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看著眼前的張津赫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樣子開口說道。
且不說他沒有想到都已經在這裡了還有人能夠擊敗甘寧。
可是那押運銀子的一百人可都是精銳,不說以一擋十,尋常的劫匪,如果不中計的話,一打五絕對沒問題。
如果這汝南有一支近千人的劫匪,一路走來怎麼沒有百姓說起呢。
「你且慢慢道來,你們是如何敗的,對方有多少人能將你們全部擊潰?」
劉辯看著張津赫詢問道,擊敗了甘寧,還擊敗了自己這一百精銳,肯定不是尋常人。
「回陛下,對方人數不少有五六百人,準確的說是,甘寧將軍與那人打賭輸了,銀子讓他們給搬走了。」
「也就是說你們沒有反抗,只有甘寧將軍輸了?」劉辯皺眉,如果是這樣的話甘寧有點太亂來了。
「不,我們的人也跟對面比試了一番不相上下,後來考慮到對方人多,且無害命之心,便讓他們劫走了銀子。」
「他們與你們比試了幾人?」賈詡看著張津赫也詢問了起來。
「那人從前排挑選了十人,比試。」張津赫想了想開口說道。
「他們也的確是厲害,我都是費了好一陣功夫才取勝。」
「中計了。」徐庶這個時候也開口了。
「陛下,這劫匪定不是尋常之輩,勇武有謀,他先是勝了甘寧將軍,又讓最精銳的十人前來比試,營造出一副,不僅人多勢眾,而且勇猛的假象。」
劉辯聽了徐庶的話也認同這種可能,不過無論真假。
對方可以擊敗甘寧,還可以用這種手段,麾下也的確有如此精銳,必然不是普通劫匪。
「隨朕一同去看看。」劉辯立即翻身上馬,之前的愜意頓時就一掃而空了。
不僅僅是好奇,還有就是這到嘴邊的肉都被人在家門口被搶了,這誰不生氣啊。
他倒是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敢在自己嘴邊搶肉。
這樣的人要麼為自己所用,要麼就趁著這個機會除掉,不然的話,難免淪為敵人。
帶著五六百劫匪都這麼有本事,要是後面帶了幾萬人跟自己作對,那還了得。
不僅僅是趙雲,眾人也是好奇了起來,甘寧的武藝不算他們之中最好的,可是那也是屬於不可小覷的。
能擊敗甘寧在武藝上自然值得讓他們重視了。
林子裡,劉辯沒有看到那群劫匪,只看到了甘寧還有剩下的士卒。
「陛下,興霸有罪,興霸辜負了陛下的厚望。」
見劉辯來了,甘寧丟掉了手裡的武器,撲通一聲跪在了劉辯的馬前。
「人呢?」劉辯沒有馬上讓甘寧起來。
這就是甘寧的錯,他必須承擔,今天他可以丟五千兩白銀。
可是以後呢,自己能丟什麼,糧草輜重,還是兵馬城池,這些帶來的影響可就不是那麼好挽回的了。
五千兩銀子就算拿不回來了,也沒有實質性的損傷,所以他能承受。
可是甘寧卻必須要意識到他的不足,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走了,上山了。」甘寧很是愧疚的開口說道。
「興霸,此次之責,你可認罰?」劉辯看著甘寧開口說道。
「興霸願意一力承擔。」甘寧倒是也痛快直接開口說道。
「好,如此你便起來吧。」劉辯這才示意甘寧起身。
「興霸不敢,陛下未曾處罰,末將不敢起身。」
「起來吧。」劉辯抬手再次開口說道,罰什麼一時間他還沒有想好呢。
況且他本來的目的是讓甘寧知道錯改過。
甘寧聽了劉辯這話後這才起身稱謝。
「朕且問你,你此次為何會敗?」劉辯在甘寧起身後開口說道。
「那人武藝的確勝我一籌。」雖然不甘,可是甘寧還是開口說道。
勝就是勝,敗就是敗,他不屑於去隱瞞。
「嗯,不錯。」劉辯也沒有否認,這的確是最很根本的。
「不過這並不是你的錯,你可知你錯在了何處?」劉辯看著甘寧繼續說道。
「末將不應與其打賭。」
劉辯見甘寧能夠意識到這一點,他很滿意。
技不如人,不是甘寧的錯,可是遇上劫匪,本就是兩軍對壘,他還跑去對賭。
這顯然就是一件錯誤的事情,一個錯誤的決定。
他一個人就決定了麾下近百人,如果對方兵不精,只是將勇呢?
戰場上,那麼豈不是白白耗費了兵力,一個人輸了就是不抵抗了?
「嗯,既然知錯便好。」劉辯點了點頭說道。
「興霸,你可知擊敗你的是何人?」劉辯看著甘寧問道。
已經教育了甘寧了,剩下的自然就是對付那劫匪了。
「不知,正是其口出狂言,一時間末將才會中其計。」甘寧低著頭,有些羞愧的說道。
劉辯看了甘寧一眼,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打了一架,銀子也沒了,竟然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其二十五六的年紀,手中一桿丈五水紋槍。」
劉辯聽了這話後皺眉,一時間他也想不起有誰用槍如此厲害。
「興霸,你與子義再次守著,朕去一趟汝南詢問一番。」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既然甘寧那裡沒有消息,自己只能是去汝南詢問了。
這裡有一群五六百人的劫匪,汝南的官兵無法剿滅他可以理解,可是如果完全不知道,那麼他可就要考慮整頓了。
一直以來自己側重點都在於那些頂級的知名將領身上,不得不說這的確也是自己的錯,是一種疏忽。
甘寧和太史慈連忙應聲,然後在原地駐守了起來。
穿過山林,汝南城很快就顯露了出來,不足三十里地的距離。
劉辯來到了汝南城後,很快就有人去通知了汝南太守。
這太守劉辯並不認識,看起來倒是一個文人一般,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臣林逸見過陛下。」
那人見了劉辯後立即行禮道。
「起來吧。」劉辯點頭,這人並不是什麼知名的人,不過既然他坐在了這個位子上,只要能勝任,他也不會亂來。
畢竟那些牛逼的名人不可能所有都在自己麾下,而且也不可能全部都派到每一個郡,每一座城池去吧。
這是不現實的事情,人手不夠,這會是致命傷。
「你坐鎮汝南,這城外劫匪橫行,你可知道,你可知罪?」
迎進了府邸後,劉辯看著那林逸質問道。
在外面那是要給林逸一點面子,可是如今自然就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了。
「陛下何出此言呢?」林逸愣了一下,然後看著劉辯不解的說道。
「朕從荊州而來,竟然在你這汝南城附近被劫,你豈能不知?」劉辯見林逸竟然還是一副不解的樣子,他頓時也不高興了。
難不成自己還會去污衊一個汝南太守?
而且如果這林逸是真的不知道的話,那也意味著他的能力不行,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兩者在一起,劉辯當然會不高興了。
「什麼?」林逸聽了劉辯的話後這才一聲驚呼,然後如同想到了什麼似的開口道。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在汝南附近的確有一夥劫匪,他們號稱劫富濟貧。」
「劫掠也不害人性命,周濟附近百姓,為首之人更是武藝高強,我們無力討伐。」
「加之他們得民心,與汝南秋毫無犯,漸漸的便任由他們了。」
劉辯聽了這話後才明白,為什麼那些百姓不願意說了,這是怕自己去剿滅他們啊。
「哼,他們為首之人是何人?共有多少人馬,如何活動?」劉辯冷哼一聲質問道。
「為首之人姓陳,喚陳到,亦稱陳叔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