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被慢慢扶起,他笑扶著王朗的手臂,激動的說道:「多謝主公!」
正在他說話的時候,王朗就要收手,去扶起其他的將軍,卻發現自己的雙臂竟無法動彈,如同被鐵鉗夾住了似得,他不由眉頭皺起,看向了程普:「將軍這是?」
噗!噗!
程普咧嘴笑了起來,還不等程普回答,跟著程普站起來的兩個將軍忽的往前一步,從這兩人的衣袖中出現了兩柄匕首,匕首若閃電般的刺入了王朗的身體。😎🐨 ➅➈s𝓱𝓾𝓧.𝒸O𝓂 ♢🐻
王朗登時亡魂大冒,正要反抗,卻被程普死死的抓住了手臂,雙眼不甘的瞪著程普,哆嗦的喊著:「你……你……」
也在這時,埋伏在營地門前的弓手忽的出現,沒有猶豫的朝著王朗帶來的人身上射去。
嗖!嗖!嗖!
箭矢破空的聲音響起,山羊鬍軍師,包括王朗的親衛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弓手射死。
「去王朗的營寨!」
這時,程普方才將王朗推開,從他身後越過一人,這人正是黃蓋,他一刀割下了王朗的腦袋,扭頭對著程普、孫策等人興奮的說道。
眾將帶著士兵快速離營,在王朗軍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沖入內中,一行人一路衝殺,連番殺掉了王朗的親信大將,僅僅是用了半夜的時間,就將王朗舊部收服。
待孫策等人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是清晨。
當第一縷陽光招搖進來的時候,孫策緊繃著的心神這才有了一絲放鬆,年少的臉上多了一絲的倦意,扭頭之時正和周瑜四目對視,兩個少年默默一笑,復又大步朝著營帳之中行去。
收編王朗舊軍、整理輜重、下一步進攻計劃等等,這些事情都在這時提上了桌面,孫策第一次領軍,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幸而他不是一個人,在孫堅眾部將以及周瑜的幫助下,僅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就已經將一切整理完善。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是,他們無論是決策方針,亦或是行事的準則,竟都是按照李巴山之前的構想來一步步進行的。
正在孫策逐步讓營地裡面的大軍運轉起來的時候,接收傳承的董卓忽的睜開了眼睛,他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只覺得鼻息間有一股奇臭難為的味道,讓他差一點嘔吐。
低頭一看,他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竟黏了一層黑糊糊般的東西。
「先去洗一洗!」
李巴山看著董卓一笑,一腳將董卓踢入了身前的河中。
董卓一著不慎被踢中屁股,還未喊疼,就被入口的河水嗆了一下,正掙扎著的時候,卻忽然發現,這河裡面的水竟異常的淺。
嘩啦!嘩啦!
不一會兒,董卓這才胡亂的將身上的泥漬擦了個乾乾淨淨。
「李巴山,謝謝你!」
董卓一步步走到了岸上,他再一次看向李巴山的時候,竟沒有了恨,反倒是濃濃的敬意和謝意,眼中帶著一抹激動的拱手一拜。
李巴山哈哈一笑,對著董卓說道:「我給你傳承是希望你能夠儘快成長起來,等待日後妖魔入侵時,你能夠助這天下滅魔!不過,我要警告你的是,倘若有一天你還是如以往那般,行事暴虐,亦或是投靠妖魔的話,我一定會殺你的!」
他說的極為認真,也異常的認真,身上的氣息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讓周圍的空氣忽的一冷。
董卓只覺得身體一顫,緊接著體內泛起了一道光芒,這時他才覺得好受了一些,在看向李巴山時,卻多了許多的忌憚,趕忙說道:「我董卓能夠重來這一次,還能夠得到如此傳承,全都是你李巴山的原因,你是我的恩人!我又豈能對不起你,讓你丟人!」
「好!」
李巴山點了點頭,這才帶著董卓回去,路上也告訴了董卓一些修道方面的知識。
董卓也將心中的一些不解的東西詳細詢問,一副好學生的樣子,倒是沒有了先前的狂傲,完全是一副虛心的樣子。
等到了營地之後,李巴山徑直找到了孫策,言明了離去的想法,且還將董卓託付給了孫策照看。
孫策和周瑜將李巴山當成親人老師,一聽李巴山要走,頓時難受無比,雖竭力想要留住李巴山,但他也知道,李巴山去意已定,在難挽留,不過幸而董卓留下,讓他還有見面的機會,這才不舍的送出了十幾里,方才散開。
「希望再見面時,你能夠一統江南!」
李巴山看著遠處仍舊不曾回去的孫策,一邊招手一邊高聲喊著。
這時的他已經換上了一身的布衣,騎著的也是一匹最為普通的棗紅色的馱馬。
「老師,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孫策高深喊著,眼中不由流出了兩行淚來。
在他身後的周瑜則是暗暗傷心,目送著李巴山離去,暗暗的握緊了自己的雙手。
……
安陽縣城內,張狂帶著一張易容面具,正在後院中練習拳腳,正將全身的經脈練開的時候,他的心中忽的跳動了起來。
吱呀!
正在這時,賈詡從前院中走來,他看著張狂笑著說道:「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相好的姑娘了?」
李巴山離去之後,張狂扮成了李巴山的樣子,一旦有什麼事情,都和賈詡商談,兩人倒是配合的嚴密無雙,倒也熟悉了起來。
張狂聽後不由皺起了眉頭,搖頭看著賈詡問道:「你說我今天都一整天了,怎麼心神還這麼亂,是不是要出什麼事啊?」
「我看你是閒的!……對了,主公的親衛軍剛剛挑選完畢,你待會兒和我去見見大家,說幾句鼓勵的話,詞我給你準備好了!」
賈詡咧嘴一笑,低頭一看手中拿著的紙,這才一愣,緊接著將他來這裡的目的告訴了張狂。
張狂接過了紙來,看了看上面的內容,笑著說道:「等我換一身衣服!」
說著,張狂就要往屋子裡面去。
嗡!
突兀的,小院中忽的蒙上了一層光芒,緊接著有兩個人從天空落下,徑直站在了院落中,其中一個穿著錦衣,面白如玉般的青年看向了張狂,趾高氣昂的笑著問道:「你就是安陽侯李巴山吧?」
「嗯?閣下是?」
張狂見了眉頭一皺,眼中泛起了一抹凝重的光芒,小心的打量起了這突然而來的客人。
旁邊的賈詡更是眼神一凝,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年輕人,悄無聲息間敲了敲腰間帶著一枚青銅嵌玉的掛件。
青年點了點頭,看著張狂直接說道:「吾乃南華山司命監大師兄莊小山是也,奉吾祖之命,特來抓捕你李巴山歸案!希望你能夠束手就擒!」
「放肆!吾主乃是大漢安陽侯,其實你們道人說抓就抓的!」
賈詡聞聲,趕忙厲聲喝斥。
砰!
聲音落下,還不等賈詡繼續開口,自莊小山身後走出了一個青年,青年一步來到了賈詡的身前,揮拳將砸在了賈詡的胸口,將賈詡生生的砸飛了出去。
噗!
賈詡跌落在地,正要爬起來的時候,忽的臉色一白,張口吐出了一口污血,竟無力的倒下,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張狂見此眉頭皺的更深,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眼神微微一凝,沉聲問道:「敢問我犯下了何等罪過?」
「哼!不要在演戲了!我家老祖已經探明了情況,你私入大巴山,偷偷的打開了天地符門,成了那妖魔的傀儡!你若是乖乖的回去,或許還有一條命可活,你若反抗的話,我也只能將你廢了,打個半死!」
莊小山見此以為張狂是在故意做作,眼中的輕蔑更為濃烈,目光若冰冷的刀子,冷酷的說著。
「嘶……這怎麼可能?主公可是封閉了大巴山的入口,又如何會打開天地符門呢?一定是他們想要害死主公……」
「我必須為主公證明清白!南華山一脈向來將我家主公當成棋子,這一次定然是他們自己惹下的禍事,才會讓陷害主公的!不行,我得跟著他們去說明情況!」
「不行!我本身就是假的,若是去了,定然被識破身份,那個時候主公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古人有以死明志之說法,我若要為主公明身,也當如此!」
……
一時間,張狂的腦中念頭不斷,很快他有了一個自己的主意。
莊小山見張狂不說話,冷冷的一笑,對著身邊的一個人使了個眼色,就要讓那人去抓捕張狂。
張狂見此趕忙退後了兩步,看著莊小山說道:「我李巴山沒罪,沒有打開過天地符門!我可以跟你們走,但你們必須請我,而不是抓我!若是讓我帶著鐵鏈回去的話,豈不是要坐實你們對我的陷害!這樣萬萬不可!」
「哼!還敢狡辯!我看你是想要選擇第二個方法了!」
莊小山見此冷哼一聲,語氣也越發的冰冷起來。
在他聲音落下的時候,跟著他來的兩個南華山的弟子冷冷一笑,一左一右的朝著張狂抓去,他們身上的氣息淵源若海,揮動之間竟是動了真氣,出手之間就要將張狂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