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連城是岱神山的現任太上長老,僅差一步就踏入上仙境,一身修為極為醇厚,自從獨孤第一以及岱神山的長老和幾位剛剛進階為仙的弟子死在蓬萊陷阱之後,他就暫時領了岱神山的掌教,在這荊州之地建立了門派,廣收弟子。→
今日,他沒有想到李巴山竟會來到荊州襄陽,方才試探之下,卻是絕了他的一切心思,只想著將眼前的這位祖宗哄好,好讓李巴山開開心心的離去,千萬不能在惹出什麼亂子來。
想到這裡,他也趕忙暗暗通過秘術,傳給了下方的弟子,讓眾人準備歌舞,並讓劉表前來作陪,心中不斷的叮囑著自己:「我可不能讓他抓住把柄!雖然此刻是危機時刻,但他要是想找藉口殺掉我們的話,那南華天仙和蒼梧定不會阻攔!方才好險,只是試探!……」
就這般,在獨孤連城的帶領下,李巴山來到了襄陽城的一座富麗堂皇的廟宇中。
這廟宇名為岱神廟,乃是岱神山的新立宗門,今日這裡正在舉行著一場拜師大禮,故而這裡的人也極多。
李巴山他們的到來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人們不認識李巴山,卻認識獨孤連城,知道獨孤連城的身份,這才趕忙讓開了道路,讓一行人從人群中暢通無阻的穿過去。
「不錯!不錯!你們岱神山的這場法會舉辦的倒是別開生面,只是不知道你們岱神山收了多少傑出的弟子?待會不妨帶出來讓我看看!」
李巴山聽著周圍的歡呼的聲音,眼睛不由亮了起來,笑看著在前面帶路的獨孤連城,若有所指的問著。
站在他的一旁的文聘聞聲,不由眼前一亮,正想著要如何給李巴山一個見面禮的時候,卻忽的聽到了李巴山的問題,趕忙開口達到:「我荊州的人才無數,此次共有一萬五千人呢拜入了岱神山,其中有兩百人被收為了親傳弟子,有十二人被收為了真傳弟子,有一人被收為了掌教弟子!」
走在前面的獨孤連城正想著其他的問題,沒曾想李巴山竟會問這樣的問題,正要回答時,卻聽到文聘如此回答,心中頓時暗道糟糕,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尷尬的扭頭看向了李巴山,警惕的問道:「侯爺該不會是要搶我岱神山的弟子吧?」
「哈哈!大長老想錯了!我李巴山一向是以理服人,怎麼能幹那種強人所難的事情呢!更何況如今天下大劫在即,我等當同心戮力對抗妖魔,豈能內訌!不過,我既然來了,那就見一見你們荊州挑選的這些弟子,也順便指點一二!」
李巴山笑了起來,對著一旁的文聘眨了眨眼睛,一邊說,一邊看向了周圍。
啪嗒!
當他走到廟裡面去的時候,卻見廟內旗杆上掛著一個人,他仔細一看,赫然也是個熟人,只是這人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明顯是活不了多久。
微微停頓之後,李巴山這才抬腳朝著前方走去,跟著獨孤連城走到了廟裡面去。
待李巴山落座之下,劉表這才匆忙趕來,看著李巴山趕忙笑著說道:「不知道安陽侯大駕光臨,還請恕罪!」
說著,他也不行禮,大大咧咧的朝著李巴山跟前走去,更是一個勁的用眼睛去看文聘,看樣子是多有怪罪的樣子。
文聘卻是假裝看不見,口觀鼻,鼻觀口,心裏面卻是嘟囔著:「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放肆!」
那獨孤連城見此頓時嚇了一大跳,忽的厲聲喝斥。
他這一喊,廟宇裡面迴蕩的儘是他的聲音,內中的氣氛忽的一下子壓抑了起來,所有人都不由看向了他的眼睛。
劉表聞聲幸災樂禍的看向了李巴山,心裏面卻是在想:「看你還牛不牛!這獨孤大仙可是出了名的厲害,這下子你就算是不死也要脫下三層皮來!」
「你是在說我麼?」
李巴山皺起了眉來,佯裝不悅的樣子,看著那獨孤連城問道。
他這一問,殿內的岱神山的弟子也都是冷笑了起來,看向李巴山的眼神儘是幸災樂禍。
正在眾人要看李巴山的笑話時,獨孤連城趕忙上前走了兩步,咧嘴笑著說道:「哪裡是在說您!我是在說我這弟子,別看他年紀大,性子卻十分的頑劣,沒大沒小慣了,還請侯爺切莫見怪!」
「既然這樣啊!那就讓他在一旁跪著吧!另外,我聽說劉國主的妻子長相異常貌美,不如將她們請來一同飲酒!」
李巴山咧嘴一笑,對著劉表邪惡的眨了眨眼睛,一邊說著,一邊坐在了廟宇內的主座上。
這話一出,劉表頓時憤怒無比,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獨孤連城猛的怒視起了劉表,厲聲喝到:「還不按照侯爺的話去做!」
劉表見此心頭一冷,氣的牙齒不斷的打顫,卻也無能為力,知道自己抗衡不了這些仙人,趕忙朝著外面走去,對著他的兒子劉琦說道:「兒啊!那安陽侯厲害的緊,竟連大仙都不敢得罪!這一次我得罪了他,他看來是不放過我了!幸好他這人好色,你去將你母親她們都請過來,穿的艷麗撫媚一些,給安陽侯跳支舞,若是能夠惹得安陽侯高興了,就讓她們替父親我求求情,咱們一家老小的性命可都在你母親他們的身上了!」
劉琦聽後心頭大驚,知道父親不會說假話,趕忙朝著外面走去。
劉表緊接著又回來,也不敢進入廟宇,直接跪在了外面,看樣子倒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孩。
啪嗒!
李巴山見此這才一笑,抬頭看了眼外面的旗杆,猛地拍起了桌子來:「那旗杆上的是何人?」
「此人在老道**的時候,胡言亂語,為了懲罰他,我將他掛在了旗杆上!殺一儆百!」
獨孤連城端著酒壺上來,為李巴山倒了一枚香氣逼人的美酒,笑答著。
站在李巴山身後的文聘卻是聽的一顫,他發現獨孤連城的眼睛竟瞟了他一眼,那滿滿的殺意,幾乎嚇的他魂飛魄散。
砰!
不等李巴山開口,文聘趕忙跪地,對著李巴山叩首說道:「侯爺!我文聘久仰您之大名,傾慕您之德行,知道您是這華夏第一的大人物,心中早就有了歸降之心,還請侯爺收我為仆,我願意給您當牛做馬,只求跟在您的身邊!」
他這話一開口,跪在門外的劉表猛地抬頭朝著內中看去,只覺得胸口越來越憋悶,心裏面恨恨的說道:「好一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虧得老子待你如兄弟,你竟如此的背叛我!」
「你是劉表的心腹大將,莫非是受了劉表的指派,想要到我身邊臥底,探聽我安陽的秘密不成?」
李巴山心頭直樂,恨不得立馬答應下來,不過他並未有任何的表情,扭頭看了眼跪地的文聘,語氣多有不善的說道。
嘩啦!
文聘猛地站了起來,將身上的袍子直接撕裂:「古有割袍斷義,今日我文聘撕袍斷義!在此立誓,從此之後認侯爺為主,若有三心兩意,必遭天譴,五雷轟頂而死!」
「好!我就勉強收下你了!待會兒你幫我看看,岱神山招收的這些弟子是不是都是之前的那些,要是他們敢騙我,我定不饒了他們!」
李巴山點了點頭,自顧無人的說著。
他這話等於直接打岱神山的臉,但岱神山的人卻不敢多言,更不敢開口,只能將這一口悶氣壓在心中。
獨孤連城更是面色一顫,尷尬的笑著說道:「豈敢欺騙侯爺!」
「對了主公,門外豈敢上的乃是我的一個兄弟,他叫黃忠!也是一個好手,擅長弓射之術,乃是我荊州第一神射手!只因為頂撞了一下大仙,才被綁在了旗杆上,還請主公也救他一命,我必勸他跟著主公!」
文聘見此也鬆了口氣,不禁看了眼門外的旗杆,心思一動,暗道反正自己已經得罪了荊州上下,不如在得罪一次,反正他若是不開口的話,門外豈旗杆的黃忠也要死了,倒不如帶著黃忠一起走,到時候去了安陽也有個伴,省的被人欺負了。
他這話聽的門外劉表喉嚨一動,嘴角隱隱溢出了一絲血來。
劉表見此心中大怒,一手捋著胸口,一手撐著地面,狠狠的吼道:「好你個二五仔,自己走也就罷了,竟還敢將我的第二大將也帶走!你特麼的可真敢……」
「既然如此,那連城你就出去一趟,將人給我救下來!想必你岱神山也有靈丹妙藥吧!將人給我救活了,帶到我身邊來!……對了,劉表的老婆怎麼還不來?我可是等得不耐煩了!這樣吧,你先將你招收的那些弟子叫過來讓我看看,免得沒有了什麼樂趣!」
李巴山抬頭看了眼劉表,這一眼看的劉表臉色一變,也不敢在多想。而李巴山也在這時,頗為無趣的說了起來,抬頭朝著門外看去。
這一瞬間,李巴山的氣息外放,這廟宇內還對他有不滿的岱神山的眾人都是一顫,猶如墜入了阿鼻地獄,一時間冷汗直冒,渾身打顫,卻是不敢在說什麼了。
獨孤連城聞聲額頭上忽的又生出了汗來,心裏面的怒氣被李巴山悄然間釋放出來的威壓驚的煙消雲散,趕忙朝著外面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