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濤正心裡琢磨著,卻見軍帳外走進了一名士兵,拖著一個裝滿了黃金的托盤,送到了他的跟前。Google搜索
韓濤嚇了一跳,趕忙起身向曹操詢問著:「孟德公,這是何意?」
「子真,你可知道,你昨日斬殺的那蛾賊的頭領是何人?」曹操笑著向韓濤詢問著。
韓濤茫然地搖了搖頭,他根本不清楚那個黃巾頭目的身份。
「他名叫孫康,是太平教「神上使」張曼成的首徒孫康,是潁川郡渠帥波才帳下的一個小方頭目。」曹操向韓濤介紹著。
韓濤依然只是茫然地點著頭,對於這樣的小人物,過往的歷史書籍中根本不會有記載,韓濤也從來沒有聽說過。
「哈哈,看來子真是並不知道朝廷對於斬殺黃巾軍的獎勵制度啊。」
「朝廷有令,斬殺賊首張角、張寶及張梁,賞萬金,馮萬戶侯。斬殺大方渠帥賞千金,賜爵位。小方頭目可得百兩黃金的賞賜,良田百畝。」
「你首戰就斬殺了一名黃巾軍的小方頭目,這百兩黃金,是你應得的賞賜,快收下吧!那良田百畝,待我上報朝廷後,也會一併封賞給你。」曹操向韓濤講述著朝廷的封賞制度。
韓濤一聽,趕忙推辭著:「孟德公,我不過是用了疑兵之計,嚇退了敵軍,斬殺敵將純屬僥倖。反倒是李固曲長,領兵死戰,勞苦功高,這獎勵理應歸他所屬才是。」
李固趕忙單膝跪倒:「恩公千萬別這麼說,李固未能看清形勢,誤入山谷中了敵軍埋伏,若非恩公出手援救,只怕已經全軍覆沒,哪裡還有臉領取獎賞。」
曹操點頭附和:「賞罰分明,才是領兵之道。子真,你就不要推辭了,快收下。」
韓濤見曹操和李固都如此說,這才開口說道:「孟德公,斬殺孫康的,乃是我部下的黃忠,我可否將黃金轉賜給他?」
曹操大笑:「賞金既是給你的,你願意再賞賜給何人,自然是由子真自行決定。」
「不知孟德公營中可有酒肉,我欲用那百畝良田去公交換,請賜酒肉給我部下義軍食用,不知可否?」韓濤向曹操詢問著。
「酒肉我營中倒是備有一些,子真如此寬厚愛兵,我贈一些與你就是,何談什麼交換。」
曹操笑著回應,轉頭向一邊的親兵吩咐:「傳我的命令,賜韓頭領的義軍,每五人一壺酒,一斤肉,以示犒勞。」
親兵得了吩咐轉身去準備。
韓濤再次向曹操道謝:「多謝孟德公賞賜。」
「你我兄弟,就無需如此客氣了,快去賞賜你的部下。等休整好了,我研究好行軍路線,我們也就要繼續進軍了。」曹操爽朗地對韓濤笑著。
韓濤拱手向曹操施禮告退,然後帶著那托著黃金的士兵一起退出了大帳。
回到自己的軍營,韓濤吩咐將韓沖、馬原、黃忠和文謖將所有的義軍都集中了起來。
韓濤站在隊伍前,對所有人宣布著:「兄弟們,昨日我們救了官軍,而且斬殺了蛾賊的小方頭目孫康。曹都尉大人給了賞賜,今天大家都有酒肉可以享用。」
眾義軍聽到這個消息都齊聲發出了歡呼,尤其是原來的那些難民,已經多日沒見過油腥,今日居然有肉吃,都欣喜不已。
韓濤等眾人歡呼完畢,又繼續說道:「黃忠!」
黃忠趕忙上前一步:「在!」
「你斬殺蛾賊小方頭目,這是朝廷賞賜的黃金百兩,另有良田百畝,待朝廷賞賜下來,再發放給你!」韓濤擺手示意,那名托著黃金的士兵上前將裝著黃金的托盤遞向了黃忠。
看著黃忠面前的黃金,聽到還有良田百畝的賞賜,眾義軍的眼睛都閃爍出了光芒。
黃忠有些驚訝地看著面前的黃金,又驚又喜,有些遲疑地看向韓濤:「主公,我……」
「我什麼,讓你拿著就拿著。朝廷對於有功之士都有賞賜,也希望各位都多多殺敵立功,封妻蔭子!」韓濤轉頭對眾人高聲宣布著。
眾義軍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又一次齊聲歡呼:「殺敵立功,封妻蔭子!」
眾人的歡呼聲剛剛結束,就聽到旁邊發出了一聲冷哼:「不過運氣好而已,有什麼了不起!」
韓濤不用看只聽聲音也知道,說出這句話的正是文謖。
從黃金送到黃忠的面前,文謖就流露出了不服的神情,此刻終於表現了出來。
黃忠也是個直爽人,文謖這樣一說,明顯是他不服氣自己得了獎賞,轉過頭去回應著:「文隊長,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主公若是安排我去截殺那孫康,我也照樣可以砍下他的首級,這百兩黃金也就是我的,沒有你什麼事兒了!」文謖帶著強烈的嫉妒回應著。
文謖這句話一出,立刻得到了他的一些親近兵士的附和:「沒錯,若是我們隊長去,也一樣能斬了孫康!」
「要不是我們搖旗吶喊,把蛾賊嚇破了膽,他還未必能殺得了孫康呢!」
韓濤聽到這樣的言論,看著文謖站出來跟黃忠「叫板」,卻是一言不發,冷眼觀察。
若不是文謖比黃忠早到,他可能早就把隊長的位置給了黃忠,但就算任命他為副隊長,其實也是引來了眾多人的不滿,畢竟他初來乍到,大家都不知道他的真實本領。
韓濤安排黃忠去斬殺孫康,就是想給他一個殺敵立威的機會。
現在既然文謖主動站出來,那就讓黃忠自行去解決。
軍隊中永遠是強者為尊,他相信黃忠一定可以憑自己的能力得到文謖和眾多士兵的尊重。
黃忠看著文謖和那些對他不滿的士兵,卻是並不在意。
畢竟這些人在一起摸爬滾打了多日,已經形成了一個整體,自然會產生排外的情緒,自己一來就做副隊長,又斬敵得封賞,也難怪他們心生不服。
既然你們不服,我就用自己的本事讓你們服氣。
黃忠朗聲說道:「封我為副隊長,是主公的安排。斬殺孫康,也憑的是我黃忠自己的本事。我不會拐彎抹角。若是有誰不服,就站出來比試一番,憑拳頭說話。誰要是能贏了我,這百兩黃金,儘管拿去!」
「可如果你們要是贏不了我,以後就不要再嘰嘰歪歪,總是背後說這些酸溜溜的話,怎麼樣?!」
「好!」
黃忠這番話說完,倒是贏得了一片回應叫好聲,一個性子直爽的人,面對同樣一群直爽的人,直來直去才更容易得到認可。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來討教一下你的本事吧!」文謖明白黃忠的目標是自己,也不再退避,直接上前邀戰。
馬原見兩人真要動手,有些緊張地看向了韓濤:「老大,怎麼辦?」
韓濤淡淡一笑:「自己人切磋一下又怕什麼?點到為止就好了,不許使陰招損招,真的傷了對方!」
韓濤最後的話故意提高了音量,實際是說給黃忠和文謖聽的。
有了他這句話,實際上也就是默許了黃忠和文謖的比武,在場的義軍立刻有序散開,讓出一塊空地給黃忠和文謖。
文謖也不再客氣,大步走到了黃忠面前:「來吧!」
「你是隊長,你先動手吧!」黃忠謙讓著。
文謖也不再客氣,直接揮起拳頭,一記沖拳向著黃忠面門擊打而去。
黃忠並不抬手,只是在拳頭即將打中自己的時候,才迅速側頭閃開。
文謖一拳擊空,迅速變沖拳為擺拳,掃向黃忠的太陽穴。
黃忠迅速向後仰身,再次避開了文謖的攻擊。
但他此時身體後仰,重心已失。
文謖抓緊時機,飛起一腳踢向黃忠,想要一腳將黃總踢倒。
黃忠身體雖然後仰重心不穩,但面對文謖踢來的一腳卻是絲毫不慌亂,借著後仰的力道,雙腳猛蹬地面,身體後仰著向後彈出一丈多遠落地站住,又閃過了文謖這當胸一腳。
文謖連出三招都沒有打中黃忠,大為惱火,怒視著黃忠:「你為何只是閃避,卻不還手!?」
「你是長官,我理當禮讓三招,現在該你試試我的拳頭了!」黃忠回答完,突然身體前沖,身體凌空而起,一個箭步沖拳打向文謖。
文謖卻是不肯閃避,直接雙手橫在胸前,想要硬接黃忠這一拳。
他萬沒想到,黃忠這一拳之力遠超他的想像,他的手掌和黃忠的拳頭相碰的瞬間,只覺得一股大力透過手掌傳遞到手臂,竟然瞬間將他的手臂都震得發麻酸痛。
黃忠一拳擊中,卻是絲毫不停,借著拳勢,右手的臂肘狠狠地砸向文謖。
文謖的雙臂酸麻,反應慢了一步,黃忠這一肘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胸口。
文謖只覺得胸口放佛被一擊重錘擊中一般,當即悶哼一聲,倒退幾步竟然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黃忠一肘擊倒文謖,卻不追擊,收手站好,看著面前的文謖:「起來再戰!」
文謖只覺得胸口氣血翻湧,痛苦無比。
他怎麼也沒想到,黃忠竟然如此厲害,只是一招就可以將自己打倒,甚至連招架的力量和機會都沒有。
「我認輸了!」文謖看著黃忠,無奈地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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