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漢軍開始洶洶,主營兵馬多調遣於上下之游,還請主公早做決定。」柳毅看著公孫度有些焦急的開口。
「決斷?如何決斷,難道還要撤軍不成?」公孫度當即臉色難看的開口說道。
「傳令下去,全力守住大營,然後調遣上游和下游的守軍前來相助。」公孫度當即開口呵斥道。
「是,主公。」柳毅聽了公孫度的話以後應道。
柳毅也清楚,公孫度能夠稱雄遼東自然也有一股狠意,想要他撤退可沒有那麼容易。
在公孫度還沒有統領遼東之前,遼東屬國的公孫昭為鎮守襄平的縣令,他讓公孫度的兒子公孫康擔任伍長,公孫度一上任,就將公孫昭抓了起來,在襄平市中將其鞭打而死。郡中豪門望族如田韶等家,與他無怨無仇,卻都被他找藉口殺了。被他弄得家破人亡的,有一百多家,郡中人個個驚恐萬狀。
柳毅自然是不敢違抗,當即出去傳令道。
公孫度的大軍原本是被殺了個措手不及,潰不成軍,不過隨著公孫度的軍令傳出。
原本慌亂的公孫度大軍這時候,也開始漸漸的站住了腳跟,依靠著營帳里原本的軍事工程開始反擊。
漸漸的原本一邊倒的局勢也開始,止住了,變成了激烈焦灼的廝殺。
「這公孫度能稱雄遼東果然,有幾分能耐,朕還以為他會落荒而逃呢。」
劉辯看著逐漸已經被穩定了下來的局勢,然後看著一旁的戲志才開口說道。
「若是此時不能將公孫度的主營擊潰的話,恐怕到時候其附近的兵馬到來,那可就麻煩了。」戲志才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劉辯同樣點了點頭,根據情報,公孫度上游和下游最少還有三萬多人馬。
要是一旦匯聚起來,可就不是自己現在這些人能夠拿下的了。
到那個時候便將會是一場苦戰了。
雖然戲志才已經留下一萬人馬,到時候運送物資從下游強渡,可是這樣比起來還是有些捉襟見肘了。
「可是若是此時分兵前去攔截的話,到時候兵力便會更顯不足。」劉辯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如此看來的話,也就只能是讓典韋和黃忠加緊攻勢,到時候攻不下來的話,便在做打算了。
「無需分兵,志才自有辦法。」戲志才沉吟了一番道。
「志才你有辦法?」劉辯聽了戲志才的話後,自然也是欣喜,所以當即看著戲志才開口詢問道。
「布陣。」戲志才吐出了兩個字道。
「如今分兵攔截,顯然是不夠,那麼便只有布陣了,若無懂得陣法之人破解,必能將他們攔住。」
戲志才看著劉辯開口說道,如今在這個時候也只能是這樣了。
「志才你需要多少人馬?」劉辯聽了戲志才的話後當即詢問道。
「不需要多少,陛下給我一千人馬便可,我先去下游布陣,下游敵軍眾多。」戲志才想了想後開口說道。
「一千人?」劉辯有些愣住了,「一千人可夠用?」
「夠了,我布的陣法可不是依靠士卒的人力。」戲志才點了點頭說道,還頗有幾分自得的樣子。
劉辯見戲志才如此自信便點了點頭,讓其領著一千人馬離開了。
不斷的廝殺之聲響徹在這夜裡,哪怕是江水滔滔的聲音也無法掩蓋住這其中喊殺之聲。
戲志才領著一千人馬便急忙朝著下游的方向而去。
雖然說戲志才打算用陣將公孫度在下游的士卒困住,不過他卻也不用親自到下游去。
不然的話,這一千人馬,恐怕還沒有把陣布完,就已經是被對方給殺了。
雖然說是夜晚,不過卻也是有著幾分的月色,與殺意相比,這其中便是顯得更加的柔和了。
戲志才領著人一邊往下遊方向而去,一邊在尋找著適合布陣的地方。
很快當他們行了一半路程的時候,戲志才便讓人停了下來,然後開始布陣。
「既然這江里是江邊,那我便借這水勢布陣。」戲志才看了看,此時還波濤滾滾的同江開口說道。
戲志才,將這三百人分為五隊然後,先去站住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的五個陣腳。
隨後又吩咐剩下的人,在不同方位,放下石子,以應五行方位。
漸漸地那些原本還不知道戲志才用意的士卒,也開始感覺到了變化。
因為在他們不斷按照戲志才的要求將石頭放下去的時候,感覺空氣都變得濕潤了,不僅如此,逐漸有霧氣在自己的眼前。
戲志才看著效果逐漸呈現也逐漸笑了起來。
此次這陣法能成多虧了借了這江水之勢。
不過任何陣法講究的的都是平衡之道,所以都是死門,便是有生門。
而這生門便是這陣的陣眼,也就是破解的關鍵。
「你等人記住,若是生門不破,便可一直站在五行之位,若是生門破,便將手中的石子,放在右手十步的距離。」
「如此,你們可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撤退。」
待一切布置好了後,戲志才看著那三百人開口說道。
「是。」這三百士卒聽了,當即點頭稱是。
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即便陣法破了也有足夠的時間撤退,他們心中自然也無懼。
而這同樣也是戲志才所考慮到的,他並不能再次督陣,若是不為他們留下一線生機。
恐怕這陣法堅持不了多久他們便會有人逃跑,畢竟生死關頭,而且一旦人數不穩達到一個度數。
那麼到時候這個陣法也將會自行解散。
待布好陣法後,戲志才抬頭看了看天,便領著剩下的人再次折回,然後朝著上遊方向去了。
夜色漸漸的褪去,開始露出了魚肚白,此時劉辯大軍雖然占據優勢,可是卻依舊是沒能拿下這主營。
「這公孫度還真的是一個硬骨頭,竟然能抵擋如此之久。」
劉辯見竟然如此之久還沒能拿下這公孫度主營大寨不由得看著前方嘆了一句。
其實劉辯並不知道的是,在他因為久攻不下而氣惱的同時,在公孫度的大營更是如此。
「怎麼還沒有來,整整一夜都過去了,竟然還沒有任何援兵到來。」公孫度當即大罵道。
「主公,如今漢軍攻勢猛烈,而我們援軍還會至,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陽儀看著公孫度開口說道。
不管是上游還是下游,只要接到消息的時候便出軍趕來的話。
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是像現在這樣一點消息都沒有。
「意外?難道陽儀你認為,就劉辯那幾萬人馬,還能分多少出去抵抗?」柳毅聽了陽儀的話以後冷聲開口說道。
「當初可是陽大人你信誓旦旦稱,只要將上游和下游守住便可,如今倒好,漢軍直接便來了主營大寨。」
柳毅想到當初陽儀那得意的樣子,頓時就冷聲開口嘲諷道。
「柳大人你這是何意?這漢軍竟然能一夜渡江,又有何人能想到?」陽儀聽了柳毅的話後當即開口說道。
他自然是清楚這柳毅打的是什麼算盤了。
「夠了,都這個時候就別爭論了,有那力氣還不如想想該如何對付漢軍。」公孫度不悅的看著柳毅和陽儀兩個人開口說道。
「士元,如今漢軍竟然一夜渡江,攻到了主營,你有何良策?」公孫度看著龐統開口詢問道。
如今這個時候也就只能是靠龐統了,看看龐統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上游和下游的大軍未能前來,必然是受到了阻攔,而最有可能的便是陣法?」
「我等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待我再此布下陣法後,便去兩處解圍破陣。」龐統看著眾人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