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在東方發光,一行一行的金色雲塊好像在等待太陽,就像群臣在恭候皇帝一樣。Google搜索
韓濤還在館驛房間的床上睡著,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隨後就是曹操帶著幾分慌亂的喊聲:「子真,子真,快起來了!」
韓濤迷糊著睜開了眼睛,一臉茫然地走到房門前打開門:「出什麼事了?」
「快洗漱一下,跟我去大將軍府,出大事了!」曹操著急地催促著韓濤。
「哦。」韓濤答應了一聲,然後回屋去洗漱,從曹操焦急的神態,他已經猜出,自己昨晚的安排有結果了。
韓濤匆匆地梳洗之後,更換好了衣服,又跟拉巴子打了招呼,讓黃忠好好地看著她,這才跟著曹操一起去往大將軍府。
「孟德公,出什麼事了?」
走在路上,韓濤故意裝出一副茫然的樣子,向曹操詢問著。
「剛剛本初派人來傳話,讓我們火速去大將軍府,說找到世子了。」曹操一臉嚴肅地回應著韓濤的問題。
「哦,這麼快就找到了,那是好事呀,你怎麼了……」韓濤繼續裝著糊塗。
「找回來的是屍體!」曹操直接打斷了韓濤,鄭重地宣布著何鹹的死訊。
「什麼,屍體?世子怎麼會死了,誰幹的?」韓濤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具體情況還不知道,大將軍叫咱們過去,肯定就是為了這件事。快走吧。」曹操催促著韓濤,一起加快腳步往前走。
曹操和韓濤來到大將軍府的門口,請人進去通報。
不多時,袁紹迎了出來,一見二人,他就神色鄭重地提醒著:「大將軍只有世子這一個獨子,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的情緒極不穩定,一會見了他,你們說話千萬要小心。」
韓濤認真地點了點頭,心裡想著:我當然知道何進情緒不穩定,我才不會多說一句話呢……
曹操和韓濤在袁紹的引領下,來到大將軍府的正廳。
只見一副擔架擺在地上,上面用白布覆蓋,顯然就是何鹹的屍體。
何進臉色鐵青地坐在何鹹的屍體邊,他的手裡握著一塊寫滿血字的白布。
何苗以及數名大將軍府的侍衛站在一旁,都是惶恐地低著頭,偷眼看著何進,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袁紹引領著曹操和韓濤走到何進的跟前,小心地匯報著:「大將軍,孟德和子真到了!」
何進回過頭,冷眼看著曹操,將手裡的血書遞了過去:「巡夜的禁軍在皇宮外發現了咸兒的屍體,在他的身邊,發現了這個。」
曹操將血書接過,低頭看後,臉色大變,趕忙遞給身邊的韓濤看,然後躬身對何進說道:「蛾賊如此大膽,竟敢殺害世子?!請大將軍節哀,我等定當全力配合何都尉還有本初,一起抓捕在逃的張梁……」
何進怒目圓睜,厲聲打斷了曹操:「你不是來要糧草和軍械嗎?我馬上給你們調撥,三日內給你配齊,你給我馬上回長社,告訴皇甫嵩、朱儁,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剿滅潁川的蛾賊,火速與廣宗的盧植會合,一定要把張角三兄弟給我抓回來!我要親手活剮了他們,替咸兒報仇!」
曹操聽到何進的話,趕忙躬身行禮:「喏,屬下謹遵大將軍令!」
韓濤聽到何進的話,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計策成功,何進果然被激怒,著急調撥糧草軍械給前線兵士了。
但他表面上則努力做出一副悲痛的樣子,上前一步:「大將軍請節哀,我等必定身先士卒,斬殺蛾賊,將賊首擒獲,交給大將軍發落!」
何進緩緩點了點頭,轉頭看向袁紹和何苗:「給我調動兵馬,就算在洛陽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張梁和他的同夥找出來,絕不能讓他們逃走!」
袁紹和何苗趕忙躬身施禮:「喏!」
曹操趕忙主動地說道:「大將軍,我和子真曾經和張梁交過手,記得他的相貌,等待糧草軍械調動,也需時日,我們可以配合本初畫下張梁的畫像,然後一起搜捕。」
何進頷首,宣布道:「好,你們就火速畫下張梁的畫像,全城通緝,凡有舉報消息者,賞黃巾百兩。有活捉或擊殺張梁者,賞千金,百畝良田!」
所有人一起躬身施禮:「喏!」
位於皇宮附近的封諝的府邸,封諝乘坐的轎子從皇宮的方向匆匆返回,在府門前停下。
轎子才一挺穩,封諝已經迫不及待地走了下來,快步地向著府邸里走。
等候在府門前的管家趕忙迎上前:「老爺,您上朝回來了,是否要準備用膳?」
封諝一邊往府里走,一邊很嚴肅地吩咐著:「不用,咱家累了,要回房休息,誰也不許來打擾,要有誰敢違抗,一律打死餵狗!」
管家看著封諝鄭重的樣子,趕忙垂手回應著:「是,我馬上吩咐下去,絕不讓任何人打擾老爺休息!」
封諝不再跟管家多說,快步走進府門,直奔後院自己的臥室而去。
封諝走進臥室,又回身小心地觀察四周,確定沒人跟隨後,將房門緊緊關閉,然後快步走向了自己的床榻,小聲地呼喊著:「將軍,快出來,出大事了……」
張梁答應著掀開床上的幔帳現身出來,看著一臉惶恐的封諝,詢問著:「那麼著急召你進宮,出什麼事了?」
封諝一臉哀怨地回應著:「什麼事?我的祖宗呀,你不是說何咸不是你的手下劫持的嗎?那為什麼他的屍體會被丟在皇宮附近,身邊還留下字條,說是你派人幹的?!」
「大將軍何進現在已經暴怒了,已經下重金在洛陽通緝你!還要馬上調撥糧草軍械,增派兵馬去剿滅聖軍!」
張梁聽了封諝的話也是一驚,他沒想到會有人殺死何咸,而且還留字條說是他幹的。
他可以肯定,這絕不是他的部下所為,那就必定是有人刻意的陷害。
「剛才皇上也對這件事非常震驚,甚至已經在考慮出行盛典是否還舉辦下去,我告訴你,如果慶典取消,皇宮再加強守衛,那我們原定的刺殺行動,就根本不可能實現了……」封諝在邊上繼續說著目前局勢的變化。
張梁聽了以後,臉色更加陰沉,無論栽贓陷害他的人是誰,但這個借刀殺人的計策的確給他帶來了巨大的麻煩,他開始沉思著要如何才能化解眼前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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