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城頭激戰

  「三將軍，那是何物？」...

  嚴顏發現了荊州軍的軍陣中，出現了從未見過的器械。手指著霹靂車，問向張飛。

  「這玩意我也是第一次見，想必是荊州軍新發明的攻城器械，傳令各軍不可大意。」

  張飛臉色凝重的看著遠處的霹靂車，雖然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必是一種威力強大的武器。

  「試射距離，一發裝填，」

  霹靂車架設完畢後，廖化揮舞令旗，大聲下令。

  「嘎吱嘎吱。」

  隨著數名士卒合力，將幾十斤重的石彈裝填完畢，所有的霹靂車做好了發射準備。

  「放！」

  「嘭。」

  隨著廖化一聲令下，二十架霹靂車發出怒吼。幾十斤重的石彈被拋到了半空中，行至最高點後，開始向下墜落。

  「轟轟。」

  因為試射原因，這二十發石彈都沒有落在城牆上，而是落在了城外。距離城牆最近的石彈，也足足差了四、五丈的距離。

  看到距離偏差不小，廖化皺了皺眉，然後下令：「增加三塊磚簧，再次裝填石彈。」

  就在霹靂車裝填石彈的空隙，城牆上的張飛和嚴顏都張著大嘴，看著城下的石彈，眼睛似乎要瞪出來。

  「不敢置信，此物竟能將這樣重的石頭拋的這麼高，這麼遠！」

  回過神來的嚴顏，看著城下的石彈，久久不能平靜。

  「麻煩了，若是此物的精準度再高一些，城牆可就危險了。」

  張飛心裡滿是擔憂，此物威力不凡，就是準頭差些。萬一精準度再高一點，他不敢想像接下來的場面。

  可惜事實並沒有如張飛所願，重新調試完畢後，二十架霹靂車再次發出怒吼。只是這一次，二十發石彈，大多落在了城牆上，砸的城牆一陣搖晃。

  「很好，不要停，繼續發射石彈，一口氣將石彈全部打光。」

  看到石彈精準的落在了城頭上，廖化心中一喜，下令霹靂車將所有的石彈打光。

  「嗖嗖嗖。」

  隨著不斷響起的破空聲，數不清的石彈落在了江州城的城頭上。

  「轟轟轟。」

  連續的攻擊已經把西涼軍給打蒙了，除了留下一地屍體，其他的西涼軍全都倉皇的逃下城頭。

  「唉！」

  看到士卒如此貪生怕死，嚴顏也只是發出一聲嘆息，沒有阻止。如此恐怖的攻擊，他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都受不了，何況是那些士卒呢。

  「嚴將軍，你先帶人在城下隱蔽，等到敵軍的攻擊停止，再上來。」

  張飛帶著一眾親衛，倚靠在牆垛處，看著滿天飛石，向著嚴顏嘶吼道。

  嚴顏聞言，點了點頭。現在就算相守也沒法守，那一地的死屍就是最好的證明。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飛只感到自己倚靠在牆邊的身子都麻了。耳朵也聽不太清動靜，放眼望去，城頭滿是屍體、碎石和煙塵。

  待到霹靂車停止吼叫後，身著金甲的劉睿，刷的一聲抽出腰間佩劍，直指城池，厲喝一聲。

  「全軍攻擊！」

  聞令之後，荊州軍最前排的幾個方陣開始向前移動。隨後動作越來越快，數不清的士卒如潮水般湧向城池。

  「殺啊！」

  「奪下城池！」

  這邊荊州軍已經將雲梯搭在了城頭，而西涼軍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張飛這員猛將發揮了作用，見到荊州軍登上城頭，二話不說，揮舞蛇矛就殺了出來。

  「跟我上！」

  在張飛的嘶吼聲中，他的親衛也及時殺了出來，與荊州軍混戰到了一起。

  「快快快，速度都快一點。」

  在激烈的廝殺聲中，嚴顏也迅速帶著人馬登上城牆，加入戰場。小小的城牆上，雙方人馬不斷廝殺，爭奪陣地。

  「喝！」

  張飛怒吼一聲，丈八蛇矛揮舞兩圈，以他為中心，周圍一丈內，一個活人都沒有。稍微喘口氣，張飛在人群中看到嚴顏，對著吼道：

  「嚴將軍，下令弓箭手放箭，截斷敵軍的支援通道。」

  「末將明白！」

  嚴顏回應一聲，一刀砍飛眼前的敵軍，招呼了一隊弓箭手來到城牆側方。指著下方不斷攀爬上來的荊州軍，對著弓箭手下令。

  「瞄準敵軍的雲梯，給我射！」

  「嗖嗖嗖。」

  數十支箭射向荊州軍，沒有防備的士卒被射殺當場。突如其來的攻擊，頓時打亂了他們登城的節奏。

  「弓箭手，掩護我軍士卒登城。」

  眼看攻勢一滯，城下的荊州軍將領，也帶著一隊弓箭手朝城頭放箭，壓制西涼軍弓箭手。

  「報，將軍城南，城南也遭到了攻擊！」

  正面城牆上激戰正酣，突然有士卒找到嚴顏，通知他這個噩耗。

  「城南？是荊州水軍！」

  嚴顏先是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江州毗鄰長江，荊州水軍儘是大船，完全可以對城牆展開攻擊。

  「不能等了，立刻讓預備隊登城支援三將軍。你們其他人，隨我來！」

  正面城牆戰鬥激烈，但是荊州水軍的攻擊也不能置之不理。無奈的嚴顏只好下令預備隊上城，自己則是帶人趕往城南。

  「嗯？」

  隨著預備隊加入戰場，張飛的壓力大減。他看到預備隊上來後也是一愣，不明白為什麼嚴顏現在就讓他們上來了。

  但是四下搜索，都沒有發現嚴顏的蹤跡，知道他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如此做的。既然如此，那就先擊退眼前的敵軍，至於原因，稍後再問吧。

  「主公，敵軍的援兵到了。城牆狹小，不利大軍施展，將士廝殺半日疲憊不堪，今日還是先撤軍吧。」

  看到城牆人頭涌動，敵軍又有張飛這員猛將坐鎮，賈詡知道今日無法破城，便勸劉睿收兵。

  「士元，德珪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劉睿沒有立刻採取賈詡的建議，而是扭頭問向龐統水軍那邊的戰況。

  「回主公，剛才蔡將軍譴人來報，敵將嚴顏反應及時，城南戰況陷入膠著。短時間內，怕是無法攻破城牆。」

  龐統小心的看了一眼劉睿，輕聲說道。

  「呵呵，不愧是劉備準備阻擋我軍前進的城池，果然堅挺，看來本侯還是小瞧了他們。」

  劉睿聽後，輕笑了幾聲，接著下令道：

  「傳令退兵！」

  「鏘鏘鏘。」

  隨著軍陣中響起一陣清脆的鳴金聲，攻城的荊州軍沒有半分猶豫。在各級將領的指揮下，開始有序的退出戰鬥，撤離城牆。

  張飛見狀也不追趕，而是下令收攏士卒，打掃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