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可靠的哨兵
營外的動靜，驚醒了不少人。龐統顧不上穿好衣服，就來到了劉睿的營帳內。...
「主公，營外傳來一陣喧譁，可是南蠻軍趁夜偷襲？」
「被士元你料中了，孟獲果然是賊心不死，打算夜襲我軍。好在暗哨發現的及時，興霸已經將來襲的南蠻軍擊退了。」
對於南蠻軍的夜襲，劉睿臉色平靜，仿佛料定他們一會失敗似的。
「哦？這些崗哨立下大功，主公應當獎賞他們才是。」
大軍一路辛勞，龐統沒想到那些崗哨的士卒，在如此疲憊的情況下還能如此盡忠職守。
「他們可用不著獎賞。」
劉睿笑了笑說道。
「啊這？」
龐統一時間沒明白過來。
「主公，主公。敵軍已經被我們擊退了，那些鴨子還真是好使。」
忽然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甘寧一臉興奮的進來。見到龐統也在，於是和他熱情的打著招呼。
「龐軍師也在啊。」
「甘將軍，你剛才說的那些鴨子是怎麼回事啊？」
龐統疑惑地問道。
「主公，您沒和軍師說嗎？」
甘寧看了看龐統，接著問向劉睿。
「這不正準備說呢，你就來了。正好，就讓你給士元解釋一下吧。」
劉睿笑了笑，讓干i甘寧來為龐統解釋鴨子的事。
「屬下遵命。」
甘寧也笑了笑，接著看向龐統。
「軍師，那些鴨子就是我軍的哨兵。這可是出發時，主公特意向高太守借的。」
「鴨子當哨兵，簡直是聞所未聞。」
龐統聞言，臉色十分古怪。
「嘿，軍師，你可不知道啊，這鴨子平時看著不起眼，用的對了還真好使。入夜時分，主公命人將這幾百隻鴨子趕到咱們營寨前的河裡。
那些鴨子睡在水裡，只要河面有所動靜就會驚醒。所以當敵軍前來夜襲時，哪怕他們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但是人走在河裡，水面必會產生波紋。人越多，水面的波紋就越大，被驚動的鴨子也越多，叫聲也越大。
末將奉命在營中守衛，只要聽到鴨子亂叫，就命人放箭即可。剛才我軍亂箭齊發，估計南蠻軍最少傷亡上千人。」
甘寧一臉興奮的和龐統解釋道。
「也就是說，我軍一人未損，便傷敵上千人，這筆買賣做的可真值。至於那些死在亂箭下的鴨子，也可以充作軍糧，簡直是一箭雙鵰。
主公思維寬廣，智略無雙，屬下佩服。」
用最小的代價，挫敗了敵軍的陰謀，龐統聽後，也不得不服氣，對著劉睿躬身施禮。
「哎，這都是些不入流的小道，不足掛齒。決戰沙場，還需靠士元這樣的智者，以及興霸這樣的猛將才行。」
劉睿謙虛了一番，同時表示對二人的看重。
「願為主公以死效力！」
龐統和甘寧同時躬身道。
「孟獲夜襲失敗，應該不會再來了。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下去早點休息吧。」
劉睿看夜色已深，於是讓二人下去休息。
「主公早些安歇，屬下告退。」
龐統額甘寧再次施禮，然後退出營帳。
這邊荊州軍擊退南蠻軍的偷襲後，睡得十分安穩。而瀘津關的孟獲這會睡不著了，此刻他正在對著孟優大發雷霆。
「真是蠢貨，趁夜偷襲還能搞出那麼大的動靜。連漢軍的營寨都沒摸著，就死傷那麼多士卒，我要你何用！」
被罵的狗血淋頭的孟優也是一臉委屈，他為自己辯解道：「二哥，我們已經夠小心了，從瀘津關出發後，一點動靜都沒發出。
哪知到了漢軍營寨附近，不知道有什麼動物發出聲響，結果就驚動了營寨內的漢軍。」
「唉！現在說那些還有什麼用，滾滾滾。」
心情極差的孟獲不想再和孟優多說，趕忙將他趕走了。
第二日，劉睿沒有命令大軍出擊，而是繼續休整。他則是帶著龐統等人，來到瀘水邊觀察環境。
「主公，瀘津關有瀘水為屏障，正面強攻對我軍來說不利。不如佯裝挑戰關隘，實則派人暗中渡過瀘水，從背後攻擊瀘津關。」
龐統看了看周圍的地形，向劉睿建議道。
「嗯，此計可行。」
劉睿點了點頭，贊同龐統的計策。
「主公，此事不可！」
就當劉睿和龐統立下計策，準備派人尋找合適的渡河點時，鄂煥從身後跳出來阻止。
「鄂煥，為何出言反對，難道是軍師的計策有何不妥之處？」
看到是鄂煥出言反對，劉睿沒有斥責，而是虛心詢問。
龐統也是不斷在腦中反思，自己的計策是不是有什麼紕漏。
「回主公，瀘水的水中含有毒素，正值天氣炎熱，毒氣蒸發，若是白日渡水必死無疑。」
鄂煥出聲解釋道。
劉睿聞言心中一驚，接著問道：「莫要誇大其詞，殊不知昨日我軍飲水造飯，皆是取河中之水，若是有毒，我軍人馬豈不是已經毒倒一片。」
「主公，昨日我軍到達瀘水時，日已西落，河中毒氣消散，所以我軍飲用河水並無大礙，這也是為何孟獲會來襲營的原因。」
鄂煥生怕劉睿不信，於是命人取來一瓢水，又抓來一隻野兔。
將水給野兔餵下，不消片刻野兔便七竅流血而死。
「瀘水竟如此奇妙！」
看到這一幕的劉睿和眾人嘖嘖稱奇。
忽然龐統臉色一變，急忙說道：「主公，昨夜我軍飲水無事，但是今天再取水的話，豈不是取了毒水？」
「軍師勿憂，昨夜末將已經吩咐過火頭軍，讓他們在凌晨取水。今日大軍所用之水，都是無毒的。」
鄂煥熟知南中地理，自然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呼，幸虧有鄂煥將軍相助，否則我軍征討南蠻第一戰，就會因為不識地理而死傷慘重。」
龐統鬆了一口氣，對劉睿說道。
「嗯，鄂煥進言有功，待到戰後一併封賞。」
劉睿也深以為意，便叫書記官在功勞簿上，給鄂煥記上一筆。
「多謝主公。」
鄂煥拱手道謝。
「既然瀘水是這個情況，那我們就先找到水流緩慢，適合渡河的地點。然後派遣一部兵馬繞後，等到我軍正面攻打瀘津關到時候，在從背後殺出，前後夾擊。」
已經知道了瀘水的情況，龐統就覺得不著急渡河，還是先找渡河地點為佳。
「陳式、高翔，你二人各自帶人沿河搜索，發現合適的渡河地點後，立刻回報。」
劉睿派出狐篤和高翔，去尋找渡河地點。
「屬下遵命。」
陳式和高翔領命，各自帶領百人離開。見偵查的差不多了，劉睿也帶人返回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