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棄兒女之情,只圖求得大道,護我心中所想,完成爺爺的遺願!」
徐英秀濕潤了眼眶,她有些發抖的端著手中的酒杯,認真的看著李巴山,一點點的朝著李巴山的跟前送去。♨🐺 ❻➈ˢℍ𝕦𝕏.ᑕỖᵐ 🍬💋
悄無聲息間,大殿中響起了一聲嘆息。
呼!
護國院的座位上,眾大秦至強者也不想在待下去,直接起身對著大帝子嬰拱手一抱,身形一震悄然間消失無蹤。
李巴山看著眼前的酒,伸手就要去將酒杯拿下。
啪嗒!
可徐英秀的手卻是猛地一收,竟直接錯開了李巴山的手,她認真的看著李巴山再一次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沒想到他們竟會殺你,沒想到我一心想要守護者的地方,竟只是童話中的夢!這訣別酒,我替你來喝!」
咕咚!咕咚!
酒水入肚,徐英秀的身體一僵硬,渾身浮現了密密麻麻的花紋。
精美的花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悄然間探入了虛空。
「嘶!這是……」
李巴山見此不由吸了口氣冷氣,看著漸漸軟倒的徐英秀猛探手一把攔住了對方的腰肢,滿眼震驚的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子嬰,又看向了白雲老祖,皺眉問道:「她之所願,為的就是這一州生靈,乃是大仁大義之人,為何不阻?」
「老夫已經警告過她,她執意如此,與我等何干!」
白雲老祖嘆了口氣,拂袖一甩,身上氣息一震,他身後的白雲宮弟子和一干大臣在一道白色的光芒中,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一時間,熱鬧的大殿裡面,僅剩下了長老院的一干長老,還有秦皇子嬰,皇后葉蓉,以及一干侍衛。
嘩!嘩!
皇座上子嬰的嘆息淡淡的響起,從宮殿的大門,緩慢的行來了一隊隊的士兵。
這些士兵穿著金色的戰甲,手中持著金劍金盾,身上氣息浩瀚無邊,赫然都是一尊尊的至尊境的士兵。
「你又為什麼不救她?」
葉蓉看著李巴山,冰冷中帶著一抹疑惑的問道。
李巴山低頭看了眼氣息衰弱,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徐英秀,心裏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崩塌了似得,讓他變得越發的冰冷:「我只以為你們會給我一個掙扎的機會,卻不曾你們竟會用此白雲釀對付我,我更加沒有想到,傳說中已經失傳了酒方的白雲釀竟還留下了殘餘!我以為她像我訣別,是想要……可恨啊!可恨!你們毀了大秦的希望,毀了大秦的信義!」
說話間,他的手掌上波光閃爍,一道詭異的空間之力將已經閉上眼睛的徐英秀籠罩,而後徐英秀身上光芒一閃,被李巴山收進了鎮獄碑中。
「好寶貝!本皇若有此寶,州外邪神又如何敢囂張!既然無法控制你,那本皇就只能讓那個你死了!」
子嬰冷冷的看著李巴山,語氣中帶著無盡的惋惜。
嗡!
聲音響起,大殿中忽的泛起了一道光芒,金黃色的光芒化成了一道光球,將李巴山連同進入大殿的眾金甲侍衛,以及長老院的所有人一同籠罩在了內中。
而子嬰身前,更是衝出了一隊至尊境氣息的護衛。
葉蓉扭頭看向了子嬰,微微的嘆了口氣:「帝國養兵不易,讓這些士兵和他葬在一起,太看得起他了!陛下為何不讓護國院的諸位大人出手?」
「你不懂!男兒寧死沙場,不死陰謀!這樣做,是為了答謝他救了我大秦數百萬能戰之兵,是答謝他救了我的子侄們!」
子嬰扭頭看向了葉蓉,眼神中泛著一絲柔和,冷漠中多了一絲的感慨。
他要給李巴山一個帝皇該有的死法!
寧死家國難,不死溫柔冢!
這種情懷,或許只有經歷過大戰的將軍,或者帝皇王侯才能夠體會的到。
可許多人都想要這樣的結局,卻偏偏得不到。
所以,子嬰在昨夜歸來後,就已經想好了給李巴山這樣的結局。
嗡!
李巴山慢慢的抬起了頭來,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柄劍,這是一柄普通的劍,也是一柄非凡的劍。
劍身上凝聚這一條黑色的光帶,好似蒸騰的魔氣,但這條光帶卻比魔氣要厚重許多,竟沒有一絲的逸散,看起來這本就是劍身一體。
此劍是李巴山用宇之符種抽取空間之力,形成的一把空間之劍,是他昨夜早就準備好的劍。
在劍上,還有他用他所學的符紋之道雕刻的各種符紋,此劍可劈碎陣法,可破碎虛空,讓他遁出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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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他的計劃中,此刻已經可以逃了。
但現在,他卻因為徐英秀的中招,而留下來。
啪嗒!啪嗒!
李巴山耳邊響起一陣陣的腳步聲,金甲至尊團的士兵已經將他重重包圍,眾士兵並未立馬攻擊,而是在等待,在聚勢。
另外一邊,長老院的眾人也都在站了起來,三三兩兩的護持在了陣法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外包圍。
鎮岳王被人制住,強行帶出了光幕。
「原本,我以為這一次聯盟應該是件很高興的事情!我對大秦的格局很喜歡,也喜歡這裡的一些人,和我接觸的人中,雖然也有一些是狡詐之徒,但大部分的精神面貌都很好,我很喜歡他們!」
李巴山的劍尖慢慢的落在了地上,他一步步轉動,最後面向了子嬰,眼睛裡面的戰意在他的聲音中越來越濃烈:「不管是白雲老祖的交易,亦或是徐英秀的委託,還是樂陵王的孩子氣,我都覺得不錯,能和大秦聯盟應該是個不錯的結果吧?」
這句話是個問句,起初是堅定的,到了最後卻變成了疑惑。
「我知道,神州人族和大秦來比,此刻是弱小的!我從未奢望過什麼公平,我在乎的只是一個態度!這一個態度對於你們來說不難!可在昨天我聽徐英秀說,你們通過青靈公主,會見了宇獸一族的大能,和它達成了聯盟時,我心裏面咯噔一響,事情糟了,這一次的聯盟恐怕會不歡而散,可我還沒有想到你們會如此的不顧臉面,做出如此低賤的事情來!」
李巴山的眼光如刀,狠狠的刺在了子嬰大帝的身上,冰冷的眼中也燃起了一團怒火:「我之前也聽過,皇后對廉王如何的喜歡,如何的疼愛,甚至是多過了其他人!我聽過皇后為大皇子,不惜萬里殺敵巾幗壯舉,說實話在今天之前,我還挺佩服你的!可惜啊!可惜啊!你們太讓我失望了!聯盟是利益不錯,但我覺得更應該以友誼為重,不該摻雜太多的陰謀詭異,爾虞我詐!你想要什麼,直接開口就行了,何必要弄出如此的陣勢來!你們也不了解我,又如何知道,我李巴山到底可不可以呢?」
啪嗒!啪嗒!
這時,李巴山開始走動了其他,他的劍在地面劃下了一道整齊的傷口,但卻沒有一絲的聲音傳遞出來。
「就在徐英秀喝酒之前,我仍舊沒有想過要殺任何人!我還希望,樂陵王和我的友誼能夠存在,不會因為聯盟的破碎而破碎!可這一切都被你們毀了!那是一個多麼好的女孩啊!她的爺爺,為了大秦,獻出了自己的生命,她也要繼承爺爺的意志,寧願孤老終身,也要守衛雲州大秦……」
李巴山如同是個囉嗦的老婦人,囉囉嗦嗦的說著,他猛的又停了下來,似乎心裏面的焦躁好受了一些:「她這樣做,這樣想,可真是不值得啊!」
「可我要告訴你,整個雲州只要本皇說了算呢?大秦需要的是政權統一,而不是多一個可以和朕抗衡較量,左右朕意志的人!……出手吧!」
子嬰冷冷的笑了起來,他的眉頭皺的很深,他發現隨著李巴山的話如同連珠炮般的說出來,他的將士們的絕殺之心竟動搖了,就連那些長老也都是臉色微微有些變化,怒氣蒸騰的他,忽的說出了一句憤怒的話來,隨後他意識到自己的話多有不妥,緊接著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嘩啦!
金甲至尊團的士兵忽的舉盾平劍,朝著李巴山一步步的走來。
「呼!原來如此!」
李巴山嘆了口氣,他竭盡全力的想要用話語刺激子嬰,想要從子嬰的臉上看到子嬰的任何一絲愧疚,看到葉蓉臉上的一絲對徐英秀的後悔,可換來的竟是一句怒話,顯然子嬰他們都認為這是徐英秀找死,而並非是因為徐英秀對大秦失望了透頂,信念崩潰,才會做出來的自殺舉動。
噗!噗!
聲音落下,李巴山動了,他只是一步就衝到了金甲至尊團的身邊,在至尊團的士兵即將推盾刺擊的時候,李巴山的劍輕輕的一掃,只見空氣中閃過了一道極致的黑,而後這一道黑頃刻間吞噬了一片金色。
四位金甲至尊團的士兵被攔腰斬斷,傷口處如同被火燒了似得,竟沒有一絲的血跡流淌出來。
皮革如同被削皮匠削去了一層,露出了後面的第二層,這一隊的士兵卻還沒有反應過來,眼睛正盯著地上的士兵看,眼神裡面泛著一抹震驚。
那可是至尊境的強者啊!
怎麼可能一劍斬殺!
這不科學啊!
可惜沒有人告訴他們,李巴山的劍上覆蓋著一層宇之力,這一層力量不僅可以削金斷鐵,更能夠吞噬一切生機力量。
噗!噗!
李巴山沒有退,沒有顧忌左右,一步上前,朝著第二排的士兵繼續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