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關公不僅是武神,更是財神(求訂閱!)
好江風,將這輕舟催送。
過平蕪見大廈高牆,尋野渡看煙波微茫。
關羽手持大刀,立在船頭,捋著長髯。
暗想軍師果然好計,他們真的成功越過了袁術所設下的烽火台。
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鍾離城下。
日後若是有人想用類似計策,他也能防範一手了。
「將軍,靠岸了。」
一名曲長走來向關羽匯報軍情。
「好!」
關羽將刀鋒一揚,向鍾離東門一指。
「傳令下去,各船打開艙門,全軍登岸。」
「搶奪鍾離城!」
一聲令下,號角聲自岸邊響起。
三千餘名徐州軍士,從船艙中現身,湧上渡頭。
口中殺喊聲不絕,氣勢洶洶地向鍾離東門席捲而去。
東門城樓上。
袁曜此刻正百無聊賴地巡視著,如今東方既白,料關羽不敢白日來攻。
索性回屋睡一個回籠覺,便將軍事委任給了身旁的副將,然後準備離去。
未走兩步,正聽得城外發出陣陣騷亂之聲。
袁曜忙差人去問,少時探馬回報。
「不好了公子!」
「渡頭有一隊人馬,正向我東門殺來!」
什麼!?
袁曜身形一震,如遭雷擊。
忙跑到城頭上去看,只一眼,便駭然失色。
只見城外,無數的人馬捲起陣陣黃沙,如黃雲鋪地,望東門捲來。
高寫著「關」字大旗迎風飄揚,直欲破旗而出。
「關、關羽!」
「公子,是關羽!」
副將驚恐地尖叫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袁曜則更覺毛骨悚然。
所謂遠在天邊的刺蝟,赫然來到了襠里。
關羽越過淮水上游的烽火台,直接出現在了鍾離城下。
這對袁曜與鍾離守軍而言,無異於神兵天降。
「這、這不可能。」
「除非關羽能夠隱淪遁甲,不然他縱有手段,也萬不能越過我淮河烽火台的監視!」
袁曜不能接受這個現實,聲音幾乎都在打顫。
「公子!且不論關羽是如何越過烽火台的。」
「當務之急,應該馬上關閉城門,莫讓敵軍打進來!」
袁曜如夢初醒,急忙喝道:
「正是如此!快快快,快點關閉城門。」
「把吊橋拉起來,不要讓徐州軍進來!」
一聲令下,守門士卒急忙拉起吊橋。
吊橋方起至一半,守門士卒便慘叫一聲,轟然倒地。
其餘士卒抬眼看時,只見天上箭雨落下,鋪天遮地而來。
原來關羽軍殺得突然,鍾離守軍未有防備,當想重新關閉城門時。
已經來到了徐州軍的射程範圍之內。
由於箭雨火力兇猛,袁軍不得不舍了吊橋,轉為巷戰。
關羽橫刀躍馬,乘勢殺進城中。
「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袁曜手忙腳亂,慌不擇路。
他雖學習過韜略兵法,但兵法上卻沒有教他敵人突至臉上時該怎麼辦。
「稟公子,末將以為應當速速調集城內守軍,前來東門守衛。」
副將趕忙在一旁提醒袁曜。
一面卻又暗暗叫苦,心想自己這是來了個頂頭上司,還是來了個活爹啊?
這種事通常都是應該由主帥第一時間就做出決定的。
卻還要他們這些下屬來提醒,委實令人汗顏。
袁曜急忙下令,調集城內的全部守軍,趕來守衛東門。
奈何軍令下得太慢,平日在鍾離時,亦少有與袁軍將領溝通。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袁軍上下變得有些混亂,政令發出,卻遲遲傳不到位。
待關羽已經殺上城頭之時,袁軍卻還完全未集結起來。
「這、這、這……」
袁曜見著混戰的場面,臨陣之際卻不知該如何應對。
又是副將上來提醒道:
「公子!東門已經守不住了,不如就此棄了鍾離,回去向後將軍請罪罷!」
袁曜臉色煞白,楞柯柯地點了點頭。
「……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
「今日之仇,來日必報!」
說完,轉身就下樓了。
那副將一愣,又好氣又無奈,心想你要撤軍了都不說一聲。
就這麼一個人跑了,將士們不知情,怎麼掩護你撤退?
無奈之下,只得大聲叫道:
「大家速速撤離鍾離,掩護公子回壽春!」
聽到撤退的命令,還在拼死抵抗的袁軍士兵,頓時如釋重負,當即棄了東門,奔下城去。
袁曜到底未上過戰場,一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又遭遇慘敗。
登時不該如何冷靜處理。
聽從逃跑的建議之後,一個人似無頭蒼蠅般亂竄。
主要哪哪都是敵軍,自己又慌了神,不知該往哪走。
「公子小心!」
好不容易找到袁曜的親衛拼命趕來。
只見一道箭矢飛射而來。
袁曜躲閃不見,大叫一聲:「嗚哇!」
一道血箭飈射而出。
流矢正中袁曜胸口,袁曜疼得嘴唇發抖,當即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眾親衛拼死上前營救,將之攙扶起身,望西門逃去了。
又過半個時辰,鍾離城完全陷落。
城頭上高高升起一面「關」字大旗。
關羽命人打掃戰場,又下令嚴禁軍士擾民。
府衙內,關羽端坐上位,聽取諸將匯報戰果。
此次由於是突然登岸,袁軍毫無防備。
死傷之眾不足百人。
關羽對這個戰果非常滿意。
多虧了軍師的妙計,他們停靠在烽火台下,用金錢賄賂守軍。
不想這些守軍皆唯利是圖,也不管他們什麼身份,幾乎是給錢就放行。
以至於關羽,一度認為,即便他們不改頭換面直接用錢賄賂守軍,說不定都能繞過烽火台。
只能說,確實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須臾,軍中校吏手拿帳本,將府庫里的錢糧數目匯報給了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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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掃過一眼,一捋長髯道:
「我軍殺進鍾離之時,城中百姓多受驚擾。」
「可將府庫打開,將錢糧分發給百姓。」
這……
那校吏面露難色,躬身說道:
「將軍,府庫中的錢糧是否應該暫時封存好?」
「等主公軍師他們來了後,再定奪如何處置?」
關羽捋了捋長髯,淡淡道:
「某行軍之前,軍師曾與我便宜行事之權。」
「關某自然有權處置這些錢糧。」
「聽我令,去將這些錢糧分發給百姓!」
是……
那校吏有了關羽的保證,這才敢放心去打開府庫。
「慢!」
未走兩步,關羽又出聲將那校吏叫住。
「將軍還有何吩咐?」
關羽丹鳳眼微微一蹙,說道:
「按照軍規,此次凡是參戰的士兵都應賞錢五百。」
「然則昨日眾人一夜不休,連奪十數座烽火台,未曾合眼休息。」
「又在白日攻打鐘離,大是辛苦。」
「可將賞錢數目,翻作兩倍。」
「凡有斬敵之功,或身負傷勢者,再翻一倍。」
唔……
聽到這個軍令,那校吏有些遲疑,躬身說道:
「將軍,鍾離府庫所存的錢糧數目不算太多。」
「若是按照這種賞法,還要分發給百姓,只怕府庫的中錢糧就不剩多少了。」
關羽聞言,反倒笑了。
「這樣豈不正好?」
「軍士和百姓都能分到錢糧,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那您呢?」
校吏鼻頭有些發酸,關將軍愛護底層士兵,同情底層人民。
這般多的錢糧,卻一點兒也不給自己留。
「軍師既然給了關將軍便宜行事之權,一定也希望您能取些財物。」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你對他好,他也對你好。
關羽愛護士兵,士兵們都感念在心。
「……哦?呵呵,好罷。」
「既如此,我便去府庫走一遭。」
關羽笑著起身。
那校吏也長舒一口氣,他是真希望關羽能對自己好點兒。
不多時,兩人走到府庫里。
關羽目光逡巡一圈,隨手取了一壺酒,拿在手裡。
「……這,將軍取好了?」校吏問。
「不錯,一壺酒足矣。」
話落,關羽取酒飲了半壺,又將剩下半壺扔給那校吏。
校吏先是一怔,旋即舉壺一飲而盡。
「謝將軍!」
校吏跪伏於地,連連叩首。
關羽上前將這麼校吏扶起,正色說道:
「吾乃解良一武夫,蒙吾主不棄,以手足相待。」
「能與吾主共創大業,匡扶漢室,幸也。」
「些許身外之物,又算的了什麼?」
校吏再拜,連連感激關羽之德。
隨後,關羽命人將鍾離取下的軍報,傳回到廣陵去。
……
另一邊,九江壽春。
濃濃的酒氣,充斥著整座大殿。
袁術慵懶地坐著,眼前是舞姬的婀娜的身姿,耳邊則是伶人的靡靡之音。
儘管張勳、橋蕤仍舊沒能攻下廣陵,但袁術仍然對戰事有信心。
因為他不相信打消耗戰,劉備能拼得過他。
他袁術可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專心對付你劉備一人就可以了。
而你劉備,身處徐州四戰之地,局勢瞬息萬變。
又能在廣陵待多久呢?
「後將軍,前線戰事吃緊。」
「張勳、橋蕤在廣陵久攻不下,每日所費錢糧多大巨萬。」
「淮南殘破零落,不少百姓餓死。」
「懇請後將軍發放錢糧,救濟本地百姓。」
說話之人乃是沛相舒劭。
只不過這個沛相,是袁術自己設立的。
就是用來應對劉備任命的沛相陳珪。
「汝也知前線戰事吃緊,怎敢妄言發放錢糧給百姓?」
「前不久,張勳剛剛傳信過來,讓我撥款大饗軍士。」
「哪裡還有餘糧分給淮南民眾?」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