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是說這一路上跟著您歸來的是巫教教主的弟子?」
在寂滅皇朝都城的一座黑鐵堡壘的一個房間裡面,一穿著金絲王袍的中年,看著身前正坐在椅子上的葉萊,凝重的問著。🎉✌ 👻💲
葉萊歸來後直接找到了他,並將這一次行動發生的事情講述了出來,其中也包括李巴山是如何殺掉七皇子,甚至是出手如何的快,乃至於他和李巴山在荒地中被黑玄貓戲弄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他統統講述了出來。
他看著眼前的中年,長長的嘆了口氣,凝重的說道:「的確!我找人探查了一下,此人的確是巫教教主的人,且還是教主的弟子!最主要的是,接引他的人是黑煞!根據我所知,這麼多年來,巫教教主可是從沒有讓他出來接過人!這一次出動黑煞,說明他的身份不一般!所以,我想這一次進入棋跡一行,肯定是他!加上我和他的交情,王爺的公子未必不能和他聯盟!」
「呼!老師,這些話您在我這裡說說也就算了,可千萬不要出去說啊!這可不是咱們恩能夠承擔起後果的事情啊!再說了,就算是我願意,你覺得他會幫助咱們嗎?必定,我們分屬於兩個主子啊!」
元親王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他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對著葉萊說著,心裏面泛起了一抹濃濃的忌憚。
他將葉萊當成是自己的父親,一向是恭敬有加。
可他就算是在恭敬,在和的尊敬葉萊,也不可能在原則上犯下錯誤的。
嘩啦!
葉萊也站了起來,他看著元親王自嘲的笑了起來:「王爺,不是咱們想要如此,而是情勢所逼,必須如此啊!現在三皇為了御駕親征,正在掃蕩都城內的一切不和諧的勢力,而您作為唯一一個在城中建設堡壘而沒有封地的王爵,自然是他們最大的忌憚!這一次內宮禁衛敢重傷小少爺,說不定就是三皇給您的一個警告啊!他是要讓您搬出都城去啊!除非您搬出去,否則以後……」
砰!砰!砰!
可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人敲響。
葉萊停止了說話,看向了元親王。
「進來吧!門沒鎖!」
元親王嘆了口氣,對著門口說道。
吱呀!
房門打開,王府的大總管推開了門,他面色凝重的跪在了地上,帶著一抹泣聲的說道:「王爺,三少爺今日在軍中和人吵架吵出了火氣,和人上了生死擂台,結果……結果……三少爺被人一劍斬了腦袋……」
啪嗒!
元親王聞聲臉色大變,不由踉蹌了兩步。
葉萊趕忙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看著管家問道:「那可是王爺的兒子啊!」
「大人,正是因為三少爺是王爺的兒子,軍機處才破例將那殺人者當眾斬殺!此事三皇給與的答覆是,厚葬了兩人,說是兩人較武時同歸於盡,不得在牽連其身後的家族啊!」
管家凝重的說著,語氣中有這一股說不出的苦澀。
聲音響起,元親王臉色又是一變,雙眼瞪的渾圓,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葉萊的手已經放在了元親王的肩膀上,他看著管家說道:「去傳王爺的命令,讓在外的世子都回到家族,且我們王府的人,也儘量不要離開王府!」
「還不快去!」
管家也不敢答應,抬頭看向了元親王,元親王怒喝一聲,他這才趕忙領命,朝著外面走去。
哐當!
待管家走後,元親王眼中的怒火忽的一下子爆發出來,將屋裡面的東西砸了稀巴爛,怒聲的吼道:「該死!該死!我留在皇城不過是為了躲避仇家而已!三皇竟如此待我!大兒子早年死在外面,二兒子病死家中,好不容易有一個成才的三兒子,竟特麼的給殺我殺了!這是要絕我的後啊!老四年齡小,卻也不是不懂規矩的人,我就不明白,那禁衛軍真的不知道他是我兒子?知道還敢動手,這明顯是有人授命!竟還要求我兒子去參加棋跡探索!三皇其心可誅!」
「王爺!注意你的話!」
葉萊一聽忽的大聲吼了起來。
他這一吼,元親王忽的一顫,一下子恢復了過去,渾身瞬間被一團冷汗打濕,整個人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元親王茫然無措的看向了葉萊,失聲說道:「真的要跟那個人聯手嗎?」
「這是必然的趨勢!也是必須要去做的事情!三皇已經視我們為眼中釘了,為今之計你有兩個保全的辦法,第一個是離開京都!第二個是先抱住小少爺,然後明天去早朝,懇請三皇允許你為庶人,你在奉上你的家財若干,和這一座堡壘,咱們搬到城中普通的宅院中去!藉口就是你的兒子已經死的夠多了,你可不想死絕了!另外,也是為了向三皇表明,你沒有其他的心思!」
葉萊凝重的說著,給出了兩條建議。
元親王聽後,神色一怔,趕忙點頭答應了下來:「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
六天後的清晨,李巴山的房間裡面泛起了一抹光芒,緊接著臥室內的迷濛之光一瞬間破碎,所有的一切都消失無蹤。
他手中拿著碎裂的巫器,不由嘆了口氣:「人皇知識果然豐富,沒想到我用了十萬年的時間,連三分之一的知識都沒有記完!……」
進入界之棋盤的空間,他雖有十萬年的時間,但這十萬年的時候和三十六萬多人皇留下來的無數記憶文明傳承相比,卻顯得捉衣見肘。
饒是李巴山一刻都不曾閒著,可仍舊是沒有達成他的目標。
這讓他唏噓不已,但經過這一番的讀書,他身上的煞氣小時了很多,整個人的氣息變得儒雅和厚重了起來。
站在這裡,只看眼睛的話,他給人一種智者的感覺。
且經過這些年的學習,他的智慧和知識量和遠非以前可比。
扭頭看了眼周圍,他徑直走向房門外,正待要離開的時候,卻見房間的門前正放著幾張請帖。
他彎身撿起了請帖,只見上面寫的內容是一樣的,有一張還是今天剛剛送過來的,說是約見他在皇城的一座茶館中見面,而約見的人赫然是葉萊。
「葉萊找我?會是什麼事情呢?」
李巴山眉頭皺起,思量了一番,決定過去看看。
畢竟,明天就是進入皇宮的時間了,他可不想兩眼一抹黑的進入皇宮。
儘管東籬給他講了很多,但一些其他的東西,東籬也沒有身為三皇勢力的元親王的老師葉萊知道的多。
李巴山改變了一下行頭,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巫教總會,一路詢問之後,終於來到了巫行茶館。
這是一個專門給巫用來喝茶聊天的地方,裡面還有白袍巫進行演講,可謂是場面壯觀,人滿為患。
他廢了好大的勁力穿過了茶館中間的演講場地,沿著對面的盤旋樓梯,一路往上,來到了第十二層的一間籠罩著巫力的房間中。
「可總算是將您給等來了!您要是在不來,我差一點就衝進巫教總會找你了!」
葉萊將離殤請了進去,一臉唏噓的說著。
李巴山笑了起來,看著臉色蒼白,有些唏噓的葉萊,笑著說道:「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我也比喜歡繞來繞去,浪費時間!」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了茶几前,拿起了茶壺給自己到了一杯茶。
房間古樸,內中散發著一股清香,從窗戶可以看到外面十幾里外的一座小湖,不過外面的人卻看不到房間裡面的一切,這裡籠罩著一層隔絕視線和聲音的巫力護罩。
葉萊點了點頭,凝重的說道:「這一次找您,是想要請您在棋跡中,照顧一下我們親王的小兒子!這是他的影像,還有一些資料!」
親王的小兒子名叫蒼穹,很廣闊的一個名字,是一個巫武都有成就的年輕人,年齡才十六七歲,一直都在國子監讀書。
李巴山看過這些最基本的資料後,眉頭皺起,對著葉萊問道:「不應該啊!元親王的兒子,找我來照顧!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別忘了,咱們可是屬於兩個不同的勢力啊!」
「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元親王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三皇為了能夠在戰前解決都城內潛在的危機,正在將一個個他們視為威脅的勢力暗暗拔出,疑惑是逼出都城,好給他們的繼承人製造安靜的空間,也好讓他們能夠安安穩穩的御駕親征!元親王是城中唯一一個堪比三皇的人,他雖不再朝中執政,但份量在那裡,只要三皇走了,他必然就成了份量最重的人了,倘若他在三皇離開後,插手皇室的事情,亦或是奪權的話,哪怕是三皇在沒有戰爭結束之前,也不能對元親王發起決戰!只能任憑元親王在這個位置上坐著!可元親王並不想要做這個皇帝啊!但三皇卻不信,如今親王的三兒子被……」
葉萊凝重的說著,語氣中多有苦澀,又將元親王的苦楚一一告訴了李巴山,他幾乎沒說一句話,都會長吁短嘆一句。
李巴山聽後,眉頭皺起,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元親王直接離開都城不就得了!反正是為心無愧,何必非得在這裡受人猜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