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看著眼前的劉協,他愣了愣,顯然是沒有想到劉協突然間會如此訓斥自己。
「臣不敢,還請陛下恕罪。」王允當即看著劉協開口行禮請罪道。
「如今界橋之戰尚未有定論,天下也未平,無需再議了。」劉協冷著臉看著眾人開口說道。
「是。」隨即眾人再次應道。
「都退下吧。」劉協看了王允等人一眼,隨即開口說道。
「陳留王?陛下?」
看著王允等人離開的身影,劉協看著窗外不斷的反覆喃喃自語道,最後目光變得堅定了起來。
劉辯與袁紹對峙與界橋,不知不覺中已經是兩月多過去了。
期間兩軍攻伐,雖然互有勝利,可是卻都沒有辦法對雙方造成致命的打擊。
劉辯雖然惱火可是卻也沒有辦法,硬拼肯定不是辦法。
幾次想要襲營,卻也被龐統給識破了,導致無功而返,還折損了不少士卒。
「陛下,方才袁軍前來叫陣,已經被末將領人擊退了。」
大帳里,趙雲看著劉辯開口說道。
劉辯點了點頭,對於這樣的小打小鬧,他都已經沒過多在意了。
反正有趙雲在便已經足夠擊退袁紹這種少數人馬的叫陣挑釁。
「不過這幾日袁軍前來挑釁的次數倒是變多了。」黃忠這時候看著眾人開口說道。
「漢升說的不錯,先前若是我軍不前去挑戰,袁軍一般都是三到兩日前來挑釁一番,不過這幾日倒是日日前來。」趙雲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黃忠不說,他倒是沒有注意了,畢竟不過都是些小規模的叫陣挑釁。
「如此倒是要嚴加防範了,當心是否是其計。」
劉辯此時也開口說道,若只是尋常的挑釁,他自然不必理會這麼多,可是如今卻有些不同。
雖然同樣看起來微不足道,不過劉辯卻是清楚不能夠忽略任何一個細節。
因為忽略一個細節而導致的失敗,在歷史的長河中太多了,所以他可不想自己還犯這樣的錯誤。
「是,陛下。」趙雲抱拳領命道。
「怎麼不見奉先,他人呢?莫非是身體不適於軍營中休息?」
過了一會兒劉辯突然看著眾人開口詢問道,剛剛他倒是沒注意,郭嘉竟然不在這營中。
要不是自己突然想到有事情想要詢問一下郭嘉的看法,恐怕自己現在都還沒有發現呢。
「軍師這幾日都不在營中,而是領著人四處探尋去了。」
見劉辯詢問,黃忠當即出列看著劉辯開口說道。
「探尋?」劉辯倒是有些意外了,因為郭嘉可沒有跟自己說,有過這事情。
難道是郭嘉已經想到了什麼可以給袁紹大軍致命一擊的辦法了不成?
「待軍師回來後,讓其來見朕。」劉辯看著黃忠開口囑咐道。
「陛下,軍師回來了。」劉辯話音剛落,還未等到黃忠回答,倒是外面已經響起了士卒的聲音。
接著郭嘉便是笑意盈盈的,從大帳外走了進來。
「臣,見過陛下,讓陛下擔心了。」
郭嘉笑著朝著劉辯走了過去,然後行了一禮,笑著開口說道。
「不必多禮,奉孝此次出去探查,所為何事?可是有什麼發現不成?」
劉辯示意郭嘉不必多禮,隨即便是直接開口詢問道,一點兒也不拐彎抹角。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當然自然也沒有必要在拐彎抹角了。
「我查探了一番,想要用計破袁軍,恐怕陛下還需要等上一月多左右。」
郭嘉自然清楚劉辯想要問什麼,所以他當即開口說道。
「一月多?難道奉孝已經有計策了不成?」劉辯先是一愣,隨即有些欣喜的開口說道。
一個月多的時間並不長,況且如果沒有克敵制勝的放法,這樣僵持下去,一個月後肯定也還是在僵持著。
這樣的結果肯定不是劉辯想要的,而且拖樣的時間越長,所需要的軍需,糧草都不是一個小數目。
如果說一個月後郭嘉就有辦法可以一舉擊潰袁紹的話,那自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這界橋處於清河的中游,我看其水流湍急,春季更是如此,待到再過一月之時,便可引清河水水淹袁紹大營。」
劉辯聽了後也是眼前一亮,的確用水淹的話,倒是個不錯的法子。
況且遠的不說,就是三國時期都有不少水淹敵軍的例子。
水火無情,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不過若是以此法破袁軍,我軍亦是會遭受其災,可是若我軍大舉遷移,恐怕會瞞不過龐統。」
不過很快劉辯就提出了自己的顧慮。
自己總不可能和袁紹大軍一樣,在這裡等著吧,那個時候恐怕是誰會游泳誰就能活下來。
「這幾日袁軍不是數次挑釁叫陣,顯然是想分散我們的注意力,龐統必然是有所圖,既然如此,到那時候,我軍便可趁勢敗退。」
郭嘉則是並沒有在意,而是繼續開口說道。
他既然敢提出這個要求,那麼也就是意味著他自己想好了對策。
「將計就計。」劉辯聽了後自然也就明白了郭嘉的意思了。
黃忠和趙雲等人很快也同樣就明白了過來。
眾人對郭嘉不由得又多敬佩了幾分,既然能夠這麼快就把這其中之事聯繫了起來。
要知道他們可也是剛剛才察覺到,袁軍的挑釁有所異常,而且也還不清楚這其中究竟。
「那一切朕就交給奉孝你了。」劉辯看著郭嘉開口說道。
「臣必不負陛下所託。」郭嘉領命道。
袁紹的大營里,同樣眾人也是再商議著如何擊潰劉辯大軍。
這場戰事,雖然看起來拖的時間月長對他們越有利,可是這其中的弊端依舊也是不小。
「主公,以龐士元所言,以奇兵突襲風險太大,況且此戰,我軍只需守住界橋,便可,又何需如此犯險?」郭圖在聽了龐統的計策後,當即看著袁紹開口說道。
「不錯,我也如此認為。」逢紀一向是與龐統唱反調,此次自然也是不例外。
「無知,此時我軍能守住界橋與劉辯大軍僵持,皆是因曹操未曾出兵,一旦曹操出兵,而主公又未能擊退劉辯大軍,到那時候,我軍將是腹背受敵。」
龐統看著郭圖和逢紀直接罵了起來開口說道。
如今都已經是現在這個局面了,這郭圖和逢紀竟然還是如此與自己唱反調,這讓龐統自然是怒了。
自輔佐袁紹以來,自己雖說也有失策之處,可是這其中卻也有其他因素。
郭圖和逢紀二人,常與自己不和,對於自己的建議和計策妄加評論,也是讓其惱怒不已。
「主公,士元言之有理,主公切不可聽信此二人之言。」沮授這時候也是惱怒的看著郭圖和逢紀開口說道。
如今冀州存亡已經是危在旦夕,可是這郭圖和逢紀卻依舊是只顧個人得失。
「沮授,你什麼意思?我二人也是主公帳下之臣,皆是為主公出謀劃策,如今你之言莫非是言主公不該信我等。」郭圖臉色難看的開口說道。
「夠了,不必再吵了。」袁紹看著眾人當即臉色難看的呵斥道。
「如今是生死存亡之時,可是你等卻依舊是爭吵個不停,如此我又豈能不敗?」
「你等在我帳下,我袁本初自認為,不曾薄待你等,可是如今卻又是如何?」
袁紹看著眾人開口質問道,在他看來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眾人也是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今日之事便按龐士元之言去辦,都退下吧。」袁紹最後看著眾人開口說道。
「老天不助我袁家!」
看著龐統等人離開的背影,袁紹不由得長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