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門,八門中的一門,顧名思義,入傷門者,非死即傷。
也正是如此,所以龐統剛踏入傷門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壓力。
自己所處之處,那種殺氣和殺機就如同要把自己鎖定住一樣。
怪石嵯峨,槎枒似劍,龐統剛踏入一步,手臂上就直接被劃了一道傷口,很是猙獰。
看到這傷口,龐統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隨即則是笑了起來,他瞬間也就明白了,「原來我這是到了傷門了。」
不愧是傷門,這剛踏入就已經是讓自己受傷了。
不過龐統也再一次體會到了這八陣圖的厲害了。
這傷門,那可是幾乎算是一個死門,可是就這樣,這個原本就不應該和生門直接有所連接的陣門,卻是直通了一樣。
自己直接就從生門踏入了死門,也就意味著,自己的危險程度直接就是提高了。
龐統看著自己的傷口,一時間也沒有繼續在前進了,這傷門可不是鬧著玩的。
生門的攻擊可以說是比較平和的手段了,可是傷門卻是顯得很是猙獰了起來。
而且那些怪石嵯峨,槎枒似劍,自己繼續往前走,如果找不到破陣的方法,那估計就不是一道傷口的事情了。
或許會被直接給那些如同活了過來的怪石給刺死也不一定。
這樣的險,自己是肯定不會去冒的,自己的目的是將這整個八陣圖給破了。
如果就這樣死在了這傷門,那麼就是成了一個笑話了。
雖然說傷門兇險,可是這要真的論起來,這也才是自己闖的第二個陣門。
如果自己死在了這裡,那麼這也就是說意味著自己不過是才闖了這八陣圖中的兩陣然後就失敗了。
真的要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之前說的破陣,那豈不是就成了一個笑話了。
不行,這樣的事情是自己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龐統靜了靜心,如今自己不過是剛踏入傷門,只要自己繼續前進,那麼剛剛攻擊自己的怪石,肯定還會繼續。
這些可不是什麼由陣法製造出來的幻象,自己手裡的傷口,還有疼痛。
那些可都是自己切實能夠感受到的,這也就是八陣圖的厲害之處。
當初孔明擺出的八陣圖,比起如今都還有簡易幾分,可是自己卻破不了,甚至連闖一闖的勇氣都沒有。
不過這一次,自己竟然入了這陣那麼自然就不可能說是就這麼認輸了。
這八門也對應這天地風雲龍虎鳥蛇。
孔明一向講究的便是順其自然,注重天時地利人和的考慮。
所以既然這八陣圖八陣以這些命名,那麼這其中肯定是有所關聯的。
而孔明經常說的一句話,也是順天,因時,依人以立勝。
那麼這八陣的名稱肯定也就會將這八陣中的一些特點都蘊含進去,因為只有如此。
這樣孔明才能夠借勢,借其中之勢,然後據為己有,從而借勢造勢。
這裡怪石嵯峨,槎枒似劍,也就是說如果自己沒有預料錯,這裡應該是對應天地風雲中的地陣。
地陣主傷,那些怪石也肯定就是因為諸葛亮借勢的原因了。
而第又屬於,天地風雲中的四正。
孔明此生所行之事,皆是有推崇周易之說。
孔明精通周易之說,其講究的是天地人一體。
孔明曾經說過,天地人一體,需要分開而論。
而四正中的地,則是在這五行之中屬土。
土為正,則居於中。
換句話說,也就是說諸葛亮這傷門六小陣,雖然兇險萬分,可是要找到它的陣眼也不難。
那就是在最中間的傷門陣法之中,不過如今自己雖然是自己知道了。
可是想要通過這其中可就又成了一個難事了。
「孔明,為何這陣中沒有了任何動靜?」劉辯看著諸葛亮詢問道。
因為好一會兒都過去了,他並沒有聽到從陣裡面傳來什麼聲音。
要知道龐統剛進去八陣圖的時候,那可是劍鼓之聲迴蕩不已。
而這一次卻是依舊平靜著,所以他也就不明白了。
「因為傷門的陣法,並不是以先聲奪人,而是的確危險重重。」諸葛亮看著劉辯答道。
這個八陣圖可是自己的心血,這幾年包含了自己對於周易的運用。
不同質,不同態的事物根據一定的規律然後將其運用起來。
時間漸漸的過去,雖然別人不清楚,不過諸葛亮卻是知道,龐統已經在嘗試著破陣了。
不過諸葛亮卻是不認為,龐統這麼快來到了傷門,可以將傷門給破開。
他相信以龐統對於自己的了解,他肯定可以發現這其中的關鍵。
可是很多時候,能夠找出其中的關鍵是一回事,可是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
如果劉辯知道了諸葛亮的這個觀點他肯定會認同。
就好比讀書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讀書沒有壞處,知道讀書的重要性,可是卻還是有人選擇了放棄。
此時陣中的龐統身上又多了兩道傷口,不過比起之前那一道,顯然是小了不少。
「孔明,真有你的,不過這一次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低頭的。」龐統苦笑一聲頗有幾分自嘲一樣。
同時龐統的目光也變得堅定了起來,就仿佛是做了一個什麼決定一樣。
龐統休息了一會兒後,就將懷裡那一本破舊的書卷給拿了出來。
書捲髮出淡淡的光芒,龐統將封麵攤開,這時候才能看清楚這幾個字。
太平要術人卷。
隨後龐統將書本翻了開來,孔明這一次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贏你。
哪怕這是最後一次,是唯一的一次,我都要勝你。
龐統快速的看著這太平要術,就仿佛是在尋找著什麼一樣。
漸漸的,龐統整個人開始變得精神了起來,如果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看出,在龐統剛剛坐下的地方。
竟然起了一個陣法將他自己給包圍了起來。
一炷香的時間後,龐統這才睜開眼睛然後一步步朝著前面走去。
這時候原本對於龐統來說還是無法破解和躲閃的傷陣中的危險,這時候卻是成了一種擺設一樣。
一直到中間,龐統終於來到了這傷門六陣之中的中心。
這時候龐統也看清楚了,在這最中間不過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放在那裡。
不過它卻是也有著一定的紋理,孔明啊,孔明,區區一塊石頭為陣眼,卻將我逼迫至此。
艮為山,坤為地,仔細在看的時候,龐統也明白了其中的玄機。
孔明,你當真是好手段。
破了這傷門陣法以後,龐統也直接坐了下來。
剛剛的太平要術人卷對於自己的傷害太大了。
而且自己也並不是第一次強行使用太平要術結果受到反噬。
諸葛亮似乎就是心有所感一樣,傷門破了,可是他卻皺起了眉頭。
以龐統的能力,即便他有破傷門六陣的能力,也不可能這麼快。
這也就是說,龐統在這其中肯定是用了其它的手段。
接下來很快這八陣圖中的動靜就又變的大了起來。
劉辯感受著這來自八陣圖中的殺氣,以及那江聲浪涌。
劉辯很難想像,這一切竟然全部都是來自於一個用亂石堆成的陣法所行成。
這樣一個陣法到底是蘊含了多少的能量在裡面。
甚至劉辯都在想,如果這八陣圖有完整的遺蹟出來,恐怕也會成為一個禁區吧。
普通人哪裡懂的破陣之法,就算是困估計都能困死。
「龐士元已經到了中軍了,亦是這最後一陣。」就在劉辯歪歪的時候,諸葛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值得嗎?
看著陣中,諸葛亮不由得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