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單劍伏益州

  劉睿一開口，就讓在場眾人感受到了蜀道之艱難，歷史之悠久。帳中不少官員都是飽讀詩書之輩，一聽便知劉睿所吟，有可能是千古名句，所以全部聚精會神，側耳聆聽。...

  而那些武將沒想這麼多，見劉睿如此托大，準備以一敵五。於是將他圍在中心，六人如穿花蝴蝶，不斷翩翩起舞，戰到一起。

  霎時間，伴隨著劉睿的吟詞聲中，還有金屬交鳴之聲不絕於耳。典韋一雙虎目，緊緊注視場中，手也按在腰間的小戟上，準備隨時救援。

  趙雲、黃忠、太史慈等將，也都手按劍柄提高警惕。只要稍有不對，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對面眾人全部斬殺。

  場中黃權等人則是越打越驚心，他本以為自己一個不是劉睿對手，再來幾個應該不是問題。只要擒拿劉睿，就可以他為質，逼荊州軍退兵。

  哪知自己五人聯手，竟然是攻少守多，落在下風。要論馬上搏殺，面對五人圍攻，劉睿或許根本不是對手。

  但這是比劍啊，黃權等人不會知道，劉睿的師父，可是有著天下第一劍客之稱的王越。早在雒陽之時，劉睿便苦心練習劍術多年。

  多年征戰下來，劉睿的劍術不但沒有落下，反而越發精進。連王越也曾感慨，劉睿在劍術上的天賦之高，他畢生未見。

  不出十年，他這天下第一劍客的名頭，就要被劉睿給奪了去。

  「問君西遊何時還？畏途巉岩不可攀。但見悲鳥號古木，雄飛雌從繞林間。又聞子規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使人聽此凋朱顏！」

  劉睿高吟一聲，手中寶劍招式再變。時而迅捷，時而緩慢，兩者從容切換，打的益州五人叫苦不迭。

  五人只覺得劉睿身形如鬼魅，難以捉摸，滿天都是劍影，在身邊打轉。冷汗直流之際，進退失據，被劉睿不斷牽著鼻子走。

  場中五人的感覺很不好，在場外觀看的劉璋也不好受。自從劉睿持劍入場後，他就感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在身邊環繞，冷汗就一直沒停過。

  隨著劉睿口中吟唱的詩詞慢慢接近尾聲，這股感覺就越強烈。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是能感覺到，這是劉睿給他最後的考慮時間。

  「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所守或匪親，化為狼與豺。朝避猛虎，夕避長蛇；磨牙吮血，殺人如麻。

  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側身西望長咨嗟！」

  隨著劉睿吟唱完畢，手中劍法再變，借力發力，在眾人劍柄處一點。

  眾人只感到一股巨力傳來，再也握不住手中寶劍。只聽叮叮噹噹傳來一陣響聲，五人捂著手腕，寶劍墜地，面如死灰。

  「好！」

  賈詡第一個大聲叫好，也不知是誇獎劉睿的詩詞，還是他的劍術，亦或是別的什麼。

  「痛快。」

  「過癮！」

  反應過來的荊州文武，紛紛出聲叫好。反觀益州文武那邊，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精氣神，身形都有些癱軟。

  「季玉兄，我這劍法和詩詞，可曾入的法眼？」

  劉睿受劍侍立，目光灼灼的盯著劉璋。

  「賢弟劍術出眾，詩詞亦可名傳千古，為兄自愧不如，甘拜下風。」

  劉璋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起身來到場中，對著劉睿恭敬的施了一禮。自己輸了，輸得一敗塗地。只求能保住性命，其他的再無所求。

  「你我同宗兄弟，不至於此。」

  見劉璋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俯首認輸。劉睿手裡寶劍丟給黃敘，親自將劉璋攙扶起身。

  「將軍雄才大略，英明神武，璋不自量力，觸怒天顏，唯有卸下州牧之位謝罪。還請將軍另擇賢能上任，只盼罪在我一人，善待益州官員和百姓。」

  劉璋這是再向眾人說明，自己已經決定認輸，卸任州牧，聽從劉睿發落。

  「主公！」

  所謂主辱臣死，那些益州文武見劉璋如此委曲求全，紛紛心中悲愴。

  「請兄長回去稍作收拾，明日本侯在城外等你。」

  劉睿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放劉璋等人回城。

  其實除了劉璋心裡彆扭一些，還有黃權等人難以接受。其他的益州文武倒是對劉睿感觀不錯，席間風度翩翩，惹人心儀。

  哪怕是威逼劉璋投降，他也用了最溫和的方法，給眾人留足了面子。現在不只是益州派心無芥蒂，連那些東州派也覺得劉睿不錯。

  次日午時，劉璋身著華服，乘坐車輦，手捧各類冊籍，帶著益州一眾文武官員出城投降。劉睿大軍在城外列陣，靜靜等候劉璋的到來。

  「益州牧劉璋，能力不足，在位期間無恩德於百姓，無功名於臣下，深感愧疚。現有鎮南將軍劉睿，雄才大略，英明神武，仁義聞世，於璋同宗。

  璋以益州二十一郡，一百五十八縣託付於將軍。現有冊籍，金印在此，還望將軍納之。」

  見到劉睿後，劉璋下了馬車，手捧冊籍金印，跪地投降。

  「兄長有此覺悟，實乃國家之幸，百姓之幸。天下大勢如此，為了復興漢室，本侯取益州也是迫不得已，還請兄長見諒。」

  劉睿下馬，上前攙扶起劉璋，接過冊籍金印，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屬下不敢。」

  既然已經交了冊籍金印，此刻的劉璋已經不再是州牧，只能自稱屬下。

  「兄長如此開明，本侯亦不會虧待於你。來，與本侯一同入城。」

  劉睿點點頭，拉起劉璋的手，與他一起進入成都城。

  入城以後，成都百姓熱烈歡迎，劉睿命人接手城防和各類府庫，同時在州牧府設宴款待眾人。席間劉睿見到了大部分的益州官員，唯有黃權、王累、鄭度三人不見蹤跡。

  「為何不見黃公衡三人？」

  「回主公，此三人百般阻撓主公入主益州，現已致仕，在府中靜候主公發落。」

  張松回道。

  「三人忠心耿耿，何罪之有，只是王累執拗，鄭度計毒，都不合適再擔重任。唯有黃公衡，文武兼備，可謂大用。

  這樣吧，等此間事了，本侯去他們府上走一趟。」

  劉睿對這三人還是有很深的印象，打算親自上門求賢。他初領益州，不可造過多殺戮，應以收服人心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