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看到韓隧那冷冽的目光,他頓時就愣住了,就算是自己呵斥龐統,韓隧也不該是如此的生氣吧。
而且從韓隧的目光中,自己還感覺到了殺意。
「主公,這龐統有什麼本事讓你如此的偏袒於他,末將對你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還沒有等李湛說完話,當他說到忠心耿耿的時候,韓隧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一臉的不屑。
「主公,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李湛這時候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當即不安的開口詢問道。
「我什麼意思,你看了不就直到嗎?」韓隧直接是將手裡的書信都砸在了李湛的臉上。
李湛看著那些砸在自己臉上,隨後散落在地上的書信,頓時就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隨即李湛也顧不得什麼了,立即就蹲了下去,然後將那些散落著的書信都拿了起來,開始看了起來。
開始的時候這些信,李湛也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可是直到第三封書信的時候,有一句話卻是讓李湛臉色頓時就煞白。
「如今吾以與其部將李湛答成約定,那時韓隧必敗。」
李湛哪裡還能夠不明白韓隧為什麼會突然動怒了,這一切就是因為這一句話。
「龐統,你害我。」李湛當然清楚自己有沒有和馬騰達成什麼約定了。
可是自己既然沒有,那麼也就是說這信里,這一點就是龐統做的手腳。
「李湛,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背叛我,說吧,我那位好兄弟給了你什麼好處?」
「又或者是劉辯又給了你什麼樣的好處,竟然會讓你做出背叛我的決定。」
說道後面的時候韓隧的語氣已經是越來越冷了。
他最不能忍受的那就是背叛了,特別還是自己信任的人的背叛。
「主公,你要相信末將啊,末將怎麼可能會背叛你呢,這肯定是龐統陷害我。」
李湛看著韓隧解釋道,李湛這時候已經是可以肯定了,這就是龐統在害自己。
自己這段時間唯一的仇家也就只有這龐統了,而且又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主公,這信肯定不是馬騰寫的,而是龐統寫出來陷害末將的?」
「李湛,你是認為我不認識那馬騰的筆跡嗎?」韓隧很是不屑的開口說道,語氣已經是又變冷了。
之前的時候他也就有過這樣的懷疑,可是這所有的字跡那都是馬騰的筆跡,這一點他是可以肯定的。
而且自從自己看信開始,這龐統一言不發,甚至連故意提醒自己去看都沒有。
但是這李湛卻是話語甚多,不僅僅是如此,而且他還一直在說信有問題。
這不就是在阻止自己看信麼,原本自己以為這李湛也不過是嫉妒心強,怕龐統立功罷了。
可是最終卻還是沒有想到,李湛是為了掩飾他背叛自己的事情。
「末將…不敢。」李湛這時候也是臉色一白開口答道。
他當然清楚這字跡了,即便是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最終的結果卻會是這樣。
「來人啊,將李湛拿下。」韓隧當即看著李湛開口說道。
如今李湛竟然在這個時候背叛自己,那麼自己自然也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主公,我真的是冤枉的,還請明查。」李湛雖然被士卒押了起來,不過卻也還是看著韓隧求情道。
因為李湛相信自己是冤枉的,既然是冤枉的,到時候韓隧氣消了,反應了過來以後,自己自然也就沒事了。
不過李湛顯然是低估了自己在這個時候被帶上了背叛的標籤後,這是讓韓隧有多麼的不能忍受。
「拉出去殺了,背叛我的人從來不會有好下場。」韓隧冷著臉開口說道。
他最看不起的便是這種背叛的人,而且還是在自己最困難的事後背叛了自己。
這樣的事情對於韓隧來說,那就更加是不可以容忍了。
「龐士元,你害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我這就在下面等你。」見已經是無力回天了。
這李湛也明白了自己這次是死定了,沒有生還的可能了,所以當即破口大罵。
龐統對於李湛的這話則是不以為意就如同沒有聽到過一樣。
其實自己不想除掉李湛的,可是李湛卻處處針對自己,如果這一次自己不除掉李湛。
那麼到時候李湛又會想別的辦法來對付自己。
自己並不想每次都花時間去應付李湛這樣的人,所以乾脆這次就選擇一勞永逸了。
李湛死了那麼也就不會有人在繼續不斷的算計自己了。
這樣一來的話,自己自然是就可以用更多的時間去做對付劉辯的事情了。
「韓將軍,士元雖然知道你心裡也是悲痛,不過如今卻不是悲痛的時候,士元有一計,可以引蛇出洞,讓馬騰自己主動出來。」
「到時候你只需要除掉馬騰,其西涼自然就會大亂。」
龐統看著韓隧開口說道,如今李湛已經死了,那麼自己自然是要讓他死的有價值了。
不然的話,李湛死了,那豈不是死的很不值得。
「你有何計?」韓隧雖然下令殺了李湛,可是李湛畢竟跟了自己這麼久,那自然也是有感情的。
所以此時韓隧已經是情緒有些低落了起來,完全沒有影響那肯定是不行的。
「算了,此事就交給你去做吧,我也不多問了。」沒等龐統開口說話,韓隧一副心累的樣子抬了抬手開口說道。
「是。」龐統看了韓隧一眼,對於韓隧這樣的決定並沒有覺得奇怪。
相反龐統還覺得如此一來,自己更加的方便了起來。
龐統讓韓隧先休息一番,然後自己便下去準備了。
傍晚時分,馬騰正在自己的房間裡和馬超議事,便有人上前來報。
「將軍,府門外有人送來了一個盒子,不知道將軍是否要過目。」
士卒在房間外面,然後開口詢問道。
「盒子?」馬騰聽了這話後也是一愣,然後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馬超很是不解,似乎就是在詢問一樣。
馬超看到了自己老爹馬騰的目光後也是搖了搖頭,一臉的不解,「這個孩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馬騰聽了馬超的話以後則更是皺起了眉頭,奇怪,那又會是什麼呢?
「把東西拿進來把。」馬騰想了想後當即開口說道。
既然自己想不清楚,那麼也就是只能是看了再說了,看了以後那麼就可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隨著馬騰的話,很快士卒就將盒子給拿了進來,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這盒子是誰送來的,你們有看清楚?」
見到竟然是這樣一個盒子馬騰看著那士卒當即開口詢問道。
「是一個乞丐送過來的,他還說一定要交給將軍看。」士卒聽了馬騰的詢問後開口回答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這件事情不能對其他人說。」馬騰知道士卒是不會說謊的,既然他不知道也就只能是讓他退下了。
「爹,還是讓孩兒來打開它吧,免得有什麼不測。」
馬超將盒子接了過來,然後放在了房間裡的桌子上。
馬超緊接著又將書桌上的筆給直接拿了起來,只其抬手一揮。
那筆直接就頂在了開口處,就仿佛是將他按下去一樣。
不過當看到裡面的東西的時候,兩人都是愣住了。
「李湛,他不是叔父的愛將嗎?」
盒子裡赫然就是李湛的首級。
在李湛的首級旁邊同樣也還有一封信。
「李湛已死,今夜城西之廟…」
「是陛下的人,約我們前去相見。」馬騰看完信後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