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辨再次感受到了陣法的神奇,他甚至覺得歷史的流轉,真的逐漸遺失了不少東西。
雖然他也不清楚到底是好還是壞,甚至分不清真假。
剛剛他們和周氏一行人,隔開的距離並不遠,他們就在自己的眼前。
可是現在卻不同了,一切都看不見了,看不見周氏和張魯他們了。
明明最多也差不多也就是一條街道的寬度,可是進了陣後,就仿佛是被隔離了開來一樣?
不說人了,就是原本那些房租,府邸也全部都沒有了看不見了。
眼前能夠看到的也不過就是一片朦朧罷了。
「陛下,一切小心。」郭嘉警惕的看著四周,然後護在了劉辯身旁。
劉辯心裡也是感動了起來,郭嘉雖然嘴巴上損了點,沒個正形,可是郭嘉在大事上從來都是替他考慮。
就拿這一幕來說,郭嘉作為文臣,卻護著自己。
「朕沒事,不必如此,再說了,朕身手可比你好,到時候朕救你還差不多。」劉辯看著郭嘉開口說道。
郭嘉沒有反駁,他當然清楚劉辯為什麼這麼說。
其實在郭嘉心裡,他一直都將劉辯當做自己的知己。
除了戲志才以外,唯一的一個知己。
也正是如此,所以自己才會在劉辯面前平常的時候,都不會去顧及他皇帝的身份。
而且郭嘉也明白,劉辯也不會在意。
「陛下和軍師儘管放心,文長在,絕不會讓陛下和軍師有事。」
這時候魏延也是警惕的看著四周,手中的刀泛起了寒光。
「大家,不要走散了,務必要聽我號令,此陣兇險莫測。」
郭嘉這時候看著魏延自己身後的五百士卒開口囑咐道。
「是。」眾人當然不敢亂走了,他們都是普通士卒,平常接觸的都是軍陣。
那雖然兇險,可是好歹都是實打實的人馬廝殺。
可是這術陣他們壓根就沒見過,平時的時候,郭嘉他們自然也不會跑去說。
一來這些東西他們可能一輩子都遇不到。
二來這術法一道,知道的非常少,沒人會去亂傳。
對於有些人來說,沒有親自見過,說了也不會相信,所以說自然也就沒有必要了。
並不大的地方,可是這一會兒,卻仿佛是怎麼走都到不了盡頭一樣。
走了一會兒後,郭嘉就州起了眉頭,即便是術陣,周氏可以借勢,可以布勢。
但是如今這架勢,看來周氏好像都用上了,不然的話,這五行陣內,不可能會有這樣大的地方。
五行自然就是金木水火土,而五行之道,這五斗米道,卻也是信之以此道。
所以五行陣,出現在這裡並不意外,而且周氏的五行陣,比起之前龐統利用五行借勢又有所不同。
昔日龐統借勢,那也不過是利用五行之一,只要借得其中一勢,那陣法的威力,也就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其中最為常見的,哪怕是諸葛亮的八陣圖中,這小陣中都有借了水勢的陣法。
借水勢,進可攻,退可守,水生迷霧,籠罩其中。
如今這陣法,方寸之地,卻是在陣內有了如此大的空間。
而且其中也是朦朧,許多事物皆是無法看透。
看來這是五行中水和土的威力了。
郭嘉心裡很快就有了判斷,不過郭嘉心裡同樣也是疑惑。
如果說按照這兩種勢來看,那麼這就等於是一個困陣。
可是如果是困陣的話,那麼又怎麼會有這樣沖天的殺氣呢。
一個困陣,根本就不可能有殺氣,哪怕這個困陣十分的厲害,他可以將所有入陣的人都困死。
即便是這樣,那個困陣都不可能有殺氣。
在這一點上郭嘉是可以肯定的,畢竟雖然術法一道各有不同,術陣可是各憑本事。
但是有些東西,那就是萬變不離其宗,就是有共同之處。
「兌東南,辰為雷,撰為風,洪水旗,震東北。」
周氏手中的令旗開始擺動了起來,口中也開始念念有詞了起來。
陣內,隨著周氏手中的令旗擺動,原本還只是朦朧的一片,如同霧氣一般,但卻是又伴隨著沙塵一般。
它們都開始涌動了起來,就如同是雲霧流水一樣。
「看來周氏現在才開始催動陣法。」
郭嘉自然就更加是更為敏銳了,所以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不過郭嘉心裡卻也是對周氏以及這個陣法更加的不敢小看了。
郭嘉可是清楚的,哪怕是諸葛亮的八陣圖,更多的都是要先將陣法布下。
至於其它的在這其中,這些陣法在諸葛亮的手中是否可以再次變化,那就不得而知了。
也就是說,周氏這個五行陣,不僅僅是一個殺陣,而且還是一個活陣。
所謂活陣,那就是其中的門道都是可以根據布陣者的能力進行變化,變化多端。
而不是如同一些固定的陣法,雖然其中同樣是變化無窮,可是那生門卻是固定的。
而活陣,只要布陣的人,手段夠高,哪怕是活陣陣眼都可以變動。
郭嘉也是在心裡感嘆了一聲,難怪這一次周氏如此的自信,而且周氏面容憔悴,甚至是蒼老了幾分。
看來周氏布下這個陣法,難怪需要付出真麼多代價。
不過也幸虧自己沒有魯莽,沒有聽從典韋這憨貨的話。
要真的是幾萬人進來,不清楚這其中的厲害,兩萬多人死在這裡,還真不是奇怪的事情。
要知道就算是普通的軍陣,兵書陣法,以少勝多,那都是多了去了,發揮出巨大的力量。
這術陣,就更加是在這之上了,除了布陣的人需要付出代價,基本上都可以算是空手套白狼了。
「如今這陣勢如此棘手,只怕這陣眼難尋。」
劉辯這時候也是看著四周開口說道。
而且他能夠感覺到,隨著這些就如同是高度霧霾一樣的雲霧涌動。
就仿佛是有著一股無形的壓力,開始不斷的逼近自己。
這種無形的壓力,就仿佛是要將人吞噬一樣,讓人十分的不舒服,讓人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文昌,你讓八個人,兩人一組,朝著四個方位前進,我沒說停不能停。」
郭嘉皺著眉頭看著魏延開口說道。
劉辯也清楚郭嘉這是要做什麼,投石問路。
說白了,就是讓他們去試探其中的兇險。
這五百個人進來,雖然說是有保護的作用,但是更多的卻還是用來做問路所用。
劉辯可是清楚郭嘉的,如果不是周氏的這個五行陣,有一定的門道,郭嘉肯定是不會這麼做的。
或者說是不會出動到五百個人,這也就可以看出郭嘉的重視了。
很快魏延就已經是找出了,八個人然後讓他們按照郭嘉說的開始行動了起來。
郭嘉自然不可能做到同時看著四個方向,不過郭嘉卻是側耳傾聽。
他看著前面的方向,雖然自己不可能看著四個方向,但是注意聲音的變化還是沒有問題的。
陣內的變化,周氏就仿佛是可以感受到一樣,全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只見周氏再次揮動起了手中的令旗,那陣法就開始涌動變化了起來。
「啊。」
幾乎是同一時間,四個方向傳來了慘叫,慘叫的聲音,聽起來並不遠。
可是因為陣內朦朧的視線問題,所以即便是郭嘉都沒有看清楚前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八個人沒有一個活著了。
一時間眾人的氣氛都顯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魏延這是第二次見到術法了,只不過這次是術陣罷了。
「郭奉孝,這五行陣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