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如今漢中如此危急,此乃唇亡齒寒的時候,還請主公三思啊。」
王累看著劉璋再次開口勸道,這一次他已經是勸了有七八次了,只是每次劉璋都不聽就是了。
「劉璋,枉你坐鎮益州,卻是如此無用,昔日我家主公在時,你便是沒有抗衡漢中的能力。」
「如今劉辯大軍親臨,他乃是大漢皇帝,占據大義,你又豈能是其對手。」
閻圃這個時候也是忍不住了,之前他同樣是這樣罵過,不過並沒有這麼直接就是了。
只不過現在他已經是不想在等了,也已經是等不下去了。
如今劉辯都已經是攻到了漢城了,如果劉璋還不願意出兵,那麼自然就是沒有多大的勝算了。
「大膽,閻圃,你竟然敢如此羞辱於我,你可知道,若不是我念在你是張魯的部下,我早就已經是將你給殺了。」
劉璋臉色難看的看著閻圃開口說道,這幾天這個問題,已經是讓他不厭其煩了。
而閻圃作為一個使者,如今他分明就是來求自己的,可是卻是如此的囂張跋扈。
之前這閻圃都是暗暗諷刺,自己念在他是使者的份上,加上張魯現在的情況,他也就忍過去了。
可是現在麼,現在的這個時候,閻圃竟然直接就開罵了,而且還是當著眾人的面。
這樣一來的話,他劉璋的面子該往哪裡放呢?
「哈哈,劉璋,你坐守益州,不過是坐以待斃罷了,如今你的威風,不過是暫時的罷了。」
閻圃對於劉璋的訓斥,他根本就不在意,當他今日將這些話說出口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準備好了赴死。
「猖狂,今日我便是要你看看,這暫時的威風能不能要了你的命。」
劉璋聽了閻圃的話後,更是氣的不行,然後當即臉色難看的怒斥道。
你來求人,如今見沒有希望,竟然還敢詛咒自己,劉璋心裡能痛快那才是見了鬼了。
「來人,把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拉出去砍了。」
劉璋很是生氣,所以對於閻圃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將他給殺了。
只有殺了閻圃,這樣一來的話,那才能夠解了他的心頭之恨。
「主公,不可啊,閻大人乃是忠義之士,不能殺啊。」王累立即就跪了下去然後開口向劉璋求情道。
雖然自己和閻圃並不是在同一個陣營,甚至可以說是曾經的敵人,畢竟劉璋和張魯的關係並不怎麼樣。
「忠義?」劉璋冷笑一聲,「他忠義何人啊?」
「他忠的是張魯,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若是在多嘴,我連你一起殺了。」
劉璋本就是在氣頭上,而且這段時間,王累可以說是閻圃堅定的支持著了。
甚至在劉璋看來,如果說不是這王累每天都將閻圃帶來,今天這閻圃也就沒有機會如此破口大罵自己了。
所以在這一點上,甚至劉璋都認為,這一切跟王累也是有關係的。
也正是如此,這劉璋又怎麼可能會給王累什麼好臉色呢。
再說了即便是在之前,劉璋對於這別駕王累也沒有什麼好感,印象也是不怎麼樣。
王累看著劉璋,似乎是有些不信劉璋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一樣。
可是當他看到劉璋那鐵青的臉,以及那滿臉的怒氣,王累頓時就又大笑了起來。
劉璋可是連自己的兄弟都趕盡殺絕,為的就是能夠坐鎮益州殺他一個王累有什麼不敢呢?
只是可惜了,這劉璋雖然行事狠辣,可是這目光終究還是短淺。
不過這笑卻是充滿了無奈,還有就是仿佛是對他自己的一種嘲諷。
「好,好,好,幾人主公要我死,那我自然是不敢不從。」
「今日我王累,便在為主公獻上這最後一言。」
「漢中不保,益州不存,坐以待斃,猶如冢中枯骨。」
王累說完便直接起身然後看著那押閻圃的士卒直接說道。
「來,把我也帶上吧,如此無能之主,輔之何用?」
「好,好,那我就成全你們。」
劉璋看到那王累的態度後,頓時就冷笑道。
本來他還想著不殺王累,可是王累如此行徑,那不就是在挑戰他的威嚴麼?
就這樣,王累和閻圃就這樣死了。
劉璋回到了後院後,他又開始後悔了起來。
王累雖然讓人很是討厭,可是這王累的忠心卻是沒有問題的。
「難道真的是我錯了?」
劉璋不自覺的在心裡問了一句。
漸漸的劉璋又想起了之前王累跟自己說過的話。
這益州真的是有人叛變心向劉辯了麼?
「來人,給我將龐羲,張松和法正給我找來。」
………
張魯和周氏並不知道益州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他們也想到過劉璋不會出兵的。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閻圃竟然會死在益州,會如此的視死如歸。
不過就算是他們知道現在他們也是不可能做什麼了,已經是自顧不暇了。
郭嘉和劉辯一行人往前走去,走了一段路後,郭嘉便是下令停了下來。
「奉孝,莫非是發現了什麼?」劉辯看著郭嘉問道。
他們已經是走了一段路了,如果按照之前那幾個士卒行進的時候的狀況,那就應該是觸動了殺陣才是。
「我不過是想要證明我的猜測罷了。」郭嘉看著劉辯開口說道。
有些話郭嘉明白他不好開口說出來,因為這陣內的舉動,周氏都可以察覺到。
如今這個五行陣,他已經是有了一個底了,只不過是還有幾點是讓他為難的。
同時這也是破陣最為關鍵的地方,所以郭嘉心裡清楚,所以自己沒有完全的把握。
這一次向前進為的就是想要試探出,這五行陣和漢城的聯繫。
因為在他們入陣前,張魯一行人包括太守府就都在他們的前方。
可是剛剛自己行走了九十步,可是卻是沒有清楚的感覺。
但是郭嘉卻感受到了一點,那就是這五行陣陣內和漢城的聯繫並沒有斷。
也就是說張魯和周氏一行人,會在這陣內,這就是必須要的。
而且他相信如果沒有周氏在沒有換位的情況下,他們必定是在前方的。
正在郭嘉思考的時候,頓時一股危險的氣息就已經是靠近了。
「撤退。」郭嘉反應很快,當即便是下令,往後退。
那些士卒雖然總體看上去很整齊,不過多少卻也是還有些慌亂。
一股無形的熱浪再次撲面而來,整個人都仿佛是無法抗衡一樣。
郭嘉當然清楚,這是五行中的火,只有如此才會如此熱浪。
也就是說不僅僅是西北,這火勢是借在了北方,就在自己的面前。
五行相生相剋,那麼如果要破這五行陣,就必須要打破平衡。
如此他們就可以相互克制,從而讓這五行陣不攻自破。
很快郭嘉就讓剩下的人,分成了十隊,一隊約莫四十來人,他們朝著四個方位而去。
而郭嘉和劉辯以及魏延,還有剩下的幾十人則是朝著最中間的方向去了。
就算這是一個活陣,那麼周氏想要做到大方位的改變,那是很難得。
所以既然知道火勢在北,西北也並非是厚土。
如果可以自己一次知道所有的方位,存在著周氏何種借勢,那麼自己就有自己會,在她變換前,找出這陣眼。
郭奉孝,你果然是按著我預想的做了。
周氏察覺到了郭嘉的行動後,笑了一聲。
郭嘉自然不清楚這一點了,所以他也不知道,這一次她被周氏引入了一個誤區。
郭嘉剛停下,頓時如遭雷擊一般,一股無形的壓力壓迫而來。
頓時郭嘉就覺得喉嚨一甜,不好,中計了,這周氏竟然能夠做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