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的客人紛紛向李巴山幾人見禮,在李傕的一番介紹之後,李巴山也認識了這裡的大部分人。
這些人中有李儒、牛輔、呂布、華雄、郭汜、張濟、樊稠、李肅,更有張遼和高順等人。
董卓麾下的一些能人皆是在此席間列座,另外也有這些人帶來的一兩個親信等等。
落座之後,呂布故意和人換了座位,坐到了賈珍珠的一側,並敬酒表示愛慕之意,堂上的眾人又都開始暢談了起來。
賈珍珠只是禮貌的回敬了一杯,笑著拒絕道:「多謝溫侯美意!只是珍珠已經和人訂下了婚約,卻是不能答應您了!」
這話一出,呂布的臉色忽的一下子沉了下來,有些不悅的說道:「小姐莫非是匡我,前幾次我去你家提親,你哥哥說沒有父母之命無法做主,我請你哥哥去告訴你的家人,這才幾日你怎麼就和人訂了婚約?你難道以為我呂布是個好欺負的人不成?」
「將軍所言差矣!我所說的婚約,乃是我和那人因相互愛慕私自定下來的,並未去見父母!只是我心已經在別人身上,還請將軍另尋她愛去吧!」
賈珍珠搖頭一笑,倒是不卑不亢的說著。
坐在另外一邊的李巴山聽了卻是淡淡的一笑,對賈珍珠豎起了拇指,覺得這女孩比賈孔方要厲害多了。
呂布吃了鱉,一時間無法說話,沉默片刻,眼中寒光吞吐,仍舊是不依不饒的說道:「這還不好辦!你將他叫來,我讓他知難而退!」
「男女之情,豈是外力可以左右的了的!將軍若是想要殺他的話,恐怕你還辦不到!他可是厲害著的呢!」
賈珍珠看出了呂布的心思,登時冷哼了一聲,語氣也冰冷了起來。
旁人聽起來,就好似呂布正在和一個女人鬥嘴,看起來頗為好笑。
不過,周圍的人卻都不敢多言,畢竟呂布現在是董卓身邊的紅人,誰也不敢招惹。
呂布一聽哈哈的笑了起來,他這一笑竟將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他如同聽了一個笑話似得,看著在座的眾多賓客,笑道:「賈家小姐說這世間還有比我厲害的人,你們可都信麼?」
「若是單憑勇武的話,呂將軍第一,天下無人敢說第二!」
這話一出,卻是那正連喝了三大杯酒的樊稠笑了起來,忍不住高聲說道。
呂布自從加入了董卓的勢力之後,和諸多武將也都暗中比試過,結果是無人能敵,也因此他才受封為溫侯,而無人敢反對。
正是因呂布勇武無雙,董卓才會如此的重用他。
如今洛陽城內,不敢說其他,就董卓麾下的這些武將,呂布說自己是第一,卻真的無人敢說第二。
李傕也是笑了起來,看著賈珍珠說道:「這天下能人無數,但能勝過呂將軍的我等皆還未曾見過,還請賈姑娘將那人的名字說出來,讓我等見識見識!」
這話一出,堂上眾人都滿懷期待的看向了賈珍珠。
李巴山仍舊在自顧自的喝著酒,他已經知道賈珍珠口中的那人是誰了。
「安陽侯李巴山是也!之前太平道的人在洛陽襲殺他的時候,派出了兩千騎兵,並在北門設下了陷阱,安排數百刺客都未曾將他拿下,反倒是讓他全身而退!另外,我還聽說,最近李巴山奉先帝之命,平定益州之亂,僅用了不到十日的時間,就滅了張魯!呂將軍可比得過他?」
賈珍珠被看的一怒,登時將她心中的人說了出來。
那賈孔方一聽頓時臉色黑了下來,他是知道董卓和李巴山的恩怨的,心中更是一沉,忍不住看向了身邊的李儒,趕忙拱手一抱,哀求道:「還請先生救命!」
「無妨!無妨!安陽侯和我家主公有恩怨不錯,但也不是生死大敵,令妹傾慕也是理所當然,只要你賈孔方一心一意為主公做事,主公是不會聽信偏言,也不會害你的!」
李儒淡淡的一笑,輕聲安撫著賈孔方,眼中卻是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不知道心中正在想著什麼計劃。
賈珍珠的話一說出口,李傕等人均是一愣,緊接著眾人的臉色也都黑了下來,尤其是李傕和牛輔。
在場的人也都聽過李巴山的事情,倒是對李巴山不陌生,只是董卓一向將李巴山當成是大敵,此刻董卓當權,更是想要滅了李巴山,此刻在這裡提李巴山這三個字,卻是實屬不智。
坐上的戲志才掃視著周圍,眉頭微微皺起,忍不住看向了李巴山,暗暗猜想道:「難道李巴山和董卓也有恩怨?他這一次莫非是來刺殺董卓的?」
想到這裡,他心中不由緊張了起來。
倒是坐在戲志才身旁的趙雲,並未去管堂中的事情,而是和另外一邊的張遼聊的興起,一時間竟沒有發現堂上的事情。
啪嗒!
「李巴山算是個什麼東西,他要敢來洛陽,我呂布定將他的人頭掛到城門上去!」
呂布一聽登時一笑,目中無人的叫囂了起來。
賈珍珠也不屑和呂布爭論,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呂將軍可真是本事,喝醉了酒,竟來找一個女子耍威風,你這軍中第一果然名不虛傳!」
既然呂布敢叫囂斬下李巴山的腦袋,賈珍珠自然也敢如此說。
她的心已經給了李巴山,豈能容人在自己面前,說相好的壞話。
這話一出,呂布頓時大怒,就要發作的事情,卻是忽的一頓,忍不住憋紅的臉,長長一嘆:「也罷!我也不和你一個女人理論!不過,今日你得罪了我,需要付出一些代價!只是,你是一個女子,我也不能將罪落到你的身上!這樣,你賈家不是帶了三個門客來麼?讓他們和我較量一下,只要他們能夠接我十招不敗,我向你道歉,今後在也不糾纏你了如何?」
「這……」
賈珍珠心頭一動,就要答應下來的時候,卻是遲疑了起來,她知道李巴山三人是今日剛來,卻並不知道雲嵐君就是李巴山,也不知道李巴山三人的手段,頓時犯愁了起來。
周圍的人見此眼睛一亮,紛紛笑著說道:「如此最好!倘若你賈家的人敗了,那你就要給我們呂將軍做夫人!」
說這話的人多是想要巴結呂布,一時間相應之聲不斷響起。
賈孔方聽後臉色一變,忽的站了起來,就要拒絕。
賈詡雖告訴他李巴山三人很強,可他卻不知道李巴山三人的手段,擔心三人敵不過呂布,自己的妹妹也就要搭進去了。
再一次說了,倘若李巴山三人真的必呂布厲害,那若是傷了呂布,對他賈家也是有害無益。
剛剛站起來的他,不由僵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旁邊的李儒看了眼正透過詢問視線的李傕,笑著站了起來:「我看不錯!正巧席間少了些玩樂,就讓他們去陪呂將軍玩玩也好!」
啪嗒!
呂布對著李儒拱手一抱,笑著走出了席間,來到了堂前的空地上,挑釁的看向了李巴山三人。
這時,趙雲也被動靜驚動,一臉茫然的看著周圍,心裏面儘是疑惑。
戲志才是一個書生,雖有心解圍,卻無力行事,只能幹等著眼。
啪嗒!
正飲酒的李巴山笑著放下了酒杯,他慢慢的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到了席間。
「老頭,你可不要逞強!要是被呂將軍打死,豈不是可惜了這麼大把年紀,我看你還是回去做著吧!讓那兩個年輕的來!」
張濟見此笑了起來,和樊稠一唱一和的調笑著。
他們這一喊,堂上的嘲笑聲轟的一下子響了起來。
已經走到堂上的李巴山卻是仙風道骨的一笑,看著身前正嘲諷笑著自己的呂布,平靜的說道:「呂將軍可不要輕敵,若是連老夫這老胳膊老腿都打不過的話,那你這第一可就是虛有其表了!到時候反被天下人嘲笑!老夫問一句,將軍可是真的要和我較量?」
噗!
不等呂布回答,正喝酒的戲志才聽的噴了出來,噴水的聲音異常響亮,引得周圍的人都紛紛側目。
戲志才被這一看,登時就要逃避,可他轉念一想,自己也是有本事在身的人,當即擦掉了嘴角的酒水,昂首回應著周圍的目光,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倒是引起了許多人的側目。
「哼!譁眾取寵!既然你不要命了,我就讓你死的明白!」
呂布接連被羞辱,心中已經是怒火中燒,又見戲志才噴水,頓時更怒,當即一步走上了前去,瞪著李巴山沉聲說道。
聲音落下,他也不猶豫,直接對著李巴山招了招:「老頭,拿出你的本事來!讓我看看吧!」
「哈哈!我勸將軍,還是你主動一些比較好!老夫若是用出了本事,你就賣弄不成了!」
李巴山見呂布已經引爆,登時笑了起來,又掃了眼堂上的眾人,只覺得在這裡能夠被他看上眼的,除了這呂布之外,就剩下了張遼、李儒、高順和李傕了。
「好!好!好!這可是你求死的!我若是殺了你,定不會被天下人嘲笑!反倒是你才會成為天下人的笑話的!」
呂布聞聲怒聲一吼,忽的上前一步,雙拳出海,直奔著李巴山的面門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