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陣前斗將

  ()在距離袁軍十餘里的地方,

  呂義帶領的并州軍前部遇到了袁譚的使者。

  袁譚的使者很是傲氣。雖然面前的并州軍身上是散發出的氣勢很令人畏懼。但一想到自己的背後可是有一萬袁軍,使者的膽氣頓時壯了起來。

  「誰是呂義,出來見我?」使者騎著一匹高頭戰馬,昂著頭,掃了一眼從軍陣走出來的并州眾將,冷冷喝問道。

  「狗賊,好膽!」

  張遼高順一起變se,縱馬提韁,就要殺掉面前的使者。要知道,當著別人的面,直呼姓名,那是一種極度的蔑視。

  「且慢!聽聽他說什麼?」

  呂義長刀打橫,攔住了憤怒的張遼高順。對於使者直接叫自己的名字。他也沒有太大的感覺。名字本就是讓人叫的。他所感興趣,是這個使者所帶來的消息。

  「你就是呂義?」使者昂著頭,把呂義從頭到腳的掃了一眼,方才傲然道:「呂將軍,我家大公子有令,并州殘軍馬上棄械投降。大公子保證,饒你們不死!」

  呂義聽的一愣。隨即有一種哭笑不得感覺。這個袁譚的自我感覺未免太好了點。仗都還沒有打,竟然就想讓自己棄械投降!

  一傳十,十傳百,這個消息很快就是傳遍了軍中。原本的泰山軍卒很有些心動,并州的老兵,卻是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作為縱橫天下的jing悍士卒,袁譚的話,無疑刺痛了很多人的神經。

  「滾回去!」

  很快的,軍卒之中,傳來一陣憤怒的咆哮,很多人更是雙目血紅,手中刀劍的蠢蠢yu動。

  袁軍使者的臉se,頓時慘白了起來。他感覺,面前這夥人真的瘋了。有活命的機會不好好把握,去偏偏要衝過去送死!

  「哼,既然你們不投降,那就等著我們的大軍殺過來!」使者怒容滿面。再不肯多說一句話。撥馬就要離開。

  「慢著!我們這裡,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呂義神se一冷,朝著左右使了個眼se,兩個親衛立刻沖了上去,把使者拖下了戰馬。

  「你們….你們幹什麼,我可是大將軍帳下,傳信的使者,你們不能殺我啊!」使者懵了,拼命的想要掙扎道。

  「主公,此人雖然可惡,但是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臧霸走了過來,低聲勸說道。

  呂義搖了搖頭,看向使者的目光,徹底的冷了下來。沉聲道:「敵眾我寡,當斬使以立威!」

  說罷,呂義抬起右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捉住使者的親衛,手起刀落,把使者頭顱斬落。

  呂義又命人尋了一根竹竿,把使者頭顱掛起來,只是讓袁軍的戰馬,帶著一具無頭的屍體,朝著原路返回。

  隨後,并州軍繼續前行。只是,所有人的身上,都是露出了濃濃的殺氣。呂義的做法,已經絕了大家的僥倖心理,所有的士卒,眼神之中都是一種死志。

  袁軍紮營之地。

  一座粗具規模的軍營正在逐漸的形成。袁譚正帶著親衛,打算進入軍營之內。遠處的曠野中,一匹驚馬帶著無頭的使者奔了回來。

  距離還有些遠,袁譚並沒有看出異常。臉上還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對身旁將校道:「這麼快就回來了,看來,那群并州軍已經投降了。」

  不用人提醒,在場將校之中,傳來一片稱讚之聲。

  「大公子,不對勁,他的腦袋沒了!」郭圖比較冷靜,眯著眼睛細看,立刻就發現了異常。

  「怎麼可能?」周圍的武將都有些驚訝。忍不住腦中冒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難道,對面的那群并州軍,真的不怕死嗎?

  戰馬越來越近了,所有人都看清了馬背上那具無頭的屍體。已經有小卒跑過去,安撫住那匹已經受驚的戰馬。

  袁譚的神se,立刻就yin沉了下來。差點氣暈倒在地。勸降的主意,是他親自想出來的。呂義如此拒絕也就算了。

  竟然還殺了他派過去的使者。

  這無疑是當著眾人的面,使勁了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啊。袁譚怎能不怒!馬上下令拔營起寨,怒氣沖沖的向著并州軍的方向殺了過來。

  半個時辰後,兩軍在半途相遇。

  呂義立刻命令軍卒停下,選擇了順風方向,擺成一個緊密的圓陣。自己則是策馬走出了軍陣,在距離三十步的地方,勒馬停下。

  長刀拖地,高大的青黑se的戰馬之上,呂義神情冷峻。冷冷注視著對面不斷出現的袁軍士卒。

  被并州軍搶占了有利地形,這讓袁譚更是惱怒無比。只是無奈的選了一個逆風的方向,布下陣勢。

  見到呂義立在陣前。袁譚不甘示弱,也在數十員戰將的簇擁下走出了軍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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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當袁譚見到并州軍用竹竿挑著的人頭的時候,袁大公子的臉se,立刻鐵青起來,命人傳話道:「呂義,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你這樣做,不怕天下人笑話嗎?」

  呂義表情冷漠。策馬前行了幾步,大吼道:「袁譚,你命使者出言不遜,我只恨殺的太晚!你以為憑著身後一群豬狗之輩,就能嚇住我嗎,告訴你,我要殺你,就跟殺豬一樣簡單!」

  呂義這話,可是放開了嗓門吼的。對面的袁軍頓時譁然,紛紛露出憤怒之se。,袁譚更是氣的整個身子都是顫抖起來。扭頭吼道:「呂義該死,誰肯為我斬殺之人!」

  「末將願為大公子分憂!」一魁梧大漢從武將中走了出來,大聲請令道。

  袁譚一看,認得是降將宗保。這個人原來是孔融的部下,後來孔融戰敗,於是投靠過來。因為武藝出眾,頗受袁譚看中。

  於是點了點頭。

  宗保得令,慌忙舞動長矛,縱馬衝到呂義面前,舉矛就刺。

  呂義淡淡一笑,眼看著長矛就要刺中自己的胸甲,拖地的長刀飛速的輪動起來,在空中形成一片鐵幕,閃電般的速度,帶著無比恐怖的死亡氣息。重重砍在長矛的最zhong yang。

  兩馬相交,刀矛劇烈的碰撞在一起。呂義只感覺自己的長刀稍微的頓了頓,然後,再次快速無比的劈了過去。

  恐怖的力量,仿佛一陣波濤一般,轉瞬間就要宗保淹沒。宗保身體劇烈晃動,連帶的戰馬,被呂義一刀劈退了十餘步的距離。

  若是仔細觀察,還能見到宗保握住長矛的雙手,竟然已經滲出了大量的血跡。虎口都被震裂。

  「好恐怖力道,我萬萬不是此人的對手!」宗保滿臉駭然,在沒有一開始的銳氣,甚至連跟呂義交手第二次的機會都沒有,撥馬就要逃命。

  呂義微微一笑,也懶得去追趕。目光挑釁的看著對面的袁譚,大吼道:「袁譚,莫非你軍中大將,就是這樣的酒囊飯袋嗎?」

  「呂義,你別得意!本公子早晚要你跪在我面前求饒!」袁譚臉se鐵青,朝著逃回去的宗保就是一個耳光。大罵道:「廢物,連一招都接不住,我留你何用!」

  「大公子息怒,末將願意出戰,擒殺此人!」呂義剛才的話,可是把所有的河北戰將都罵進去了,人人都是眼中冒火。

  當即,就有兩員戰將,忍不住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