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氏真的緩緩開口了,亦不知是真心還是假話。記住本站域名
亦或者只是單純的想找一個人傾述。
但鄒氏還是向趙雲講出了自己的故事。
「奴家年輕的時候,也算是村裡的一枝花。」
「追我的人一隻手都數不過來,可是呢……」
「我只喜歡跟我同村的阿牛哥。」
鄒氏講到此處,淡淡一笑。
「可惜啊,我阿牛哥窮。」
「我雖是不介意,但我爹介意。」
「最後我父親還是為了一百銖錢,將我嫁給了同村殺豬的胡屠戶。」
「我無力反抗,只得順從他的安排。」
「在胡屠戶那裡我飽受折磨,常常被他毆打。」
「於是我便向我阿牛哥求救,然而那時他已經娶了別人,有了家室。」
「所以已經無暇在管我。」
她抬頭望一眼碧藍的天空,美眸盈盈流轉,嘆了口氣。
「這一晃就是四年。」
「我以為我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誰料有一天有個人經過了我們村兒。」
趙雲聽到此處,便打斷她道:
「讓我猜猜,那個人想必就是張濟吧?」
鄒氏看他一眼,表情微微有些驚訝。
但還是收斂住了這份情感。
「是,君侯真是聰明。」
「張濟看上了我的姿色,
就在暗地裡使了些錢。」
「給我的丈夫弄出了『意外身亡』的事件。」
「村裡的人都說我不檢點,勾引了張將軍。」
「這才導致了胡屠戶的身死。」
講到此處,鄒氏兩頰間簌簌地滑過幾滴淚珠。
竟是輕聲啜泣起來。
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令人見了便人忍不住上前抱抱她。
若是曹操估計也就上了。
但趙雲不會。
貂蟬曾經跟他說過,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鄒氏方才講的故事畢竟只是她的片面之詞,中間疑點太多。
趙雲並不全信。
「你是如何知道胡屠戶的死,跟張濟有關?」
趙雲質疑地問道。
鄒氏偷偷瞄趙雲一眼,苦笑道:
「張濟在我們村里逗留了幾個月,說是不帶走我絕不善罷甘休。」
「後來胡屠戶死了,大家都說是張濟做的……」
「難道還有別的可能嗎?」
鄒氏止住啜泣,繼續說道:
「胡屠戶死了後,我父親那個一輩子沒見過錢的死老頭。」
「他竟是主動找到了張濟。」
「我父親知道那張濟是董卓的部下,權勢滔天。」
「家裡有數不盡的錢,上頭有使不盡的權。」
「早在胡屠戶還沒死的時候,就已經動了
將我轉手賣給張濟的打算。」
「胡屠戶的死,正合我老爹心意。」
「待喪期一過,他便馬上讓張濟娶我過了門。」
由於三國時期,禮崩樂壞。
對女子貞潔要求不像宋明時期那麼苛刻。
是以女子改嫁也屬常態。
不過這喪期已過,馬上就改嫁,難面會被旁人說道。
雖說鄒氏也是身不由己,但只要她改嫁。
那旁人就會說是她不檢點,是她勾引了別人。
這就是現實啊。
趙雲心頭顫了一下,繼續耐心聽鄒氏講她的故事。
鄒氏喟然一嘆:
「我本以為嫁給張濟以後,那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
「誰料張濟早已經有了好幾房太太,他只是單純把我當是他的玩物。」
「完全沒有將我視作一位妻子,任由他那幾個妻子對我百般欺凌。」
「後來張濟死後,董氏倒台。」
「連同張濟那幾個正房妻子,也一同被朝廷屠戮。」
「所幸當時我不在張濟身邊,才免遭一劫。」
「侄兒張繡是個孝順孩子,因為只有我這一個嬸娘,便將我帶到了宛城。」
「侍我若同親母,百般孝順。」
「這日子還算勉強能湊活過下去。」
「只是我那侄兒在宛城這等窮僻之地割據
,難免遭他人攻伐。」
「若是哪天他也撒手理我而去,這日子可就真沒法兒過了,嗚嗚……」
鄒氏說到這裡,再次背過身去。
輕輕抽泣起來,似乎不願再多說了。
趙雲明白,鄒氏這是變著法子來求自己不要為難張繡。
「夫人放心,張繡與我乃是同門師兄弟。」
「我怎會為難他?」
「只是你的擔心也不無道理,我師兄他一個人割據在宛城這種四戰之地。」
「確實太過危險了。」
「需要及時找到一處靠山才行。」
鄒氏轉過身來,瞥他一眼。
「那個靠山不就是你嗎?」
「你既是朝廷的武安侯,又坐擁冀州、兗州、徐州三處大州,天下頭等的實力。」
「又與繡兒有著同門之義,若你不肯保他。」
「這天下還有誰人能保他?」
趙雲暗嘆這個鄒氏還真是心思敏捷。
她聽出自己想讓張繡歸順自己。
便直接指出是他們想投靠你趙雲,而不是你趙雲想吞併宛城。
算是給足了自己面子。
這一點跟貂蟬倒是挺像的。
「只是我那師兄在宛城自在慣了,恐怕未必會願意歸順朝廷啊。」
趙雲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鄒氏抹了抹眼淚,直言道:
「不妨事,回頭我找繡兒他說道說道。」
「勸他將宛城送出,歸順於你。」
「不就是了?」
趙雲一喜,向鄒氏抱腕道:
「如此,就多謝鄒夫人了。」
又能夠不費一兵一卒白嫖一城,正合趙雲心意。
「這裡也就不再打擾了,夫人你好好休息吧。」
趙雲說完,轉身準備離去。
「君侯!」
鄒氏忽然開口叫住了趙雲。
趙雲停住了腳步,回首一望:
「還有何事?」
鄒氏臉上微微泛起一陣紅暈,旖旎道:
「鄒玉。」
「這是奴家的閨名。」
趙雲先是一怔,旋即咧嘴笑了笑。
「告辭了。」
說完,關上了房門。
鄒玉見趙雲走了以後,坐在了床上。
無奈地嘆了口氣。
「夫人榜上了武安侯這個靠山,為何還要嘆氣啊?」
一個丫鬟突然從後面轉了出來,關切地問道。
鄒玉無奈道:
「待宛城送出以後,我們於武安侯便再無半點利用價值了。」
「如何才能夠再之後明哲保身,實在難也。」
那丫鬟奇道:
「可是主子他好歹是武安侯的師兄,武安侯這不至於為難夫人你吧?」
「保得一個平安難道都不行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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