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是聖軍的人?

  韓濤才剛剛走到何鹹的臥室門外沒有進去,就聽到屋裡傳來了何咸暴躁的怒罵聲:「廢物,全都是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要你們有什麼用?」

  韓濤聽到何鹹的罵聲,嘴角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他意識到自己的安排已經成功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韓濤快穩住情緒,快步走進,只見那跟隨自己前去抓人的士兵頭目戰戰兢兢地跪在何鹹的面前。

  何咸則是努力怒氣沖沖,不斷地抓起面前的几案上的酒壺,酒杯往地上摔著。

  韓濤做出一副茫然的樣子,上前恭敬地向何咸行禮:「世子,您這是怎麼了,為何要發這麼大的脾氣?」

  何咸沒好氣地指著面前的士兵頭領喝罵著:「還不是被這個廢物給氣的!一個大活人,上百人押送,居然能丟了,真是氣死我了!」

  何咸越說越惱火,抓起一個酒樽打向了士兵頭目,士兵頭目不敢躲閃,任由酒樽打在了額頭,立刻見了血。

  士兵頭目也不敢伸手去擦,依然跪在原地不敢動。

  韓濤裝作關切地上前詢問著士兵頭目:「怎麼會把那個惡賊丟了?咱們不是把他關在檻車裡了嗎,難道是他的同夥半路攔截營救他了?」

  士兵頭目一臉委屈地說:「沒有啊,我們一路回來並沒有遇到有人攔截,只是經過一個路口時,恰好遇到了一個出殯的隊伍,我們讓了下路,但前後也就半柱香的時間,並沒有可疑的人接近檻車。可到了府門口,準備押那個惡賊進來的時候,卻發現檻車裡沒人了,也不知道哪兒去了。」

  何咸聽了士兵頭目的話,更加惱火,怒罵著:「你還有臉說不知道,廢物,就是廢物。」

  何咸說著上前朝著士兵頭目又狠狠地踢了幾腳,士兵頭目也只能忍著不敢躲閃。

  韓濤趕忙勸阻著何咸:「世子息怒,世子息怒。您的身子金貴,可千萬不能因為這個惡賊氣壞了。這事太過蹊蹺,其中必有問題。好在現在洛陽為了準備皇上的出遊盛典,夜間關閉四門,他倒是也無法離開,您給下官一點兒時間,我能找到他一次,就還能找到他第二次。」

  何咸聽了韓濤的話,這才稍微消了氣,衝著士兵頭目怒罵著:「還不快滾,還要留在這裡惹本世子生氣呀?!」

  士兵頭目慌忙地起身逃出了何鹹的臥室。

  韓濤走到何鹹的跟前,賠笑哄著他:「世子莫生氣,抓著惡賊之事,就包在下官身上,我先送一件新鮮玩意兒給世子消氣如何?」

  說著,韓濤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小盒子,送到了何鹹的面前,小盒子裝的是數張薄薄的竹片,竹片分為紅、黑兩種顏色,有不同的花色和數字。

  何咸疑惑地問著:「這是什麼東西?」

  韓濤解釋著:「這是下官發明的一種博戲,我給它取名叫做撲克牌,已經發明了幾種玩法,我可以一一教給世子,供世子解悶。」

  何咸來了興致,示意韓濤趕緊教他。

  韓濤將竹片擺開,開始向何咸教授起了一些後世流行的撲克牌的玩法,何咸越學越覺得有意思,連連叫好,吩咐下人趕緊去把他的幾個狐朋狗友一起叫來玩耍。

  等到韓濤把他們全部教會後,這些天生的賭徒立刻找到了樂趣,開始了「撲克」賭局。

  韓濤見時機差不多了,向何咸提出告辭。

  何咸此時已經完全被撲克吸引,已經完全忘了周倉的事,只叮囑韓濤儘快幫他抓人,就擺手示意他離去。

  韓濤離開大將軍府的時候,街道上已經沒有了行人,遠遠地聽到更夫敲起梆子報時,已經是三更天都過了。

  韓濤的心裡此時卻是非常的開心,自己精心布置的行動取得了完美的結果,因為抓住周倉取悅了何咸,救出了拉巴子。

  周倉在押送回大將軍的府中,也被黃忠按照他事先布置好的方案,成功救走了。

  原來,那輛關押周倉的檻車之前被黃忠動過手腳,檻車的底盤被開了一個洞。

  黃忠安排手下,提前收買了一群人,讓他們冒充出殯的隊伍,專門選擇了一個光線陰暗的街道,在官兵經過的時候通過,使官兵短暫停頓。

  潛伏在檻車底的手下,就趁這個機會打開車底盤的機關,進入檻車,將周倉解救,又從洞穴鑽出,扒在車底。

  他們選擇讓官兵停下的地方,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地點,下方就是洛陽城的下水管道。

  所以他們鑽到車底,直接打開了下方的下水管道,鑽了進去。

  等到出殯的隊伍走過,檻車重新啟動時,周倉和黃忠的部下其實早已藏身在下水道中脫身。

  韓濤能夠想出這樣的計劃,還是源自他對漢代歷史的了解。

  漢代的檻車四周並非欄杆,而是用木板封閉,這樣可以使車中的罪犯無法看到外面的情況,也讓外人無法確定車內罪犯身份,防止在押送過程中實施營救。

  《漢書.張耳傳》中有相關記載:「檻車者,車而為檻形,謂以板四圍之,無所通見。」

  這種封閉的檻車就給了韓濤可以做機關手腳的機會。

  洛陽、長安這樣的古都,更是在幾千年前就有了非常完善的下水道,這也就給周倉等人提供了從檻車裡逃出後的藏身之所。

  其實從一開始,韓濤就設計好了整個的行動計劃,既要成功營救出拉巴子和她的族人,但也絕不會陷害周倉,也保證著他的安全,畢竟這是韓濤極力想要拉攏的對象。

  整個計劃中唯一的小變數,就是張梁偽裝成和尚逃走,並且把周倉當成了棄卒。

  在不確定張梁身份的前提下,韓濤選擇了放他離開,畢竟何鹹的目標只是周倉。

  韓濤匆匆地返回到館驛,黃忠帶著幾名義軍守在了他隔壁房間的門外走廊,看到他走來,立刻迎上前來:「主公!」

  韓濤點了點頭,關切地詢問著:「拉巴子怎麼樣了?」

  「已經請郎中來診治過,外傷並不嚴重,只是受驚嚇的時間過長,又進食不多,身體極為虛弱,需要好好調理一段時間才能痊癒,剛剛吃了郎中開的藥,已經睡下了。」黃忠如實地回答著。

  韓濤走到拉巴子的臥室窗前,將手沾濕窗紙破開一個小洞,然後向屋內看去。

  當他看到拉巴子在床上安穩地睡著,這才放下心來,輕輕點了點頭,轉過身向幾個義軍吩咐著:「你們幾個一定看好她。漢升,我們去見周倉。」

  黃忠遲疑了一下,勸說道:「主公,已經很晚了,您勞累了一夜,還是先安歇,明早再去吧。」

  「沒關係,我不累,我不想拉巴子醒來的時候,看我不在,趁她不在,我們把這件事處理好。」韓濤回應著。

  黃忠見韓濤這麼說,不敢再勸,引領著他走出館驛。

  兩人穿過數條街道,來到了一條小巷內,在一個獨門小院門前停下。

  黃忠上前用三長兩短的節奏敲門,屋裡傳來腳步聲,隨後有人在屋內低聲詢問著:「是打獵的嗎?」

  黃忠低聲回應:「是,剛打了一隻野豬回來!」

  屋裡人聽到黃忠對上暗號,這才把門打開,站在門內的是一名韓濤部下的義軍,他請韓濤和黃忠進院,又探頭確定無人後,將院門關閉。

  那義軍帶著韓濤和黃忠來到正房門前,將緊鎖的房門打開,然後請韓濤和黃總進屋。

  韓濤一進屋,就看到周倉坐在屋內的床上,身上被繩索捆綁,還有四名義軍兵士在看著他。

  韓濤看到周倉被綁著,微微皺眉,向部下說道:「誰讓你們綁著他的?」

  義軍兵士回應著:「主公,他的力氣太大,若是不綁著,早就逃走了。」

  韓濤親自上前替周倉鬆綁,有黃忠在,就算周倉想跑,也是不可能了。

  韓濤替周倉鬆開繩子,微笑打著招呼:「周壯士,我們又見面了?」

  周倉一邊活動著被綁麻的手腕,一邊疑惑地看著韓濤詢問著:「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救我?」

  這個問題從周倉被解救出來到現在,已經憋了很久,也嘗試著向看押他的幾名義軍詢問過多次,但他們卻根本都不回應他。

  韓濤看著周倉卻是笑而不答,突然開口說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周倉微微一怔,下意識地回應著:「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隨後周倉驚訝地看著韓濤:「難道你也是聖軍的人?!」

  韓濤此時收斂起了笑容,他剛才的一詐,周倉的回應已經證明了他的身份:他就是黃巾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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