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劉辯他殺了費武?」
龐羲回到了益州後,自然是不敢將費武的死隱瞞了。
這事情那可是瞞不住的,況且劉辯還讓他將費武的首級帶了回來,這要是什麼都不說的話。
只怕這最後倒霉的就會是他龐羲一個人了,甚至是還有他們龐家的人。
可是只要如實的說出來,就算是劉璋也不可能把這些全部怪罪道他的身上吧。
讓人殺了費武的人又不是他,而是劉辯,況且劉辯才是皇帝,他一個地方諸侯的臣子又能做的了什麼呢。
更何況就是,不管費武當街調戲女子,是不是由劉辯設計的,可是這已經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了。
當時在晉陽的街頭,那可是好多人都知道了。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這麼多,傳來傳去,就算是劉璋去查,那麼這一切也都會查到。
「是,費大人初到晉陽的時候,就對陛下不敬,衝撞了陛下,被陛下打了三十大板。」
「後來費大人傷好了以後,更是在晉陽當街調戲良家婦女。」
「陛下的巡邏隊將他抓住後,他還口出狂言,說是有您罩著他,天底下他想玩什么女人,就玩什么女人。」
龐羲看著劉璋開口說道,不得不說他這話九分真來一分虛。
而這一分裡面也就只有將費武的話給擴大了,然後將劉璋也拉了進去。
不得不說,這龐羲還是有些聰明的,這百姓之間傳話,口口相傳,不說人云亦云,這誇大事實,越傳越大,這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說龐羲這話還是很可以的,而且也不算太過,因為這些話,費武在益州地界欺男霸女的時候,那幾乎是他的口頭禪。
雖然說一直以來,劉璋因為念及親情護短,所以沒有責怪這費武。
可是龐羲相信,這些事情劉璋肯定是會知道的。
果然,當他抬起頭目光瞥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劉璋果然是臉色有些難看,面露不快。
不過就是不知道,劉璋這是因為費武將他拉進去而生氣,還是因為劉辯殺了費武而生氣。
不過龐羲覺得,兩者可能都有,至於哪方面更大,那可就要看現在的劉璋心裡在想什麼了。
「殺的好,這費武在益州一直都是橫行霸道,主公念舊情不忍處置,如今他去了晉陽依舊是不知悔改。」
這時候還沒有等劉璋開口說話,在一旁已經是有人很是大義的開口說道。
由此可見費武的死,在他看來是多麼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也正是如此,所以他才會是顧不上劉璋的態度了吧。
龐羲看了那人一眼,這是益州別架王累。
這人可是個出了名的脾氣固執,所以他也算是一個好官,只是無奈他每次上書費武的罪狀,劉璋都是視而不見罷了。
「王大人,看來你是有話要說啊。」這時候劉璋也將目光看向了王累。
劉璋的語氣很明顯是不高興了,自己的舅舅被人殺了不說,這王累還一副殺的好的樣子。
這劉璋要是能高興,那才是見了鬼了。
「主公,這費大人雖然說是主公之親,可是如今主公坐鎮益州,自然要為百姓著想才是。」
「自古以來,得民心者得天下,為仁者方能得到百姓的擁護。」
「王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的意思是說主公沒有得到民心麼?」
王累的話音剛落,立即就有人陰陽怪氣的開口說道。
顯然這話就是為了針對這王累的,劉璋心裡自然會更不好受。
「王累不是這意思。」王累看了那人一眼然後開口說道。
雖然他對於費武的事情很是介意,可是對於劉璋卻是忠心的。
「王累,你有何不敢?」劉璋掃了王累一眼厲聲道。
顯然他把之前那個人的話聽了進去,有意識的在針對著。
「主公,莫生氣,王大人對主公忠心耿耿,他必然不是這個意思,主公還是且問問龐大人,那陛下可還有說什麼。」
這時候另外有人上前為王累開口辯解道。
隨後又有幾個人跟著開口勸道,都是表明著王累的忠誠的。
劉璋見了後,雖然臉色依舊是不好看,不過他卻是沒有說什麼了。
其實對於王累的固執他是清楚的,也知道王累對於他的忠心。
不然的話,王累的性格哪裡能夠讓他活到現在。
只不過有時候,對於劉璋來說,王累的性格卻是讓他十分的惱火。
「那劉辯還說什麼了,你那盒子上裝的是什麼。」
劉璋這時候看著那龐羲開口詢問道,顯然眾人的求情還是有效果的。
「回主公,那是費大人的首級。」龐羲有些顫顫巍巍的說道。
估計現在只怕是都已經開始壞了吧,一路上他都是直接密封的死死的。
這也還好是冬春季節,如果是夏天的話只怕都已經是發臭了。
劉璋看著那盒子,他沒有懷疑龐羲的話,龐羲肯定是不敢拿這話開玩笑的。
當然至於去打開來看,對於這樣的事情劉璋也同樣是沒有興趣。
「將它送到費府去然後準備喪禮厚葬吧。」
劉璋抬了抬手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因為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改變什麼了,人死不能復生。
「主公,如今費大人已經死了可是他在晉陽的所為,必然會影響主公的聲譽,主公還需要妥善處理才是啊。」
這時候有人上前看著劉璋主動開口建議道。
劉璋看了那人一眼,他當然清楚這是什麼意思了。
這費武竟然衝撞了劉辯,又當街調戲良家婦女,如此的肆無忌憚,還口出狂言。
如果他劉璋不做點什麼的話,那麼豈不是等於是認了。
到時候傳開了,天下人只怕是都會以為他和費武一樣。
在加上費武本來就是在益州沒有什麼好的風評,無論是在益州哪個郡縣,費武都沒有好風評。
如今天下局勢越來越明朗,劉辯又有一統天下的趨勢,到了那個時候。
只怕一旦進攻民心就會徹底倒戈,這樣的事情,可不是他劉璋願意看到的。
他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的兄長都處理掉,才坐上了這益州牧的位子。
他又怎麼捨得這麼快就退位讓賢呢,而且一旦失去益州,按照劉辯現在的行事風格。
只怕別說圖不到一個富貴,小命都會交代在這裡了。
「如此,那麼依照張大人的意思,該怎麼做呢?」
劉璋過了一會兒後看著那人開口說道。
張松聽了這話後,看了劉璋一眼,他知道當劉璋問出來的時候,基本上說明就已經是有了基本的答案了。
「主公,在下以為,主公應再派人前往晉陽向陛下請罪,同時嚴懲費府之人。」
「如此才能夠平息百姓的怒火,讓他們不至於認為,陛下處事比主公公正。」
張松看著劉璋開口建議道,這個處理方式才能夠將影響力降低到最小。
「好,此事就按你說的做,厚葬費武以後,然後再將它的罪證列出來,抄家。」
張松沒有多說什麼,他清楚劉璋為什麼要先厚葬然後再抄家。
因為厚葬他是為了顯恩,當然不是普通百姓,而是對世家,自己他劉璋的親族。
所以這就是劉璋恩威並施的手段,恩的是大家族,威的是百姓。
讓他們明白,劉辯是一個不會包庇他們的人,所以真的有什麼事情還是需要知道怎麼戰隊。
說白了也就是一句話,有他劉璋在,你們在益州才能為所欲為。
「去吧,這事情就交給張別駕了。」
劉璋說完便示意眾人可以散去了,天色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