進入監牢。
而曹操作為主審官,在天牢中開始對這些大臣進行審問了。
八個被抓住的大臣,有留史長吏王輝、鴻臚少卿陳紀、太中大夫衛松、符節令竇淦、侍郎田行、光祿大夫溫路、公車司令程參、太樂令張頌。
「諸位都是朝中重臣,本官今日來此何事,你們都應該是清楚的。你們犯下的罪行,是本官一一審問呢,還是你們自己說出來。」曹操臉色很是平淡,似乎是來辦什麼閒事。
被抓進來,這八個大臣就知道自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王輝是一個硬骨頭,冷笑道:「說了又有什麼用?反正都是一死!」
其他人都是沉默不語,他們用行動表示自己對王輝的支持。
「好!壯哉!王家不愧是名門望族。你王大人值得本官佩服!那麼本官也不囉嗦了。公達,你記錄下來,就說王大人全部招供!」曹操對著身後的荀攸說道。
荀攸現在成為了曹操的書記官,很快就按照曹操的吩咐記錄下來了。
「王大人,本官給你提個醒。這次有不少的官員將你的貪污受賄、徇私枉法、欺君罔上的罪名給供出來了。你既然那麼多說了,也就是認下了。按照大漢律法,該判你滿門抄斬。」這話曹操說的很是隨意,仿佛王輝一家被斬是普普通通的事情。
「曹孟德,你說什麼?滿門抄斬!?」王輝大驚失色,這滿門抄斬,他還真的沒有想過這麼嚴重。
「現在說這些沒有什麼作用了。來人啊,把王大人押下去,等候處置!」曹操一揮手。
一瞬間,幾個獄卒就把王輝往牢房拉下去。
「不,太尉,本官有話要說!本官有話要說啊。」王輝明白自己如果真的被拉下去了,他全家就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可是曹操是聽不到一樣,自己拿著一杯熱菜,悠哉哉地喝了起來。
王輝被拉下去,剩下的七個大臣感到一股寒意在他們的脖子盤旋。
「你們有沒有話要說,本官的時間很寶貴。如果沒話說,那就和王輝一樣了。」曹操說道。
七個大臣瞬間緊張了起來。和王輝一樣?一樣的滿門抄斬?還是說一樣被拉下去呢?這就必須考慮清楚了。聰明一點的更是想要,若是自己什麼話都說不清楚,那還不是別人怎麼說都行。
光祿大夫溫路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的,說道:「太尉大人,我等都是朝廷大員,哪怕是我等有罪,也理應陛下下旨,三司會審。太尉如此審問我等,恐怕不合大漢律法!」
是了,必須要三司會審。如今他們被抓進來天牢來,他們族人一定是收到消息的,現在一定是在不斷地走動。關鍵的就是時間,給足自己族人走動關係的時間。
「絕對要拖住一些時間!」剩下七人都是這麼想的。
曹操輕蔑地看了這七個不知死活的混帳,死到臨頭了還要幻想其他,難道不知道是劉玉要殺了他們的?
「請聖旨!」曹操站起來說道。
一個宦官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雙手恭敬捧著一卷聖旨。
陳紀、溫路等七人一看就知道不好了。
宦官打開聖旨,念道:「大漢以降,天子無不矜矜業業撫狩天下。朕德薄,幸得天下萬民錯愛。朕本願天下太平,盛世長存,官正而民敬。然朕如今失望矣。今留史長吏王輝、鴻臚少卿陳紀、太中大夫衛松、符節令竇淦、侍郎田行、光祿大夫溫路、公車司令程參、太樂令張頌,結黨營私、貪污受賄、中飽私囊、欺君罔上!著軍機大臣、太尉曹孟德及司隸校尉李仲允主審,一經查實,嚴懲不貸!」
聽完這個聖旨,陳紀、溫路等就無話可說了,他們要的聖旨已經到了。
「諸位大人,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麼??」曹操再次問道。
七個犯事的大臣打消了辯解的念頭,他們不想再多說,說了也沒有啥用。
看到這幾個人都不說話,曹操也懶得浪費時間,直接站起來帶著荀攸往天牢門外而去。
曹操這麼一動,讓陳紀他們瞬間驚醒,難道曹操這是要回去向劉玉復命?就算是要回去,把他們晾在這裡幹嘛啊?
然而他們還沒有多想,就在曹操走出天牢沒多久,一個猥瑣的身影帶著一大幫人進來了。
「吾就知道,對你們這幫人用仁慈的手段是沒有作用的。曹太尉就是太講道理了。」猥瑣的身影就是另外一個主審官李貴李仲允。
李貴的身後乃是「暗部」探子,還是專門精於審問的那種。
陳紀、溫路等人看到李貴的樣子頓時嚇了一大跳。整個神武朝廷上下都知道落在李仲允的手上,沒有一個是完整的。
他們也想起了剛才宦官念聖旨的時候,也提到了李貴。而那位念聖旨的宦官也跟著曹操離去了。
「陛下常說一句話,不見棺材不掉淚!」李貴冷笑道:「本官手下也好久沒有動動筋骨了,今天正好給各位大人松松筋骨,也好讓你們明白一下自己的過錯。」
剩餘的七人看到李貴這樣的表情甚是恐怖,但也有硬脾氣的。
太中大夫衛松大喝道:「李貴!你這個弄臣!你以為單憑你在陛下面前獻媚就能夠一手遮天?聖人云:刑不上大夫!我等乃是朝中大臣,本官乃是大漢衛烈侯的後人,你能夠拿本官怎麼樣?」
衛烈侯就是漢武帝時期的大將軍衛青,衛松就是衛青的後人。
「衛烈侯啊!本官素來是敬仰的。不過衛大將軍在天有靈,知道你這廝犯了那麼多的罪行,會不會從陵墓之中出來殺了你這個不肖子孫!」李貴出言諷刺道。
別說什麼衛青的後代了,就算是自稱是漢景帝玄孫的劉備還不是被劉玉說干就干?李貴才不會被這樣的出身給嚇到了。
「你….」衛松指著李貴的鼻子準備開罵。
李貴手速極快一把就抓住了衛松的手指,大力一折,直接將其折斷。
巨大的痛苦讓衛松跪在了地上,開始哀嚎了起來。
李貴一腳踹過去,大罵道:「刑不上大夫?就是這句話給你們的勇氣去觸犯大漢的律法?本官今日打的就是你這種大夫!」
被李貴踹了一腳的衛松都說不出話來了。
其餘六人馬上將衛松給扶起來。陳紀怒視李貴,說道:「李仲允,陛下是讓你審問我等,你如此這般,就不怕被人說是屈打成招?!」
「陳大人!看來你還是沒有看清楚狀況!」李貴冷笑道:「本官和太尉大人兩人審問諸位,諸位痛哭流涕,心中懊悔不已,為贖其罪,故而自裁!諸位大人以為本官這個理由,是不是很有道理啊?陛下和朝中大人們,是相信本官呢?還是相信你們這些自裁身亡的死人?」
說得比較官方一點,就是陳紀這些人畏懼自殺。
「大人!我等罪不至死!還請饒命啊!」一聽到李貴要動真格的了,竇淦、田行就直接給李貴跪下了。
李貴搖頭說道:「要是剛才你們在太尉面前老實交代,太尉或許會給你們一條活路。可本官不一樣,本官是對陛下負責的。你們的命,陛下要了。」
好了,現在這七人總算是明白了。他們的小命已經完蛋了,劉玉不會給他們活路的。
除了陳紀,其他人都顫抖了起來,他們真的不想死啊。
「李大人,在下詢問一句,在下等人的家人在我等去後,陛下可會為難?」陳紀拱手問道。
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陳紀知道自己活不了,就關心自己的家人了。
其他人都是看向了李貴。
李貴揚了一下眉毛,說道:「你們覺得自己的罪行會連累到家人的話,他們就活不了。」
這話說的模擬兩可,讓眾人聽不出一個具體的意思。
李貴可不管這些人在想什麼,對著自己的手下說道:「來人,送幾位大人上路,讓他們黃泉路上有個伴!」
「暗部」探子飛快地拿著繩子向陳紀他們走去。
除了陳紀從容赴死之外,其餘人等都是極力掙扎的,只是他們都是養尊處優之人,如何是如狼似虎的探子們對手。包括剛才被獄卒拖進去的王輝同樣是遭遇了李貴的毒手。
李貴將他們的死用特殊的手段弄成了上吊,妥妥地變成了畏罪自殺。
做完這些之後,李貴就帶著探子們走出了天牢。
而天牢之外,曹操沒有離去,正在等著李貴。
「李大人,可否與本官一同前行。」曹操平淡地說道。
「固所願而!」李貴拱手回禮。
兩人慢慢地向著皇宮而去,他們要是向劉玉復命。
「李大人,陛下可沒有說要了他們的性命,你這樣做,就不怕陛下怪罪?」在路上,曹操輕輕地問道。
李貴微微一笑,說道:「太尉,咱李貴就是陛下身邊的一隻狗,有些時候是不用主人開口就要咬人的。」
曹操一愣,心機靈敏的他,瞬間明白了這是劉玉的意思,李貴只是猜測到而已。
「太尉,陛下的深意,估計你也可以看明白的。」李貴加多了一句話。
曹操哈哈一笑,說道:「看來本官是低估了李大人啊。李大人當為人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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