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劉辯離開西涼。」
似乎是怕韓隧聽不懂,聽不清楚一樣,那聲音很快就再次冷冷的開口說道。
不過聽了這話後,韓隧卻是看著那人冷哼了一聲,「龐士元,你倒是來的及時啊,怎麼,你這是在命令我嗎?」
那熟悉的背影和語氣可不就是那個龐統。
自己派人找他,找不到人,就跟消失了一樣。
可是如今劉辯前腳剛離開,這龐統後腳就已經是來到了自己的府邸內。
這還真的是不怕死啊,亦或者說是算的真准啊。
可是這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這龐統都不能夠用這種帶著命令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龐士元,你不要忘了,我才是西涼之主,這麾下將士可都是我的人,所以還輪不到你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韓隧語氣強硬的看著龐統開口說道,大有一副我要讓你認清楚現實的架勢。
龐統看了韓隧一眼,最終還是放緩了語氣,「韓將軍,我這可是為了你好,你是西涼之主?此話為時過早了。」
「如果你如此都能稱西涼之主,那劉辯豈不是天下之主?」
「有什麼計劃就說吧,我可沒空在這裡給你耍嘴皮子。」
韓隧聽了龐統的話後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他要的不過是個態度,既然之前龐統已經服軟了,改變了說話的語氣,那麼如今這樣對他而言也就夠了。
自己畢竟還是要藉助龐統為自己出謀劃策,如果計較太多了,則會讓龐統下不來台,不歡而散,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如今劉辯要離開西涼了,如果你能夠讓他離不開西涼,到時候劉辯一死,其治下州郡必然會大亂。」
龐統看著韓隧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只要劉辯一死,到時候誰還能顧的上西涼,就算是馬騰,他也應該知道該如何選擇了。」
龐統看著韓隧有些瘋狂的開口說道,只要劉辯死了,那麼自己的仇也就是報了。
「可是劉辯麾下之人驍勇善戰,更何況,如果我直接派兵出手,馬騰自然會阻止,一旦失敗,那麼可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韓隧看著龐統有些顧慮的開口說道,他當然是知道劉辯如果死了會有什麼樣的影響力了。
可是對付劉辯不僅很難,而且機會也是十分的少,甚至可以說只有一次。
如果不能一擊而中,到時候刺殺陛下失去了大義,劉辯必然就會直接揮軍西涼。
龐統看了韓隧一眼不由得冷笑一聲,他當然是知道韓隧的顧慮了當即開口說道。
「你為何要親自出手?只要劉辯找不到直接的證據,即便是失敗了又能如何?」
「但是只要一旦成功,這其中所帶來好處,那將會是巨大的,到時候你不僅可以成為西涼之主,揮軍長安,進取並冀,成為一代霸主亦不是不可?」
龐統的話就如同是有著巨大的吸引力一樣,此時它正深深的吸引著韓隧。
韓隧此時仿佛已經是看到自己成為西涼霸主,甚至如同昔日的董卓那樣進軍中原,叱吒天下的場景。
「那你的意思是讓何人出手,如今這西涼除了我便只有馬騰有這能力了,可是馬騰必然不會答應。」
激動過後,剩的韓隧自然就是詢問龐統到底該如何去做了。
如果自己不能夠做到這一點得話,那麼一切的想法,到時候到頭來也終將都會只是想法。
「哼,你們不要忘了,西涼可不僅僅是只有你們,難道你們忘了,當初劉辯是因為什麼事情才有機會插手西涼的事情。」
龐統看了韓隧一眼,然後很是自信的開口說道。
「羌人。」
韓隧聽了龐統的話後,也來不及去考慮這龐統語氣之中的其他輕蔑之意,而是立即便開口說道。
當初劉辯可就是因為羌人做亂,一時間他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差點失了基業,劉辯出手相助,這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沒錯,羌人異族殺了陛下的話,那跟韓將軍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到時候你收復西涼的時候,趁機一舉剿滅那些西涼羌人,如此你還是這為陛下報仇的大忠臣呢。」
說到後面的時候龐統不由得捋了捋自己的鬍子,很是滿意的樣子。
「妙,龐士元,我如今算是知道了,為什麼那劉辯會四處尋找你了。」韓隧聽了龐統的話後,也是兩眼放光然後開口說道。
只要是羌族出手,無論成敗,到時候都跟自己沒有關係。
成自己則受益,若敗自己也不會被牽連,而且羌族如果承受了劉辯的怒火的話,自己也可以趁機吞了羌族。
到時候無論怎麼算,自己最終都會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好,就這麼辦,不過要這羌人答應,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你竟然提出了這個計策,應該已經是有把握了吧?」
過了一會兒後,韓隧看著龐統開口詢問道。
「若是沒有準備,龐統又怎麼敢來這一趟呢?」龐統看了韓隧一眼開口說道。
如果自己不去做的的話,光是靠韓隧一個人想要跟劉辯鬥,那簡直就是痴心妄想的事情。
自從自己知道劉辯到了西涼後自己就已經是再開始謀劃這件事情了。
不然的話,自己這幾天得消失那豈不是都白走了。
這種無用功,龐統可是不會去做的。
韓隧聽了龐統的話後,直接便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一切就靠你了。」
龐統應了一聲,然後便直接離開了。
「劉辯啊,劉辯,這一次看你還能得意多久。」看著龐統離開的背影,韓隧不由得開口說道。
「主公,這龐統能行麼,我怎麼覺得他有點不詳。」
李湛在龐統離開了後,知道了事情後,便看著韓隧有些為難的開口說道。
「不祥?此話怎講?」韓隧正在高興的時候,聽了這李湛的話後也是一頭霧水。
這龐統還不祥,這話他可是第一次聽說。
「主公,難道你沒發現麼?」李湛下意識開口繼續說道。
「之前你讓我調查這龐統,我才知道,當初他可是袁紹的謀士。」
「那又如何?」韓隧點了點頭這事情他是知道的。
「袁家乃是四世三公,本來亦可是一方霸主,占據優勢,可是最後袁紹卻是兵敗如山倒。」
「不僅僅如此,就連袁術作為袁家人都被連累了一樣,竟然死在了劉備和呂布的手裡。」
韓隧聽了李湛的話後也是皺起了眉頭,這些事情他倒也是的確明白了。
「而那劉備,想來主公必然就更加是知道了,前不久這才被劉辯攻破徐州擊殺於下邳。」
李湛說著似乎是還有一副可惜的樣子。
韓隧聽了李湛的話後,則是張了張嘴,他原本是想要說不信,想訓斥李湛一番。
可是話剛到嘴邊,自己卻是已經是說不出來了。
因為他又覺得李湛說的似乎也是有道理的,這些前車之鑑,他還是能夠看到的。
「好了,這件事情你就別再說了,如今龐統和我也只是合作關係,互利罷了。」
韓隧過了好一會兒後這才看著李湛開口說道。
如今龐統已經是去做關於刺殺劉辯的事情了,不管這最終的結果會是什麼樣,對於自己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龐統離開了,韓隧的府邸後便已經是徑直離開了,因為他還要去囑咐之前和自己約定的事情。
他當然不知道,自己竟然在無形之中就這樣被韓隧貼上了這樣的標籤。
「不祥,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不祥。」
韓隧冷哼一聲望著遠方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