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神秘訪客

  封諝嚇得差點站了起來,趕忙沖那門童問道:「送名貼的人在哪?快讓他進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門童見封諝變了嘴臉,心中嘀咕道:哎呀,這人說的還真是沒錯,老爺一看他的名帖還真是馬上請他進府了。

  封諝見他站著不動,催促道:「你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把這位客人請進來。」

  門童見封諝著急,趕忙轉身跑出去請那位客人。

  封諝看著那名帖中的黃色絲帶,心中緊張道: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倒霉的事就聚到一起了,怎麼他們又在這個時候來了?

  原來,封諝早就和黃巾軍有勾結,當時馬元義想在洛陽起事,封諝就是內應。

  後來唐周告密,導致馬元義被抓,幸虧封諝之前謹慎,除了馬元義誰也沒見過,唐周也只知道朝中有內應,卻不確定封諝的身份,才讓他逃過一死。

  這件事剛剛平息,現在卻有人舉著黃巾軍的信物來登門求見,封諝又怎能不怕?

  一旦走漏風聲,再將當時與馬元義有聯繫的事翻出,他必死無疑。

  不一刻,門童領著一個身著三十來歲,戴著斗笠,遮蓋住大半張臉的漢子走進。

  那人見了封諝也不摘斗笠,更不說話,只是默然站立。

  封諝一見,知道來人身份不低,趕忙對門童說道:「還不快出去,出去!」

  門童慌忙退了出去,並隨手將廳堂的大門關上。

  封諝衝著面前的人恭敬地詢問著:「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那人沒有回答封諝的話,只是冷冷地問道:「你這裡說話安全嗎?」

  封諝走到窗口和門口都仔細查看了一番,又重新關好,然後回答道:「請放心,絕對安全。」

  那人將頭上的斗笠摘下,然後低聲說道:「蒼穹浩月,天幕垂簾,已應順時,死生無悔。」

  這幾句話一出,封諝頗為緊張,明白對方是在核對自己的身份,趕忙答道:「黃沙風舞,天際蒼茫,當受禮禪,立世傳承。」

  那人隨即微微點頭:「想不到封大人還記得這幾句毫不押韻的詞語啊。」

  封諝趕忙說道:「封某雖然身在朝廷,實則心系聖教,無時不在盼望聖教大事早成。不知閣下在教中現居何職。」

  那人冷冷地一笑:「職位不高,人公將軍張梁就是我。」

  張梁此言一出,嚇得那封諝當即跪倒,他怎麼也沒想到,來的居然是這樣的「大」人物:「屬下參見人公將軍,不知您屈尊駕臨,有失遠迎……」

  張梁擺手打斷了他,然後伸手將他扶起:「行了,封大人不必如此了,就算你知道我要來,又哪敢真的去迎接我,這種官場上的話不說也罷。」

  封諝站起,連連點頭:「將軍指點的是,將軍指點的是!」

  張梁一擺手:「封大人,坐下說話吧。家兄很是惦念大人,所以讓我給您帶來了一份薄禮。」

  說著,張梁直接將自己帶來的禮盒遞給了封諝。

  封諝假意客氣道:「蒙大賢良師掛念,封某實不敢當。」

  他嘴裡客氣,手裡卻已經將禮盒接了過去,並打開一角,偷看了下裡面的東西。

  張梁輕蔑地撇了封諝一眼,然後說道:「封大人就不必客氣了,其實這次除了送禮,我還有一件事要求您幫忙的。」

  封諝聽到張梁說有事相求自己,忽然意識到什麼,緊張地說道:「將軍該不會是又想……」

  張梁擺了擺手:「你放心,這次我來找你,不是商量在洛陽起義的事,你無需緊張。」

  封諝聽到這裡,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那到底是什麼事情,就請將軍吩咐吧。」

  張梁也不再避諱,開門見山地說道:「現在前方的戰事,封大人想必都知道吧?」

  封諝連連點頭:「知道,知道,朱俊和皇甫嵩在潁川打敗了聖教的波才。盧植在廣宗和聖軍對峙。」

  「他們已經發了多次公文,懇求朝廷派遣援兵、增發糧草軍餉,不過都被我押了下來,並未遞到皇上面前。」說到最後這句,他明顯地有邀功的味道。

  張梁聽出他話里的意思,雖然很是鄙視封諝的為人,但此時有求於他,也只能說道:「有勞封大人費心了,不過聖軍和官軍這樣對峙下去,總不是辦法,所以我大哥思來想去,決定要做件大事,來擾亂官軍的軍心,我來洛陽也就是請封大人幫忙完成此事。」

  封諝見張梁表情凝重,又想到能讓他親自來洛陽,這件事一定關係重大。

  封諝越發地慎重,小心地回應著:「將軍先請說出是什麼大事,封諝聽後才知道好不好辦。」

  張梁點了點頭說道:「我此次來洛陽的目的,就是希望封大人可以設法安排我進宮,殺死狗皇帝!」

  張梁此言一出,嚇得那封諝一屁股從椅子上摔坐在了地上。

  張梁趕忙伸手攙扶:「封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封諝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擦去臉上因為緊張流出的汗水,說道:「沒,沒什麼?」

  張梁看了封諝的表情,心中明白了一半,問道:「封大人可是覺得此事為難?」

  封諝看著張梁,鎮定下來,勸說著:「將軍,那皇宮禁地,守衛森嚴,侍衛個個武藝高強,尋常人別說行刺,就算想靠近皇上,也是極為艱難,此事太過兇險,屬下實在不想您去冒險!」

  張梁當然明白封諝這不過是託詞,臉上立刻沉了下來:「只要能剷除狗皇帝,就是替聖教立下大功,我不怕冒險。封大人,極力阻攔,是不是還對漢室朝廷有所幻想,不想我去刺殺皇帝?!」

  封諝趕忙解釋道:「將軍,你可真的冤枉我了,如果封諝真有此心,必五雷轟頂,不得好死。」說著,他就跪在地上,要起毒誓。

  張梁將封諝如此,也不好過分相逼,伸手將他扶起:「封大人無需如此,若是我和大哥不相信你對聖教的忠心,也就不會讓我冒險來洛陽見你了。剛才所說,純屬戲言,還望封大人勿怪。不過,此事關係到我聖教能否全面取勝,還請大人務必要想想辦法啊。」

  封諝很是為難地說道:「將軍,真的不是我有意推諉,只是此事確實不容易。我平時入宮,都只能獨身進入,無法帶外人進宮。除非……」

  「除非什麼?」張梁趕忙追問著。

  「宮中侍衛,都由大將軍何進安排,若是他肯幫忙,將軍或許還有機會可以接近皇上,完成行動。」封諝向張梁解釋著。

  張梁說道:「那就有勞大人和那何進設法溝通安排下如何?」

  封諝叫苦地回應著:「我的將軍啊,馬元義就是被何進下令車裂的,他也是因為追查聖教有功,才被封為大將軍,我去跟他說這個事,不是找死嗎?」

  「當然不是讓大人直接去說安排我行刺的事,但以大人的身份,向何進推薦幾個人進宮做侍衛,設法接近皇帝,還是可以的吧?」

  封諝嘆道:「那何進本是屠戶出身,憑著妹妹入宮做了貴人才得以做了將軍,現在他的妹妹是當今皇后,可謂權傾天下,早已是目中無人。我幾次想要與他親近,都被拒之門外,若為這件事去求他,他未必會搭理我。」

  張梁急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封大人就是不肯相助於我嗎?!」

  張梁的話鋒一轉:「大不了我就自己想辦法入宮行刺,只是若是我失手被擒,會不會說出什麼,我可不敢保證。」

  封諝聽出了張梁話語中的威脅之意,極為害怕地向他哀求著:「我的將軍啊,你就別逼我了,若是能有辦法,我哪敢推辭,是真的為難。要不這樣,就請將軍先在洛陽找個地方住下,容我再好好想一想,有沒有萬全之策,可以找到突破口,咱們再設法行動,如何?」

  張梁見封諝語出真誠,知道過分逼他也沒有意義,也只能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就先回住處,望大人儘快想出辦法解決此事,現在前方戰事緊急,每拖延一分,我聖軍將士就多一分危險。」

  封諝連連點頭:「將軍儘管放心,封諝一定儘快想出辦法來處理此事。」

  張梁站起身:「既然如此,我就告辭了。若是想找我,就按過去的聯絡方式就可以。」

  張梁說完,打開屋門,大步離去。

  封諝望著大開的屋門,想著何後的命令和張梁的威脅,兩件事都是極為棘手,不由得又抱起了腦袋。

  他心想著為什麼糟心的事,一件接著一件,而且都是那麼的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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