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見自己動作溫柔,竟然沒能弄醒陽儀。這讓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陽儀不吃他這套!想到這,他不由發了個小狠。
只見公孫瓚不再搖?陽儀的身體,而是改用手輕輕拍打陽儀的臉頰。只不過公孫瓚拍打的力道,是漸漸增大的。
「陽儀先生,快醒醒,天要下雨了,你老婆叫你回家收衣服了!」
公孫瓚一邊拍打陽儀的臉頰,一邊用些奇怪的話語呼喚陽儀。
不知道是公孫瓚拍臉的動作有了效果,還是那句「你老婆叫你回家收衣服」起了效果,陽儀總算是幽幽醒轉過來了。
陽儀這幾天腦力過度使用,楊熊對他使用的的治癒術,正好讓他的身體做出了誠實的享受。
因此,暈過去的陽儀是睡得很舒服的。直到臉被公孫瓚拍得小腫了,他才醒轉過來。
剛醒來的陽儀,思維有些模糊。可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讓他很快恢復了正常。
陽儀摸著火辣辣疼的臉頰,用怨婦般的眼神,看著面前的罪魁禍首公孫瓚。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估計公孫瓚教死了好幾遍了。
「嘿嘿,陽儀先生,不好意思啊,你睡得太香,這種緊張時刻,我用力就稍稍大了一點點!」
迎著陽儀不善的目光,公孫瓚只好開口解釋道。雖然陽儀的戰鬥力弱得可以,但是他此時的眼神還是有點可怕的。
「哼!」
聽到公孫瓚這不知道有多少誠意的道歉,陽儀冷哼了一聲。陽儀在心中暗道:哼,我不與你這個武夫一般見識!
看著陽儀微微腫起來的臉頰,楊熊看著都心痛。可這是他的下屬做的,他能說什麼呢。再說了,他好心用治癒術幫陽儀,可陽儀卻裝死嚇唬他們。所以,楊熊認為讓陽儀受點小罪也是應該的。
只不過讓陽儀這麼回去的話,可能會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楊熊:「陽儀先生,剛才我看你好像不舒服的樣子,所以我對你施展了一個治癒術。
這治癒術可是我們黃天教獨有的。而我們黃天教,是有黃天真神在背後支持的。也是有了真神庇佑,我們黃天教才能發展得這麼迅速。
陽儀先生,你感覺到身體怎麼樣了?」
楊熊話語中提到的「治癒術」、「黃天真神」、「真神庇佑」等詞語,在陽儀看來,完全是黃天教用來故弄玄虛的。
可當楊熊問起他的身體情況時,陽儀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與往日有些不一樣了。
這不一樣的地方,當然不是指被公孫瓚拍腫的臉頰了,而是他身體內部的情況。
陽儀昨晚和他夫人打了一架,導致今天他的身體有些虛浮,可現在那種虛浮感卻消失了。
以往半旬才能和夫人打一架的陽儀,此刻卻可以雄赳赳氣昂昂的對他夫人說:夫人,今晚我可以和你再打一架!
拋開腦中奇怪的念頭,陽儀不禁回想起他暈倒前的一幕:一團白光沒入他的體內,因為害怕那是黃天教的邪術,他暈倒了過去的。
陽儀心想:對,就是那一團白光!難道那就是楊熊口中所說的,治癒術的表象。而我身體的變化,也是因為那個所謂的治癒術?
等陽儀消化一陣後,楊熊才說道:
「陽儀先生,我還可以施展治療術,幫你把臉上的不適消除掉的。」
陽儀:「不,不用了,謝謝楊熊將軍的好意!」
陽儀的身體感受雖然很好,但是他的思想卻出了岔子。因此他聽到楊熊還想對他施展治療術,他感到的不是欣喜,而是恐慌。
可楊熊是什麼人,他可不會管陽儀接不接受。若是陽儀帶著發腫的臉回去,那公孫度不得因此而誤會死啊。
楊熊:「黃天真神,請借予我神力施展治療術,用以祛除傷痛,去!」
隨著楊熊的咒語念出,一團比之剛才要小了一號的治癒白光浮現。然後這團白光一閃,便從陽儀的臉頰沒入消失不見了。
在白光浮現的時候,陽儀認命的閉上了眼。此時的他,意然有種既然抵抗不了,那就閉眼享受的覺悟!
閉眼胡思亂想的陽儀,他沒有注意到在他臉頰上發生的事情。隨著治療之光沒入他的臉頰,他臉頰上的浮仲,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著。
良久之後,陽儀的臉頰已經恢復原樣了。剛才公孫瓚為了拍醒他而造成的浮腫,這時候再也看不出來了。就好像是,公孫瓚從來沒有動過手一般。
閉眼的陽儀,見沒有什麼異常狀況發生,又感覺到周圍有點太安靜了,於是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睜眼看到眼前的一幕,讓陽儀愣了好幾下。
因為此時周圍的人,竟然都在靜靜的看著他,仿佛他的臉上有朵花似的。而是那朵花,還是能廣范吸引男人的那種。
見陽儀有些呆,楊熊不由提醒道:
「陽儀先生,你的臉頰已經恢復正常了。對了,你還覺得有哪裡不舒服嗎?若是有的話,我還可以繼續給你治療!」
聞言,陽儀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這一摸,果然發現臉頰上的浮腫消退了。那種火辣辣的疼痛感,也徹底消失不見了。
這讓陽儀感到有些不真實感,仿佛剛才他臉頰上的浮腫,根本沒有出現過一般。可那種疼痛感,卻是深深刻印在了他的記憶中。
聽到楊熊問他還有哪裡不舒服,他可以繼續幫他治療,陽儀很想說一句:心裡不舒服,能治否?
陽儀終究還是沒有將心裡話說出來。此行兩方的意見都交換完畢了,為了防止再度出現意外,他覺得是時候該告辭了。
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公孫度的手上。陽儀只需回去將黃天教的要求,說與公孫度聽就完事了。
這一次出使,陽儀的身體雖然無恙,但是他的心力卻是有些憔悴了。
陽儀:「多謝楊熊將軍關心了,我現在真的沒有哪裡不舒服了。
楊熊將軍,既然我們雙方的意見都交換完畢了,而我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我這就向您告辭,好回去將您的意思說與我主公知道。」
楊熊:「先生不必客氣,只要你不覺得我們怠慢了你就好。」
前一句話,楊熊的語氣還是很溫和的。可下一句,楊熊的語氣就變得嚴厲了起來。
「陽儀先生,請你轉告公孫度太守。他若是真心投效我們黃天教,就請他儘快做出決定吧。如若不然,我就要懷疑你們的誠意了。
時間就定為半個時辰吧!半個時辰過後,若公孫度太守沒有給出回復,我就當你們是想堅決抵抗了。
放心吧,就算你們堅決抵抗,我們黃天軍也是有信心,能在短時間內拿下遼東城的。」
說完,楊熊上前拍了拍陽儀的肩膀。
而此時陽儀心中想的卻是:你都有信心拿下遼東城了,還怎麼讓我放心啊!
陽儀:「楊熊將軍說笑了!我回去後,就會盡力勸說我家主公不動刀兵的。畢竟一旦戰爭打響,受罪的還是底層的百姓。」
楊熊:「既然先生有這種覺悟,我就不挽留先生了!」
陽儀:「告辭了,楊熊將軍!告辭了,諸位黃天軍的將軍們!」
「先生慢走!」
聞言,公孫瓚、閻柔、丘力居等將領,也紛紛向陽儀抱拳告別。
「吱呀,呯!」qqxδnew
不久後,隨著一輛簡易的馬車進入了打開的城門,那扇厚重的城門又被重新關上了。
城門樓上,陽儀腳步輕快的邁入了城門樓里。
城門樓里,公孫度神色有些緊張,但他卻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陽儀出城與黃天軍交涉的時間並不算長,可他卻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公孫度在城牆看到陽儀返回,便立馬跑回城門樓里呆著了。他可是陽儀的主公,也是遼東郡的太守,可不能失了氣度。
只是當陽儀踏入城門樓,公孫度就裝不下去了。
公孫度:「陽儀先生,與黃天教的交涉怎麼樣了?黃天教有沒有答應我們的請求?」
剛問完,不等陽儀回算,公孫度就反應過來。他好像有些著急了,而且也沒有關心陽儀的安危。畢竟陽儀可是替他到敵營去交涉的。要是遇到不講理的敵人,陽儀可就是一去不回了。
公孫度:「對了,陽儀先生,黃天教的人沒有為難你吧?」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公孫度也把注意力放到了陽儀的身上。這一看,他卻看出了點端祥。
陽儀出城前,可是臉色微白,精神頭不是很足的。最近公孫度和陽儀,都在為應對黃天軍的事情費盡了腦子。
且昨晚陽儀還可能和他夫人打架了,這點作為老司機的公孫度,輕易就能看出來。
也幸好陽儀是動腦子的文官,不然這種緊張時刻他還搞那些有的沒的,公孫度非得狠狠訓斥他不可。
因此,陽儀臉色差,沒有精神,走路虛浮,這些就是很正常的情況了。
只是現在,情況卻是發生了根本性的轉折。陽儀臉色紅潤,精神頭十足,走路也踏實有力了。
見到陽儀的改變,公孫度竟然走神了,差點連與黃天軍交涉的答案都拋之腦後。
陽儀:「多謝主公關心,黃天軍關沒有為難與我。而且我們的請求,黃天軍也全都答應了。」
公孫度的臉色有異,陽儀注意到了,可他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而是趕緊回答了公孫度的問話。
聽了陽儀的回答,公孫度不由得一愣。他沒有到此事會這麼順利,黃天軍真有這麼好說話嗎?
公孫度:「陽儀先生,黃天軍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我們的請求,他們是不是有什麼過份的條件?」
公孫度腦子轉得快,陽儀不由在心中暗贊道:主公果然不愧是我的主公!
陽儀:「主公猜得沒錯,黃天軍答應我的的請求是有著附加條件的。而這條件是不是過份,就得主公您來判斷了。
黃天軍的條件就是,要我們全部軍民都加入黃天教。為此,他們會進城為我們遼東城全體軍民,舉行黃天教的入教儀式。
不僅如此,他們黃天軍還會在我們遼東郡建立一個黃天教分部。」
聞言,公孫度有些詫異了。黃天軍的條件,在他看來有些簡單了。不就是加入黃天教呢,只要遼東還在他手中,那都不是事。
公孫度:「陽儀先生,黃天軍真的是這麼說的?這條件有些過於簡單了呀!」
簡單嗎?若是沒有親自出城與黃天軍交涉,聽到這麼一個條件,陽儀也會是覺得條件簡單的。可親自感受過楊熊的道術後,他就不覺得簡單了。
黃天教是不是真的有黃天真神在背後支持,這點陽儀不得而知。可楊熊能施展神異的道術,這點他卻是親身體驗過了。
有如此神異的道術,黃天教的傳教活動,肯定是無往不利的。
只要公孫度答應了黃天軍的條件,用不了多久,遼東的大部分軍民,就會變成黃天教的鐵粉!到那時候,遼東就不是公孫度說了算了。
這些問題,是陽儀在回程的短短時間裡思考到的。
公孫度是陽儀認可的主公,他不想公孫度不明不白的掉進黃天教的坑裡。
想來黃天軍也是有恃無恐,不然也不會在他身上施展道術了。
陽儀語氣嚴肅的道:
「主公,其實黃天軍的條件一點也不簡單!主公您想想,黃天教和太平道是靠什麼起家的?他們是靠傳教起家的啊!」
聞言,公孫度悚然一驚。聽到陽儀的提醒,他才發現黃天軍的陰險之處。
黃天軍明著答應讓他繼續掌管遼東,可暗地裡,哦不,黃天軍這是明晃晃的告訴他,他們要對遼東的軍民進行思想掌控。
想到這點的公孫度,臉色頓時生起憤怒的神色。
公孫度咬牙切齒的道:
「陽儀先生,這黃天教就這麼有信心,能把遼東的所有軍民都吸收進教?要知道一點,遼東的很多軍民都是受過我的恩惠的。
為了讓那些逃荒來到遼東的百姓,能有土地耕種,我可是把遼東的地主豪強給屠了個遍的。
難道這些受我恩惠的百姓,會因為黃天教的那些嘴皮子,就背叛我不成?」
陽儀熊感受到公孫度的憤怒。可有時候,憤怒並不能改變現實。
黃天教若是沒有那些神異的道術,陽儀也會像公孫度一樣有信心,相信遼東的軍民,是不會輕易背叛公孫度。
可現實沒有假如!
已經認公孫度為主的陽儀,是要盡到一個臣子的責任的。事實再殘酷,也必須讓公孫度知道。
「唉!」
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陽儀才語氣肅然的說道:
「主公,黃天教與我們以往認知的教派有著本質的區別。以往那些教派,不是靠嘴皮子,就是靠耍些假把戲傳教。
可黃天教他們不一樣!他們是有真正神異的道術的。」
說到這,陽儀停頓了一下,等公孫度消化了他的話後,才繼續說道:
「主公,我的身體狀況,出城前後有著巨大的差別。想必您已經看出來了吧。這不是錯覺,而是真實的。
說來不怕您笑話,我以前與我的夫人打架,基本都要間隔半旬的時間才打一次的。
昨晚我才和我夫人打過一架,可是現在,我身體狀況前所未有的好。回去之後,我就可以再次和我的夫人打架了!
而我的這種改變,正是因為城外黃天軍的統帥楊熊,對我施展了名叫治癒術的道術。」
聽著陽儀一臉認真的敘說,公孫度的臉色卻變得有些古怪起來。此時此刻,他嚴重懷疑,陽儀是不是不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黃天軍的人餵了藥。畢竟服用某些藥的表現,就像陽儀現在這樣。
公孫度也語氣嚴肅的問道:
「陽儀先生,你老實說,在出使黃天軍的過程中,你有沒有昏迷過去,或者是吃了些黃天軍給你的東西。」
聞言,陽儀不由得大奇。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公孫度竟然連他昏迷的事都知道了。
陽儀:「主公,你怎麼知道我昏迷的事情的?」
可剛問完,看著公孫度的神色,聰明的陽儀便猜到公孫度在想什麼了。這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他此時腦子非常的清醒,身體有沒有異樣,他還不至於感受不出來。
沒等公孫度開口,陽儀緊接著就解釋道:
「主公,我知道您在想什麼,不過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雖然是昏迷了一陣,可那是因為我自己把自己嚇到了。
楊熊將軍在施展道術的時候,我以為他施展的是邪術。擔心被他施展邪術控制,做出有害主公的事情,我才被嚇暈過去的。」
陽儀解釋到這裡,公孫度的臉色卻越發凝重了。他心想:你現在就很像是被控制了的樣子啊!
見公孫度還是不相信自己,陽儀只得再次解釋道:
「主公,您看我現在除了精神良好,身體健康之外還有什麼異常嗎?沒有吧!
對了,楊熊將軍其實對我施展了兩次道術。第一次我被嚇暈了,然後被那個可惡的公孫瓚給拍醒了。
那公孫瓚下手也是夠狠的,拍醒我的時候,竟然把我的臉都給拍腫了。
楊熊將軍怕引起您的誤會,就又施展了一個名叫治療術的道術,幫我把臉上的浮仲都消去了。」
聽著陽儀的敘說,公孫度把目光聚焦到了陽儀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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