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人,你終於肯見龐某了。」
涼州,韓遂的府邸大廳中,龐統一襲長衣朝著韓遂拱手笑著說道。
「說吧,你這麼執著想要見我有何事?」韓遂看了龐統一眼,卻是沒有什麼好臉色開口說道。
「看來龐統似乎是怨氣不小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龐某,但願我這消息能給為韓將軍你解愁。」
面對韓遂那毫不掩飾的不悅,龐統並沒有不高興,反而是看著韓遂一臉笑意的說道。
就仿佛韓遂的話和他的不悅,根本就不關他龐統的事情一般,並不是再說他一般。
「少在這賣關子,有屁快放。」韓遂聽了龐統的話後再次開口說道。
顯然龐統這話,至少目前來說並沒有讓韓遂有什麼不同的改變,這態度依舊是如此。
「我想韓大人心裡不悅的原因,是因為這涼州要要易主了吧。」龐統仍舊是不在意的喝了一口茶,慢慢的開口說道。
「放肆,你說什麼呢?什麼涼州易主,你敢詛咒我家主公。」
聽了龐統這話後,韓遂沒說話,身邊的李堪已經是看著龐統指責了起來。
「是麼?難道我說錯了麼?如今這涼州,還是以往的涼州麼?」龐統則是不屑的看了李堪一眼繼續說道。
李堪見龐統一個文人竟然都敢如此輕視於自己,當即怒起,便要朝著龐統走去。
「我看你是找死。」
「慢,讓他繼續說下去。」
就在這時候,韓遂卻是開口阻止了李堪,讓其別動龐統。
「可是主公…」李堪見了有些不解,韓遂不是一直都不待見這龐統麼,怎麼突然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退下。」韓遂臉色一冷,「還需要我說第二遍麼?」
「不,不敢。」李堪雖然還是不舒服,不過卻還是聽從韓遂的話退了下去。
龐統見了這一幕卻是不意外,而是笑了笑,他明白韓遂這是已經是聽進去了自己的話,所以韓遂才會下令李堪退下。
「如今的涼州,到底怎麼樣,和以前相比又如何,韓遂大人想必比我更清楚。」
龐統看著韓遂,隨即繼續開口說道,雖然是帶有反問的意思,可是卻是直擊韓遂所想。
「有什麼直說便是,本將軍可沒有那麼多心思。」韓遂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雖然他明白龐統的意思,可是韓遂嘴上卻是不承認。
「陛下一道減稅的聖旨,讓他的美名傳於涼州,可是韓大人如今恐怕是捉襟見肘,有苦難言吧。」
龐統對於韓遂的故意裝聾作啞,也當做不知,而是直接開口說道。
「陛下,代表了朝廷,我們做臣子的自然要聽命,有何苦楚?」
「是麼?不過待韓大人無軍費養軍之時,不知道陛下會不會也拿你做臣子呢?」
韓遂看了龐統一眼,「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這一次韓遂的語氣便已經是軟了下來。
龐統笑著點了點頭,大有一副這樣才對的架勢。
「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我便是來幫你的。」龐統隨後這才開口繼續說道。
「如今劉辯於曹操戰於官渡,韓將軍於涼州正是起兵的大好時機…」
官渡大營,劉辯自然不知道這涼州發生的事情,更不清楚這日後會帶來的影響。
「都已經出發了麼?」大營里,劉辯看著眼前的典韋開口詢問道。
「嗯,軍師都已經出發了,如今大營里,便只有俺保護陛下了。」
典韋聽了劉辯的話後開口回答道。
劉辯點了點頭,戲志才因為程昱的事情,已經是出發了,趙雲和甘寧領著人馬隨戲志才也是一同出發了。
雖然說一開始劉辯也打算前去,不過戲志才卻是不同意。
在他看來大營必須是要有人守護的,那麼自然就是劉辯來守了。
不過戲志才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劉辯卻是知道,恐怕這次戲志才也是沒有太大的把握所以才會如此。
因為戲志才怕出現意外,而最不能出現意外的就只剩下自己了。
也正是如此,所以劉辯這次才會在戲志才剛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是開始擔憂了。
不過劉辯也知道,既然戲志才都已經全部都安排好了,那麼自己暫時來說能做的也就是在大營里等候消息了。
以不變應萬變,以免如果自己亂來的話,反而出現了什麼漏子讓戲志才的計劃落空。
如果是這樣,那反而就會成了最大的過錯了,畢竟如今可是在打戰,一個小失誤,帶來的損失那也是不可估量的。
劉辯在大營里為戲志才擔心,而此時在黎陽方向,張白騎已經是朝著那邊就去了。
「劉辯啊劉辯,你沒有想到吧,雖然黃巾軍不在了,可是我永遠都不會放過你。」
張白騎一邊領著人往前走,一邊在心裡罵道。
只要能夠達到最後的要求,能夠推翻這大漢王朝,無論是投靠誰,無論做什麼,自己都願意。
想到司馬懿跟自己說的,張白騎便更是興奮了起來。
張白騎相信,司馬懿並沒有理由要騙自己,到時候擊潰了漢軍,天下就有機會變得和以前一樣大亂。
如此一來,那麼自己或許就又可以和師傅一樣,號召著以往的那些黃巾軍,以及其他的百姓。
這樣自己不僅僅可以完成師傅的遺願推翻大漢王朝,還可以在現黃巾的輝煌。
如果到時候師傅在泉下有知的話,想來會更加欣慰。
想到當那一天成真的時候,張白騎不由得再次抽了抽胯下之馬,讓它加快速度。
官道上,此時一輛囚車在士卒的押送下緩緩朝前而行,最終停在了岔道口上。
這條岔道是一共有著三個方向,而此時的囚車卻是停在了這最中間的位子。
張白騎自然也是看見了這一幕,當即便是冷笑,「看來,司馬懿說的果然沒有錯,這漢軍必然是故意的。」
那麼既然如此,只要自己按照司馬懿說的去做,那麼一切也就沒有問題了。
想到這張白騎轉身看了看身後的士卒,「你帶一隊人馬,衝上去把囚車給劫了。」
那士卒自然不知道其中原委,況且軍令已經下了,自然也就只能是帶著人馬便沖了過去。
「軍師,果然他們帶人來了。」暗處甘寧見了這一幕後,則是看著一旁的戲志才說道。
「軍師,我這就帶人去把他們都給殺了。」
「不,他們不過是旗子罷了,只是用來讓我們暴露目標的。」戲志才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就這麼一點人,又怎麼可能會吸引自己上鉤呢。
司馬懿啊司馬懿,既然你想要釣大魚,捨不得加誘餌,又怎麼可以呢?
看著下方,戲志才不由得笑了笑開口說道。
當甘寧在看時,原本下面劫囚車的曹軍已經全部倒在了路中間。
「軍師這?」甘寧有些愣住了,竟然這麼快的動作。
「沒有好魚餌,魚兒又怎麼會上鉤呢?」戲志才笑了笑,卻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只說了這一句話。
張白騎此時卻也是一愣,「這群漢軍竟然如此厲害。」
不過既然這群押送的漢軍都是精銳,那麼豈不是說這裡並沒有所謂的伏兵。
正所謂虛虛實實,或許這司馬懿這次,反而被人給擺了一道也說不定。
張白騎想到這裡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當初自己不就被郭嘉給算計了。
本以為一切都萬無一失,可是這郭嘉卻硬生生的壞了自己的好事。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自己又怎麼可能會變成這副模樣。
「殺。」張白騎想到這便領著人馬直接殺了過去。
看到張白騎領人殺入,戲志才則是冷聲道,「既然司馬懿喜歡送這些小魚來,那也就先收下了,來者不拒。」
不過當張白騎領著人馬靠近之時,卻發現原本的漢軍竟然一觸即潰,四散而逃。
漢軍四散後,張白騎連忙將程昱解了開來。
「怎麼是你?」當張白騎將人解開後卻是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