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到率領剩下的人回許昌的時候,走到半路就看到有人馬前來接應。
陳到詢問了一下自然就是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了,同時他也明白了這許昌城內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到匯合了大軍後,也沒有說繼續往長社和召陵的方向去。
如今這長社和召陵失守已經是定局了,這李同作為長社的守將他都叛變了。
可見如今這長社和召陵的水有多深,所以說現在如果貿然前去的話,只怕又會是和之前一樣的結果了。
昨天晚上大敗而歸,這士氣並沒有恢復,如果今天再去那麼若是再敗了,那麼豈不是白搭,損失更加的慘重了。
陳到領著大軍直接就朝著許昌的方向去了。
對於這兩天許昌發生的事情,劉辯當然是不知道的。
劉辯這時候和郭嘉一行人,領著兵馬同樣也是朝著許昌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進入了豫州境內後,郭嘉和劉辯對於豫州境內的防務也開始做出了一定的調整和改變。
夜晚時分,劉辯大軍要明日才能到達許昌,不過陳到卻是已經到達了許昌。
陳到回到許昌城內後,他立刻就去見了荀攸。
不管怎麼說,如今的豫州還是由他們兩個人負責,這荀攸差點是被人給刺殺了。
這事情可不小,所以說陳到當然也是擔心了。
「荀軍師,您怎麼樣了,您沒事吧?」陳到見到了荀攸後立即便是看著荀攸開口詢問道很是關切。
「我沒事,我身穿內甲,所以這李同的匕首未曾傷到我。」荀攸看著陳到開口說道,不過話雖然如此,心裡卻是也有幾分汗顏。
自己這次可真的是失策了。
不僅僅是丟了長社和召陵兩處,自己的命都差點沒有了。
如果不是自己有著穿內甲的習慣,自己恐怕也就已經是死了。
而且多虧了,當時自己心裡的不安,所以沒有選擇讓李同帶配劍進入大廳。
如果說當時李同用的不是匕首,而是其他的刀劍,只怕自己的內甲同樣擋不住。
想到這裡,荀攸也是不由得感慨了起來。
看來老天還是,天可見憐,讓自己有所感獲救了自己的命。
如果劉辯知道了,心裡只怕也是會感嘆不已,有些東西的確是說不清楚。
有危險的時候,有些人的確是會出現一些反應,只是有些人不當一回事,有些人卻是能夠把握住。
荀攸剛好就是這一次能夠把握住的人。
「真是沒有想到,這司馬懿為了奪得豫州,竟然連如此卑劣的手段都用出來了。」
陳到見荀攸雖然說的輕鬆,可是其中兇險,差之分毫的話,又怎麼可能是一句話就能夠說明白的?
所以說陳到這時候也是顯得很是氣憤,再加上昨天自己也吃了一個虧。
「這勝負之道,又豈只是一路,如今他們已經是狗急跳牆了,這豫州他們勢在必得。」
荀攸看著陳到淡淡的開口說道,如今這個局勢,如果司馬懿他們拿不下豫州的話。
顯然整個局勢對於曹操和孫權來說就已經是很難翻身了。
所以說現在司馬懿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這也就是不怎麼奇怪的事情了。
這對於司馬懿來說都是必須勝利的一戰,所以對於司馬懿來說,除了結果,用什麼手段又有什麼區別了呢?
「哼,他們想要奪豫州,我陳到第一個不答應,若是想要,從的屍首上踏過去再說。」
陳到頓時就冷哼一聲開口說道,他才不會管這司馬懿是不是志在必得這豫州。
就算是司馬懿志在必得,自己也不答應。
荀攸聽了陳到這話後,立即便是看著陳到開口,「叔至,萬萬不能這麼說。」
「這勝負乃是兵家常事,你我防守豫州,勝負尚未可知,又豈能夠輕言生死?」
「若是司馬懿真的技高一籌,那我們也就只能是暫且避退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陳到聽了荀攸的話後也是明白了荀攸的意思了,自然就是讓自己別這麼衝動,而是要留著命報仇呢。
不過陳到從荀攸的話里也聽出了另外一個意思。
那就是如果只是靠自己和荀攸兩個人的話,只怕是荀攸都沒有把握能夠勝過司馬懿。
也就是說,這豫州丟失在他們手裡的概率很大。
「軍師之意,叔至已經是明白了,不過軍師也切莫如此,況且陛下大軍不也是快到許昌了麼。」
陳到看著荀攸開口勸慰道。
荀攸聽了陳到的話後看著陳到笑了笑,「叔至放心,我自然不是悲觀之人,只是需要考慮所有的結果罷了。」
「這戰場上的事情,即便是陛下來了,也沒有誰有百分百的把握。」
陳到見荀攸這態度,他這才沒有繼續說什麼了,畢竟荀攸說的話,那也是在理。
次日清晨,劉辯大軍則是繼續朝著許昌方向去了。
許昌乃是潁川郡治所,來到了潁川後,劉辯心裡也是感慨萬分,心中也是想到了戲志才。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請他們出山的話,或許結果會不會不一樣呢。
「陛下,如今大軍快到許昌了,我想回去一趟看看。」
「朕陪你去吧。」
劉辯沒有拒絕,他明白郭嘉的意思,所以他也是立即同意到。
反正大軍已經是到了,有趙雲和關羽他們在,這一切自然也就是沒有問題了。
「陛下,既然陛下要去的話,就讓子龍同行吧。」
趙雲知道了劉辯和郭嘉要去之前,他們住的地方後頓時就開口說道。
「不必了,大軍還需要你們呢,就讓朕和奉孝去就好了。」
劉辯抬了抬手然後開口拒絕道。
「既然如此,那陛下帶上兩個隨從吧,如此也好照應一二。」
趙雲見狀也就只能是看著劉辯開口說道,既然不讓自己隨行,就只能是派士卒保護了。
劉辯點了點頭,這個倒是沒有問題。
雖然自己也跟著王越學了劍法,可是多兩個人也能幫上一些。
就這樣大軍繼續朝著許昌去了,不過劉辯和郭嘉帶著三個士卒換了一身尋常的衣服然後就走了。
劉辯不想讓趙雲去,那自然是有他的想法了。
除了軍中需要之外,還有就是劉辯也想靜靜,之前第一次去請戲志才的時候,子龍不在。
所以這一次劉辯也想和之前一樣簡單點。
劉辯和郭嘉先是進了城裡,兩人走了一會兒後,劉辯則是讓那三個士卒去買些上好的酒水。
當然這酒水就是天子醉了,本來劉辯還想要讓士卒買些以前戲志才愛喝的女兒紅。
不過郭嘉卻是阻止了,「陛下,這女兒紅就不必了,你忘了,之前的地窖里,志才可是存了不少。」
劉辯當然沒有忘記了,當初三人還喝的醉熏熏的,離開的時候,還約定一統天下以後再回來。
到時候那些酒水都會成為有年份的美酒了。
可是如今呢,一切言猶在耳,所有的畫面仿佛都活躍了起來。
可是現在三個人卻是少了一個,這戲志才卻是永遠都不在了。
一時間氣氛又顯得有些沉悶了起來,有些沉重了。
一行人準備好了東西後,然後便是朝著戲志才和郭嘉出山前住的地方去了。
兩人住的地方可不是在城裡,畢竟當初兩人可都是屬於半隱居的高人。
雖然年輕,可是在別人看來,這脾氣卻也還是有些古怪。
拿著東西一步步的朝著前面去了,在要快到的時候劉辯就讓那三個士卒停步,他拿著東西和郭嘉一起繼續前行。
郭嘉看在眼裡,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眼睛有些紅了起來。
當他們來到的時候,那院門竟然是打開著的。
劉辯和郭嘉一愣,這院子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