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郎中明白張松為何帶著他一同離去,在走出劉備住所的那一刻,雷郎中就萬分緊張。
果不其然,張松一臉笑意地對著雷郎中說道:「雷郎中啊,本官家中又一小妾得了一種怪病,群醫束手無策,雷郎中醫術高超,汝可否到本官家中,為其診斷一番啊?」
能拒絕麼?當然不能!除非雷郎中不想活了。
「別駕大人所邀,小的自然從命!」雷郎中恭敬地說道。
張松輕輕點頭,對雷郎中十分滿意,不用自己太過麻煩。
而他們的身後有人看著他們一同離開後,就一直跟著他們,等他們進入張松的府邸之後,此人就一直在外面監視著。不用多想,這是劉備派出來的人。
不多時,雷郎中就捂著自己的臉出來了。是個人都知道雷郎中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了。
劉備派出來的人一看到這樣的情況,會心一笑,十分隱秘地離開了。
而劉備和徐庶正在閒談,廖立剛好進來了。而劉封,劉備就讓他回去休息了。
「公淵回來了啊,來,坐下說話。」劉備笑眯眯的給廖立指了一個位置。
廖立乖乖地坐下了,疑惑地問道:「主公,剛才那個張松和郎中過來幹嘛?」
「沒什麼事。無外乎就是帶來了一些珍稀的藥材過來,還有治理主公的藥方。」徐庶代替劉備說道。
廖立很是不爽,他問的是劉備,徐庶卻是越殂代皰,實在過分。
「主公,這些藥材和藥方都是沒有問題的麼?要是奸人算計,主公的安危就不妙了。」廖立十分細心。
劉備很是自信地說道:「沒事,軍師已經派人檢查過了。完全沒有問題。而吾也派人過去跟蹤張松和那個郎中了。」
論其心機,可能十個廖立都比不上劉備一個。劉備是不會那麼相信張松和雷郎中的,必要的跟蹤還是要的。
既然是這樣,廖立就放心了。
不過劉備還是想到了之前交代給廖立的事情,於是問道:「公淵,之前吩咐你尋找的那個人,找到了沒有?」
廖立怎麼可能會忘記這一點,坦白地說道:「主公,那人已經找到了。此人叫做法正,字孝直,乃是關中扶風人士。當年天下皆飢,法正就跟著同鄉從關中躲避來到益州。現在在益州當任建議校尉,不受劉璋的待見,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
「建議校尉?那不就是一個沒有權利的閒職麼?可怎麼能夠在上次跟隨在劉璋的左右?」劉備很是疑惑。
「主公,法正此人與張松交好。可能就是靠著這層關係才能夠出現在劉璋的身邊吧。」廖立自然把這個疑惑回答出來。
劉備心中一緊,救自己的法正居然和不待見自己的張松關係很好,這裡面很有可能有陰謀啊!
徐庶盯著廖立,他發現廖立還有一些話沒有說完,於是問道:「公淵,主公是想知道法正的具體情況,你還是繼續吧。」
劉備也是一副求知的樣子。
廖立原本打算不想多說,因為法正剛才沒有給他好臉色,廖立是一個小氣的人,不會給法正機會的。但徐庶都挑明了,廖立不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恐怕日後劉備調查清楚,自己的罪過就大了。廖立很聰明,他知道劉備對於他們這些屬下都不是很信任,或許在自己的身邊,劉備都安插了人手,只是自己沒有看出是誰而已。身為屬下,主上的命令還是要遵從的。
也虧得廖立這次的聰明,劉備還真的在廖立的身邊安插一個釘子。
廖立開口說道:「在下經過調查,法正還有另外的一些情況。法正這人呢,為人性格比較怪異,得罪了很多人。幾乎出了張松等一兩個關係比較好的之外,整個益州幾乎都和他有仇。劉璋麾下大部分的文武都當法正為瘟神。所以法證即便和張松關係不錯,可一直都沒有得到提升。」
性格怪異?得罪很多人?不得提升?這幾個要點,都被劉備一一記了下來。
廖立口中的法正形象頓時明朗起來,徐庶對法正有了興趣。一個人敢把益州大部分的文武都給的得罪了,不是傻子就是有著很高的才華。
「在下邀請法正過來一敘,可是法正此人卻是蠻橫無理,十分粗魯地將在下給推開了。在下覺得這個法正得罪那麼多人,肯定是有原因的。主公,以在下看來,咱們還是不要和這個法正多接觸,免得引起益州其他人不悅!」廖立可沒有忘記法正對自己的不敬,不動聲色地給法正下了一些絆子。
要是其他人,可能還真的將廖立的話給聽進去了,可劉備卻是一個奇才,當場拍板說道:「不,法孝直此人乃是大才,吾一定要和其暢談一番。」
啥?廖立真的很難理解自己說的那麼清楚了,可劉備為何還是這樣堅決呢?
徐庶為廖立解惑道:「公淵,你覺得主公不和法正接觸,益州那些看不慣主公的人,會對主公有所改觀麼?」
廖立真想給自己一巴掌,這麼簡單的道理,自己居然想不到。劉備在益州已經都是這樣了,益州本土勢力都是對劉備充滿敵視的,劉備幹嘛要討好這些人,把自己的實力提升起來才是正道。
廖立恭敬地說道:「主公英明,在下無法相比!」
「嗯,公淵,法孝直的事情還是要交給你。你就多多費心了。」劉備下達了命令。
「明白,主公!」廖立還能怎麼樣,自然是沒有任何猶豫地答應下來,他心中早就想到這個任務會是自己去做的。
事不宜遲,劉備立刻就讓廖立出發,越快越好。
廖立退了出去,心想:為何吾為何那麼的命苦啊!
房間中又剩下劉備和徐庶兩個人了。
劉備對著徐庶感慨地說道:「軍師,法孝直這人性格怪異,恐怕無法沒那麼容易收服啊。」
「主公,剛才聽公淵所言,法孝直在益州並不得志。像他這種外來之人,肯定不受益州士人的待見,恐怕是受盡了白眼。即便他和像張松這樣的人物結交都沒有得到重用。那麼這就是主公的機會了。士人都是想要更進一步,主公到時候大可以在這點上面多做一些文章。在下保證法正也是想一展抱負的,主公可不要放過這麼好的一次機會啊。」
「嗯!軍師所言甚是!」劉備意味深長地沉吟了一聲。
在劉備的腦海里,法正的形象已經透明了。這是一個才華很高的人物,而且自視甚高,對於那些庸俗之人是看不上的。可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凡事都要同流合污才能夠過得好,要是自命清高,那麼就對不住了,先別說不搭理你,少不得要得罪人的。
法正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甚至過得比劉備估計得要慘得多。幾乎可以說,益州的士人都把法正當成垃圾一樣對待了。要不是這樣,歷史上的法正怎麼會在自己得到權力之後,對得罪自己的人展開了瘋狂報復。如果不是得罪得太深了,法正會做這麼出格的事情。凡事有因有果,冥冥中自有主宰在看著。
如果法正不是上了張松的船,張松又得到了劉玉的任命,劉備還是有點機會的。可惜事情往往就是那麼的巧合,晚了一步就是巨大的差距。
「現在就看公淵能不能將法正請過來,若是法正還是那麼頑固的話,說不得元直你要出馬了。」劉備對廖立還不那麼放心,末了還準備讓徐庶出馬。
徐庶笑了笑,說道:「這倒是無妨,在下也很想看看這個法正是不是一個大才。要是能夠為主公招募一個大才,在下也能夠輕鬆一點。」
廖立的小氣,徐庶是知道的。剛才的話中就看出法正已經得罪了廖立,廖立不想法正到劉備的麾下,最後說不得還真的要徐庶出馬的。
徐庶的打趣,把劉備給逗樂了。兩人對視而笑之。
此時被派出去跟蹤張松和雷郎中的人回來了,恭敬地向劉備和徐庶稟報導:「主公、軍師,小的跟著出去。張松的確帶著那個雷郎中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爾後沒有多久,那個雷郎中就捂著臉出來了。」
劉備不動聲色地說道:「好,你出去吧。辛苦你了。」
回來的人立馬就出去了,這個時候,徐庶突然微笑地對著劉備說道:「主公,看來那個雷郎中開的藥方是沒有問題的,主公可以放心的服用了。」
「的確如此!」劉備也是放心了起來。
之前劉備和徐庶有點懷疑雷郎中開的藥方是不是有問題的,現在看來,這個藥方是沒有任何的問題。至於為什麼?張松讓雷郎中跟著他回去,雷郎中出來的時候捂著臉,肯定是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十有八九是雷郎中沒有按照張松說的去辦了。
「軍師啊,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張松乃是狡詐之人,會不會在送來的那些藥材裡面動點手腳?」劉備十分的謹慎,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張松會在劉璋送的藥材裡面下手。
徐庶則是說道:「主公,你放心,在下已經對張松送過來的藥材全部都試驗過了,沒有任何的問題。主公你就放心吧。」
張松一走,徐庶就把張松送過來的東西都檢查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這才能夠放劉備放心。畢竟已經知道張松對自己這邊不對付,劉備和徐庶還是要小心一點的。
突然間,劉備感覺自己的小腹有一股熱流,然後直衝自己的命根。這種感覺,劉備很久沒有過了,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居然來了。
劉備愣愣地盯著自己的胯下,一動不動。
徐庶還以為劉備有什麼不對勁,急忙靠近劉備,緊張地問道:「主公,你沒事吧,難道有什麼不舒服?」
難怪徐庶緊張,因為劉備剛才喝了雷郎中煎熬出來的藥,雖然徐庶全程都在,可難保有萬一什麼的。
劉備終於切切感受到了自己的命根有反應了,眼淚差點就流出來了。
「元直,那個雷郎中的確是一個神醫啊。吾終於有點反應了。」劉備激動都顫抖了。
徐庶瞪大了眼睛,難怪劉備如此失神,原來一直都沒有動靜的胯下命根終於是動了,而就是在服用了雷郎中的藥之後。
只是這藥效是不是太快了點,徐庶很擔心這藥如果有虎狼之效,那麼對於劉備來說就不是好事了。
「主公,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猛烈啊?」徐庶擔憂地說道。
劉備知道擔憂的事情,但事實上劉備卻沒有感受那種虎狼之藥的感覺,於是說道:「元直,莫要擔憂,只是稍微有點感覺。」
徐庶大鬆一口氣,只要不是就好了。而劉備一直自從那處受了傷之後,就雄風不再,這是劉備麾下核心人物都知道的事情,現在劉備那處有了良好的反應,也就是說,劉備已經漸漸地在恢復了。
劉備的命根上的感覺就是那麼一陣而已,很快就恢復平靜了。
其實並不是說張松的毒藥不管用。而是在於這次用下去的毒藥十分少,起到的藥效很是微弱。同時劉備那裡的確是受傷頗重,這些毒藥能夠起到的作用也沒有多少。眼下也不會讓劉備十分想要找女人來解決的地步。
「可喜可賀啊。主公!」徐庶真心實意地祝賀劉備。
劉備一臉的笑意,說道:「都是軍師你的功勞啊。」
只要命根恢復了過來,劉備就能夠成為真正的男人,就能夠有自己的血脈傳承。
一想到這裡,劉備就萬分的激動,心想:以後要對按時服用那個雷郎中開的藥,這樣才能完全恢復過來。
徐庶則是想到以後要是恢復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有自己的子嗣。嗨,以後劉封的命運就不是那麼好了。
有了嫡子,就沒有養子什麼事了。甚至這個養子會成為劉備的眼中釘都說不定。
現在想這個問題,還是為時過早,徐庶還是安心為劉備謀劃未來的大計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