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章 加入了劉備的陣營之中

  有句話叫做無事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法正就是這麼無辜的被劉璋給罷免了官職,成為了一個平民。

  如果法正不是故意要這樣的話,估計劉璋進出府邸都要小心點了。誰知道法正會不會拿塊板磚在某個陰暗的小道裡面等著劉璋。

  「哼!劉璋你也夠愚蠢的。也罷,看在你還是給吾留點面子的份上,就不記恨你了。」法正十分闊達地想著。

  法正被罷免的消息,一下子就被有心人傳遍了整個成都,乃至於整個益州。本來想要報復法正的益州士人更加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捏造了一大堆法正的違法亂紀的事情,不斷地傳播出去,簡直把法正說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他們就是想一棍子將法正給打趴下去。要不了你的命,就讓你名聲掃地,讓你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一下子,法正就成為了益州的名人了。雖然這樣的名聲不是一個好名聲。

  現在在成都,你可以不知道益州牧劉璋,但不知道法正法孝直這個人,就會被鄙視為孤陋寡聞了。

  法正倒是無所謂了,反正他已經在劉玉那裡得到了好處。本來在益州就沒有得到什麼好處,劉璋之前就不怎麼重視他,現在他正好可以清靜一段時間。法正想著自己也是清靜一段時間而已,想必不用多久,劉備那邊就來人了。到時候自己看好時機,順勢就加入到劉備那裡。

  法正是淡定了。可他的家裡人就不是沒那麼好了。特別是他的媳婦,知道法正沒有了官職之後,每天總是發愁。法正一直都是兩袖清風,說得好聽點就是清廉,說的不好聽,那就是一個窮光蛋。法正是出身大家族的,可那是很久之前的了,自從法正來到益州之後,法家算是中落了。現在除了法正的俸祿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收入。好在法正的媳婦會持家,到也不至於一下子沒有了開飯的錢。只不過法正的名聲完蛋了,這天長日久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坐吃山空的。但法正的媳婦是不敢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說半句話,自己的男人在外面不容易,她還是十分懂事理的。當初不就是看在法正剛正不阿的氣魄和帥氣的容貌,她才會嫁給法正的。當然這後面一個條件才是最關鍵的。法正應該慶幸自己有一副好面容,如果像張松那樣,註定孤獨終老了。

  法正取了一個好媳婦啊。

  張松和孟達倒是來了一次。法正叮囑他們以後不要再親身過來,如果有要事相商,就派人過來傳遞消息就好了。這樣的安排,就是引誘劉備那邊早點派人過來。張松和孟達明白法正的用意,好幾天都沒有來法正這裡。在外人看來,法正已經失去了張松和孟達的支持,這日子肯定很難過的。一些準備向法正報復的益州士人正在摩拳擦掌地要行動了。

  這天,法正十分清閒地在家讀書。劉璋嚴令法正不得走出成都城,法正從張松那裡得到了這個消息,他也就樂得清閒了。

  而劉備和徐庶看到這個情況後,心中已經知道招攬法正的時機已經成熟了。

  於是徐庶不請自來的前來拜訪法正。

  這次法正沒有讓徐庶久等,直接請徐庶進來敘談。

  「法大人,多日不見,可好啊?」徐庶明知故問地說道。

  法正努力擠出一點微笑,說道:「徐軍師說笑了。請上座!」

  請上座!這個用詞就讓徐庶覺得法正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待會的成功率高了不少。

  徐庶坐好之後,法正的僕人就端來了最好的茶水,比徐庶上次來的時候要好上不知道多少了。

  差別的對待,就是意味著法正的態度改變了。徐庶最希望的就是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法大人,最近在下可是聽到一些對公不利的消息。」徐庶喝了一口茶水之後準備開始了。

  法正慚愧地說道:「徐軍師,在下已經是白身,沒有官職在身,大人之稱莫要再提了。若是徐軍師不嫌棄,直呼在下名諱即可。」

  「哪裡!孝直公乃是人中俊傑,一時的低落不代表日後,在下相信,孝直公一定會復起的。」徐庶看起來很謙虛,但十分不客氣地叫起了法正的表字。而在表字加多一個公字,只不過對白身沒有官職的法正一種尊敬而已。

  有官職在身才可以稱為大人,白身的法正現在和有官職在身的徐庶在身份上已經不是平等的了。即便是兩人不公開講,可這個潛規則之皇還是要遵從的。

  「在下真是為孝直公你不值得。據在下所知,孝直公一直以來都是剛正不阿,兩袖清風。居然有人會如此的毀謗於公。要是公是那種貪污受賄的贓官,這府邸會是如此的簡陋。反觀那些自命為正人君子的人,家中豪宅良田無數。實乃可恨!」徐庶渲染著氣氛。

  法正心中已經有了點數,徐庶這是在添油加醋,準備將自己心中的不滿全部都爆發出來。

  「既然你想要,在下就滿足你這個願望!」法正心中想道。

  可是法正卻只是一臉的陰沉,沒有多少的言語,他相信徐庶能夠看出來的。

  果不其然,徐庶一看法正陰沉的臉色,繼續說道:「劉益州也真是的。公乃是人中俊傑,這麼好的人才擺在面前卻不懂得珍惜。不得不說,劉益州實在是失誤了。」

  「失誤?他那是蠢!」法正借著這個話題,順口就說了出來。

  徐庶大驚失色地說道:「孝直公,這話在在下面前說說可以。要是傳了出去,對孝直公大大的不利啊!」

  裝模作樣!這不是你最想聽到的麼?法正暗中不斷吐槽。

  但是法正一臉不滿地說道:「劉季玉還能對吾如何?頂多就是殺了吾!吾在益州得罪的人多了去,也不怕得罪他劉璋了!」

  徐庶已經知道法正對劉璋失望透頂了,幾乎不會再向劉璋效力的可能。

  「孝直公,日後可以什麼打算?」徐庶不動聲色地詢問道。

  法正有點無奈地說道:「還有什麼打算?無非就是過一日就是一日吧。劉璋已經限制在下離開成都。在下即便有什麼打算都是空的。現在沒有了任何的收入,以後的日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孝直公何必如此?據在下所知,張別駕大人可是和孝直公深交,想必張別駕已經在為孝直公在做安排了吧?」徐庶是想要看看張松和法正是不是真的很有交情了。

  不過按照徐庶的預測,張松和孟達來了一次法正的家中之後就沒有再來,估計這個情義幾乎算沒有了。自從法正被罷黜了之後,劉備和徐庶就派了專人日夜監視著法正的府邸。可以說法正這裡來了什麼人,劉備和徐庶都是一清二楚的。另外再說一句,在成都城不斷散步法正不利的消息也有著劉備這邊的功勞。

  為了能夠將法正招攬進來,劉備和徐庶真是煞費苦心啊。

  對於劉備和徐庶的小動作,法正是心知肚明。

  現在徐庶想要試探張松和法正的情義,法正就說道:「子喬也是無奈。現在是劉璋對吾不滿了。子喬再怎麼說都是劉璋的屬下,他能夠做什麼呢?說句不好聽的,吾現在還能夠安全地和徐軍師敘話,也有子喬的功勞。如果不是子喬的護持,恐怕吾的仇人早就上門問罪了。哪裡還有如此安靜的生活呦。」

  徐庶算是明白了,張松和法正的情義還是在的。那麼這樣也好,有了這方面的情義,招攬法正成功之後,對付張松也是算輕鬆一點。

  「我主也是擔憂孝直公的安全。孝直公救過我主的性命。我主就命令我等一定要保證孝直公的安全!孝直公若是有需要,大可以向在下說,只要在下能夠辦到的絕對會去做的。」徐庶自信滿滿地說道。

  法正裝出一絲感動的神色,說道:「沒有想到,當初在下只是隨意而為,卻得到劉皇叔的真誠。劉皇叔也不容易,在下這點破事就不要為難劉皇叔了。」

  徐庶微笑地說道:「孝直公誤也!我主可是日夜期盼這孝直公可以到他身邊一敘。以前孝直公公務繁忙,無法脫身。現在孝直公清閒了,不知孝直公可否接受我主的邀請呢?」

  「徐軍師,在下現在身份比較敏感,貿然前去劉皇叔那裡,會給劉皇叔增加麻煩的。劉皇叔的美意,在下心領了。」法正委婉地拒絕,可內心卻是在呼喊著徐庶繼續說,只要多說幾句,他就會答應了。

  徐庶當然不會這麼放棄的,直截了當地說道:「孝直公,我主深知孝直公乃是名門望族之後,身懷絕世才華。我主仰慕已久,孝直公為何要屢屢拒絕我主的邀請呢?再說了,我主乃是豪傑,益州那些小人還無法對我主如何!我主可是真心想要和孝直公敘談一番啊。」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要是法正繼續推辭,那麼徐庶就不會多說了。

  法正果斷地抓住這個機會,一臉真誠地說道:「劉皇叔真乃仁德之主也!在下再推辭的話,端的不為人子啊。」

  「好,孝直公能夠答應下來,我主定然高興不已。擇日不如撞日,還請孝直公跟在下一同回去。我主可是備好了酒菜,正等著孝直公前往啊。」徐庶微笑地說道。

  「好啊,原來徐軍師一開始就是這麼算計的。」法正笑罵道。

  兩人沒有多少的廢話,結束了交談,然後攜手出了府邸。徐庶早就在外面準備好了豪華馬車,這是劉備特意吩咐的,為的就是讓法正感受到劉備的誠意。

  兩人一同上了馬車,向著劉備的住所而去。

  當法正和徐庶共乘一車向劉備方向去的時候,所有監視著法正的探子全部都返回自己的主人那裡,向他們匯報了這個情報。

  幾乎在同一個時刻,整個成都城都知道了法正去劉備那裡的事情。

  更多的是,想要報復法正的益州士人將自己的大腿都給拍腫了,大罵自己錯失了機會,法正這廝一定是要去投靠劉備了。要是這樣的話,他們就沒有任何的辦法去為難法正了。相對於劉璋,劉備更是一個難對付的主。法正有了這樣的靠山,以後就安全了。

  法正來到了劉備的住所,大門之前,劉備就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了,身後是自己的一大堆屬下。

  「恩公前來,劉備幸甚!」劉備拱手說道。

  法正不由得暗贊劉備的胸懷,這樣的禮賢下士的人,實在是難得。要不是法正已經對劉玉效忠的,說不得要感動一番,然後真心實意加入劉備的。

  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法正馬上下車,飛快地來到劉備身邊,扶著劉備,真誠地說道:「劉皇叔,在下何德何能,能夠得到劉皇叔如此的對待。」

  「無妨!備身子骨差,但一聽到恩公前來,就如同康復了一番。」劉備笑呵呵地說道。

  法正高呼不敢。

  劉備拉著法正的手,一同走進了府邸。而這一幕,也被監視著劉備和法正的探子們看在了眼裡。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劉備為法正準備了豪華的酒宴,不斷地向法正表示著自己的感謝。畢竟這次邀請法正過來,名頭就是法正救了劉備一命。

  法正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和劉備和他的手下推杯換盞。不過在法正看來,這樣的酒宴有點不上檔次,比不了劉玉在荊州的時候為法正準備的。

  人比人就是氣死人。

  酒宴散去之後,劉備邀請法正留下單獨敘談。法正也欣然同意。

  也不知道劉備和法正私底下說了些什麼,等劉備和法正再次出現在徐庶等人的面前,劉備就向著他們介紹道:「諸位,孝直以後就是你們的同僚了。吾現在就任命孝直為吾的幕僚,參議軍機!」

  法正十分謙虛地在徐庶等人面前說道:「以後還請諸位多多關照。」

  「恭喜主公,恭喜孝直!」徐庶等人為劉備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