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自然不傻,自己有空就會跟著王越練劍,身體素質自然不差。
可是如今突然間無力,顯然自己是中毒了,或者說是王允對自己做了手腳。
劉辯怎麼樣都沒有想到,這個已經五六十十歲,忠於漢室,忠於劉辯的老頑固竟然會對自己出手。
「王司徒,你這是何意?難道你想要造反不成?」劉辯看著王允冷聲說道。
這王允還真是狠狠地給自己上了一課,果然無論是什麼人,都該小心提防。
「造反?弘農王陛下,老臣可不敢,老臣一生忠於漢室,忠於陛下又怎麼會造反呢。」王允看著劉辯開口說道。
王允當然清楚這是自己的藥效起作用了,所以此時的劉辯才會渾身無力。
「你對朕下藥,你還敢說忠於漢室,還敢說不是謀反?」劉辯看著王允訓斥道。
如今自己渾身無力,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小了許多。
典韋他們又在客棧外面,這裡就只有自己和王允兩個人。
「弘農王,你莫要忘記了,你已經被董卓廢去了帝位,如今陳留王才應該是當今唯一的陛下才是。」
王允看著劉辯,此時稱呼也直接就變成了弘農王,連陛下兩個字都沒有加了。
「如今天下大亂,漢室受難,天下更是有了兩個陛下,這一點老臣是絕對不願意看到的,所以老臣想要改變。」
「我要改變這個荒唐的現象,既然你已經被廢去了地位,那麼就不應該稱朕,所以為了漢室,為了當今陛下,你必須死。」
王允說道這裡的時候眼神都變得有些瘋狂了起來。
劉辯看著王允,這老傢伙根本就是瘋了,忠於漢室,估計如今的現象,深深地刺痛了這個老頑固。
「住口,王允,你口口聲聲說忠於漢室,忠於陛下,那朕問你這可是皇弟的意思?」劉辯看著王允訓斥道。
如果不阻止這老傢伙,自己今天還真的是很有可能會栽在這王允的手裡。
「不,陛下自然不會有這個意思,但是老臣需要為陛下解憂,為大漢結束這亂象。」王允搖頭,隨即又有些瘋狂的說道。
「結束這亂象?朕看王允你就是大漢最大的亂臣賊子,你要結束的不是這亂象,而是這大漢。」劉辯再次開口說道。
「胡說,老臣忠於大漢,又豈會是亂臣賊子。」王允哪裡忍受的了劉辯這樣說他,所以王允當即開口說道。
「朕且問你,董卓是何人?他可是亂臣賊子?」劉辯看著王允質問道。
「自然,董卓老賊欺君罔上,自然是亂臣賊子。」王允當即應道。
「既然如此,那你說朕是弘農王,不是天子,那朕問你,是何人聲稱廢去朕的帝位?」劉辯見王允回答後再次詢問道。
「董卓。」王允似乎有些明白了劉辯的意思一般回答道。
「既然是董卓,那也就是亂臣賊子所為亂臣賊子所為又豈能當真,可是司徒你卻想因為董卓而殺了朕。」
「不,並不是這樣。」王允臉色一白,自己怎麼可能會和董卓一樣呢。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朕當初乃是被逼離開洛陽,你身為漢臣,不能救主,已經是大罪,如今卻要害朕。」
「先皇如今只剩朕與皇弟二人,如今皇弟落入袁紹之手,隨時都有危險,可是你卻在此要殺朕,如此你豈不是斷了大漢血脈?」
「董卓亂漢,而你今天卻是想斷了大漢。」劉辯厲聲說道。
王允聽了劉辯的話後,臉色再次一白,然後後退了幾步。
「老臣一身忠於大漢,忠於陛下,又怎會行如此之事。」王允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可是如今王司徒卻是正想要行此事,若不收手,恐怕後悔莫及,死後也無顏見先帝。」劉辯繼續開口說道。
他清楚王允這種人,已經是偏執的有些病態了。
如果他一直認為自己的存在妨礙了大漢,是個錯誤他肯定不會留手。
所以自己就必須以大漢的角度,讓他放棄,讓他知道他這樣做並不是忠心。
「我…陛下…」王允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錯了麼?難道我真的錯了麼?」王允不斷的說著。
最後竟然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劉辯看著此時的王允,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是有多麼的偏執,多麼的瘋狂。
自然他總覺得愚忠,愚忠真的有電視上的那麼可怕麼?
直到今天他看到了王允,他才清楚真的有這麼可怕,有過之而無不及。
「王司徒,如今天下大亂,朝綱以亂,漢室有名無實,無論是朕,還是陳留王都是復興漢室的希望,如果你今天真的要殺朕,那麼就是斷了大漢,你就是千古罪人。」
劉辯語氣緩和的說道,如今王允的狀態可不能刺激。
「大漢,先帝,陛下…」王允不斷的喊著,然後不斷的哭著。
過了好一會兒,王允這才起身,然後看著劉辯,「多謝陛下提醒,若非如此,老臣可就犯下了大罪。」
「陛下說的是,是老臣糊塗了,老臣糊塗了。」
「無妨,王司徒能懸崖勒馬,你忠於漢室之心,朕還是可以理解的。」劉辯鬆了口氣開口說道。
這次他再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危險無處不在,哪怕對方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
哪怕是你認為不可能的時候,同樣都不能忽略。
劉辯並不知道,王允這次給他上的一課,在後面更是真正的救了他一次。
「多謝陛下,其實老臣之前所言都是沮授沮別駕告訴老臣的。」王允看著劉辯開口說道。
此時他已經接受了劉辯所說的自然也就如實所說了。
劉辯點了點頭,看著此時的王允他也是覺得很險,不過也明白了有的時候,觀念,哪怕是偏執都會對人產生巨大的影響。
「沮授讓你將這些告訴朕,無非就是想借你之手殺了朕,那不知他可有說其他關於甄姜之事呢?」劉辯一邊分析,一邊看著王允詢問道。
「老臣愚鈍,差點中了奸計,害了陛下,害了大漢。」王允當即悔恨的開口說道。
「沮授乃河北名仕,其用心,的確難查。」劉辯聽了王允的話以後開口說道。
畢竟他不好直接說,你的智商和沮授比還是有差距的,所以也就只能這樣說了。
「據說甄逸已經答應了先將甄姜姑娘嫁給袁譚,然後甄宓出閣後,將她嫁給袁熙,不過甄姜姑娘不同意便是了。」
王允看著劉辯繼續開口說道,這些還是他在沮授把事情告訴他以後,他特意去打聽的。
劉辯聽了後,皺起了眉頭,甄姜不會答應他是能猜到的。
可是如果一直不答應,袁紹恐怕也不會放過她,不會放過甄家吧。
想到這,劉辯覺得自己應該回去和眾人商議。
「王司徒,快將朕的毒解了,朕要回去商議事情。」
「陛下放心,此藥只是暫時讓陛下無力罷了,不需多久,陛下便可恢復。」
「那司徒你去把眾人叫進來吧,既然已經無事了,朕也該回去了。」劉辯聽了王允的話後開口說道。
他覺得還是典韋在身邊的感覺靠譜些,不然王允一旦反悔,那有典韋在,王允也做不了什麼。
「是。」王允立馬應道,他知道劉辯是不放心,不過他也可以理解。
待眾人進來後,見劉辯沒事典韋自然放心,貂蟬則是有些疑惑,不過王允並沒有說話。
「女兒,以後你要盡心侍奉陛下,不需來見義父了,記住從今往後陛下就是你的一切。」
離開時,王允看著貂蟬開口囑咐道。
貂蟬一聽就愣了,她怎麼覺得這是義父再給你道別。
「你不必在問了,以前是義父錯了,義父還有自己的事需要做,只有如此方能彌補。」王允見貂蟬要說什麼便搶先說道,說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