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聽了于吉這話以後,心裡的震驚已經是無以復加。
于吉說什麼,他都以為自己可以接受,可是這一點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這可以說是自己最大秘密,可是如今于吉卻說自己的命格不屬於這裡,難道于吉看出了自己是穿越的。
不,不對,于吉如果知道原因,他就不會來見自己了。
「于吉道長所說朕倒是不明白了,何為命格,朕又為何不屬於此處?」劉辯定了定心看著于吉詢問道。
「命格則是一人所屬之命,恕貧道直言,以貧道所看,陛下之命本應終結,可如今卻是讓人看不透。」于吉看著劉辯皺眉說道。
「于吉道長本事令朕甚是佩服,治病救人更是盡得民心,可是此事不可妄言,朕如今好好的站在道長面前,又何來終結一說。」劉辯看著于吉說道。
什麼都可以承認,唯獨這一點打死都不能承認,否則誰知道後面還會牽扯出其他什麼事情。
而且于吉的本事自己本來就不清楚,萬一自己要是承認了誰知道于吉會做出什麼事情。
于吉聽了劉辯的話後,皺著眉頭看著劉辯,好一會兒這才開口。
「這便是貧道不解之事,不過陛下命格貧道相信是不會看錯的。」于吉看著劉辯嚴肅的說道。
「看來于吉道長對於自己的本事倒是很自信,不過即便如此,恐怕也難免有所差錯,如朕所言,朕如今立於道長面前便已經是最好的憑證。」劉辯看著于吉說道。
不過此時他也已經是鬆了一口氣,因為現在已經可以肯定只要自己打死不承認,于吉就算能看出來,但是也解不出來。
于吉聽了劉辯的話以後,再次看向了劉辯,似乎是還想要在看出什麼一樣。
剛剛他是清楚的看到了,劉辯在自己說出命格之時,那震驚的樣子,害怕讓人發現。
雖然很快就被掩飾了過去,可是于吉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但問題便在於。
人和命格的不符合,原本的已死之人卻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陛下既然有所隱瞞,那貧道自然也就不多問,不過命格之事,貧道卻還是有言相告。」于吉看著劉辯開口說道。
「于吉道長又何需糾結,既然如此,不知于吉道長還有何言要告知於朕?」劉辯看著于吉說道。
畢竟于吉竟然能看出個大概,可見于吉的厲害,所以如果他有什麼要說的,自己聽聽自然也無妨。
「陛下的命格如今已屬異數,此命雖有大運,但同樣卻也伴隨著大劫,若是陛下不能度過,一切也都將終結。」于吉看著劉辯說道。
「原來如此,多謝于吉道長相告,不知道長所言大劫有何所指?」劉辯看著于吉問道。
「無法看破,此本天道,窺之已是不敬,何況陛下命格之變。」于吉搖了搖頭說道。
自己本來來見劉辯,便是為了求證命格之事,可是卻依舊不能看透其究竟。
「原來如此,多謝于吉道長提點,朕記下了。」劉辯看著于吉拱手稱謝道。
雖然很遺憾,可是卻也沒有辦法,本來以為自己差點被發現了,嚇的不輕。
可是除了知道自己會有大劫以外,卻什麼都不知道。
「以于吉道長的本事,何不隨朕一同回晉陽,到時候道長治病救人,或許還能助朕一臂之力,也能解命格之因也不可。」
劉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看著于吉說道。
既然不能知道以後具體如何,那麼要是可以把于吉留在身邊也是可以的。
當然用強劉辯是不考慮的,先不說能不能贏,孫策就是一個好例子,只是不知道歷史還會不會如此演變就是了。
「不必了,命格之事陛下不願多說,貧道也無意追問,至於隨行晉陽,貧道自由慣了。」
不過顯然于吉對於劉辯所說的無動於衷,更別提留在他身邊的事情了。
「既然事情已了,貧道也該離開了,陛下好自為之。」
還沒等劉辯反應過來,于吉便自顧自的往前走,瞬間便遠去了。
「雲從龍,風從虎,大劫若至,無貴人助,則陛下一切成空。」
于吉的聲音迴蕩在四周,人卻早已經遠去。
「于吉,你好歹把朕送回去啊。」劉辯將于吉的話記住後,看著四周空蕩蕩四周喊道。
本想破空大罵,可是于吉又太過玄乎了,劉辯也就只能硬生生的忍住了。
過了一會兒見沒有任何回應,劉辯清楚,于吉估計跑的沒影了,自己也就只能是看準了方向然後開始往潁川方向去了。
不過心裡卻是把于吉埋怨了一遍,這傢伙肯定是故意的。
見自己不承認,對其隱瞞,所以他故意把自己丟在這裡。
「陛下怎麼還未回來?」
唐府唐姬此時正滿臉焦急的自語道。
「女兒,你放心吧,于吉道長是個好人,他不會害陛下的。」唐瑁見女兒著急便寬慰道。
「是啊,道長神通,必不會如此。」唐母這時候也看著唐姬安慰道。
于吉救了她的性命,唐母對于吉自然也是感激。
「唉,女兒自然知曉,可是陛下還未回來,如今已經快天黑了。」唐姬急道。
「俺已經讓人繼續去找了,可是暫時還沒有陛下的消息。」典韋回來後看著唐姬說道。
「典將軍辛苦了。」唐姬看著典韋說道。
自下午開始典韋便一直在尋找劉辯,一直都沒有怎麼停歇。
「俺再去找找看。」典韋聽了唐姬的話後擺了擺手說道,似乎是在示意自己不累。
說完典韋也沒有等唐姬回答,便直接轉身再次離開了唐府。
「我的天,終於走回來了,這于吉太不地道了。」劉辯進了城後喘著粗氣說道。
「再晚一會兒,今天城門關了,恐怕自己就進不來了。」看著不多時便被關了起來的城門劉辯嘆道。
不過也正是如此,心裡又不由得再次將于吉罵了一遍。
把自己嚇一跳,結果還把自己給丟在了外面。
本來跟著于吉出去,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感覺,可是結果自己差點都沒走回來。
「陛…公子。」
正當劉辯準備回唐府的時候,典韋卻已經是看見了劉辯,領著人朝劉辯而去。
「典韋。」劉辯看到典韋自然也心安了不少,畢竟一直以來都是典韋在保護自己。
「陛下您這是去哪了?」典韋見劉辯累個半死,自己找了大半天都沒找到人。
「沒事,朕只是出城了一趟,扶朕回去吧。」劉辯看著典韋說道。
這次真的是被坑了,有苦難言啊。
待劉辯回到唐府的時候,此時天都已經黑了。
「陛下,于吉道長呢?」唐瑁看了看四周,見只有劉辯和典韋幾人回來,不由的詢問道。
「他走了。」
劉辯見自己這老丈人,竟然心心念念的還是于吉那傢伙,頓時就開口說道。
劉辯一直在唐府待了兩天,見唐母也沒事了以後便領著這人往晉陽而去。
如今唐母已經沒事了,自己留在這裡時間太長也不好。
劉辯離開潁川的時候,去了一趟旬府將荀攸給接走了,一行人這才往晉陽而去。
回到晉陽的時候,正好沒兩天便已經是年關了。
「奉孝,朕不在之時,晉陽沒發生什麼事情吧?」書房裡劉辯看著郭嘉開口詢問道。
自己離開後事情基本上都是交給郭嘉在打理,所以劉辯自然是向郭嘉詢問情況。
「晉陽一切無恙,還請陛下放心。」郭嘉笑道。
「不過這裡有一封曹操的書信,還請陛下過目。」
說完郭嘉從懷裡取出一封書信遞給了劉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