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思忖道:「劉閒以此二人為前鋒倒也未見得是壞事,」
朝劉備抱拳道:「魏延不論,不過這個文聘卻是個忠厚之人,我們大可派個與文聘有舊之人前往遊說文聘,說不定可以說其來降!
若能成功,便可裡應外合襲殺魏延,如此就能重挫敵軍銳氣,劉閒短期內休想南下了!」
劉備大喜,贊道:「此計甚妙啊!」隨即面露為難之色,問道:「可是,誰人可前往遊說?」
徐庶抱拳道:「曹惶與文聘交情匪淺,曹惶還曾經有意將女兒許配給文聘,若由曹惶前往遊說,此事必成!」
劉備喜道:「如此甚好!」隨即對劉封道:「即刻叫曹惶前來見我!」劉封抱拳應諾,快步去了。
當天晚些時候,曹惶匆匆來到大帳拜見劉備。這曹惶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雖然身著一身甲冑披風,不過氣質儒雅溫和,給人的感覺,像書生多過像將軍。
劉備連忙起身走到曹惶面前,扶起了曹惶,微笑道:「曹將軍不必多禮!」
曹惶恭身問道:「不知主公相召,有何吩咐?」
劉備問道:「我聽說曹將軍與那文聘關係匪淺?」
曹惶心頭一驚,連忙拜道:「主公明鑑!末將早就與文聘恩斷義絕了!……」
劉備呵呵一笑,道:「曹將軍忠義,我豈能不知?曹將軍不必擔心,我叫你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交託曹將軍去辦,此事唯有曹將軍能做!」
曹惶聽到這番話,暗自鬆了口氣,隨即抱拳問道:「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劉備看向一旁的徐庶,笑道:「這還是由元直來說吧。」曹惶不禁朝徐庶看去。
徐庶走上前,微笑道:「曹將軍當知魏延文聘率軍來犯之事?」
曹惶點了點頭,道:「此事已經聽聞。……」
徐庶道:「主公知道文聘將軍忠厚有信義,其投靠劉閒,想必並不是出自於本心。所以,主公有意給文聘將軍一個機會,讓其棄暗投明重歸主公的旗下。
曹將軍與文聘將軍關係匪淺,所以主公希望曹將軍能夠不辭辛勞前往敵營一趟,秘密見見文聘,說其反正。
此事若成,則眼前的危急必能立刻解除,將軍不僅能為主公立下大功,也能保全與文聘將軍的情意,曹將軍以為如何?」
曹惶恍然大悟,連忙抱拳道:「若能為主公分憂,末將萬死不辭!」
劉備大喜,贊道:「曹將軍不愧是忠義之士!」隨即抓住曹惶的手掌,拍了拍他的手背,語重心長地道:「此事我就交託給曹將軍了!」
曹惶心中感動,連忙拜道:「末將定不負主公厚望!」
魏延文聘率領的一萬大軍進抵靈關道附近,依山傍水紮下營寨。魏延所率五千人馬駐紮在溪流以西,而文聘率領的五千人馬則駐紮在溪流以東。
兩將遵照劉閒的命令,就地休整偵查情況,並不貿然發動進攻。
這天入夜之後,文聘坐在自己的大帳中查看地圖思考攻打靈關道的策略。
這時,今日派出去偵查的斥候隊長快步進來了,朝文聘拜道:「屬下來向將軍繳令!」
文聘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斥候隊長,站起來,走到他的面前,道:「起來說話。」
斥候隊長應了一聲,站了起來,朝文聘抱拳道:「今日我們搜索到東南三十餘里外的地方,發現了一戶獵戶,已經將他們帶過來了以備將軍諮詢。
另外,我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人,自稱是將軍的故交,要見將軍,所以屬下也將他帶來了。」
文聘聞言,有點意外,問道:「此人是誰?」
斥候隊長道:「屬下問他,他卻並不回答,只是將此物交給了屬下,說將軍見到此物就知道他是誰了。」說著便將一柄短劍呈給文聘。
文聘驟然見到短劍,眼睛一睜,連忙抓過短劍,仔細端詳了一遍。皺了皺眉頭,問斥候隊長:「此人何在?」
斥候隊長道:「正在外面候傳。」
文聘急聲:「快帶他進來。」
劉備,自打曹惶離開之後就焦急地等候著曹惶的消息,不知不覺間,兩天的時間過去了,劉備不禁焦躁起來,問徐庶:「元直,都已經過去兩天了,為何曹惶還未回返?」
徐庶心裡也有些焦急,不過面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朝劉備抱拳道:「主公不必擔心,相信曹惶將軍很快就能帶著好消息回來了!」
劉備聽到這話,焦躁的心緒平復了一點。
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兩人不由得朝門口看去,只見劉封快步進來了。
劉封直到劉備面前,抱拳道:「曹惶回來了!」
劉備神情一喜,連忙朝門口看去,只見一身便服的曹惶快步進來了,當即走了上去。
曹惶看到劉備,神情一動,連忙拜道:「末將拜見主公!……」
劉備立刻扶起曹惶,道:「曹將軍辛苦了!……」
曹惶抱拳道:「末將總算沒有辜負主公和軍師的託付,終於說服文聘了!……」
在場眾人聞言,齊齊流露出大喜的神情,劉備急聲問道:「文聘願意棄暗投明了?」
曹惶嘆了口氣,道:「其實仲業並非真心投效劉閒!當日不過是被人謊言相欺,才稀里糊塗的投靠了劉閒!這段時間以來,文聘對於此事一直不能釋懷!只說自己愧對主公啊!……」
劉備感嘆了一聲,道:「仲業能如此說,我很欣慰啊!」
曹惶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紅布包裹呈給劉備,道:「這是仲業的親筆血書,請主公過目!」
劉備聞言,連忙接過包裹,拆開紅布,取出了包裹於其中的一片木牘,看了起來,
只見上面分明用鮮血寫道:「末將叩拜主公,末將受人欺騙做了不忠不義之事,良心難安,時常從噩夢中驚醒!
今日得見曹惶兄,得知主公並未怪罪末將,末將只感覺無地自容,又覺如同久旱逢甘露一般,心中喜悅無以言表!
多言無益,末將願起麾下精兵助主公擊破魏延,也算是稍稍彌補末將的罪過!」
劉備看完了書信,喜悅不已,贊道:「好!太好了!文聘終於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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