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李先生是我許攸的知心朋友啊!(求訂閱!)
「憲和啊,凡事要學會知足。」
李翊語重心長地為簡雍解釋道。
「如果總是想著自己吃飽,而不顧別人,到頭來是很難交到朋友的。」
「難道先生覺得許攸是值得交往的朋友嗎?」簡雍認真問道。
「……呵呵,我們是政治團體。」
「處理政治問題,只憑利益,不講感情。」
「許攸乃是袁紹身邊的寵臣,又是南陽名士,其在河北團體的地位超然。」
「交好他,對我們會有好處的。」
於是,李翊讓簡雍去找麋竺,讓他備一車金銀綢緞。
自己則單獨找到許攸。
許攸知李翊是劉備軍師,對他還是十分客氣的,恭恭敬敬地行禮。
「不知李先生來找許某,有何見教?」許攸開門見山地問。
「見教不敢當,只是久聞許先生大名,故特來結交。」
話落,李翊取出一枚金錠,塞在許攸手裡。
許攸眼疾手快,將它揣進袖中,嘴上卻道:
「李先生這是做什麼?這如何使得!」
「使不得!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誒!許先生一路辛苦,區區俗物,不值一提。」
李翊見許攸已將金錠揣進兜里,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言勸撫。
許攸先生一愣,旋即朗聲大笑:
「無怪李先生年紀輕輕便能做到徐州軍師之位,果真是個爽落人。」
「我許攸交你這個朋友了。」
李翊笑道:
「我已托人備好一車禮品,先生一路從河北趕來徐州,未能久住便要回去,翊深感不安。」
「故想請先生將這車禮品一併帶回河北。」
說著,李翊貼在許攸身旁,低聲說道:
「也請先生在袁公面前,替徐州美言幾句。」
許攸忙聲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袁公早就說過了,玄德公弘雅有信義,今徐州樂戴之,誠副所望也。」
「更何況其身邊還有像先生這樣的世之奇士輔佐,我想袁公一定樂見袁劉兩家交好。」
善……
李翊牽著許攸的手,親自送他出城。
一直出城走了三十里地,許攸才推脫道:
「不意子玉如此恩重,攸實在愧不敢當。」
「子遠何必如此自謙?」
「子遠乃當世大才,翊身在徐州,不能常伴子遠左右,耳提面命,深表遺憾。」
正巧,麋竺備好的禮品也準備好了。
是用兩頭公牛拉著的。
光這架牛車,都價值連城了。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子遠兄,此回河北,千萬珍重。」
「子玉也要多加保重。」
許攸謝過,轉身正欲走。
李翊又突然拉住他,在他耳邊低聲講了一句:
「若將來子遠有難處,一定來找愚弟。」
「不管千難萬險,愚弟定幫兄長擺平。」
許攸聽罷,大受感動。
眼眶都不覺紅了。
士為知己者死。
他許攸雖然貪婪,但對待朋友還是很講義氣的。
李翊初次見面,便投其所好不說。
更是親自送自己出城三十里地,這份禮遇,讓許攸幾乎感動落淚。
「子玉弘毅寬厚,知人待士,殊於玄德公。」
「攸能交上子玉這樣的朋友,實是三生有幸。」
許攸握著李翊的手,垂淚向他道別。
一路三回頭,發覺李翊仍留在原地,目送自己離開。
心中波瀾不平,感動得無以復加。
見慣了河北士人之間殘酷的爭鬥,不想在徐州卻能尋得一片淨土。
我許攸能交到李翊這樣的知心朋友,此生無憾了!
目送許攸遠去後,李翊也重新回了下邳。
如此一來,袁紹那邊就有大公子袁譚與徐州深交。
又有寵信之臣許攸與徐州交好。
這兩張牌在將來一定會發揮巨大作用的,李翊對此堅信不疑。
接下幾日,徐州並未得到休整。
劉備大張旗鼓,繼續動員兵馬。
準備南下,迎接袁術的挑戰。
……
話分兩頭,
卻說袁術之所以能夠專心對付劉備,侵奪徐州領土。
乃是其將後背交給了孫堅長子孫伯符。
孫策此時在江東已是名聲大噪。
他出征前,手中只有步兵千餘,戰騎數十匹。
而他要面對的揚州刺史劉繇,光是在曲阿便屯有州兵數萬。
其餘郡守,諸如王朗、許貢、朱皓等輩,皆各自擁兵,控制著江東的主要地區。
沒有人看好孫策,包括袁術。
而孫策所要面對的壓力,不僅僅是兵力上的懸殊。
更要面對輿論上的壓力。
古代講究師出有名。
人家揚州刺史劉繇、豫章太守華歆、會稽太守王朗,那都是正兒八經朝廷任命的地方官。
孫策此時來打江東,是「作亂」。
劉繇等人打孫策,是為朝廷「守土」,名正言順。
而孫策雖勇,卻並不莽撞。
面對實力強大的劉繇,孫策採取的第一步策略是尋求支持。
除了在本地募集流民之外,又拉到了好友周瑜的資助。
周瑜乃是丹陽太守周尚的兒子,妥妥的官二代。
與孫策情誼深厚,是主動率兵帶糧來參戰的。
兩人皆是少年英才,雄姿英發。
合兵一處,在黃蓋、程普等老將的支持下,自歷陽渡江,一舉攻破了牛渚。
繳獲了那裡的糧谷、戰具、暫時渡過了物資困境。
於是,孫策開始進兵秣陵。
秣陵守將,乃是徐州的老熟人。
一個是前徐州彭城相薛禮,一個是前徐州下邳相笮融。
笮融此前曾是陶謙的寵臣,並且他也是一個佛教徒。
而正因為笮融崇信佛教,間接給徐州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首先,
陶謙為了防止黃巾軍作亂,壓制太平道教,大興佛教。
這也是為什麼徐州會大修金佛寺的原因。
而笮融作為佛教徒,自然成了陶謙的左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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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著「浴佛會」的名義,大肆斂財。
用銅製作佛像,黃金塗抹像體,錦彩縫作像衣。
懸掛九層銅盤,下建重樓閣道。
耗費的錢財數以億計。
但從另一方面講,
徐州也是真的富,竟然能夠經得起笮融這麼折騰。
徐州的巨富,讓曹操隱隱感到害怕。
所謂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鼾睡。
曹操不能容許一個龐然大物立在自己兗州身側。
所以兵鋒所過,一律屠戮殆盡。
要將徐州的戰爭潛力,全部消滅掉。
而當曹操進攻徐州時,笮融這個罪魁禍首之一,卻選擇逃往了廣陵郡。
不僅殺死了廣陵太守趙昱,還放縱士兵大肆搶掠。
所以徐州這一前一後,是真的被折騰了個慘。
現在薛禮與笮融都奉劉繇為盟主。
而劉繇為了對付孫策,精心打造了一條防線。
一,以樊能、於麋屯兵橫江津,嚴守旁人進入渡口。
二,如果渡口真的丟失,則以水軍阻擊。
只要用水軍控制住江面,即便敵人偷渡,也無法再從後方獲取得到支援。
只能陷入孤軍作戰!
三,便是讓笮融、薛禮屯兵秣陵,以拱衛曲阿。
這個防禦體系,環環相扣。
使得吳景、孫賁連年作戰,卻始終攻克不了。
如今孫策前來挑戰。
他選擇了機動作戰,直接繞過秣陵,調頭南下,攻入吳郡。
此舉便陷入了劉繇「孤軍作戰」的陷阱。
但孫策明知道是陷阱,仍然敢這樣用兵。
直接置後方強敵不顧,大膽深入,其用兵之法,已有霸王風采。
劉繇精心部署的防禦體系,被孫策迅速打破,沒來得及及時調整。
最後整頓部隊,在曲阿與孫策大戰。
最終,劉繇遭遇慘敗,被迫從丹徒逃走。
而孫策則成功入據曲阿。
孫策雖暫時擊退劉繇,卻並不代表他已經勝利了。
挑戰現在才剛剛開始。
由於孫策在江東屬於「作亂」,拉不到本地士人豪族的支持。
孫策只能選擇打政治戰。
首先第一步,就是嚴明紀律,爭取民心。
下令軍隊到處,不得擄掠百姓,雞犬菜茹,秋毫無犯。
百姓見孫策軍隊與別的諸侯不一樣,皆爭相用牛、酒來犒勞孫策的部眾。
孫策便暫時在曲阿暫穩了腳跟。
「如今我大軍已經據有曲阿,但曲阿糧少,袁術那邊的軍糧早已停供。」
「不知我軍下步該如何進軍?」
由於袁術命張勳、橋蕤領大軍屯於前線,每日耗費糧草堪為巨數。
又聽說孫策已經在曲阿有了自己的根據地,想來能夠自給自足。
便停了給他的糧草供應。
周瑜率先開口道:
「今進兵何處先不論,我意可先收攏笮融、劉繇的故鄉部曲。」
「以壯大我軍實力。」
孫策頷首,「公瑾所言甚是,可傳我軍令。」
「凡劉繇、笮融舊部,只要肯放棄敵對,一概不問!」
「有願意投軍的,一人服役,免全家徭役!」
「不願從軍的,也不強求。」
「去罷……」
孫策聽從了周瑜的建議,採取寬厚政策,用這種方式來瓦解敵對武裝。
「只是糧草一事,尚需解決。」
雖然攻占了曲阿,丹徒。
但這兩地都是小縣,並未存有多少糧食。
也供養不了孫策的大軍。
最最重要的是,即便袁術不停止對他的糧食供應,也很難給他供給糧食。
因為孫策軍是繞過秣陵,奇襲曲阿的,屬於大軍深入。
而軍糧卻得從九江的歷陽,走水路,慢慢運輸過來。
一旦劉繇派出水軍騷擾,一下子便能切斷孫策的補給線。
考慮到這一點,袁術乾脆給他斷糧了。
不然要是被劉繇給劫了去,白白資敵。
正好袁術的前線也急需用糧。
孫策你就自給自足,自己想辦法吧!
袁術給孫策的回信中,表達了這麼個意思。
「我欲在明年進兵吳郡。」
孫策提出了自己的戰略。
為什麼是明年?
因為現在兵少,他要先收攏部隊。
「然則兵士一旦增多,曲阿小縣只恐供養不了如此多的軍士。」
「所以今日召爾等齊來,便是為了商議籌糧一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