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月光灑在大地之上就如同給大地披上了一層外衣一樣。
這月光雖然說也為典韋他們行軍提供了一定的便利,不過卻也同樣讓他們也更容易被發現。
典韋領著人馬趁著夜色標往碣石去了,對於這些劉辯自然是不清楚的。
「我不知道前方典韋他們如何了。」抬頭看了看這月光,劉辯不由得嘆了一句說道。
這已經是也幾天過去了,可是典韋他們連一個消息都還沒有傳回來。
「陛下放心吧,典將軍他們必然是無事,若是有事恐怕早早的便傳消息回來了。」
諸葛亮看著劉辯笑著開口答道,陶應也識得徐州地形,即便真的有點小問題,那麼他也可以應付。
劉辯聽了諸葛亮這話後笑了笑,也沒有再說什麼了,他只是有些不解,諸葛亮為什麼會對陶應和典韋這麼的自信。
他們兩人的話若是比武那肯定典韋厲害,可是比兵法謀略,在劉辯看來十有八九都是半斤八兩。
這陶應雖然說能夠讀書認字,可是以往他也是只愛舞刀弄槍,對於兵法也就未必比典韋好到哪裡去。
可能只是一些理論基礎,比起典韋能夠說的頭頭是道。
「亮在想,陛下肯定是在想為什麼,臣為什麼有如此的自信。」
過了一會兒後,諸葛亮看著劉辯笑著說道,仿佛劉辯在想什麼都瞞不過他一樣。
「這士元的智謀並不差,若是攻於計謀和心計,兩人定然不會是龐統的對手。」
「可是陛下你想,典韋將軍和陶應兩人對兵法都是一知半解,這樣的人,試問旁人又如何知道他們會怎麼做呢?」
諸葛亮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然後看著劉辯笑著說道。
劉辯聽了諸葛亮的話後,一開始還有些不解,不過等他反應了過來之後也是張大了嘴巴。
他還是在兵法裡面,還有亂拳打死老師傅這樣的事情?
按道理說不通兵法,不是應該更容易中計麼?
可是怎麼這次到了諸葛亮這裡,他卻是這樣想到。
「孔明,如此想法會不會是過於樂觀了。」劉辯還是有些擔憂的說道。
「哈哈,陛下你就放心吧,龐統多疑,如此安排正好。」諸葛亮看著劉辯笑著說道。
「況且陛下,不是您跟臣說應該大膽一些,無需過于謹慎。」
劉辯聽了這話後,也是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話自己還真是經常說過,目的自然就是讓諸葛亮可以不用跟歷史上一樣太過謹慎。
有的時候兵行險招,也是可以出奇制勝的。
隨後劉辯嘆了一口氣,這都是自己作的沒辦法了,也就只能是聽諸葛亮的了。
但願典韋這憨貨不會讓自己失望才是。
碣石,此時龐統和張飛兩人坐在大廳之中,張飛於上首,一臉笑意的看著龐統。
「來,士元,咱們喝一杯。」張飛舉杯看著龐統說道。
「這一切果然如同龐統你所言,今日那漢軍果然是不敢進攻。」
龐統聽了張飛這話後也是笑了笑,透出一股自信,仿佛再說這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是啊,軍師果然神算,不過也多虧了漢軍沒來,不然今天我必然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同樣有將軍在張飛說完之後便開口附和道,同樣也是舉起了酒杯看著龐統。
龐統見狀後依舊是笑了笑,隨後拿起了自己的酒杯,「這陶應和典韋不過是匹夫罷了,習得些皮毛罷了。」
「到時候替大哥擊潰了這漢軍,大哥必定會重重有賞。」張飛聽了龐統的話以後大笑著說道。
「來,咱們喝酒。」張飛再次端起了眼前的酒大口喝道。
「據說這酒就是那劉辯造的,還叫什麼天子醉,待日後俺張飛擒了他,讓他天天給咱們兄弟釀酒倒酒,如此這樣才算叫天子醉啊。」
「三將軍說的是,以三將軍勇武,到了那時必然手到擒來。」
隨即便有幾人開始附和了起來,這讓張飛自然更是歡喜。
「翼德,那日偷襲雖然略戰優勢,也嚇的漢軍不敢輕舉妄動,不過卻也不可過於鬆懈。」
龐統見了張飛這樣後當即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放心吧,士元你不是說了今日他們不敢進攻麼?」張飛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
「咱們以逸待勞,夜晚行軍本就不便,他們又豈會犯下如此忌諱。」
「這…」龐統聽了這話後也有些猶豫了起來,的確如果這個時候夜晚行軍,那麼的確是犯了忌諱了。
要知道典韋他們是進攻,攻取碣石,在不清楚碣石兵力的情況下,夜襲的話乃是十分兇險的事情。
「這道理俺張飛都知道,他們又怎麼可能會來送死呢。」張飛笑著說完便不在繼續理會了。
「難道有人罵俺。」典韋正領著人小心翼翼的行軍,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連忙小聲的嘟囔道。
「將軍,這打噴嚏和有沒沒有罵您有什麼關係?」一旁的偏將很是不解的詢問道。
「這個俺也不清楚,不過俺看陛下每次便是如此說道。」典韋回了一句,然後領著人則繼續朝前去了。
那偏將看著典韋的背影則還是十分不解,不過卻也沒有繼續在多問了。
「前面不遠就是碣石了。」半夜時分,探子指著前面已經是露出了輪廓的碣石向典韋說道。
「嗯。」典韋看了看遠方點了點頭,不過如今只有自己領著人馬到了。
「典將軍,咱們還要等等陶應將軍麼?」偏將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立即詢問道。
「不用了,若是繼續耽擱下去,那麼咱們連夜趕來,還有什麼意義?」典韋直接拒絕道。
只要到時候陶應他們能夠在拿下碣石之前趕過來就是了。
「我們分成三路人馬,從三個方向進攻碣石,到時候讓他們分不清楚咱們有多少人。」
典韋想了想說道,這些可是郭嘉攻城的時候會用的,今日自己正好可以照搬拿來用用。
很快典韋就分配好了人物,每一隊人馬約莫三千人左右,趁著夜色向碣石發起了進攻。
「給我殺。」典韋一馬當先直接朝著碣石。
喊殺之聲很快就響徹了起來,這時候張飛等人滿身酒氣,正剛剛躺下,卻有士卒急忙匯報。
「將…將軍不好了,漢軍攻城了,三個方向到處都是漢軍,咱們的人快要守不住了。」
「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張飛看著那人,一臉的不信。
「這漢軍怎麼可能會大晚上殺過來找死,而且他們能有多少人。」
張飛一把揪住那人然後大聲的質問道,「你要是敢騙我,我殺了你。」
張飛將那人放開後便開始穿鎧甲,拿起丈八蛇矛便朝著外面去了。
「將軍,之前您說漢軍不敢進攻咱們,所以咱們的人不少都抽調了開來。」
「你…」張飛一聽這話頓時就氣的不輕,可是自己又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通知軍師了麼?」
「已經派人去告訴軍師了,不過如今還沒有消息傳回來。」那人見張飛詢問立即就回答道。
張飛聽見了這回答後也就沒有多說什麼,當他來到城頭的時候,已經是有著不少的漢軍利用攻城梯,以及鉤繩爬上了城頭。
此時龐統得到了消息後,也是臉色一變,然後穿上衣服便急急忙忙的朝著城頭去了。
「傳令一定要擋住他們的進攻。」龐統一邊跑一邊看著身旁的士卒道。
不過當他來到城頭,看著典韋還在不斷猛攻的時候頓時就罵了起來。
「這該死的莽夫,竟然真的如此不怕死。」
「恥辱啊。」龐統撫手大罵道,「一定要給我拿下這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