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興武八年九月二十五日,司馬懿從虎牢退兵,只是在走的時候,卻不是全軍撤退,他自己帶著小皇帝曹芳先走,而是留下了將近十萬兵駐守在從許昌到滎陽的每一個縣城。
這讓諸葛亮很是疑惑,兩軍對峙,酣戰正歡,司馬懿卻為何會主動撤軍?
就在諸葛亮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陳到那邊卻來了消息,原來是陳到率領大軍突破了賈逵的八城防線,大破賈逵,八城已經陷落了六城。
賈逵率領殘軍退回許昌,司馬懿怕被漢軍兩面夾擊,這才不得已而退兵!
可這個消息,卻讓諸葛亮有些高興不起來,陳到雖然破了賈逵的八城連環的防禦體系,可曹魏的實力尚在,而陳到卻在攻下六城之後,各自分兵駐守,讓他的這路軍兵力消減的太快,這一路卻是無力再對曹魏發起進攻!
這與諸葛亮要先滅其兵,再奪其地的戰略思想是背道而馳的!
如今漢軍幾路人馬,北路軍之前在夏侯霸的統領下,被毋丘儉大敗,而馬謖回到北路軍之後,北路軍這才與毋丘儉打成了一個平手,進入了戰略僵持。
而南路的兩支軍隊,陳到的這支已經無力進取,而陸遜的大軍卻在徐州被黃權給纏住,無法繼續進攻!
如今漢軍我唯獨還有實力進兵的,也就剩下諸葛亮的中路軍。
諸葛亮思考了兩日之後,卻決定從虎牢出兵,先將成皋四周的土地先拿下,再進兵京縣!
他要給司馬懿一點壓力,不能讓司馬懿過的這麼舒服,最好是兵壓上去,逼得司馬懿第三次給曹魏遷都!
諸葛亮立刻下令,將虎牢關後的偃師城和鞏縣的士兵都調到虎牢來,大軍浩浩蕩蕩的從虎牢出兵,直撲滎陽!
甚至他還將劉禪給請到了軍前,想用劉禪這個皇帝的名號來刺激各旅的戰士,趁著司馬懿還沒來得及回來,先把滎陽給拿下!
滎陽之戰再次爆發!
而馬謖在知道諸葛亮再次出兵的消息後,卻是對毋丘儉發動了進攻,諸葛亮都動了,他要是不動,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手裡的兩個旅越過了涉縣,直撲武安,只要攻下武安,他的攻擊範圍可就大了,北可進攻襄國,南可攻邯鄲,而這兩個城市卻都是鄴城重要的運糧渠道!
若是這兩地被漢軍攻下,魏軍也只有繞一個圈,將糧食從清河等地,走魏縣去鄴城!
涉縣中的毋丘儉知道漢軍的動態之後,卻也急了,兩萬騎兵從涉縣出擊,追著漢軍打,而且同時號令巨鹿、曲梁、南和、肥鄉各郡城出兵圍剿漢軍,這一來魏軍的總兵力就達到了十萬人左右!
讓只有兩個旅的馬謖很是被動,被逼無奈的漢軍只能再次退後與毋丘儉的騎兵碰了一碰,兩軍不分勝負,馬謖卻再次退回了涉縣,而這一次,涉縣卻落到了馬謖的手裡!
毋丘儉匯集大軍,將涉縣給團團圍住,想要吃掉馬謖和他的這兩個旅!
如今北路軍卻遭遇了大危機。
可馬謖卻一點都不著急,就在涉縣與毋丘儉打起了持久戰!
這涉縣兩面臨水,真正與魏軍能對上的也只有南門和東門!
就靠這兩門,魏軍能投入的兵力卻也不多,至少每一次攻城,都無法拿下這兩門!
兩軍再次陷入了僵持,如今馬謖就只能指望張郃他們能儘快攻破薊縣,又或者諸葛亮將滎陽給打下來!
卻說張郃他們從雁門出來之後,再次進入了晝伏夜出的狀態,不過十五天就從雁門到了幽州的逎縣附近,這裡距離薊縣還有些距離,可是距離涿郡卻不遠了,和張郃決定,就擺開車馬,大張旗鼓,直取逎縣!
而他這樣一做,幽州各郡立刻如臨大敵,誰都沒有能想到漢軍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不過好在張郃的動作快,三個騎兵旅趁著逎縣守軍還沒反應過來,就將逎縣給奪了,如今卻是在商量涿郡該怎麼辦?
涿郡是幽州的重鎮,有兵數萬,張郃他們要想打薊縣,就必須先打涿郡,不然他們剛繞過涿郡,涿郡的魏軍就能在他們後路給他們找麻煩!
張郃都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拿出了第二個錦囊,打開一看,卻是一愣,這錦囊上寫的內容未免也太離譜了!
就連張郃這個久經沙場的老將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張郃眼睛瞪得老大,將錦囊中的紙條遞給了馬岱和趙廣,兩人看完之後,他們臉上的表情都跟張郃差不多!
趙廣一臉的不可置信,嘴裡卻一直在喃喃自語:「這要是都這麼玩,那還要我們這些正規軍幹啥?」
張郃卻是輕吐了一口嘴裡的濁氣,卻是對馬岱和趙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三人就按這紙條上說的,分兵三路,直取良鄉、安次和方城,且看看情況如何,若是不成,我們再掉頭打涿郡也就是了!」
「如此甚好,我們三路分兵,總不能讓魏軍給我們全都包了吧!」
馬岱卻是難得的開起了玩笑!
第二日,三人一人一個騎兵旅,藉助馬力,就從逎縣出發,要奪三城!
而張郃這一路卻是取良鄉的,可他大軍剛到良鄉,就看到城樓上的魏軍旗幟卻突然被人砍掉,換上了大漢軍旗!
城樓上頓時響起了廝殺聲,不多時,良鄉的城門被打開了,張郃一見這個情況,哪裡還能忍得住?
當即指揮漢軍從城門處殺了進去,不多時就將良鄉給奪了下來,而此時,在良鄉城中掀起內亂的人卻出現在了張郃的面前。
張郃看到這些人,都沒有穿甲,手中唯一像樣一點的兵器可能也就是他們手裡的那把劍了!
而這些人的臉上卻寫滿了驕傲,就好像自己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一樣!
張郃很是驚疑,錦囊中的紙條只是告訴他,到達幽州之後,只管打出旗號,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如今看來,這還真是一個意想不到的收穫!
打這個良鄉,他基本上沒有費多大的勁啊!
他盯著這些人,過了好半晌,才問了一句。
「爾等是何人?」