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就在長槍將要刺入馬元義的喉嚨時,一柄大刀猛然從一側轟下。卻是封嘯揮刀攔住了李巴山的長槍,幫助馬元義逃的一命。
啪!
李巴山見此目中寒光一閃,在戰馬即將越過封嘯之時,忽的一步滑下了戰馬,手中的長槍微微一震,竟化作了萬千星光,朝著封嘯再一次殺來。
「殺!」
封嘯不敢接槍,只能帶著馬元義步步退後,待李巴山落地時,他猛地一喝,竟側步一轉,直接棄了馬元義,揮刀斬向了李巴山。
這一擊很辣無比,若是李巴山執意刺殺馬元義的話,那李巴山定躲不過封嘯手中的大刀。
「倒也有幾分的計謀!」
李巴山輕笑了一聲,並未如封嘯想像中的那般,去避開封嘯手中的大刀,而是持槍直逼馬元義的眉心。
揮刀斬下的封嘯見此,心頭一沉,目露莫大的震驚,忍不住喊道:「找死!」
周圍的士兵也都紛紛跑來,不過他們距離李巴山尚還有十幾米遠,可謂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馬元義也沒有想到封嘯竟將他棄了,心中頓時恨起了封嘯來,看著正不斷逼近的長槍,眼中一寒,竟抽刀側步,迎著李巴山衝去。
他想要以傷換掉李巴山的命,也唯有如此,才能夠救他一命。
只是他和封嘯一樣,將李巴山想像的太過簡單。
噗!
正刺出去,不再晃動的長槍眼看就要刺中馬元義的時候,李巴山竟在這千分之一瞬的剎那,再一次將槍抖動了起來。
抖動的長槍點出了點點梅花,在馬元義的左臂上、臉頰上、雙眼上都刺出一道道驚人的血洞。
正要提刀上砍的馬元義迎面倒下!
砰!
也在這時,封嘯的刀落在了李巴山的腰間,不過這刀並未斬到李巴山的身上,反倒是被李巴山左手掄起的戰刀格擋開來,巨大的力量竟將封嘯震的步步退後。
這一切發生在轉瞬之間,當封嘯被震退的時候,周圍的士兵才剛剛走了兩步,只是這時的馬元義已經被刺殺身亡。
噗!
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李巴山左手回刀,順勢斬在了馬元義的頸項上,將馬元義的腦袋割下。
周圍的人看起來,就像是馬元義故意前傾,往李巴山刀上撞一般。
「這怎麼可能?」
躲在帳篷內的劉表心頭一顫,忍不住失聲喊道。
他這一喊,立馬嚇的臉色蒼白,趕忙頭也不回的朝著帳篷的裡面躲去。
叮!
這時,又有一道清脆的聲音在李巴山的腦中響起。
不過,李巴山並未去注意那一個聲音,反倒是將心神放在了又一次揮刀斬來的封嘯身上:「來的正好,可為我那兄弟抱不爽之仇!」
看著揮刀斬下的封嘯,李巴山一動不動的等著封嘯斬來,在那大刀迎面劈砍下來的時候,李巴山忽的側步從刀下躲開,在封嘯一剎那失去李巴山蹤影的時候,揮刀斬去。
噗!
又一顆好大的腦袋被斬下,李巴山一把抓住了封嘯的髮髻,將封嘯和馬元義的腦袋捆在了一起,大步朝著不遠處停下來的戰馬前行去。
那些正要進攻李巴山的士兵,被李巴山的勇猛嚇的不敢揮刀,眼看著走近的李巴山,竟不戰而退,朝著遠處跑去。
嘶!
戰馬嘶鳴,李巴山又一次坐在了戰馬上,他扭頭環視了一眼營寨中的士兵,見無一人敢上前殺他,頓時爽快的笑了起來:「哈哈!」
猖狂的笑聲在營寨中響起,李巴山縱馬飛奔,再一次殺穿了左軍的營地,飛速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待李巴山離去後,劉表方才顫顫巍巍的從帥帳中走出來,此刻他的衣衫已經被冷汗打濕,他看著周圍快步走來的士兵,忍不住撕扯著嗓子喊道:「聯絡官!聯絡官……」
……
噠!噠!噠!
「贏得太尉青睞,獲得太尉府親兵的擁護和信任,成為太尉府騎兵統領,獲得臨時戰將的成就,獲得成就點三十!」
「以八十人對千人,成功鑿穿敵方軍陣,帶領弱勢一方取得大勝,獲得猛將之成就,獲得成就點一百!」
「隻身返回營地,殺馬元義,獲得於千軍之中取仇敵首級的成就,獲得成就點二百!」
「為兄弟報仇,完成了對四月的承諾,獲得了復仇者的成就,獲得成就點五十!」
回去的路上,李巴山翻閱了成就系統的日誌,在裡面看到了四條信息,心裏面忍不住興奮了起來。
這一次的收穫讓他頗為激動,從零點成就,在一夜不到的時間,他又得到了五百四十九點成就。
他沒有想到,只是一個帶兵沖陣,和返回敵軍營地斬殺馬元義,就讓他得到了三百點的成就。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去想,若是他帶著大軍衝鋒陷陣的話,那他獲得的成就又該多少呢?
如此計算下來,成就系統中那些被他看來可望而不可及的寶貝,倒是變得有了一絲的希望。
「買些什麼好呢?」
李巴山眼底泛起了一抹糾結,念頭一動,直接呼出了成就系統。
嘶!
正在這時,戰馬忽的嘶鳴了一聲,慢慢的停在了原地。
李巴山看的眉頭皺起,抬頭朝著身前望去,只見白亮的雪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穿著破舊的道袍,一個手中持著刀,一個手中持著劍。
兩人擋住了李巴山的去路,雙眼灼灼的看著李巴山,似李巴山就是那西天取經路上的唐僧似得。
「二位為何攔我道路?」
李巴山眉頭皺起,凝重的說道。
他在這兩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濃厚的殺意。
「奉大將軍何進之命,前來取閣下人頭!」
持劍的道士笑眯眯的說著。
李巴山眉頭一皺,心念一轉,忍不住冷聲問道:「哼!哪來的窮鬼,劫道也不懂得黑話,竟敢借用何進之名!只可惜他不是大將軍,而是河南尹!」
「安陽侯,你不要在試探了!何進的確是大將軍,只不過他是在今夜,剛剛被何皇后認命的!現如今河南尹是何進的弟弟何苗!你已經犯下了死罪,若是能夠將七神朱雀丹還回來,我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持刀的道士冷酷的說著,他並不是一個拐彎抹角的人,直接說出了另外一個目的,和今日朝堂的一些變化。
聽聞於此,李巴山心頭一沉,看向兩人的眼中多了一絲的警惕,忽的從戰馬上一躍而下,將手中的長槍刺入土中,抽出了腰間的戰刀:「恐怕這也是皇后的意思吧!既然你們來了,就讓我見識一下二位的厲害吧!」
嗡!
「我先來戰!能殺一位萬夫之勇,是我的榮幸!」
持劍的道士興奮的上前一步,還不等持刀的道士行動,已經疾步朝著李巴山刺來。
他這一劍堂堂正正,卻帶著一股玄妙的力量,竟給李巴山一種重若泰山,不敢接觸的感覺。
旁邊的持刀道士見此,忽的退後了一步,抱手看了起來。
砰!
異樣的感覺瞬間消退,李巴山抬手一刀擋住了刺來的一劍,在震退長劍的時候,刀身一滾,竟黏住了道士手中的劍,朝著道士持著劍的手臂上斬去。
這一刀若是成功,那道士也就要廢掉一條手臂了。
「好功夫!」
那道士見此並不驚慌,反倒是讚許了一聲,在李巴山的刀即將斬中他的時候,他忽的往前貼了一步,在臨近李巴山時,藏在衣袖中的左手上寒光綻放,直接朝著李巴山的胸前刺來。
他這一刀若能成功,道士的匕首也就要刺入他的心臟。
砰!
關鍵時刻,李巴山抬腿一腳重重的踹在了道士的腰上,將道士踹開,而他也在這時候,被道士踹中的左腳,險些撲倒在地。
兩人這一回合的較量,竟然是旗鼓相當!
「呼!我李巴山自從學藝以來,還從未見過有人能在功夫上勝過我的人!閣下功夫不凡,敢問出身何處?」
李巴山皺起了眉頭,他發現不止是他身懷巨力,對方的力量竟絲毫不弱於他,甚至是對方在武功上的修煉也不弱於他。
這還只是持劍道士一個人,若是持刀的道士也和那持劍的道士一般的話,那麼他這一次遭遇,可就要凶多吉少了。
「哈哈!我們乃是宗門叛徒,實在不敢再提宗門之名!你可稱呼我為劍侍,他為刀鬼!」
劍侍笑了起來,眼中的輕蔑被一抹鄭重取代,在和李巴山拉開距離後,他握劍的姿勢也發生了變化:「刀鬼,為了對得起安陽侯,咱們還是一起上吧!」
啪嗒!
「嗯!安陽侯乃是人中豪傑,我們兩個一起上,定能對得起他的威名!」
刀鬼嘿嘿一笑,點頭答應了下來,側跨一步,和趙悲歌、劍侍形成了三角之勢。
只不過,這三角中,只有李巴山是受到攻擊的一方,其他兩個點是攻擊的一方。
李巴山並不覺得這兩人無恥,反倒是對兩人的果斷感到欽佩:「呼!既然如此,那今夜就一決生死吧!」
對於一個和自己旗鼓相當的人,若是還糾結什麼大義,和人單挑,弄個兩敗俱傷的話,那才是蠢貨。
只有聯合自己的一切力量,以強力碾殺對方,方才是截殺中的高明之舉。
畢竟,這不是擂台戰,更不是道義戰,而是一場兇險萬分的生死廝殺,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嗡!
在李巴山舉刀,第一次向外人展示殺人刀技的時候,身前的劍侍和刀鬼也同時擺出了各自的起手式。
三人相視一眼,忽的同時放聲大笑了起來,刀劍在黑夜中閃爍出了道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