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黑廝,不勞煩伯淵出戰,看我取了他性命。」李傕看著張飛開口說道。
心道,我打不贏黃忠,難道還打不贏你這黑臉大漢不成。
李傕率先出馬,手持鳳嘴刀直接出陣而去。
張繡見了也不以為意,既然不是黃忠,那麼也就用不著自己出手了。
「你這黑廝,可識得西涼大將李傕?」李傕拍馬舞刀直取張飛而去。
張飛見對方一口一個黑廝,早就已經是不耐煩了。
張飛手持丈八蛇矛,立於軍前。那丈八蛇矛全用鑌鐵點鋼打造,矛杆長一丈,矛尖長八寸,刃開雙鋒,作游蛇形狀。
兩人剛一交手,李傕便叫苦連天,一交手李傕才知道,眼前這黑廝竟然絲毫不比黃忠差。
「李傕受死。」戰了不到五回合,張飛已經清楚了李傕的底細,頓時一聲大喝。
張飛一聲大喝,勢如驚雷,聲若奔馬。
李傕只感覺張飛這一聲大喝,震的他耳朵嗡嗡作響,氣血翻滾,胸口發蒙。
張飛一聲大喝,先聲奪人,李傕還沒緩過神來,張飛的丈八蛇矛已經刺穿了他的胸口。
李傕看著眼前的張飛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這黑臉大漢的手中。
張繡見了頓時便知道了自己錯了,眼前這大漢絲毫都不比黃忠差。
此時隨著張飛取勝,張飛身後大營,一聲炮響,眾軍齊出。
「張繡,朕等候你多時了。」劉辯率人齊出。
張繡見了,哪裡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中計了,想要撤軍,不過張飛已經殺到面前。
「給我殺。」張繡舞著長槍,當即下令道。
劉辯身後孫堅領著眾人,一馬當先也是殺入陣中。
劉辯看著與張飛交手的張繡,一時間張飛竟然也未能拿下。
劉辯心裡也不得不感嘆,這張繡的槍法,實在是有獨道之處。
張繡和張飛打鬥在一起,發現這張飛武力絲毫不比黃忠差,而且最要命的是,張飛冷不丁,就會來上一嗓子。
張繡雖然有所準備,可是依舊是被震的耳朵嗡嗡作響。
隨著孫堅殺入,手下大軍,陷入混戰,漸漸地已經有些不敵。
張繡虛晃一槍,尋了個空檔便要撤退。
不過卻被張飛趕上攔住,「哪裡跑?」
饒是張繡有心裡準備,仍然是震的不輕,只好回馬在戰。
劉辯見了也不得不嘆,張飛中氣是真的足啊,簡直自帶低音炮。
「張將軍,張繡將軍,被敵軍纏住,陷入了苦鬥。」
張繡被圍,早有人飛馬到汜水關,將情況告訴了張濟。
「什麼?」張濟聽了後大驚,「都怪我等,太過冒進了,不行,我要去救伯淵。」
「不行,若是我等此時在分兵出關,萬一劉辯派人攻打汜水關,就守不住了。」郭汜開口阻止道。
「劉辯故意引我軍出戰,便是為了減少關內守軍,他好攻關。」
「不行,伯淵雖是我侄兒,可我一直將其視如親子,哪怕明知是計,我也不能坐視不管。」張濟看了郭汜一眼開口說道。
「張將軍…」
「不必多言,你留守汜水關,我前去相救。」張濟說完便披掛上馬,引本部兵馬出了汜水關。
「伯淵,快撤。」張濟領人馬趕到之時,便看到張繡與張飛戰在一起。
而且張繡已經明顯處於下風。
張繡再朝張飛腰間,再次虛晃一槍便要撤退。
不過張飛卻是不肯罷休,張濟見了連忙讓手下副將去攔住張飛。
那人攔住張飛,只一回合便被張飛刺死。
不過張繡卻已經是逃走,與張濟領兵奪路,朝汜水關方向而去。
張飛孫堅領兵追殺,一直追殺到汜水關下。
「叔父,汜水關已經守不住了。」回到關下,見黃忠等人已經殺將入關。
張繡見大事不妙,心知汜水關守不住了,便領著張濟領著眾人,殺出一條路,往洛陽方向逃去。
郭汜見了,也不再堅守,當即領著殘兵往洛陽而去。
當張濟等人逃回洛陽之時,董卓當即大怒。
「咱家讓你們守住汜水關,可你們損兵折將,丟了汜水關該當何罪?」
董卓看著張濟,郭汜等人開口訓斥道。
「相國,關東諸侯來勢洶洶,實乃是不好對付。」郭汜開口辯解道。
「不好對付?來人,將他們統統拖出去,按軍法處置。」
郭汜不說還好,一開口董卓更是氣憤。
上黨一敗,損兵折將,如今諸侯盟軍討伐,汜水關一戰,又是如此。
「相國,如今大敵當前,若是自斷臂膀,於軍不利,還是讓他們戴罪立功吧。」賈詡見狀上前開口說道。
「如今汜水關已失,虎牢關,可不能再有閃失,若虎牢關一丟,洛陽便無險可守。」
聽了賈詡的話以後,董卓這才作罷,「這次咱家親自領兵坐鎮虎牢關。」
「我兒奉先為先行大將,替義父掃平關外諸侯。」
「是,義父。」呂布當即出列應道。
劉辯等人攻取汜水關後,便於關上休整,打算次日再進軍虎牢關。
「多虧,陛下妙計,才能將敵軍誘出汜水關,如此我等才能有機會攻取汜水關。」
議事廳中,眾人看著劉辯開口說到。
至於這裡面有幾分是真心,卻是不得而知。
不過劉辯現在也不在乎了,反正不過是借他們的勢罷了。
董卓西涼大軍不除他心裡實在是難以放心。
洛陽離并州距離不遠,從河內進軍不過是數日的時間,若是不除,就如同一把刀懸在頭上,隨時會落下來一樣。
「曹仁,此陛下拿下汜水關,你如何看?」
曹操的大營中,他看著曹仁等人開口詢問道。
「自然是一樁好事,如今汜水關已破,只要拿下虎牢關,洛陽就唾手可得。」曹仁不解曹操的意思,不過還是如實答道。
「你說的沒錯,於陛下而言的確如此,到時候陛下威名必將更盛,不過這不是我要看到的。」曹操冷聲說到。
「主公的意思是?咱們不拿下洛陽了?」曹仁有些不解曹操的意思。
「不,洛陽還是要攻的,不過我卻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曹操搖了搖頭,隨即開口說道。
「但憑主公吩咐。」曹仁當即應道。
不過當曹操開口後,曹仁卻是愣住了。
「主公這…」
「去吧,無需多言。」曹操揮了揮手說到。
「是。」曹仁點頭領命道。
看著曹仁離開的背影,曹操眼神變得更加的冷冽了起來。
「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哪怕你是皇帝也不行。」
大軍休整後,劉辯便繼續領著眾人朝虎牢關進發。
劉辯知道,如今汜水關已經拿下,可是虎牢關才是最難啃的骨頭。
如今汜水關已經丟了,董卓肯定不會輕易讓出虎牢關。
所以虎牢關才是這次討伐董卓最為關鍵的一戰,如果拿不下,那麼就算是有汜水關的勝利也是白搭。
大軍開拔直接朝虎牢關而去,在三十里外安營紮寨。
「陛下,根據探子來報,董卓親率大軍十五萬,鎮守虎牢關,呂布率五萬大軍為先鋒,已經在關紮營。」
「呂布。」聽到這名字,劉辯也是壓力很大,他可是三國第一猛人。
之前王越也不過是纏住呂布不能取勝,而且還有就是,當初在大殿,呂布並沒有騎戰馬。
如果騎上赤兔馬,到時候呂布的戰鬥力肯定更加嚇人。
「報,陛下,呂布率大軍於陣前叫陣,言語甚是難聽。」
「他說什麼?」
「呂布說,當初陛下出逃洛陽,何其狼狽,今日率領一群烏合之眾前來,不堪一擊,他必要將眾人殺的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