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聽了這話後,他頓時就愣住了,雖然說現在南鄭的形勢並不容樂觀。
特別是昨日又知道了褒城失守的消息,這對於南鄭來說那自然是不算好消息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那也不算是威脅到了南鄭的安危,只要自己剩下的人馬能夠堅持住就可以了。
畢竟他已經是得到了消息了,如今曹操已經出兵了冀州,洛陽各地,也就意味著,對於劉辯的戰鬥已經是打起來了。
「母親,你這話是從何說起啊,如今南鄭與劉辯僵持,雖然處於劣勢,可是南鄭出事應是不該吧?」
張魯想了想後立即就開口說道,雖然說周氏是他的母親,可是現在本來就是漢中存亡的關鍵時刻。
母親周氏不在陳倉抵禦馬超突然來到了這南鄭,他自然是擔心了。
「公旗,我何時騙過你呢,在你來南鄭後,我便為你算了一卦,這卦里顯示,南鄭有失,也就是在近兩日的時候了。」
周氏見張魯不信,頓時就開口說道,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她雖然可以算出來,這南鄭有失,甚至可以是精確到,就在這兩三天的時候。
可是具體什麼時候,因為什麼事情,他便是算不出來了。
如果能夠算到這麼詳細的話,那麼這一切豈不是就可以完美的化解和避開了。
可是很可惜並不能,這就是所有術法的一個限制。
術法有著超出常人的能力,甚至可以說是呼風喚雨,誇張點也可以說無所不能。
但是事實卻不是如此,且不說其中的代價,任何事情都會有一個界限。
這許多事情,冥冥中自有安排,想要逆改,那可是需要大造化的。
如果是尋常的人,周氏付出一些代價,倒是也不是沒有可能不知道。
可是現在不同,這一次關係到的,那可是劉辯。
劉辯如今乃是大漢天子的身份,如今他勢力越來越強盛,大漢統一復興有望。
那麼國運加身,又有紫微帝星的庇佑,周氏能算到這個程度已經是十分厲害了。
如果郭嘉在這裡,憑藉太平要術的本事,他都沒有辦法算到這個地步。
這倒不是說郭嘉不厲害,而是各有所長。
張魯聽了自己母親周氏這話後,他這才重視了起來。
對於周氏的卦象,張魯那可是十分清楚的,至少在他記憶以來,周氏的卦就沒有出錯過。
當初世人都以為,自己能夠得到漢中都是因為自己的母親周氏,使用了美色。
以色侍劉焉,然後這才讓自己有了機會從進入漢中,最後割據漢中,形成可以和劉璋對抗的局面。
可是事實卻並不是如此,甚至還有人說,因為自己的母親懂道術,所以能夠讓劉焉言聽計從。
這話沒錯,可是卻也不全隊,劉焉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言聽計從。
最根本的原因就在於周氏的卦,當初劉焉能夠名正言順入主益州,就是自己母親的卦教他的。
而劉焉聽從了這一點,才開始了他在益州的霸業。
至於漢中,那也是母親借卦之名告訴他的,只有自己坐鎮漢中,才能保他劉焉益州基業。
一開始劉焉當然不樂意了他甚至真的想要霸占自己的母親周氏。
只不過最終沒有成功罷了,自己還是入主了漢中之地。
「既然母親卦象這樣說了,那麼一切就不會錯,這兩日,我便下令安守南鄭,不出兵應戰,以免中計。」
張魯過了一會兒後看著周氏開口說道。
他覺得自己還有四萬人左右,只要嚴防死守,那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至少張魯是這麼想的。
周氏聽了張魯的話後皺著眉頭,一時間沒有說話,就仿佛是在思考著什麼一樣。
其實張魯這話並不算是有什麼大錯,畢竟按照自己的卦來看,南鄭主凶會出事。
那就是近三天之內的事情,只要這兩三天守住了,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
「好,一切就依公旗所言,不過切記,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微之處,讓漢軍有機可乘。」
過了好一會兒後,周氏看著張魯開口說道。
如今在這個時候,也算是有些突然了,能做到的,也就只有是先守住這三天再說了。
只要不讓漢軍有可乘之機,那就可以了。
「楊任,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親自去辦了,要是這四萬人不能保證這三天內不出事,那我就砍了你。」張魯看著楊任厲聲開口說道。
楊任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疏忽了,所以立即就領命「是。」
畢竟這個任務並不算太難,至少楊任看來也是如此。
三天內四萬人嚴防死守,即便是劉辯大軍從正面進攻,那也不可能輕而易舉突破的。
「公旗,此事非同小可,你不能只交給楊將軍一人,你也當多加注意。」周氏看著張魯開口說道。
這倒不是說他不相信楊任,而是在這件事情上,她不想出什麼事情。
如果南鄭這一次真的丟了的話,那麼到時候,漢中之戰,他們就會真的一直處在一個劣勢。
失去南鄭這個重鎮,那麼劉辯進攻漢中的路途,將會變的十分的平坦。
「我知道了,早晚我都會親自率軍巡視大營。」張魯對於周氏的話那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畢竟張魯自己也是十分清楚的,周氏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再說了,自己總不可能說,讓自己的母親每天都去大營里巡視吧。
無論是從性別上,還是從身份上,自己為人子,那自然都是不符合規矩的事情。
周氏聽見張魯這樣說了以後這才放心了一些。
「母親,如今這陳倉之事如何了,聽說這馬超勇猛,如今您離開了陳倉,會不會讓他有機可乘?」
過了一會兒後,張魯看著自己的母親周氏開口說道,除了詢問自己關心的。
這也算是打破尷尬,轉移話題的一個方式了。
「馬超的西涼軍的確是勇猛,這也就難怪劉辯會如此忌憚,同時曹操又千方百計想要挑撥西涼反叛。」
周氏聽了張魯的話後開口說道,畢竟張魯現在是漢中之主,這陳倉的情況,那自然也是需要讓他清楚的。
不然的話,張魯這漢中之主豈不是一無所知,如此對於張魯的威信,那自然也是一個不小的衝擊。
「不過公旗,你也不必擔心,這馬超雖然驍勇,可是其有勇無謀,智謀不足,所以不足為懼。」
就仿佛是看出了張魯的擔心一樣,周氏笑著看著張魯安慰道。
在周氏看來,雖然馬超厲害,可是他們漢中,面臨的最大的敵人卻不是馬超。
或者說最需要防備,最危險的人並不是馬超。
只要能夠擊退劉辯,那麼漢中的危險才算解除了,而馬超不過是聽從劉辯的命令作為進攻漢中的一個點綴罷了。
夜晚時分,很快就到來了,雖然說是已經是二月多了,可是依舊是有著幾分的寒氣。
張魯這時候剛好是領著人馬親自在大營內巡視了起來。
雖然說有張魯帶著人馬親自巡視,可是楊任那也不敢馬虎啊,所以他同樣是也帶著人馬巡視。
反正仔細點多走一遍,那自然是不會錯的。
張魯巡視了一番後,那自然也就遇到了楊任了。
「參見主公。」楊任見了張魯後主動行禮到。
「起來吧。」張魯抬手示意道,畢竟對於楊任現在的表現他還是很認可的。
「楊將軍你這一次倒是做的不錯,不過不可懈怠。」張魯看著楊任開口囑咐道。
「對了,我記得南鄭是否有一條崎嶇的小路,你派人去守了麼?」張魯剛要離開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