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講「」段子」時翻臉!

  韓濤趕忙快步上前,躬身向著張角施禮:「拜見天公將軍。記住本站域名」

  張角擺了擺手,制止韓濤的動作:「行了,又沒有別人,自家兄弟,別整那麼多俗禮。走吧,一起吃飯去。」

  韓濤趕忙回應:「我哪有資格跟您一起吃飯。」

  張角一聽不樂意了,嗔怪道:「怎麼的,你這副渠帥還沒資格跟我一起吃飯?那其他兄弟怎麼辦?」

  韓濤裝作剛剛醒悟的樣子,尷尬地回應著:「我,我這不是剛剛被您提升,還有點兒不太適應嘛。」

  張角笑著拍了拍韓濤的肩膀:「沒事兒,慢慢適應,走吧。」

  韓濤看著波才,對張角回應道:「我還想留下來照顧波才渠帥,我……」

  張角又帶著幾分責備地說道:「你看你,剛說完,又忘了?在什麼身份就得幹什麼身份的事兒,你這副渠帥天天在這裡照顧傷員,讓別的兄弟們看到了怎麼想?你得琢磨著幹大事才行。」

  韓濤做出惶恐的樣子,連連點頭:「天公將軍指教的是,趙裕記住了。」

  「走吧。波才,你自己歇著,先讓其他兄弟照顧你,我們去吃飯了。」張角故意地對著痴呆的波才說著。

  波才只是傻傻地看著他笑了笑,卻是一言不發。

  張角招呼著韓濤一起向外走去,管亥吩咐著黃巾軍士兵照顧波才。

  張角走出營帳,看管亥沒有跟出來,回身招呼著:「管亥,你磨蹭什麼呢?」

  管亥趕忙跟出來,推託回應著:「將軍,我已經吃過早飯了。」

  「吃過了也來一起陪著,我們正好一起聊聊接下來怎麼接著對付那個董卓。」張角堅持招呼著他。

  管亥見張角這樣說,不敢再遲疑,趕忙答應著跟了上去。

  韓濤聽到張角說到要談論如何對付董卓,立刻明白,所謂的吃飯不過是個幌子,其實是要一起召開「軍事會議」。

  韓濤的心裡開始犯起了嘀咕,就算自己昨天的一番話沒有留下任何的疑點,也有了副渠帥的身份。

  但畢竟出身還是個小屯長,是剛剛從潁川趕來,根本不熟悉廣宗的情況,這種級別的軍事會議,也很難說出什麼有用的意見。

  張角為何一定要親自來找自己,去一起「吃飯」參與戰事的討論?

  韓濤醒悟,這所謂的吃飯,絕對不是那麼簡單,說不定又是張角對自己的一次考驗,必須要加倍小心應付才是。

  韓濤開始思索著按照趙裕的能力和性格,在這樣的場合中應該如何表現,才不會露出馬腳。

  同時也在盤算著,張角等人有可能會問出什麼樣的問題,自己該如何解答。

  韓濤和管亥跟著張角走進中軍大帳,張角指著自己旁邊的位置,對韓濤說:「坐!」

  韓濤遲疑著問道:「我坐這裡合適嗎?」

  張角笑著回答:「除了我和張寶,目前就你的職位最高了,你說合適不合適?」

  管亥也勸說著:「趙副渠帥,你就座吧。」

  韓濤這才小心翼翼地在張角指定的位置坐了下來。

  三人才剛剛在各自的位置坐下,張寶帶著高升和嚴政也一起來到。

  高升和嚴政看到韓濤坐在張角的旁邊,都是臉色微微一變,但都忍著沒有說話,走到各自的位置坐下。

  不一會兒,管承、杜遠、裴元紹、卞喜、張闓等主要將領也陸續來到,分別在各自的位置坐下。

  有士兵端著粥桶走進,分別給各位將領盛好了粥,每人送上一疊小菜,這就是早飯了。

  韓濤看了一眼手中的粥碗,大部分都是雜糧米,而且還是米少湯多。

  這還是黃巾軍最高層的將領的早餐,那要是尋常兵士,只怕吃得更差。

  畢竟黃巾軍大部分人都是窮苦百姓出身,起義又是臨時爆發,很多物資儲備並不充足,都是靠著戰爭前期洗劫各個州郡和百姓搶奪來的糧食維持。

  現在戰爭進入到相持階段,黃巾軍的後續資源不足的問題就暴露了出來,所以就連張角這樣的主將也只能跟著一起吃最簡單的飯食。

  韓濤看著身邊的眾人,忽然意識到這其實也是一種考驗,倘若自己不是真的趙裕,一直生活在官軍的環境中,這種雜糧粥只怕是很難下咽的。

  韓濤開始暗自慶幸,幸虧自己當初從山陽出發的時候,曾經帶著自己的義軍「流浪」了一段時間,當時為了節省糧食,自己也是吃過一段時間這樣的雜糧飯,不然現在還真的是不太適應。

  韓濤端起粥碗,大口地吞咽著,很快就將一碗雜糧粥喝完,然後示意面前的士兵又給他盛了一碗,繼續大口地喝著。

  張角慢條斯理地吃一口小菜,喝一口粥,不時用餘光去觀察身邊的韓濤,卻又一言不發。

  張寶看著韓濤連吃了三碗粥,開口對他說道:「趙裕,看來你很喜歡吃這菜粥啊?是不是在陽翟的時候,也經常吃啊?」

  韓濤使勁搖著頭:「我是喜歡吃,可已經太久沒吃過了。潁川大旱,本來糧食就少,我們被官軍困在陽翟,到了最後別說是菜粥了,米都是一天吃不到幾顆的。」

  「不會吧,你們波才渠帥當初在潁川一舉事,可就占了陽翟,那可是潁川的首縣,庫存豐富,哪至於那麼快就沒糧食啊?」高升故意不陰不陽地問道。

  「你說的那是剛開始,那時候我們是有吃有喝。可你們別忘了,我們在長社跟官兵打了多久。」

  「當時我們渠帥想的可是直接把他們圍殲在長社,把陽翟還有長社周邊幾個縣的糧食都運了過去。」

  「結果呢,官兵一把大火,什麼都沒了,等我們撤到陽翟,再重新徵集糧食,那可就沒有多少了。」韓濤做出一副苦相,向高升解釋著。

  「那你們後來的日子過得也是夠苦了……」嚴政見高升沒問出什麼,把話接了過去,「哎,趙副渠帥,還不知道,你祖籍何處呀?」

  韓濤心中微微一笑:就知道你們差不多該開始盤問了,幸虧我有準備,把趙裕的底細都摸清楚了。

  「還什麼祖籍不祖籍,我家世代都在穎陰的梨樹村種田。知道為啥就梨樹村不?因為我們村家家戶戶都種梨樹,收成好的時候,那梨可大可甜了……」說到這裡,韓濤的情緒黯然了下來,「可收成再好,也架不住天災人禍呀!先是水災、又是旱災,那梨樹都死了,可官府還要來收各種稅賦,真是不給人活路呀。」

  「多虧了聖軍來了,波才渠帥帶著我們加入了太平教,這才有了活路。現在能有這菜粥喝,還管夠,我已經太知足了。來,再來一碗。」

  韓濤說完話,將空碗遞給面前的士兵,示意他繼續盛粥,然後端起粥碗,又繼續吃了起來。

  韓濤低頭吃著粥,眼角的餘光卻在觀察著眾人。

  張角依然是不動聲色繼續地吃著自己的粥,似乎眾人的聊天和他沒有關係一樣。

  嚴政和高升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張寶。

  張寶一言不發,但臉色很不好看,顯然對於剛才的一輪試探的結果,很不滿意,他用眼神示意二人繼續。

  韓濤看到張寶的眼神,當即明白,剛才的幾個輕描淡寫的問題不過是初步試探,接下來還會有更加刁鑽的問題等著自己……

  「趙副渠帥,你跟你們原來的副渠帥胡建的關係咋樣兒啊?」高升裝作漫不經心地開始了新的一輪試探。

  「胡副渠帥,還可以吧。他平時話不多,我當時只是個屯長,跟人家也不怎麼搭得上話。」韓濤小心地回應著,防備著對方話里的陷阱。

  「我可是聽說,他那方面的能力可比打仗厲害多了,是不是真的?」嚴政馬上附和著問道。

  韓濤做出一副很不屑的樣子:「怎麼的,一大清早,咱們就要聊褲襠里那點兒事?」

  「哎呀,都是大男人,最近天天打仗,連個女人都見不著,憋都憋死了,還不能嘴上過過癮呀,給我們說說。」嚴政打著哈哈詢問著。

  「是啊,給我們說說。」其他的幾個黃巾軍將領也跟著附和著。

  韓濤看著眼前這群眼睛裡閃爍著綠光的傢伙,心裡明白,畢竟面對的都是一群沒什麼文化的大老粗,聊這些花花事太過正常。

  其實這也是在測試自己,到底跟他們是不是一個層面的方式。

  幸虧自己早有準備,當初審問趙裕的時候,他是把這些問題都曾經問過,現在也終於派上了用場。

  韓濤看著眾人,故意賣起了關子,壞笑著問道:「怎麼的,真的想聽?」

  他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看向了張角,似乎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張角卻是低著眼睛,繼續吃著自己的菜粥,還是根本不參與眾人的聊天,也不發表意見。

  「當然了,快說說。」管亥性子單純,又生得五大三粗,對這方面的事更是興趣極高,催促著韓濤。

  「要說這胡副渠帥,那方面的能力還真不是吹,的確是非常人可比。只要是不打仗,那是夜夜歡歌,絕不休息,而且基本都是一戰就到天亮。每天晚上,都有兄弟去聽他的牆根兒……那動靜,哎呀,真是沒法給你們形容了……」

  韓濤心裡想著,你們不就是想走下三路嗎,我就好好給你們講講。

  他故意做出一副猥瑣的樣子,給眾人講述著胡建的「光榮戰績」。

  他說得口吐蓮花,猶如說評書一樣,抑揚頓挫,起承轉合,拿捏得是恰到好處,充分地把自己「編劇」的能力展現了出來,活生生地把一幅幅春色展現給眾人,說得猶如他親眼所見一般。

  眾人也是聽得津津有味,一個個都是瞪著眼睛,流著口水,放佛身臨其境一般。

  就連高升和嚴政似乎也忘了自己挑起話題的目的,跟著所有人一起聊著「開心」的話題。

  張寶惱火地瞪著二人,用眼神提醒二人,高升看到張寶的眼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任務」。

  「說了半天胡副渠帥,那你們波才渠帥怎麼樣呀?」高升又開始「漫不經心」地開始詢問。

  韓濤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看著高升瞪起了眼睛:「你這話什麼意思?」

  高升微微一愣:「沒什麼意思啊,聊完了胡副渠帥,聊聊波才渠帥,這有什麼的?」

  韓濤瞪著眼睛走向高升,厲聲地喝止著對方:「聊誰都可以,但就是不許聊波才渠帥,更不許聊他那方面的事。」

  高升似乎沒意識到韓濤是真的生氣,不以為然地回應著:「你緊張什麼呀,這有什麼不能聊的,難道他不是男人呀,還不許……」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韓濤已經衝到了他的跟前,狠狠地一記耳光抽了過去。

  高升瞬間被打蒙,回過頭一臉錯愕地看著韓濤。

  其他人也都是驚愕地看著韓濤,似乎也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給大家講段子的韓濤怎麼會突然暴怒,甚至向著高升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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