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翟的黃巾軍的帥府中,看到漢軍退去,波才和何曼也退了回來,吃飯休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些該死的漢軍,真沒想到,今天會如此拼命地攻城。」何曼腿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包紮好。
正午過後,因為漢軍攻城的壓力稍有減輕,始終沒有再對城牆構成致命威脅。何曼也就一直在城頭指揮作戰,再未下城親自砍殺,此時精神已經恢復了一些。
「是啊,看來他們是覺得斷絕水源和散布謠言,能夠對我們的士氣有很大影響,所以今天想畢其功於一役,全力猛攻,拿下城池。」
波才一邊回應著何曼,一邊也在盤算著,漢軍如此瘋狂的進攻,幸虧彭脫已經帶領援兵趕到,並且定下了當夜突擊的計策,否則任由漢軍再狂攻幾天,是否還能支撐住,就不好說了。
不過,漢軍的猛烈進攻,倒是從一個側面證明了,昨晚來的信使真實性更高了。
不然,漢軍若是定下了誘惑他們出城的計策,今天又何必如此瘋狂地消耗兵力,一直打到天黑才撤兵?顯然不合情理,而且從現在開始只有兩個時辰不到,他們也沒時間去做安排部署。
「渠帥,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趕緊整頓兵馬,準備夜襲?你說這個彭脫也是,看咱們白天打得這麼熱鬧,怎麼也不知道出兵抄漢軍的後路,幫幫我們?!」何曼一邊詢問波才,一邊抱怨著。
「我們已經定好了夾擊之計,如果他提前行動,就沒有奇襲的效果了。而如果他按兵不動,漢軍攻城打了一天,正是最疲憊之時,我們再出兵夾擊,可以事半功倍。所以彭脫是斷然不會改變之前的約定出兵的。」波才向何曼解釋著。
「原來如此。」何曼恍然地點了點頭,隨後關切地詢問著,「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是不是還要按照原定的計劃,出城作戰?!」
波才點了點頭:「當然,如果今晚真能奇襲成功,我們不但可以解了陽翟之圍,更有希望一舉殲滅朱儁和皇甫嵩的部隊,繼而可以直接出兵進軍洛陽!」
何曼聽著波才的話,眼中也露出了興奮的光芒,充滿了期待,放佛他此時已經看到了勝利的結果一般。
烏雲遮月,天空中也沒有幾顆星星,使得陽翟城內外一片黑暗,只有城頭和漢軍大營中巡視的燈火,還在微微閃爍。
突然,在漢軍大營背後的平原上,亮起了無數的火把,瞬間照亮了夜空,遠遠望去,人數竟然足有數萬之眾。
隨後,震天的吶喊聲和戰鼓聲響起,那些高舉火把的「黃巾軍」如潮水一般湧向了漢軍大營。
熟睡中的漢軍,似乎根本沒想到會遭遇這樣的突襲,在他們背後的方向,沒有一點兒防備和防禦的設施,輕易地就被這些黃巾軍突破了防線,殺入了大營。
轉瞬之間,漢軍大營就已經被火海籠罩,哭嚎聲,喊殺聲震徹天地,那場面分明是被「突襲」之後遭遇重創的景象。
不等城頭巡視的士兵去匯報,早已在城下等待的波才和何曼已經聽到了這震天的喊殺聲。
他們立刻登上了城頭遠遠眺望,看到漢軍大營內騰起的火光,聽到那震徹天地的慘嚎聲,兩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了興奮的神情。
眼前的景象,真的很難讓他們懷疑,這只是誘惑他們出城的假象。
「渠帥,我們是不是可以出擊了?!」何曼興奮向波才詢問著。
波才遠遠地看著,強忍著內心其實也早已有的波動,又思索了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按原定計劃,你帶一萬人馬守城,我出城與彭脫渠帥一起夾擊漢軍!」
「渠帥,若是見到白天射傷我那個小將,千萬不要直接斬殺,抓回來,我要親手摺磨他!」何曼想起自己被夏侯淵射傷,以及被他連番的羞辱,依然是怒憤難消,向波才懇求著。
波才點頭答應著:」好,若是見到他,我一定把他生擒回來,給你出氣!」
陽翟的城門緩緩打開,無數舉著兵器,高喊著「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黃巾軍士兵,在波才的帶領下快速出城,向著漢軍大營衝殺而去。
波才策馬疾馳,他的眼中充滿了怒火,積壓了數日的憤懣,他要在此刻一舉迸發出來。
他要斬殺朱儁、皇甫嵩和曹操,尤其是抓到那個屢次識破他計策,並且給黃巾軍製造麻煩的韓濤,一雪在長社的恥辱,並且替戰死的胡建、鄧毅報仇,這一切就是他此時心中最真切的想法!
何曼站在城牆之上,看著如黃色浪潮一樣殺向漢軍大營的波才帶領的黃巾部隊,也是心潮澎湃,既羨慕又激動,同時也有點可惜,這種大肆廝殺,發泄胸中怒火的機會,他卻只能作壁上觀。
現在他唯有希望波才和彭脫帶領的黃巾軍,可以替自己出氣,多殺一些漢軍來解恨。
尤其是那個射傷他的青年,何曼現在已經在心裡盤算好了無數條折磨報復他的方法,他一定要讓對方體驗到生不如死的痛苦,報那一箭之仇。
波才帶兵衝進了漢軍的大營,向著軍營深處殺去。然而,隨著他的深入,卻發現了異樣。
在漢軍營地之地,竟然沒有看到一具倒斃的漢軍屍體,只是在營地里看到了無數散立的穿著鎧甲、戴著頭盔的草人、木偶……
這一切自然又是韓濤的安排,他再一次利用夜色,用假人營造出漢軍被衝殺的假象,哄騙了波才等人。
波才看到這情景大驚,意識到自己中計,剛要下令撤退,就聽到前方傳來一聲怒喝:「波才,你可認識我嗎?!」
波才聽到喝聲抬頭看去,在他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隊人馬,為首的是三名將領。
居中一人披掛著雕琢著豹頭的玄鐵甲,手持一柄長杆松紋古錠刀,火紅的戰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在他背後的戰旗上是一個斗大的「孫」字,正是曾經給他送信的「程義」,也即是佐軍司馬孫堅,在他兩側的則是韓當和黃蓋。
儘管他們身後的兵士身上穿的還是黃巾軍的土黃色布衣,但從他們的眼神中,波才可以篤定,他們絕對不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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