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看著那個站在自己和諸葛亮面前的人。
那個形容枯槁的老者,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把他和原來的龐統聯繫在一起。
之前的龐統雖然說如果要求嚴格的話,的確是有點影響市容市貌。
可是他年輕,他意氣風發,可是現在的老者,顯得更加的可怕一般。
不過這一切都告訴著自己,這就是是事實。
「你贏了,你將這八陣圖破了。」諸葛亮看著龐統帶著淡淡的傷感開口說道。
他是真的不想看到這一幕出現,可是現在卻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其實如果龐統真的破不了陣,他也願意兩龐統放出來,而不是想要看到這樣的結果。
可是諸葛亮卻也是明白龐統的脾氣,知道他是不可能接受的。
「哈哈,孔明,我終於贏了你一次了,而且是你最也得意的陣法。」龐統聽了諸葛亮的話後笑著開口說道。
不過他這一笑,似乎是太激動,頓時就讓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劉辯看著此時的龐統,他的心情也變得十分的複雜了起來。
「嗯。」諸葛亮看著龐統點了點頭。
龐統看著諸葛亮那淡然的樣子,他的笑意很快就收斂了起來。
「孔明,我破了你的八陣圖,所以我想離開了,我不想再參與這世間的任何鬥爭了。」
龐統看著諸葛亮開口說道,雖然說是對諸葛亮說的,不過說道後面的卻是看向了劉辯。
就仿佛是他也是在說給他劉辯聽一樣。
「陛下,讓士元離開吧,他的壽元已經不剩多少了。」諸葛亮也是看向了劉辯開口說道。
他自然是明白龐統的意思了,況且以他現在的身體,也根本就無法支撐了。
「怎麼,陛下難道還不放心,我一個將死之人嗎?」龐統隨後沒等劉辯開口說話,他自己苦笑一聲開口說道。
如今的自己,能夠活多久,哪怕是龐統也不清楚。
為了破陣,自己強行使用這太平要術中的術法,最終的代價自然就是犧牲壽元了。
加上之前的損失,所以這一次才會讓他形容枯槁,沒有了挽救的辦法。
「你走吧,對於一個沒有威脅的人,朕還是能容下。」劉辯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就算龐統不用這激將法,看在諸葛亮的面子上,他也會答應,因為龐統是真的命不久矣了。
龐統聽了劉辯這話後笑了笑,然後朝著劉辯施了一禮,「那龐士元就謝過陛下了。」
龐統說完便轉身就要離開了,不過剛邁出去一步,他又想到了什麼似的轉過了身子。
「陛下,我這裡有一樣東西,我就留著也沒有用,乾脆就送於陛下。」
「也算是報答陛下你的不殺之恩,不過孔明你的恩情,我卻是無能為力了。」
龐統說完就從懷裡取出了一卷破舊的書卷,然後遞給了劉辯。
劉辯正奇怪之間,便下意識的接了過來,一看竟然是太平要術人卷。
劉辯想要開口問上一句,可是龐統已經轉身離開了。
「陛下,今日我們也回去吧,韓隧已經是無路可走了,今日便算是給士元一個面子吧。」
諸葛亮嘆了一口氣,然後看著劉辯開口說道。
劉辯看了看龐統那顫顫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太平要求人卷,也是點了點頭。
不過劉辯卻是有些不理解,為什麼剛剛龐統會說諸葛亮的恩情他就無能為力了。
劉辯可以肯定龐統不是指剛剛諸葛亮為他求情的事情。
因為龐統把這個活命之恩算到了自己的頭上。
不過雖然不解,但是劉辯也沒有去詢問諸葛亮。
大軍直接便是撤退了,留下的便是那一堆亂石,還有對面的韓隧大軍。
這時候龐統也已經是來到了韓隧身邊,「將軍,這次士元真的要離開了。」
「雖然士元與將軍無君臣之名,但是士元也算是輔佐過將軍,還望將軍一切安好。」
龐統拖著他那已經是年老的身子也朝韓隧也施了一禮。
韓隧看著龐統也是心情複雜,最終他也沒有說什麼,就這樣任由龐統離開。
「主公,這龐統將我們害成這樣,不能就這樣讓他走了,我去殺了他。」
過了一會兒後,有將領看著龐統離開的背影開口說道。
「主公,不可,先生已經活不了多久了,沒有必要如此啊。」程銀聽了這話後立即便開口勸道。
「這龐統把我們害成這樣難道他不該死麼?過幾天劉辯大軍殺來,我們就全完了。」
那人聽了程銀的話以後立即就很是不滿的開口說道。
「讓他走。」韓隧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
「他劉辯能夠容得下,一個和他作對的人,我為什麼容不下一個將死之人呢?」
韓隧說道後面的時候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因為說到底恐怕這最後,或許自己比龐統還死的更早吧。
可是造成這一切的真的是龐統嗎?
答案自然不是了。
回到了大營後,劉辯也沒有心情去研究這太平要術。
因為太平要術竟然在自己的手裡了,那麼就是自己的了。
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該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韓隧。
如此一來,西涼的動亂也就算是完全被平定了。
「如今少了龐士元的助力,韓隧就已經徹底成了沒有威脅的人了。」這時候荀彧開口說道。
「陛下,明日可直接出兵討伐,到時候韓隧大軍必然是節節敗退。」
劉辯聽了荀彧的話後,見眾人也是點了點頭,他也就同意了。
「孟起,你留下,朕有話要說。」待眾人退去的時候,劉辯看著馬超開口說道。
其他人離開了以後,大營里就只剩下了自己還有馬超。
「孟起,你可知道,朕為什麼將你留下?」劉辯看著馬超詢問道。
「陛下是想說龐士元的事情。」馬超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口說道。
「不錯,馬騰將軍的死,雖然乃是龐統的計謀,可是今日朕卻放了他。」
「陛下多心了,他如今已經是將死之人,已經沒有多大的差別,況且他也是為韓隧做事。」
馬超看著劉辯答道,其實最開始他也是有過考慮的,可是看到龐統那形容枯槁的樣子,他就沒有阻止。
劉辯看到馬超這樣說,他也就放心了。
之前他還擔心馬超會不會因為龐統的事情心裡有所芥蒂,看來倒是自己多想了。
不過馬超能夠想開,這一切對於自己而言也是好事。
因為這也就意味著,其實仇恨在馬超心裡不知不覺的就弱了不少。
在劉辯看來這是一件好事情,因為只有這樣馬超的心裡才會好受。
畢竟仇恨這東西太深了也容易傷身,準確的說,無論是什麼超過了一個度,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之前馬超的恨太深了,所以他中計了,差點也死在了韓隧的手裡。
隨後劉辯又和馬超說了一會兒話,然後便讓馬超出去了。
馬超應了一聲便離開了,不過他剛出了劉辯的大營不遠處,就看到了諸葛亮在那裡。
「馬將軍,陛下可是與你說士元的事情?」
「嗯。」馬超點了點頭,沒有隱瞞,「若是軍師也來說這事情,你就放心吧,我馬超還不至於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那麼多。」
諸葛亮聽了馬超的話以後說了一聲謝謝。
諸葛亮說完後便打算離開,不過他剛轉身,馬超便將他叫住了。
「軍師,那陣法最中間的那塊石頭,你讓我取出來,我都忘記給你了,真沒有想到,少了它,這威力還是如此驚人。」
說完馬超將東西遞給了諸葛亮,這才離開。
大營里,劉辯則是將太平要術人卷拿了出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