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老山羊我不後悔,他這人薄情寡義,墜入邪魔,竟敢用人來修煉,簡直是妖魔心性!若是說之前,我還有一絲猶豫,但現在這天地符門我倒是非守不可!不管是那太耀真人也好,還是大巴山的這一次盛會也好,我李巴山若要有自保之力,須得學上幾門武學,甚至是道法!不過在此之前,我卻是須得將八荒玄火神功修煉到小成,讓身體素質和真氣存儲量更進一層……」
盤坐在臥室內,李巴山五心向天,將這一天的經歷仔細的在腦中過了一次,又定下了一個目標,這才藉助八荒玄火神功之法,慢慢調養氣息,進入極靜的狀態。|!¤*'~``~'*¤!| 6❾𝔰ħ𝓾x.𝕔Ⓞⓜ |!¤*'~``~'*¤!|
這是一种放空大腦的狀態,也就說腦袋裡面什麼雜亂的想法都不要去想,只存留八荒玄火神功的功法經文即可。
慢慢的,李巴山腦中的雜念越來越少,就好似花匠在修整花草似得,將枯枝敗葉盡數剪去,在將錯亂的枝椏規整,剪除雜枝,方現花草之美。
「也不知道小成丹要多少才能夠進階!」
在將最後一個念頭剝離剪除之後,李巴山進入成就系統,購買了一枚小成玄火丹吞入腹內。
這玄火丹一入腹中,一股異樣的感覺由內而外的生出,緊接著李巴山有一種置身在火爐上被吊烤的感覺。
熊熊烈火就連江河湖海的水都無法撲滅,這一團火漸漸的燒到了李巴山的皮膚表面,穿透了他的衣服,將他變成了一個火人。
和入門玄火丹不同,此丹內的火乃是靈火,雖然溢出體外,但卻沒有燒掉任何的東西,好似是虛幻之火,不能傷人傷物似得。
這種火焰集天地之靈妙,是為靈火。此火若非人力操縱,萬物不傷,也正是因此才被賦予了靈火之名。
故而,這火焰一出來,房間內的溫度驟然上升,變得如同火爐似的,而那火焰卻沒有點燃任何一樣東西。
經脈的靈火在一點點的轉動,正在李巴山的運轉下,朝著丹田內的朱雀元神之上渡入。
這一次與前一次不同,前一次因為有禁制在內,元神誕生獨立意志,使得李巴山直接省略了最後一道步驟。
然這一次,他卻需要進行最後一步的精煉。
這是一步極為精細的功夫,若非是熟練入微,根本無法長久。
不過,李巴山得到朱雀洞天的朱雀造化,修成朱雀道體,本身就對各種火焰極為敏感和親和。
故而這最後一步在經過了七八次的嘗試後,已經被他熟練控制,速度竟直接提升了四五倍之多。
加之朱雀元神在朱雀聖火之下得到了淨化,故而朱雀元神的吞吐量也變得異常之多。
在兩者的相互迭加之下,李巴山修煉的速度已經遠超他人。
嗡!
不多時,第一顆小成玄火丹被煉化一空,李巴山身上的靈火漸漸熄滅。
就在這火焰將要徹底熄滅時,李巴山抬手又將一枚小成玄火丹吞入腹中,緊接著那消弱的靈火又一下子暴漲了起來。
隨著不斷煉化小成玄火丹,李巴山丹田內的火焰在盈滿之後,慢慢的轉變為了斑斕火,這火焰隨著李巴山不斷吞食小成玄火丹,也越發的真實凝練。
這斑斕火總共有八中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黑,八中顏色的火焰相互緊湊在一起,如同被匠人捏在一起的彩色面花,樣子煞為好看。
這便是八荒玄火神功入門時才會凝練出來的八荒火,八荒火由八種顏色的火焰構成,組成了一片絢麗斑斕的光火。
不過,這火焰的生成並不代表李巴山就踏入了八荒玄火神功的小成境界,他還需要將此火凝實,變得如同真實火焰一般,方才算是小成。
只是這八荒火容易化成,這凝實為真火,卻需要功夫進行熬煉。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眨眼間一天的時間匆匆而過,對此李巴山絲毫未知。
砰!砰!砰!
其間,甘霖數次來敲門,見房間內熱火滾滾,卻無人回答,知道李巴山可能是在修煉,當即也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雲中谷內的士兵歸來後,被放了一天的假,參與這一戰的所有人都得到了賞銀和功績。
而雲嵐君則是在知道太耀真人的事情後,匆忙離開了雲中谷,朝著大巴山的深處行去。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他方才在大巴山深處的一座深潭旁的涼亭內,見到了一個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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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師弟,讓你久等了!」
雲嵐君在涼亭外整理了一下衣衫,這才一步走入亭內,看著正盤坐亭內閉目的一老者躬身一禮,笑著說道。
站在老者身後還有一小童,小童穿著一身的破布道衣,看著正執禮的雲嵐君嘿嘿一笑,直接說道:「師伯,您直接說事兒就可以了,我師父的脾氣您也是知道,他本是在山中和那大鵬真人論道,正在興頭上的時候,卻被您叫了出來,他此刻還在生氣呢!」
「滾!」
那道人也不睜眼,直接訓斥了道童一句。
道童咧嘴笑了起來,對著雲嵐君使了個眼色,這才躬身一禮,退了出去:「那左使就退出去了,師父若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
聲音落下,左使竟在退出涼亭後,跑到了深潭邊,拿起了潭邊的魚竿,釣起了魚來。
雲嵐君苦澀的一笑,將李巴山給他的錦緞拿出,接著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接著,他將李巴山告訴他的話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了這道人,其中沒有夾雜一句個人的感情,也沒有摻雜一絲多餘的話。
看著他如此的說話,倒像是那坐著的道人是師兄,他像是師弟似得。
然而雲嵐君對此並無不滿,好似早就習慣了似得。
「此事你不要管了,我去和大鵬真人他們密談即可!……不過,師兄!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那盤坐的道人睜開了眼睛,抬手輕輕的一招,那錦緞就落到了他的手上,他也沒有去看上面的內容,直接將錦緞塞進了懷裡面,這才目光清澈的看著雲嵐君問道。
雲嵐君精神一動,趕忙笑著說道:「師弟有話儘管說!」
「你這一道本就是不清不楚,若不是那麒麟法無人能練,南華山的人早就滅了你一門了!只是如今,你卻不知好歹,竟想要將南華山的棋子引為你這一門的代言人,去爭取大巴山道統的代言人,你這不是作死麼?」
道人沒有一絲情緒的說著,語氣中多有不滿。
雲嵐君輕輕一嘆,剛要張口辯駁,卻忽的將話咽進了肚子裡面,一時間涼亭內沉默了下來。
那道人也沒有多問,依舊是看著雲嵐君,等待著答案。
許久,雲嵐君忽的笑了起來:「師弟,那人可是和你的弟子有緣,且能生撕猛虎,胸懷天下,是一個仁主,並非是大奸大惡之人,如此明君之主若是被人害了,那豈不是可惜!」
「關鍵時刻我會救他一命!但這天下大勢已經被南華山掌控,又豈是你能夠插得了手的!實話告訴你,那南華已經找過我了,若非是我護著你這一門,南華山的人已經出手了!他們讓我傳一句話給你,他們會安排人幫助大巴山鎮守天地符門,然而那個人必須捨棄!這一次盛會讓他落敗,另外讓他將軍營搬出雲中谷,倘若這一次他勝了的話,南華山的人將會直接出手!」
道人搖頭一嘆,目中露出了一絲憐憫,第一句話是他對左使和李巴山之情義的交代,後面的話卻是警告和決斷。
這些話聽起來並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雲嵐君不答應也得答應,這是大巴山和南華山一致商量的結果。
「呼!師弟,當年你我相遇時,一同談古論道,你問我鳥兒為何要飛向天空,我說是自由!這人的命可不是天註定的,人也不是籠中鳥,手中的木偶,怎能任憑他人安排命運?此事不公,我雲嵐君就是看不過去!」
雲嵐君一聽面色頓時變得灰白無比,他忽的激動了起來,忍不住說了一通,最後在轉身離去時,沉聲說道:「我還就告訴你們,這李巴山我已經拜為了主公,日後他若能成一國之主,我就是國師!他若是落敗身死,我雲中觀一門也將陪著他一起死!」
啪嗒!啪嗒!
聲音在涼亭內迴響不斷,雲嵐君氣沖沖的遠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釣魚的左使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涼亭,目有焦急的看著仍穩坐泰山的師父,忍不住說道:「師父……」
「你師伯太著急了!……你且放心好了,有我在,他們都死不了,頂多是受點罪罷了!只是這以後的日子,就要老死山林,做一個真真正正的野人了!我不放心你師伯,你且去拿著我的御令跟著他去,若有大事發生,拿出御令即可!」
不等左使說完話,他眼前盤坐的道人忽的越來越虛幻了起來,一道聲音傳入耳中,就在聽的愣神之時,只覺得雙手一沉,低頭一看,卻是驚訝的發現,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塊純金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